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背叛惩罚(1 / 1)
轻轻转了转手腕,趁着赫连楚意乱情迷之时,白锦歌仿若不经意的,就要开启手腕上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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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那夹杂着冷寒怒意和爆裂气息的声音让白锦歌全身一震,几乎下意识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要做什么。
而赫连楚也很识时务地停下了动作,却依旧将白锦歌禁锢在自己双臂之后,抬起头,向着不远处出现的身影望去。
一身青色袍子的苏祈月正冷着一张脸望着他们二人,那饱含着怒意的眸子即便在这清凉月色下,也让人觉得其中燃烧的炙热。
白锦歌猛地回过神来暗叫不好,急忙一把推开赫连楚,却发现这个时候对方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只不过是制造出一副暧昧景象给苏祈月观赏,以此,来刺激他的感官神经,顺便,栽赃陷害。
几步靠近白锦歌身边,苏祈月二话不说便甩起手臂向着白锦歌脸上打去。惊魂未定的白锦歌虽说已经察觉到不妥之处,但明显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不动声色将刚才那颗药丸塞进贴身锦囊,另一只手却迎上苏祈月的击打。
而之后随着惯性驱使,整个身子立刻划出了几寸距离。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用,唯有离苏祈月远一点,才是上策。
白锦歌的身子距离苏祈月远了几寸之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原想着对方这一下碰不到自己也会有所收敛,没想到暴怒之下的苏祈月根本不是可以用惯性思维来理解的。
只见刚才的攻击被白锦歌躲开后,苏祈月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
╗随着脚下步子的轻移,很快闪身站到了白锦歌身侧,随即一只手按住白锦歌的臂膀,随后大力向外扯去。
这一下攻击来得迅猛,白锦歌因着之前受伤闪躲不及,只得堪堪避开那带着寒意的掌风,臂膀却还是挨到了苏祈月的手,只觉得瞬间便有痛感传来,竟是苏祈月将体内寒气直接打向她的经脉处,使得经络冻结。
略带踉跄地又往远处避开了点,白锦歌全然顾不上一旁看戏的赫连楚,只怒道:“苏祈月你疯了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苏祈月根本无心理会她,只在她身形移动的同时再度攻了上去,速度之快比之刚才还要夸张。白锦歌只觉得脚下步子还未站稳,便接收了紧接而来的另一拨攻击。苏祈月一脚踢向白锦歌腹部,再躲避亦是徒劳,只好苍白着脸色接了这一下。
一口鲜血顺着嘴角喷出,白锦歌只觉得这一下怕是承担了对方七八成的力。虽然不太清楚为何如此暴怒的苏祈月竟还是没有用尽全力,然而没有时间再想。因为苏祈月再度高扬起双臂,汇聚了真气的掌风直接向着她袭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挨下这致命的攻击,白锦歌忽然想笑,却也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世英名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算计了,还要这样命丧黄泉——当真是,讽刺得可以。
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诡异画面,白锦歌说不出那种感觉。然而苏祈月掌风的力道和冷寒的气韵,已经包裹了她的全身。转转转乱震。
紧闭双眼第一次站在死亡边缘,白锦歌等了许久,却并没有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有什么损伤。之前包裹着自己的温度渐渐恢复成了这个夜晚独有的清冷,猛的睁眼,却发现身前站着另一个身影,竟是牢牢地架住了苏祈月的攻击。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白锦歌这时候觉得,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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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楚的紫金龙袍在月色照耀下竟有点闪闪发光,避开那耀眼色彩望向对面的苏祈月,却发现对方脸色可怕到极致,眼中的冰冷怒意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
“摄政王何必如此大的怒气,这儿可是皇宫,不是你自家府门的后院。”
赫连楚云淡风轻地说着题外话,却不料苏祈月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这皇宫也是赵国的皇宫,关你宋皇什么事?”
