42 第 42 章(1 / 1)
罗成说是手不碍事,其实还是伤到了筋骨,当天晚上抖的连筷子都拿不了。本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罗裳的脸无意识的阴沉了下来,她自己不觉得,周围人却只感到寒意惊人,连罗成都不敢再蹦跶,乖乖的坐在那里被她喂着吃了两个猪蹄,接受她那种愚蠢的吃什么补什么的观念。
罗成也是知道自己这次莽撞了,受伤不是问题,但无意义的伤亡是最愚蠢的。
不过骨子里头却仍然是不后悔的,宇文成都,果然厉害。下次若是有机会,定然要拿枪与他再来一战。
罗裳知道罗成好面子,他这种连筷子都拿不住的架势不方便出席杨林的宴会,于是喂完饭让他在房间里休息,自己找了借口一个出席。杨林知道罗成跟宇文成都在院中打了一架的事情,还当罗成不愿意跟宇文成都打照面,于是也没多话。
在罗成跟宇文成都打架的时候,杨玉儿领悟了【以死相逼】的技能,终于让杨林从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愚忠中跳出来,同意反驳了这门婚事。杨林晚上设宴,一是答谢北平府这几个月来对杨玉儿的照顾,二是为之前对宇文成都的不敬赔罪。
宇文成都呆在这里要人,可是已经守了月余了。
杨林膝下无子,所以十分之爱才,收集了十二个义子,但这天底下他最想纳入囊中的,却是京营节度使、镇殿将军、金镋无敌将宇文成都。只可惜宇文成都有爹有家,又是贵族出身,自然不会拜他做义父,于是只能想想而已。
先前因为女儿的事情,杨林对着宇文成都又骗又防,却是连话都没有好好说几句,如今这人就坐在他堂前,又没有了其它挂碍,杨林爱才之心大起,跟着宇文成都说着武功兵法,频频劝酒,又有十二个儿子作陪,顿时好不热闹。
罗裳跟着杨玉儿在那里吃酒,间或眼睛无意中的瞟着宇文成都,见着他手上草草的缠了一个帕子,猜想他可能是连包扎都没包扎,于是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等到杨林一众没颜色的频频劝酒,罗裳便有些坐不住,当下却是拉了拉杨玉儿的袖子,有些撒娇的说,“姐姐,我有些头晕。”
杨玉儿见着她脸颊微红,还当她是吃酒吃多了,再看看父亲正两眼放光的灌宇文成都,顿时也是头大如斗。自己老子的个性她知道的很,只怕是兴致刚起,将这里当做军营闹腾了。
“既然不舒服,那不如你先回去?”杨玉儿皱了皱眉,知道父亲他们一时半会儿可是结束不了的。
“靠山王伯父设宴款待我们,成儿不能来已经很失礼了,我怎么可以率先退场。”罗裳揉了揉脑袋,一副强力支撑的样子,“况且靠山王伯父正在兴头上,我若是离席而去,定然会扫了他的兴致,我,”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杨玉儿纵然跟罗裳相处了一段日子,但是却也没有看透她的本性,想起她在北平府时的循规蹈矩,觉得她这样想也是实属应当,顿时有些气恼,但却也无法。
“玉姐姐,不要生气啦,我坐坐没事的。你让他们给我上一杯清水,我坐着喝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呢。”罗裳柔柔一笑,分外的惹人怜爱。
“你等着。”杨玉儿虎着脸喊了婢女给罗裳上水,然后自己蹬蹬蹬怒气冲冲的朝着主座靠山王那里去了。
杨玉儿的离席自然招致了许多人的目光,大多数人都盯着看她想要做什么,唯有宇文成都,看了一眼杨玉儿后,将探究的目光移到了罗裳身上。
罗裳并不畏惧他的查探,当下举着装满清水的杯子对他遥敬,浅笑着掩袖将杯中水饮尽。”
杨玉儿是个仗义的人,她觉得罗裳不舒服,自然就不会要罗裳硬撑,上去黑着脸跟这杨林父女俩争执了一番之后,杨林苦笑着对罗裳跟宇文成都说道,“小女长途跋涉,身体不适,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散了吧。”
十二太保知道杨林最爱缠人喝酒,这会儿却这么好说话,当下有些惊讶,但也都应喏了。宇文成都跟着罗裳起身拜谢,然后告辞,临走的时候,杨玉儿忽然对着两人喊了一声,“宇文成都,裳儿身体不适,你既与她住的靠近,便送她一程吧。”
杨玉儿自从回来,除了在城门口跟着宇文成都说过一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理过他,罗裳看到宇文成都在杨玉儿叫住他时,眼中有惊喜之色,可当杨玉儿说完话之后,那些许的欢喜之色已经像是夏日夜空中的流星般一闪而逝,只剩下漆黑一片。
“好。”他颇为矜持有礼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罗裳一抬手,“县主,请。”
罗裳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若有所思,点点头走出了门外。
杨玉儿说宇文成都跟罗裳住得近,那是因为两人都住在后院的客房。本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
杨林虽然是粗人,但到底是皇室贵胄,隋唐两代皇室的审美都极好,所以这花园里装扮的还是挺有水准的,尤其是月下,花树摇曳,万分适合谈情说爱。罗裳和宇文成都回去,便要经过这里,只可惜两人都对此美景无动于衷。
“刚才是你要玉儿提前结束宴会的?”宇文成都见着罗裳一路上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先张口问了。
“受伤的人最好少喝点酒,对身子不好。”罗裳答非所问,想了想却是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宇文成都,“这是我们罗家秘制的金疮药,对外伤很有效,不要见水,两三条就好了。”
宇文成都把玩着瓷瓶,看着罗裳的目光若有所思,“你想让我谢你,还是想让我记住你。”
罗裳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她只是懒得对身边人用心眼,但是对着外人,她的脑子无比灵活,听着宇文成都着问话,当下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他反问道,“将军以为呢?”
