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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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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你是不是找抽呢?!”

她十分淡定:“你长这么大除了抽过陆鞘还抽过谁?光在那被抽了吧?我小表哥那是宠你,才会任由你爬到他头上去,你要敢抽我我绝对让你活不到我小表哥回头来找你信不信?”

我被她再次绕晕:“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她想起来主题:“我要走了。”

“你走去哪儿?段亦风知不知道?”

“要不怎么说你蠢呢,”她鄙视我道:“他知道我还走得成?”

“哎你上回不是跑过一次吗?我以为你回来就是跟他掰扯清楚了呢,怎么又要走啊?”

顾念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他不爱我。”

“靠!”我忍不住爆粗口了:“段亦风还不爱你啊?他就差没一刀子进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吧?你要真狠心就去把他心挖出来,上头绝对就俩字,一个顾念的顾,一个顾念的念!”

她不理我:“感情的事旁观者看到的只是表面,我们相处有问题你明不明白?我每天看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每天看着我也就只问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觉得我就是他养的一只鸟,只要不死,天天陪着也就行了。”

我不出声了,因为这样的感觉,我也有。

顾念最后结案陈词:“我这次走,是势在必行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瞬间我就想到了旧式港片中,夜黑风高时,两个女子孤独远走的背影,然后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我?”

“不就是你吗?你真当我傻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像一只金丝雀啊?”

汗,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还把我比成了金丝雀而不是小麻雀啊。

“我怎么跟你走啊?我这还拖儿带女的。”

她很快纠正我:“就一个儿子,他还有爸爸,你怎么就走不得了?景然,你不走出去永远不知道天有多宽地有多广,天底下不是只有陆鞘和展誉良两个男人,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有这两个男人我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能要第三个啊?

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她的处境,想了想还是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好一点,于是我倒吸了一口气终于回答她:“好,我跟你走。”

就在这样一个疯狂的夜晚,我跟着一个疯狂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拿,带了几张卡和身份证,就这么离家出走了。

抛下了我的父母,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的前夫,我的工作,我的一切,跟着一个女人走了,说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这个女人在月光下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很自然地脑补出了阴森的獠牙,然后她对我说:“带家伙没?”

我哆嗦着回了一句:“接头暗号?”

她翻了个白眼:“我说小狗。”

我很快接口:“你说汪汪。”

如果这时候你们出门,看到两个女人站在电线杆下互翻白眼,嗯,那一定就是我们俩。

出来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去哪里呢?

顾念对我眨眨眼:“我上一回跑的时候吧碰到了个帅哥……”

她还刚起了个头我就被吓坏了:“你怎么又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啊,不行不行我不跟你走了我得去告诉段亦风去!几年前那件事再来一次我都得陪葬你知不知道啊!”

顾念变了脸色,我被吓得也不敢吭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继续劝我:“这个人不一样,他并不爱我。”

“不爱才更容易出问题,没有了怜惜更容易做出……”我把“禽兽不如的事”几个字硬生生吞回去。

她并不介意:“他的画可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这正是我一直追寻的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段亦风永远没办法给我的。”

我瞪大眼睛:“你这就移情别恋啦?就因为几幅破画?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吗?念念你得稳住啊!”

她掏出手机来给我看照片,我几乎在看到那幅向日葵花海时立刻就叛变了:“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顾念很明显对我突然也开始拽文十分不习惯,但她出于要拉我一起离家出走也就没出声打击我。

我们俩轻装上阵,把手机卡取出来扔掉,然后潇洒地坐上了去往一座小镇的火车。

我在离家第二个钟头开始思念我还在陆家大宅的儿子和正在家里睡觉的小瓜娃,顾念问我:“那你想陆鞘吗?”

我诚实摇头。

她又问:“那你想展誉良吗?”

我想了想,才犹豫着摇头。

由此她得出结论:“看来你还是放不下我小表哥,那你干嘛还要跑,而且还把展誉良拖进来,太不厚道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就从我两次摇头得出我放不下你小表哥这么强大而可笑的结论来的?”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否定想我小表哥摇头摇的那么快一看就知道是装X呢,问你想不想现在这个老公,你犹豫了要不要骗我最后你没骗。”

“嘿我说,别整的跟你是一算命的似的,”我不满了:“你小表哥有什么好,我凭什么就得想他啊?现在他不是有个什么阿沈的么,我才没那么贱还去惦记他呢!”

这回她嘲笑我更露骨了:“阿沈,啊哈,所有人里就我小表哥一个人这么叫她,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注意小表哥对她的称呼了?吃醋?”

我恼羞成怒:“停车!我要回去!”

