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说完我就想跑,他拉住我:“你刚刚也淋到了吧?”
“嗯……啊!”我惊叫一声:“陆鞘你干嘛?!”
他笑起来:“既然也淋湿了,那么一起洗吧。”
我承认我被他迷得衣服都被扒光丢进浴缸里都还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笑,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再不反抗可能晚了这个事实。
陆鞘自己也跨进来,脸色如常:“不想我帮你洗就动作快点。”
我还在傻傻望着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想我来帮你了。”
然后……他就很认真的帮我洗干净,然后抱出来用浴巾擦干了再抱出去:“穿衣服,我去洗澡。”
这情况不对劲啊!
陆鞘什么时候这么正人君子了呢?难道……真像严太太说的那样……有不足之症?
他出来的时候我还裹着浴巾抱膝坐在床尾发呆,他脸色就很不好了:“这么大的风你不关窗户还不穿衣服,是想感冒还是怎么的?!”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立即收回那副欠揍的模样,关切的问我。
“陆鞘你到底怎么了?”我泪眼婆娑:“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不足之症吧?所以才这么长时间跟沈栉芯呆在一块儿都没碰她?”
这问题问得还是比较到位的,我对我的智商再一次表示骄傲。
按照陆鞘一贯的答题作风,他要是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没碰过她?”,他就完了。
如果他够聪明,回答我:“我不碰她是因为不爱她。”
那么我还有话堵着,“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来膈应我?”
事实证明,陆鞘的智商打了折依然比我高。
他什么话都没说,先是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顺便把窗帘也拉上了,然后走到门口把房门反锁,最后站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次:“你的问题,我很愿意身体力行来回答你。”
跟陆鞘相识四年,夫妻三年,滚过无数次床单,可每到这肉搏相见的时候,我还是免不了有些害羞,他每到这时候就会尤为无耻,比如说现在,他的吻流连到某一处我呻吟声大些的话,吻就停留在那处的时间就格外长,等我已经意识都开始涣散,他终于从我身上爬起来,开始解决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
我手肘撑着床昂起上半身来看他,这一看不得了!乖乖!他走路又瘸一些了!
等他再度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他往床上一带,他倒是十分乐意地躺倒下去,还扬起一个可疑弧度的笑容:“怎么?这次你想在上面?”
我直接一耳光上去,怒气冲冲地问:“今天你按摩了么?还好意思调戏我?真到哪一天你走不了路了还指望我背你呢?做梦吧你!”
陆鞘错愕地看着我,我已经迅速扒拉过睡袍穿上去浴室打水去了。
他直到腿被我抓着放进桶子里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我瞄了一眼他害羞的小兄弟,抬眼看他:“你知道的,比起一时贪欢,我还是比较希望你陪着我更久一些。”
他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眼睛也稍稍眯了一点,眉头很放松,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无害的样子:“相伴到老,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我嘟了嘟嘴,手上的力气也加大几分:“希望不是拌嘴的拌才好!”
“那样也不错。”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然然,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这一辈子能遇见你。”
我哼了一声:“那可不!谁还能跟我似的这么去伺候你啊?”
陆鞘占着地理优势又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我龇牙咧嘴地冲他摆出凶狠的模样:“能不这么总是跟摸宠物似的摸我的头么?”
他收回手,双手叠交起来枕在头后:“妈妈出车祸,爸爸一直这样照顾她,我觉得很幸福。”
我一时间没弄懂他的逻辑:“你觉得谁幸福?”
“我觉得爸爸很幸福。”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妈受伤了我爸伺候她,你觉得我爸幸福?唉呀妈呀,你该不会脑子也出问题了吧?脑子能有风湿不?”
他不跟我计较,好脾气的解释:“等你老了,哪一天也有个小病小痛的,我也跟咱爸伺候咱妈似的伺候你。”
陆鞘是资本家,资本家都擅长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用些手段,有时候换条路走,总能以你没办法想象的速度和效率完成他想完成的事。
我自从和陆鞘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猜中过他的想法,除非他像今天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让我知道。
看来给他泡脚的水温度有些过高了,不然怎么蒸腾起这么大的雾气湿润了我的眼睛呢?
他伸手过来托起我的下巴,自己俯下头来吻住我:“然然,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揽住他的脖子:“如果你不以这样高难度的姿势来吻我,我也会觉得很幸福,陆鞘——我脖子快断了。”
他总算松开我,为了报复他,我再度加大力度给他按摩,他倒是很受用的样子:“然然,其实我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有点疼?”我坏笑。
“我觉得,你换个地方给我按摩会更好。”
……陆鞘你就是个时刻不忘记耍流氓的大盲流!
我决定不再给他语言调戏我的机会,任他怎么挑起话题我就是不开口,到最后自己按到胳膊酸痛了才拍拍他的大腿:“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刚“嗯”一声,我的手就往上走了点儿捏了捏他小兄弟:“小二子,今晚看来要委屈你了,要知道大姨妈这种亲戚,是最没眼力见儿的,下回再想耍流氓,得跟大姨妈搞好关系噢~”
可惜玩笑这东西,也是要分对象来开的。
陆鞘很显然就不是个能开玩笑的对象。
我被他直接打横抱起来扔床上,然后恶狠狠地扯掉底/裤的时候充分认识到了这个血与泪来验证的真理。
“大姨妈虽然不是什么有眼力见儿的亲戚,可她再怎么没眼力见儿,一个月总归只能来一次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来你今晚够辛苦了,我打算放过你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小姐妹太调皮了,该教训的时候就要教训,你说对不对?”
……不对!
