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斑秃的马哲教授,运…(1 / 1)
今天我似乎很是厌恶凯子,敲敲打打的把寝室的门搞了好几个小时。我的脑袋到现在还是嗡嗡乱响。最可恨的是凯子在搞完那扇门之后没有利用五分钟站在厕所里冲洗一遍身体。我的周围弥漫着酸臭的汗液味道。这样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怎么习惯,偏了偏身体之后把脑袋对向了西杰问:你在那里搞什么?西杰头也没抬只是语气潦草的回答了我:我在写小说呢!我才发现西杰正握着一枝被西杰咬得粗糙的圆珠笔在一个还算整洁的日记本上稳健的运筹着自己的笔迹,一行又一行,偶尔会停下笔,偶尔还会无端的傻笑,继而又是奋笔疾书。我赞叹西杰的想象力,像女人一样敏锐。这时我才发现在我们寝室里这一群兄弟之间只有长相女人的西杰才有着纯正血统的理想。我又侧首看了看,他正紧锁眉宇,目光凝视,仿佛在理性的思考,一瞬间我发现了西杰男人了好多。
站在讲台上的马哲教授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安静下来,教室里的宣泄顿时收敛了好多,但仍是絮絮叨叨。教授清了清嗓子并顺势将一口痰涂在了地板上,抬起脚在痰液上使劲的蹂躏了几下。赤红的舌尖探出了唇角抚摸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他微微地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他上课前始终没有改变的话语:同学们静一静,咱们开始上课。先点名,到了的同学请在第一时间回答“到”,切忌听错了名字,给别人喊“到”。我有些麻木,这样的形式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设立。这不,你听。阿城的空位还不是宝宝给填充的。只不过改变了声音的质感而已。我摇了摇头又随意的翻开了那本有厚重质感的马哲教科书等待黑暗的来临。
马哲教授讲的很深奥,因此这节课对我而言可以使若有若无。若是有,是针对马哲教授的客观存在。若无,说白了,就是我听不懂。刚开始还感觉自己想接受了什么时代的前卫的东西。听了半天,回归头来细细地想一想,接受了半天的东西瞬间按像屁一样凭空消失。因此我敢断定,学习这样的课程绝对学要天赋。而对于这样的课程我绝对就是个弱智儿。有时候我也会纳闷我为什么不能够因为学习这样的课程而形成辩证思维。像古希腊先哲泰勒斯一样,有事没事的时候问问自己世界是不是由水组成。说实话,我对泰勒斯颇有好感,世界是不是由水组成的我不管,但是我却相信贾宝玉的那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泰勒斯说的世界可能也包括女人。因此他的观点一定程度上和我的观点存在着某种机缘的恰和。
但是相对于泰勒斯而言我对毕达哥拉斯却没有什么兴趣,也完全可以说成是厌恶。他说什么世界是由数字组成,数是万物之根本,由数而有行,由行而有万物,这绝对是一个荒谬,如果世界是由数形成的,那为什么世界上会存在我。老实本分的说,我对数字绝对是深恶痛绝,数学试卷上那由数字组成的试题我不会,就连数学老师给我的分数都是那么抽象,象一个大大的鸡蛋或者鹅蛋,也更像一个英文字母“O”。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我竟然连数的概念都没有形成。不仅仅是我,我们寝室里的那一群爷们都是这样一个德行。
有一次凯子去商店买东西,花了三块钱,给了店主十块钱,店主理所当然的找给了他七块钱。回到寝室的时候凯子就兴奋的向我们抓狂,说店主多找给了他两块钱。所以说毕达哥拉斯这个人生意义上的发问绝对是个谬误,不说别的,仅仅基于我们这些数学弱智儿的诞生。如果说我喜欢泰勒斯,憎恨毕达哥拉斯,那么我会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普罗塔格拉,普罗塔格拉说人是世界万物的尺度,是存在事物存在的尺度,是不存在事物不存在的尺度。对这句话我是超级欣赏,因为我已经看上了那个坐在从前面数第三排,从左面数第五列,从右面数第八列的那个穿着白色运动衣,扎着马尾,正在专心做笔记的女人。我爱上了普罗塔格拉的原因就是我能够让这个大家目光下的女人成为我的女人。
我伸出了左右一把抓过凯子的脑袋伸出右手指着前面那个从前面数第三排,从左面数第五列,从右面数第八列的那个穿着白色运动衣,扎着马尾,正在专心做笔记的女人是否符合我追求的标准。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凯子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听到了我的问话之后凯子举起了双手掰开我抓住他脑袋的左手,把脑袋伸进了裤裆下面。过了一会儿凯子把脸憋得通红抬起脑袋,一边深深地呼吸一边满意地告诉我:腿不是很粗,臀部全部压在了座椅上所以没有办法辨认,想也应该不是很大,上半身我就不说了,你自己长着眼睛。
我认为凯子说的相当在理,在除了点头外我不能表达出对凯子的感谢。因为我的眼球这被这个女人所吸引着以致于我不能做出把目光从她身上撤离的决定。我抬起了右手并叉开五根手指对准凯子的脸庞按去然后说:闪开。凯子一巴掌打开了我的右手嘟嘟地叫嚷:你娘,有了异性,没了人性。我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女人成熟而又性感的背影咧开嘴巴傻傻地笑了几声并对凯子说:我又下入了爱河。凯子侧了侧脸抽了我一眼没有好气的说:我操,你真他娘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