宇文成都看着她笑得飞扬的眉眼,如她早上的枪法那般张扬凌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很直接的摇了头,“都不像。”
“我家成儿喜欢你,你若是死了残了,他少了一个对手肯定会很失望的。”罗裳笑着说道,手指不经意的拂过旁边的鲜花,单纯的只是一个好姐姐。
宇文成都目光的深沉的看着她,“那多谢县主赠药了。”
“不客气。”罗裳点了点头,想着他这人不算坏,便提点道,“既然玉郡主不喜欢你,你便对着她在称呼上小心些,免得给她招来闲话。”
“你,”宇文成都没有习惯罗裳直来直去的说话风格,当下差点卡壳,半天才艰难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罗裳对着宇文成都的心理到底能承受多少毫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平淡的说道,“你的痛苦太过明显,大家都看得出来,却偏偏只有她不知晓,那只能说明,你不在她眼里。”
宇文成都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疲惫的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与杨玉儿从小青梅竹马,也并非没有过两小无猜的愉快日子,可是自从他的父亲站在了晋王那边之后,两家的政见便已分道扬镳,后来即便是晋王继承大统,他们之间的隔阂也无法消除。
更何况,自己那那样一个父亲,宇文成都疲惫的想,纵然是子不言父过,可他也知道杨玉儿绝对是瞧不上宇文化及人品的。
“错了,是不是一路人一点都不重要,玉姐姐之所以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个没有自我的人。纵然勇冠天下,但你从来都只是你爹和皇上手中的刀,你做的事情,可有半分是遵循自己心意来的?”罗裳摇摇头,她纵然希望杨玉儿跟宇文成都没瓜葛,但是也不会说假话,“她那样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重了,宇文成都脸色一片煞白,过了很久,才冷淡的问道,“你刚才为何帮我解围?”
“为了罗成,是吧。”
“他要个最强的对手,所以你会注意到我的身体。可是我始终与你无关,所以你言语伤人,便也没有半分顾及。”
宇文成都不等罗裳回答,便自问自答道,月下那双眼眸格外清冷,带了些许嘲讽的笑意,“瞧瞧,你行善或者为恶,标准都是罗成。你所做诸事,不过为了罗成,为了你爹,为了你娘,你与我有何区别?”