她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是火车啊傻子!还停车呢!这火车是小表哥开的还差不多,还停车!”

周围的人跟看怪物似的看我,我悻悻地坐下来,十分挫败。

顾念从包里拿出pad查地图,还不忘讽刺我一句:“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本来就挺傻的了,又生了孩子,啧啧,看你以后还能怎么二。”

别看顾念总是被关在家里,我这回才惊诧地发现她的独立生活能力比我强多了,我颤颤巍巍地跟着她下田,愣是从没路的地方走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这个城市昨夜看来刚下过雨,泥地都成了泞地,我走得很吃力,顾念时不时回头拉拉扯我一把,油菜花金黄一片煞是好看,我不禁感叹:“怪不得找到这里来,还真是画家的天堂。”

顾念站立在田坎边,张开双手作拥抱状,大力深呼吸几次,然后不无遗憾地感叹:“要是我的手没受过伤,说不定还能把它们画下来。”

我靠在她肩膀上:“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对了,你说的那个会画画的帅哥呢?”

她指着面前那座小山:“翻过这就到了,他这时候应该还在山里写生,我们往那边去说不定能碰上。”

我大吃一惊:“还要翻山?”

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真正的山,更别说翻山了,对我而言翻山越岭就只是个词,仅此而已。然后我又想到了余秋雨先生在《借我一生》中提到的,胆大妈妈和她的孩子,最后我想儿子了。

顾念鄙视我:“瞧你那点儿出息,女人就只能围着丈夫儿女转吗?就不能有自我吗?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吗?伊景然,好歹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别总让我觉得带了个童养媳出来行吗?”

我只好叹口气跟着她走。

她这样的年纪,不曾体会真正的家庭温暖,也没有过为人母的感觉,现在跟她说,一时半会儿她也懂不了,段亦风花了这么长时间,不也没让她明白吗?

山里很安静,我们走了很久才走出去,路上并没有碰见顾念说的那个人,于是我极度怀疑那只是她的臆想。

我们是正午时分下的火车,翻过山之后太阳都下山了,我累得不停喘气,顾念拉着我:“快点,必须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赶到,不然就看不见路了,不想被狼吃了就赶紧起来。”

我压根不信这么点高的小山上也能有狼,可我不想一晚上露宿荒野,只好努力跟着她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她走到一座木房子前敲门,主人很快就开门了,顾念直接走进去,很熟稔地问:“今天画了多少?”

我也跟着进去,狼狈地弯腰脱鞋,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响起:“衣服都不带就敢离家出走,倒还真是让我没想到。”

我瞪大眼睛看着来人,然后再越过他寻找顾念,和我一样,她也呆住了。

火烧得很旺,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吊壶被烧得漆黑,我挨着顾念坐在一旁烤火,她小声跟我说:“我发誓,我真不知道小表哥会跟着来。”

我纠正她:“你小表哥那哪儿是跟着我们来啊,他到得可比咱们俩都早!”

她吐了吐舌头。我问她:“你这是有预谋的把我骗来吧?还离家出走呢,你家长可比咱们都熟悉地形啊。”

这时候陆鞘跟着顾念认识的那个画画的帅哥一起端着面条出来,我早就饥肠辘辘,香味又那么诱人,顾念跟我差不多,俩人一块儿毫无节操地起身过去吃面。

陆鞘时不时再分给我们一些,我也顾不上跟他客气,毫无淑女形象地全部吃光,最后还打了个饱嗝。

顾念率先问出口:“杨鹏你怎么认识我小表哥的?”

那个早就吃完面正在收拾画具的,怎么说呢,也不是很帅但别有一番滋味的,叫杨鹏的男人回头笑了笑:“我还觉得好奇,你怎么就成陆鞘的小表妹了呢。”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陆鞘冲我皱了皱眉,我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儿子呢?”

杨鹏收拾完画具过来坐下,闻言抬起头问陆鞘:“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伊景然?”

顾念哈哈一笑:“小表哥你还跟杨鹏说我前嫂子了啊?”

陆鞘并不理他们,看着我问:“你还记得有个儿子呢?念念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她没儿子可你有!你……”

我打断他:“又准备说我没责任心要把儿子给你吧?想都别想!我离开儿子出门几次?就两次吧?且不说你离的次数比我多多了,就是我出门这两回你也一次没落全跟我撞上了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按理来说,我们夫妻,哦不,我们前夫妻俩讨论儿子的事,又有吵架的预兆了,顾念和杨鹏应该回避才是,可顾念是奇葩,她不可能会走的,奇怪的是杨鹏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陆鞘并不顾忌他们在场,轻笑了一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是吧?除了跟你抢儿子就没别的能做的了?”

