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夫君,你就从了吧(1 / 1)
秋高气爽,万物萧条,入目处全是一片枯黄。
天地之间一片沉寂,连风儿吹过草地的沙沙声几乎都听不到,宁静的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这是两国边界的一条官道,从两座土丘的中间穿插而过,黄土夯的硬实,路面宽的可以供十几辆马车并排而驱。
就在这一片枯败的景象里一队送嫁的队伍缓缓而至,火红的队伍在这样一个枯败的季节里甚是夺人眼球。
出嫁的也不知是怎样大户人家的小姐,当真是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队伍的中间是新娘的花车。
花车前面是五匹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千里宝马并驾齐驱,头戴红绸扎成的花儿,好不喜庆。
花车是金丝楠木的,上罩红鸾金丝纱帐。
纱帐里印出新娘模糊的身影。
那是个娇小的人儿,竟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头戴凤冠,身着霞披,璎珞垂旒,百花裥裙,前胸后背皆用金线精绣着龙凤成祥,可谓是一抹浓艳满身喜庆。
金珠制成的流苏长长的垂下遮住了她的容颜,却还是能看得出大致的轮廓。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
长大后定又是一个倾城倾国的人儿。
新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秀眉微皱,寻找着扰人清梦的锣鼓声的源头。
一看之下杏目不禁圆瞪,往前看一片红,往后看还是一片红,前后竟都看不到头。
不用说,傻瓜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个送嫁的队伍。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低头看看身上精致繁琐的嫁衣,很快又得出有一个结论,她,就是这队伍里的新娘,而且还貌似只有十一二岁,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有多无良,这么小就把她嫁了。
眼中透着疑惑,可不论她怎么想,脑海里依然都是一片空白,除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完全没有一点的东西。
感情,记忆,亲人,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一张白纸,白的洁净,还没有书写任何的文字。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的夫君是何方神圣。
失忆两个字非常自然的浮出脑海,可是她感觉脑袋身体都没有一点的不适怎么就失忆了呢?
难道只是因为嫁人?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她自己先在心里狠狠的囧了一把,做人做到她这份上也够极品的了,听说过婚前恐惧症,可没听说过婚前失忆症。
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的状况,那一点点的吃惊更是早已烟消云散,也不知这新娘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内心!
郁卒的倚在朱红软榻上沉思着该何去何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未来夫君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一概不清楚,万一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类型呢?
而且这个可能性貌似颇高,要不然怎么会逼的自己这具身体失了忆呢!
最起码,她肯定是十分不愿的,或许一气之下脑袋一抽,就忘记了以前的事了呢!
嗯,可能性非常大,新娘暗自点了点头,盘算着怎么出逃。
这送嫁的队伍阵仗庞大,杂七杂八的人都算上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光花车两边伺候的丫头就足足二三十人,一水的桃粉色锦衣罗裙,想逃,谈何容易!
不想,天随人愿,正盘算着呢,突然之间狂风大作。
这风起的诡异,一点没给人适应的时间,上来就是飞沙走石,风云变色,把队伍给吹的七零八落。
大多数的人被连滚带爬的掀翻在地,被风压制着起不来身,睁不开眼。
很多的嫁妆都被带上了天空,飘零无助的让人心疼。
有人在哭叫,也有人在慷锵有力的喊着什么,不过风声太大,竟像是打雷一般轰隆隆的震得人耳膜生疼,实在是听不清楚。
就在这鬼哭狼嚎之间没人发现那队伍中间的花车上,轻薄的纱帐都不曾动一下,就像是暴风雨的中心点一样,骤风完全没有影响到那里。
新娘也很好奇,怎么会出现这么神奇的事情呢,难道她身上带着神话故事里才有的避风珠?
这风直刮的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像是刹那间又回到了天地初开之时了一般。
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花车上的新娘惊讶的看着天空中越来越近的那一抹白色。
那应该是个女子,仿佛有着花信的年华,一袭白纱遮面,眉宇间妩媚万千,真和她那一身洁白的衣裙不搭调。
她有着一头长及脚裸的乌发,在她身后随风翻飞着,狂野,却不显凌乱。
就那样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上了马车,闪身进了自己的红鸾纱帐,外面竟还留着她的残影,这是多快的速度啊!
新娘佩服加惊叹,看着她不由的就有些痴了、呆了。
那女子妖娆的冲她笑笑,伸出柔荑般的玉手捏着她的下巴,边点头啧啧赞叹,边把她整张小脸细细的看了个遍,似乎对她这具皮囊很是满意。
新娘对她的表情弄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这女人不会是专门打劫出嫁的新娘子的吧?可她是女的耶,这兴趣,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娃儿,跟我走吧!”
这声音极具蛊惑之感,新娘差点就迫不及待的点了头。
不过那声娃儿叫的实在是太刺激了,让她猛的就清醒了过来。
“有什么好处!”
女子笑的更妖娆了,目光里多出几分喜欢,意味深长的开口答道
“我那里美如仙境,四季如春,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鲜花。”
新娘眼神一亮,突然就感觉到一种极致的心动,似乎自己生来就离不开鲜花。
“成交!”
白衣女子目的得逞,也不管那新娘愿不愿意,夹起她就窜了出去,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这突来的骤风就像来时一般诡异的停止了,天地之间猛的安宁了下来,再无一丝风声,诡异的让人胆战。
新娘为自己的窘迫样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样啊!像夹小鸡一般的把她夹在腋下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让她的屁股翘那么高!
正暗自诽谤着呢,转眼间那女子又把她放在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一只白虎的身上,白虎通体雪白,足有普通老虎的三四倍之大,速度极快却也极稳。
新娘以为自己应该会惊讶一番的,却没想到她竟什么感觉也没有,像是司空见惯了不寻常的场景一般的淡定,身体被那女子从后面紧紧的拥着,莫名其妙的一阵温暖划过心田。
她到的地方确实美如仙境,房屋间间精致,房顶窗户用的皆是琉璃,整个像是琉璃的工艺品,一步一景,一步一变换。
周围的山上云雾缭绕,云雾间隐约的透出成片的各色绝美的花儿,不同的颜色掺杂在一起,美得惊心动魄,让她有种快要发疯般的喜悦。
这一刻她觉得就算让她在在这里呆一辈子她也愿意!
“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你还有两个师姐,一个师兄!”
“师父?”
白虎隐入山林,新娘屁颠屁颠的跟着白衣女子往山庄里面走。
暗自放下心来,她以为这女子不是有特殊爱好,就是什么江湖上传言的百花宫之类的门派劫美貌的女子做侍女呢,还好还好是做徒弟,伺候人什么的她可不会。
师父边走边道“你大师姐姓凤,你就随她姓吧!”
“可是跟师父姓不是更拉风!”
话毕,某无良师父回身赏她一个爆栗,恶狠狠的大吼
“老娘要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就好了!”
呜呜…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个师父还这么粗俗!老娘!真浪费她那身天生的媚骨了!
师父又道“我这里云雾缭绕,鸟语花香,你以后就唤作雾语吧!”
“雾语?无语!师父,没必要这样整我吧!你好小气!换成雾花,雾鸟,雾香行不行?”
某无良师父双目一瞪,乖徒儿立刻低头,垂首,噤声。
从此她有了名字,凤雾语,开始了被师父日日摧残的悲催生活,一过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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