“一个没有自己的人,哪里有资格去指责别人没有自我。”宇文成都的口气太过于恶劣,他伸出手挡住了罗裳的去路,将她锢在树间,看着她的脸冷冰冰的说道,“你笑,是因为你习惯了这种罪让人觉得无害的表情,就跟我不笑,是一个道理。”
“我们都没有自己的脸。”
“我跟你不一样。”罗裳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我为别人而活,是心甘情愿。而你,这里却从来都没有甘愿过。”罗裳伸出手指着宇文成都的心,只觉得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你的脑子告诉你,怎么做才是对的,可是你的这里,一直在鼓噪,你不甘。”
宇文成都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看着那么双眼冷冷的盯着自己,他只觉得心头一热,下意识的就抓住了罗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这里的声音,真的有人听得到。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蝉鸣声,两人的目光探究的注视着彼此,一时忘记了其它,直到听到一句气愤的质问声,“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见着秦琼,罗裳才知道,原来罗成送了秦琼回家之后就打道回府了,这次秦琼封了唐壁之命来给杨素送寿礼,刚好遇到罗成也来送礼,在越国公府遇见,便结伴而行了。
“表弟说他不大好见你,今晚正适合偶遇,所以跟我们出门之后便去玉郡主那边了,你们竟然没遇到?”秦琼哑然失笑,却也不明白罗成为何如此忸捏。
罗裳倒是明白,她先前与罗成说,若是她不主动,不许罗成来找他,可那人向来不是个安分的,这不就想了别的鬼招数来钻漏洞。怪不得今天出门杨玉儿神神秘秘的,又是要她仔细打扮,还拿了盏花灯给她,叮嘱她一定要提着。
想必罗成早就买通了她,要杨玉儿帮忙,估计罗成这会儿手中也提着盏吧。他原本的设计,应该是碰面之后做出好巧怎么会遇到的样子……
想到这些,罗裳就是又好气又好笑,杨玉儿刚才的确让她站着个地方等着的,但是人太多,她被挤着挤着,就走偏了。
“没遇到就没遇到,我待会儿跟着表哥一起回去,便能遇着了。今晚人多,真个走来走去,怕是一晚上都遇不到。”想着他这么算计,罗裳心里头也有几分欢喜,便难得的笑着对秦琼说到。秦琼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点头道,“那你便与我们一起逛吧,等入夜了,咱们一同回去便是。”
秦琼把这身边的人都介绍给了,王伯当本随着罗成一起从北平来的,结果罗成怕他跟着煞风景,今晚儿上推着他跟秦琼哥俩乐呵,所以王伯当却也是在其列的。除了秦琼王伯当,还有一个却也是熟人,正是当年跟着王伯当一起去北平找秦琼的谢映登。除了他们三个,剩下的几位罗裳却都不认识,秦琼一介绍,罗裳才晓得那一胖一瘦俩个,分别是齐国远和李如辉,也是王伯当的兄弟,另外一个儒雅的年轻人,却是李渊的女婿柴绍了。
“原来是几位哥哥,裳儿在这里有礼了。”罗裳倒是没有罗成那以貌取人的毛病,见着齐国远和李如辉两个人,觉得他们还挺可乐的,而柴绍虽然没见过,连罗艺与李渊却是同朝为官,却也有几分交情。
“县主,你在这憨人旁边做什么,我瞧着他不大像善人,还是离远些的好。”王伯当本来见着罗裳有些不自在,但是罗裳落落大方,他觉得自己要是再放不下,那还不如一个小女子了,所以心中也就将着那些芥蒂忽略了。他对于绿林上的事情很是熟悉,雄阔海这脸往哪里一放,他便知道不是土匪就是响马,今晚跑到这里来多半要生事,所以将着罗裳拉到身边护着问道。
“三哥,我是瞧着那人的弓不错,还想着买来带给你当礼物,可谁知道他不卖,我便在旁边瞧着看有谁能拉开。”王伯当排行第三,罗裳觉得要是连名带姓有些生份,便学着秦琼的样子称呼他排行。
王伯当愣了愣,没想到罗裳竟然是为了她,一时百感交集,当下觉得自己先前生出的那些离意着实有些辜负她了,罗家一家人对自己关怀备至,把着自己当成亲人,便纵然亲事不成,自己却也不该负了他们。
王伯当这下却是彻底的放开了,再张口时,话里头却已轻松了许多,“你能念着我便好,东西送不送都无所谓。我瞧着那汉子的弓是铁胎弓,凑趣斗勇比力气倒是好东西,但若论上阵杀敌,却是不合用的。”
他们俩在这边说话,齐国远和李如辉却早在一旁好奇的像是猫爪子挠心了,竖着耳朵也没听到两人的对话,索性探出爪子来扒在王伯当肩上偷听,王伯当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转过身没好气的训斥道,“你们想做什么!”
