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最装逼,谁先死亡(1 / 1)
阿城绝对是个狼心狗肺的人,看见凯子把门踹开之后便急忙腾挪依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属于自己的休息地带回味体验江洋大盗快感后的痛苦万分。阿城的样子实在难看,拖拉着右腿,随着右腿的不能伸直而使身体向右倾斜,头发因为夜间山上捉奸受山风的吹拂而像枯草一样凌乱,可能是昨夜扭伤脚之后的感觉过于疼痛,眼泪不由自主的挂在有几分褶皱的眼角深处,别说,还有点晶莹的光泽。由于脚的疼痛过于剧烈而是阿城忘记抽出一只手擦去眼角深处的懦弱与贱性,这不,经过一夜时间的抚摸,那眼角深处晶莹的泪滴也竟蜕变为褐黄而又粘稠的眼屎,然而阿城却全然不顾,只管抱着右腿在失去平衡中腾挪身体向寝室中无力的挪移。
阿城似乎只顾及到了自己脚部的疼痛,用身体撞击了因惯性而自动关闭的门,之后便不屑门上方洒下积攒几年的新旧灰尘径自向自己的床位挪去,阿城伤的真实不轻,阿城的床在上铺,只见阿城右倾身体腾出双手去抓住床铺边缘的护栏,手臂微微弯曲,身体蜷缩,全身出现了用力的状态,腮部的肌肉也在身体用力的状态下绷紧,眉宇紧锁,身体随着手臂的用力慢慢往上缩,最后左脚可以踩到床一侧攀梯的时候才容易些,借着弯曲左腿后伸直的力量与惯性阿城窜回了属于自己的阳光地带。
阿城的脑刚袋顶着枕头身体右侧180度旋转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体就“咚”的一声砸在了床铺上,宝宝床铺的上方出现了缕缕轻柔的灰尘,透过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到灰尘袅娜着轻盈的步伐,晃晃悠悠,颤颤微微,最后飘落了下来,成为肮脏的沉积物。
我们已经忽略了阿城的落魄相,但是寝室门被踹开瞬间的情景让我们终生难忘。西杰在寝室门被踹开的瞬间惊慌失措的抱起床单遮挡着身体的某个隐私部位并以女人状的撕开嘴巴大喊大叫。然而凯子却有些懵,只见凯子嗔视着眼睛慢慢的走到了寝室门前然后又轻轻的带上了门,故弄玄虚。掩住了门之后凯子又揉了揉右手之后伸出手掌向寝室门轻轻的推去,“咣当”一声,整个门像块大饼一样砸在了寝室里面的地面上,激起地面上的尘土飞扬,瞬间寝室成了灰尘的天地,门框上的,床板里面的,地面上的,透过缕缕阳光的照射,灰尘在寝室里轻盈的舞动。
凯子确实挺牛逼,原先寝室的门可以绕着旋转轴自由的旋转,而现在脱离束缚,终成自由“移民”。
凯子是傻了,纯粹傻逼一样的呆站的在了寝室的门前。而我们其他的人也是彻底的惊诧,瞪大了眼球嗔视着凯子,嘴巴微张,眼神陆离,一副不受牵扯的样子。其他寝室的爷们听到了声响纷纷围过来观望,直到寝室里面抱着床单遮挡住隐私部位但仍然裸露着上身,头发油光且服服帖帖伏倒在脑袋上的西杰又一次惊恐失声的瞬间我们才如梦初醒。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闪开,闪开,有什么好看的。其他寝室的爷们这才悻悻地离开,这是我们站在门外的人才踏着倒在地上的门板走进满是灰尘飞扬的寝室。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寂静的之后门板因为顶不住我们身体的重量躺在地面上发出绝望的惨叫。
凯子傻了,刚走进寝室便左转僵硬的身体向自己的床铺狂奔,像鸟粪一样一头扎在了自己不是很结实床上,铁质床铺已经老化,每当有人触碰便扭动身体并发出骚动的吱吱响声。
这样的床铺让人感觉很舒服,尤其是我们这些守着自己的处男并天天喊做爱的毛头小子,虽然不能亲临阵地体验原始般放纵的快感但仍然可以享受臆想快感后的愉悦。床铺在凯子的用力后仍然发出吱吱的兴奋惨叫。然而凯子却像被长相丑陋的女人以暴力霸占了身体一样惆怅满肚,表情难过,这使凯子长相本来就不怎么正典的脸庞又多了戕害他人审美的成分,每个人都很惊诧,也都很无助,空气中弥漫着隐忍的味道。
凯子很傻比,这就是传说江湖之中的古惑仔。愁眉苦脸,坐在门口旁边的床上,双手托着腮,目光凝视着倒在地面上的那扇被破坏的门,简直就是“丧门星”,要不为何一脚门就“丧”。和凯子一块这他娘的没劲,没有出事的时候净爱在我们寝室兄弟面前装逼,耀武扬威,什么等几年混上几条街,到处收保护费,坐在太师椅上抱着自己心爱的娘们听她们嗲声嗲气的喊老大。纯粹的痴人说梦。
这回很牛逼,门是踹飞了,自己却坐在门旁边的烂床上装傻比了,这还不要紧,不就是一扇门嘛!不就是装回傻逼嘛!关键是!你看,西杰的秘密举动竟成了光天化日,裸漏着上半身,头发油腻且服服帖帖的倒在有几分娘们相的小脑瓜上,眼睛里满溢着羞涩与惊恐,更关键是怀里还抱着一个揉皱了的大床单子遮挡住那个暂时还没有使用的隐私器官,北侧的床头上还斜挂着刚才脱下的粉红色女士裤衩。两条长满黑黑汗毛的双腿还伸在床单的外面瑟瑟发抖,是惊恐还是受冬末暂时未逝去的几分严寒的影响。
我们这些目击者是不能体会的,毕竟我们没有身临其境,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西杰这样的娘们相更不会像西杰一样买条粉红色的女式裤衩,总之,受害最大的还是有几分娘们相的西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