气势十足,显然已经不把赫连楚的身份看在眼里。
哪知赫连楚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邪魅面容上一抹笑意渐渐散开,身子却并未移开:“不关本皇的事,想来也不关摄政王的事吧。自家纠纷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好,明知赵王已经容不下你,还敢在他的地盘放肆撒野……摄政王啊,你可得三思。”
很巧妙地将话题关键转换到了苏祈月与赵楚之间的矛盾上,赫连楚自然无比清楚对方的存在对一个君王来说意味着什么。看着苏祈月满是怒火的脸上渐渐褪去了火气,那一袭阴冷只从二人招架的双臂就能感觉到,可赫连楚还是笑了,竟是比刚才更加放肆。
“摄政王不愧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想来在性子上能屈能伸便是你最大的好处了。不过纵然如此,作为一个外臣把握的权力实在太多,也难怪视你为亲人的赵王都忍不住想拿你开刀。”无视苏祈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赫连楚笑得妖媚,“如何,要不要考虑来我北宋,到时候……”
“宋皇,你的话太多了。”相当不礼貌地打断了赫连楚的回答,苏祈月将目光缓缓投向身后白锦歌苍白面容,眼中一丝狠戾闪过,“若是无事便请让开,本王急着回府去清理门户,怕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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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已经说,更何况自己今日一切的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这一幕发生。这样想着,赫连楚毫不犹豫地闪开了身子,将白锦歌再度暴露在苏祈月面前。眼睛却只盯着苏祈月的举动,像是欣赏,又像是打趣。
这一回苏祈月终于不再冲动,除去了怒气之外打量白锦歌的模样,说起来,倒真是觉得对方有些狼狈。
原本在府里面束好的发髻早已经散乱,丝丝乱发坠落在两鬓。面色苍白嘴角流血,一身高贵裙袍沾染了灰尘和血迹。胸口处的刀伤在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向外翻着的皮肉似乎还有流血的痕迹。
腹部一处脚印是自己刚才的攻击所致,然而苏祈月的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此。似乎是觉得白锦歌站得别扭,终于将视线投去她的双脚,却发现锦稠所做的绣鞋带了斑斑血痕,看起来,竟是早已经干涸。
难怪对方竟然没有避开自己最后的攻击,却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在此。
苏祈月不动声色地再度抬头看着白锦歌,发现对方依旧挺直了腰板,脸上眼中丝毫没有畏惧,依旧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跟本王回府。”扔下这样一句话,苏祈月转身便离开了这处僻静地点,对于前方躺在地上的倾竹和一旁的赫连楚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白锦歌秀眉轻皱有点烦躁,可却没有辩驳的机会,只好抬起受伤双脚紧紧跟随。只是在与赫连楚擦肩而过的关头,听的对方小声道了一句:“好好把握机会。”
机会?什么是机会?能让苏祈月死的机会吗?
白锦歌没有再问,却选择了扬长而去。╔
宫宴此时如何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管,只凭着印象快步赶到了城门,却发现苏祈月早已经骑着马离开皇宫。不过,对方总归是没有把事情做太绝——她原以为今晚是要走回去的,却发现来时的马车,还停在门口。
林逸此刻正等在马车旁边,待看见白锦歌的样子时先是微微惊讶,却很快,目光中的厌恶便代替了所有。
“王爷说了,王妃可以继续乘坐马车回去,总好过将摄政王府的面子丢在大街上。”一字一句嘱咐苏祈月的冷嘲热讽,临了,林逸添了一句,“王妃,奴才有句话必须要提醒您。能够进入摄政王府可是您几世修来的福分,莫要不知好歹地做出什么毁人勾当,惹得王爷暴怒,那结果,可不是您能承受的。”
白锦歌一听,顿时便觉得可笑至极。自己是什么身份,抛开那狗屁摄政王妃名号,她好歹也算是商超的二郡主,何时轮到一个小太监喋喋不休让她注意分寸?
“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手画脚。你有空来这里说教,倒不如想想怎么把你家主子的性取向掰成跟你一般,这样,也不算你一片痴心错付了。”
白锦歌说完这些话以后,很流利地跃上了马车,指示车夫离开。身后林逸到底是什么表情她根本不想知道,只是有些事她却必须说出来,不然还以为她白锦歌是什么软柿子,人人都来捏一手。
在白锦歌的催促下,马车很快便回到了王府。此时夜色已晚,平日里深邃幽暗的府门却在此刻灯火通明,让她心里面生出几分寒意,却还是硬着头皮迈了进去。111bz。
能有什么比死更让人觉得可怖呢,既然苏祈月刚才在皇宫的最后关头收了手,那么她便肯定对方不可能再杀她。╔
╗虽然不知道苏祈月打着什么主意,但总归是捡回了一条命。接下来,就要看怎么应付苏祈月的质问和解释刚才那荒唐的一幕了。
想着对方此刻定然会身在自己的书房,白锦歌刚刚走了几步,便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婉柔。
似乎对她的样子也很是惊艳,婉柔挑了挑眉,随后道:“王爷要我来带你去正厅。”说着,随意打量了白锦歌几眼,“你现在的样子……倒是挺别致。”
白锦歌又怎会听不出来那话语中的嘲讽,只是她的注意力却放在婉柔刚才的称呼上。什么姐姐、王妃都没有了,简单的一个你,足以让她预见自己的下场。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祈月嘴巴倒是挺快,竟连婉柔都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没有正面回答婉柔,白锦歌依旧趾高气扬地越过对方,自己向着正厅走去。开玩笑,她白锦歌是不认识路吗,还需要谁来带领。无非是趁着苏祈月不在的时候羞辱自己一番,她又怎会称了对方的心意。
越过婉柔向着正厅走,白锦歌从没觉得有一条路可以走得这样别扭漫长。待终于看到那微亮的光芒时,深吸口气,也顾不得其他,便直接迈了进去。15019251
让她意外的是,除了苏祈月本人外,正厅中没有其他人。
“怎么,你很惊讶?”嘲讽地笑笑,苏祈月眼中一点笑意都没有,“还是你觉得本王应该号召整个府中的人来,看看你能凭借此刻的魅力,再去勾引几个男人?”