“三哥,这就不对了,你跟着漂亮妹子说话,我们兄弟俩也想跟着妹子说一句啊。”
“就是,怪不得我说三哥带在北平都那个乐那个蜀了,原来有这样的姑娘在身边啊,早知道我们兄弟也都去了。”
“你们乱说什么话!”王伯当知道他们素来是荤段子说惯了的,怕惊着罗裳,便一巴掌一个的拍了过去,将着他们按回了原位。
“两位哥哥想去,我罗家洒扫庭除设榻以待。”罗裳倒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当下笑了笑说道,态度不算十分亲热,但却也绝对不无礼。
“罗家妹子果然敞亮,我喜欢。”齐国远是个顺杆爬的,见到罗裳没脑,当下伸出手就想搭她的肩膀,秦琼拉弯弓回来,看到这一幕,却是咳了一声说道,“她弟弟可就是罗成。”
“妈呀!”齐国远的手刚挨到罗裳的肩膀,听着这话,大叫了一声赶紧缩了手在身后,“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众人看了他这样子,都哄然大笑,罗裳好奇,低声问王伯当,“成儿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少保那性子你也知道,常有看不上的人,我这傻兄弟不知虚实的碰了几个钉子,这却是学乖了。”王伯当笑着说道,他对于罗成的感官不错,一直当他是勤劳聪敏好学上进的好少年呢。
不得不说,罗成就是有那个本事,能把人卖了还让人帮他数钱,这世上就没有他想讨好而讨好不了的人。
罗裳看着王伯当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也不再多问。至于王伯当对罗成的误会,呃,就让这个美好的误会继续延续下去吧。
秦琼试了试雄阔海的弓,没有拉开,不过却也得到了雄阔海的佩服。等他们在这里玩完,于是便又朝着另外一个地方逛去,这次却是个比蹴鞠的,秦琼等山匪不适合这个,但是柴绍这种富家公子却是一把好手,当下露了一手,却是赢得将着那摊主都快气翻了。
“这人可真够阔气的,”齐国远喜滋滋的抱着柴绍赢来的银子,笑眯眯的说道,“妹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罗裳在台下看了两眼,便认出了摆擂台的人是宇文成惠,当下也就点点头,跟着齐国远说,“这人是宇文化及的儿子,他的钱,你们赢得越多越好。”
“怪不得我说这老小儿瞧着不正派,原来是奸相的儿子。”齐国远回头看了看那高台,虚张声势的骂了几句,便继续缠着罗裳寻思着怎么花银子了。
有着这帮人在身边,罗裳逛花灯也就有了乐子,猜灯谜有谢映登,射箭有王伯当,蹴鞠有柴绍,善后的有秦琼,搬东西的齐国远李如辉更是没有半句怨言,一路上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摊主。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吧。”秦琼看着路上已经陆陆续续有行人回家,便出声道。罗裳点了点头,也觉得乏了,七个人抱着一堆小礼品沿着原路返回,没想到走到一巷子口,却见出来了一乘小轿,急走如飞,后面跟随几十名打手,都拿着木棍喊:“躲开,躲开!先叫我们过去。”
他们来势汹汹,秦琼等人不欲惹麻烦,便站在道旁,却不想临过身边的时候,忽然听到轿中有女子的哭泣,还没明白呢,那小轿已经跑远了,众人面面相觑,正疑惑着发生了什么,却见着一个老头儿从后面追过来,边跑边哭喊着:“救命哇,救命啦!我的女儿叫人给抢了啊!”
“二哥,您瞧这不是王老者吗?”王伯当目力好,老远就看着了人,一边通知秦琼,一边给罗裳解释,“就是我们住店的那个掌柜的。”
等着王掌柜的走进,围住一说,才知道这竟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当下都愤怒了,七嘴八舌的议论道,罗裳也是听的心惊,想怪不得宇文成都说街上不安全。
秦琼等人是热心肠,当下就带着去救人,罗裳反正无事可做,便也随着他们去了,谁知道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宇文成都家门口。
“这家我认识,你们别乱来,我进去把人要来便是。”罗裳有些无奈的说到,秦琼这帮人都是土匪,一怒之下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宇文成都有这么一帮拖后腿的家人也怪可怜的,帮着一把是一把吧。
因着这家刚抢过民女,连秦琼都觉得他们不像好人家,于是不同意罗裳一个人前去,王伯当跟谢映登两个不像是坏人的人,便假作她的护卫一同去了。
罗裳一直觉得,要个人应该是个挺简单的是吧,可是她没想到的事,宇文成都的这个弟弟,真心有些脑袋不够用。
“哎哟,县主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来求我,我自然不会不答应。只是呢,我今晚儿上可是要做新郎的,你若是把人弄走了,我这孤枕难眠怎么办?”宇文成惠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在罗裳身上转啊转,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出钱给你找个歌姬如何?”罗裳皱了皱眉头提议道,“或者你去挑,我付钱请你好了。”
“呵呵,县主真是可爱,那种随便拿钱能买到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宇文成惠涎笑着说道,“我仰慕县主很久了,咱们两家家世相当,不如做个亲家如何?”
老实说,罗裳听着这话,愣了半天,然后才看着宇文成惠十分不解的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说这句话?”
罗裳这辈子一直都没有尝过被骚扰的感觉,因为她老爹罗艺实在是太声名远播,咳,或者说是恶名昭著。当年秦蕊珠入京时,也被不长眼的皇亲国戚调戏过,罗艺那时也不过才封王,根基不稳,就敢追到那个人家里,将着那人打成了猪头。要不是皇帝及时跑去劝架,那人性命都垂危了。
罗艺在整个大隋官场上,是以打遍大隋无敌手以及蛮不讲道理出名的,调戏他们家的女人,真是兔子尾巴嫌命长了啊。
罗裳看着宇文成惠,再一次为宇文成都感觉到悲哀.有这种弟弟真是太丢脸了啊,我家成儿明显要聪明多了,就算是干坏事,也会先掂量掂量那人自己惹得起惹不起,哪里会像这个这样没技术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