我挣扎也只能给他助兴了,于是只好想办法转移他注意力:“哎咱儿子还没接回来吧?”
他用嘴咬开了我浴袍的腰带。
“哎哎哎,今天还没去看奶奶的!”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离。
“唔,爸爸……”
他已经堵住我的嘴:“然然,我来检查检查,你到底想不想我。”
说起来我也挺久没跟他,那个啥了,身体比思维更先一步对他妥协。
等我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他的时候,他才闷声笑起来:“然然,我该说你什么好!”
噶?
“我每次觉得你自以为能骗过我的时候那个得瑟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有时候也就由着你骗,怎么你居然一次都没发现过?”
……我努力撑起来:“陆鞘你到底行不行?没回关键时刻都喊停你不怕内分泌失调啊?!”
陆鞘再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小兄弟已经奋不顾身和我的小姐妹进行了深入交流。
云雨初歇,我眼皮都睁不开了,他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赶苍蝇似的挥动了两下胳膊:“不能再来了……再来我要散架了……”
他抱我去冲了个澡:“你这身体素质太差了,要多锻炼。”
我连问候他二大爷的力气都没有,却在睡着前一秒意识到,他二大爷现在也是我二大爷,以后不能随便问候。
第二天早上起不来简直是天经地义。
陆鞘很自觉地完成了我每天早上起来做的事,最后神清气爽的系上领带,走到床边来问我:“这身怎么样?”
我眼皮都没打开,直接肯定他:“帅得令人发指啊!”
他整个人压倒下来:“眼睛都不睁就知道我帅得令人发指?嗯?”
我慌忙躲开:“这不是因为亮瞎了我的眼么!哎你别压我!”
爸爸的呼喊成功的解救了我,可我为此必须付出立即起床这个惨重的代价。
陆鞘站在一旁参观我洗漱换衣,最后说了一句:“你体力太不行了,我昨晚才刚开始你就晕过去了。”
我懒洋洋地回答他:“你还是去找你的阿沈吧,这样下去我迟早死在床上。”
他危险地抵过来:“你确定?”
我当机立断大声嚷嚷起来:“爸!我马上就下去!”
总算是逃过了他的魔爪。
爸爸叫我下去是想告诉我,景欣要来看妈妈,问我要不要直接把健宽带过来。
陆鞘正好下楼来听到,于是打电话给秘书告诉她把上午的会议延迟到明天,爸爸说:“你有事就忙你的,这里然然能打理好。”
我斜着眼瞟他,就是不开口。
他对爸爸笑了笑:“姐姐难得来一次,我当然得在家里,更何况我也挺长时间没见着儿子了。”
爸爸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进房去了。
我倒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咳嗽一声:“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刚刚叫——姐姐?”我慢吞吞的问。
陆鞘反身上楼去,我叫住他:“哎你干什么去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并不回头:“你叫奶奶叫了这么久,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姐姐作姐姐?”
我傻了:“你什么意思啊?”
他已经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我把她当姐姐来尊重,那是因为我爱你。”
嗷嗷嗷嗷!我兴奋地叫唤:“陆鞘!每日一表白有益身心健康!要记得啊!!!”
伊景欣上门来的时候,那场面相当混乱,健宽正在扯嗯嗯的头发,嗯嗯被扯得大叫,我姐夫努力把他们俩分开,我姐那暴躁脾气直接一甩手给了嗯嗯一下:“不说了让你让着弟弟的吗?”
她那一下打得我心疼死了,嗯嗯就是我心里的小公主啊!成天被健宽和城城闹来闹去,我做梦都想生个闺女啊!就这么被她打了!嗯嗯哭得更厉害了,我立马冲上去抱住她,回头语气很冲的跟我姐叫唤:“你干嘛啊欺负人姑娘小不能弑母啊!”
噗……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本来以为会引起战争,没想到我姐突然笑起来。
我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笑什么?有病啊!”
爸爸扶着妈妈出来,伊景欣就冲我妈乐:“阿姨,您看然然这样子,像不像护犊子的小母鸡啊?”
伊景欣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说话要委婉吧?我去你……
不能二大爷。
哎,我感到了深深的惆怅。
我妈情况并不严重,看到健宽和嗯嗯来了特别亢奋:“中午就在这吃饭!我去做!我俩外孙子最爱吃的肉丸子一定得做!”
哎哟喂,她老人家还一只胳膊吊脖子上呢,这就想做肉丸子了嘿!
好在我姐很机灵:“不用了阿姨,您这还不方便呢,再说了我们一会儿还得去嗯嗯她奶奶那儿,您好好歇着吧,等您好了,有我们回来吃您的时候!”
我妈被她逗得乐开了花。
伊健宽就是个欠揍的小瓜娃,见不得老娘我在他爹跟前有一点点存在感,刚回来立即就要求跟他爸爸睡。
“妈妈!你是不是晚上跟哥哥爸爸睡?那我晚上和健宽爸爸睡!”
本来我和陆鞘住一间房已经是默认的事情了,臭小子这一要求,我妈几乎立即就跨了脸,我赶紧打哈哈:“我跟奶奶睡,陆鞘你就负责带儿子啊。”
我妈起身说要回房,爸爸只能扶着她进去,临了在房门口回头嘱咐了我一声:“然然你还是留在自己房里,那爷俩一个爱折腾一个经不起折腾,你不在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这话明着像在嘱咐我,实际上就是在劝我妈,说白了我爸就是一智慧小老头,每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他三言两语都能搞得定。
陆鞘抱起儿子:“乖儿子,这么久了想爸爸没有?”
“想了!”我儿子答得特别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