“那你倒是做点别的别总围着我抢儿子啊。”我嘟囔了一声。

陆鞘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我不肯接,他就说了句:“不是说想儿子了吗?儿子的照片可都在里头呢!”

我立刻接过来,再无半分别扭,健宽这些天离了我看样子过得也挺不错,张张照片笑得都挺乐呵,我看到最后眼泪都出来,因为我的儿子,他被沈栉芯抱在怀里,笑得格外幸福。

眼泪滴下来,在火焰里只发出一声细微的呲啦声,很快就没有半点痕迹,顾念这时候知道回避了,拉着杨鹏说:“我们洗碗去。”

陆鞘也不出声,他默默地抽回平板电脑,无声地看了一遍,最后他抬起头问我:“你为什么哭?”

还能因为什么?洋葱刺眼?被烟熏的?迎风泪?陆鞘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见我不出声,就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哭?”

我愤怒了:“为什么哭?为你不择手段把儿子抢过去跟你未婚妻培养感情!为你莫名其妙要走到我眼前来膈应我!为你不顾一切让我伤心难过!为你居然这样对我!”

“未婚妻?”他似乎对这三个字特别不屑,但他也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只是又十分欠揍地问我:“你怎么舍得展誉良和展熠城父子俩的?”

“牙一咬不就舍得了吗?我当初怎么舍得你的现在就怎么舍得他们,”我顿了顿:“不过你和他们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哦?”他仿佛很感兴趣:“有什么区别?”

我就等着他问呢,“区别在于,我对你是放弃,对他们是暂时舍弃。”

他笑了笑:“你倒还是老样子。”

我是什么老样子?

他仿佛能窥探到我内心的疑惑,很快就回答:“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口是心非言不其实死鸭子嘴硬的毛病呢?”

丫丫个呸的!!!

“要不怎么说你长情呢,”他笑了笑:“现在又在心里骂丫丫个呸的吧?就看过一次李卫当官,这句话你记到现在,对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所以说,你说放弃我,也要我肯信才行。”

我被他前后数次三百六十度大幅度转变的态度搞得很错愕。

“陆鞘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要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肯娶我,我妈答应你也不肯,你连为了那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骗骗我都不肯啊!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都嫁人了,你也又要新娶了,总这么逗我玩儿有意思么你?”

他不是愣头小伙了,当然不会傻兮兮地回答我说有意思啊,但他也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皱眉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陆鞘的反应从来都是我猜不到的。

他说:“为什么你从来都只会用眼睛看人看事,然然,你比我幸福,有人会为了让你高兴而不惜让自己生活在痛苦里,也有人为了让你开心能一掷千金,不可否认,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并不单纯,可你又能保证谁跟你的关系就是单纯的感情而不夹杂任何利益呢?”

好吧,我疑惑的看着他,表示没有听懂。

他也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你觉得我这样一次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会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啊,”我好心给他提供选项:“因为儿子?股份?或者,提前感受一下什么是家庭温暖?哎我不猜了,你的心思我从来是猜不到的。”

陆鞘笑了笑:“今天走累了吧?我看你生完健宽之后又瘦了不少,早点去洗澡睡觉吧。”

我扭捏着没有起身,他又笑了笑:“念念什么都不带是因为这里有她的一切,你呢?你什么都不带是不是知道我会替你预备了送来?”

我仓皇而逃。

认识陆鞘今年是第五个年头,期间我和他的关系一路跌宕起伏的变化着,我见过他微笑、暖笑、戏谑的笑、冷笑、阴笑等等笑容,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落寞,也许他曾在我见不到的时候也这样笑过,我没办法面对他这样的笑容,弧度每大一点,我心里的痛就加深一点,甚至他这次在我们之前赶到这儿,我内心的酸涩也远胜于惊喜。

陆鞘绝对是认识我之后才变得这样容易难过。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终究会被顾念说动跟她一起逃跑,又为什么连我们要来的地方都这么清楚,我的好奇心在看到他带来的我的衣物之后上升到了巅峰,他,为什么连我现在的尺寸都知道?并且还记得我当初喜欢穿的牌子?

他不是愣头小伙,我也不是小姑娘了。当然不会暗自揣测他是因为爱我。

但我也没有去想,他是出于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做这些,我觉得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习惯吧。

就像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他,就像每一次看到什么好东西会第一时间想跟他分享,是一样的道理。

我花了三年时间培养出这些习惯,然后用第四年来巩固它们。

最终造成的结果只能是,他根深蒂固地存活在我生活里,存活在我生命里,存活在我心里。

我愿意相信,他为我做这些事,也是因为如此。

因此得出结论,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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