这话太过难听,连一向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的白锦歌都有些受不了,浑身气势瞬间大放。
杀气蔓延,白锦歌盯着苏祈月冰冷目光却只是狂傲一笑:“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对我魅力的夸奖?不过苏祈月,你们赵国男人各个都让我觉得恶心,我连多看一眼都能吐出来,何谈去勾引?”
苏祈月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太过冰冷:“觉得赵国男人恶心,那是不是觉得北宋的男人比较和你胃口?还是说,你心里面想着的念着的,是你那没用的死掉的大哥——白盛羽?”
“苏祈月!你有种再说一遍!”白锦歌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控制不住体内怒气便直接向着苏祈月一巴掌挥去。
什么理智什么隐忍,都去死吧!她白锦歌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忍受不了自己从小喜爱的大哥竟然被人这样诬陷!而这个人……这个人还是亲手杀掉大哥的仇人!
白锦歌带着怒意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因而打出的攻击或多或少也缺了平日的几分戾气。苏祈月起身伸手很轻易地挡下了她一掌,下一刻却一手拉住白锦歌胳膊,另一手掐住对方脖子,直接将白锦歌压在身侧的桌子上,桌上杯盏瓷盘纷纷掉落,在这静谧的深夜听起来,有些胆寒。
一直在不远处听着房内动静的婉柔很快冲了进来,待看见眼前画面时微微愣住,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的出现总算是冲破了此时交杂的怒气,苏祈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滚。”
简单明了,一个字都不肯浪费。
无视婉柔有些受伤黯然离去的神情和背影,苏祈月使劲掐着白锦歌的脖子,只觉得恨不得将那白希肌肤弄得满目疮痍:“白锦歌,我真想掐死你!你竟然,这么在乎那个男人。”
被他掐的呼吸困难,可白锦歌气势不减地看着他笑了起来。那眼里面似嘲讽似同情,却依旧强硬回答:“来……来啊,有种,你就掐死我。我大哥一定会给我报仇,一定会!”
“报仇?他一个死人,拿什么跟我报仇?难不成打算在午夜梦回时跟我索命吗?”说着,苏祈月控制不住地加大手中力量恶狠狠道,“白锦歌,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不过就是个废物!”
“哈哈……哈哈哈……”控制不住地狂笑出声,似乎此刻被人掐着的并不是白锦歌本人,“你连你口中的废物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苏祈月,你就是个可怜虫!你……”
没有给她机会说完,苏祈月只是再度加大了力气,惹得白锦歌呼吸不畅,甚至眼白都快翻了出来。
“王爷,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就在此时,原本空荡的房间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响。一个略带低沉的男子开口,却是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苏祈月像是对这个情况早已经熟悉,对方的一声低语却犹如镇定剂一般灌注他的内心,让他将仅存的理智拉了回来。
这时才发现白锦歌确实快要背过气了,苏祈月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指尖点向对方鼻塞的穴道,随后冷冷对着空气道:“青隐你何必拦着我,像她这样的女人,本王真是恨不得……”
苏祈月自动停下了话语,良久空气中才传来了一声低笑:“若是想她死,以后还有千百种方法,只是此刻,还动不得。”被唤作青隐的男子似乎轻叹了一声,才又继续道,“王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两人看似巧妙的对话并未对白锦歌有所遮掩,然而白锦歌却听得心惊。
知道自己此刻大口喘气的模样很是不雅,可白锦歌却无暇顾及。那莫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子,被唤作青隐的男子,不出意外该是时刻跟在苏祈月身边的隐卫。但白锦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存在,不免心忧自己的计划到底有多少是苏祈月和青隐已经知道的。
他妈的,真是防不胜防啊……
没有再看白锦歌一眼,苏祈月低着头沉思许久,才复又抬起。只是脸上的恨意和冷寒早已经不见,换成了满目漠然,却比之刚才,还要让人觉得不安。
白锦歌终于站直了身子与他对视,却发现自己的身影根本照不进苏祈月双目。只见他微扬嘴角冷酷一笑,对着外间喊道:“青龙,传令下去。废去白锦歌王妃头衔充作丫鬟,从此跟寻常下人一般伺候府里的主子们。”说着,故意再添一句,“好好替她寻个住处,能够让她老老实实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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