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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换偶2
蜥蜴人对何平一行的到来展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不仅同意给食品供给，还安排技术团队提供维修船体的材料。通过这些交流，它们可以一窥先进文明的技术，而航海家号则摆脱饥荒危机，获得续航的机会，可以说是双赢。
它们为何平举办了隆重的宴会，包含献活祭、当场聚众乱/交、奉上本地产的丑怪海鲜和果实发酵酿造的恶心粘稠的饮料等项目，以首次接触的异族文化而言，算是出乎意料的正常。通过宴会仪式，莉莉丝将对方的习俗摸得更透彻，在她的帮助下，这次商谈史无前例的顺利。
马库斯牢牢记住舰长谨言慎行的死命令，一声不吭躲在何平身后。吃太多也不会挨骂，还有无限量的食物供应，大副心情激动难以言述，痛快淋漓地大快朵颐。
在热情洋溢的融洽气氛中，何平跟对方领导人互相交换了礼物，她收到一根长达半米的贵重金属雕刻的生/殖器模型，送出去的礼物是一张耐罗退役前发行的专辑。
宴会结束，使团一行回到航海家号上，莉莉丝笃定地说：“它们愿意建立长期友谊关系。”
“这个‘友谊’是我心里的那种定义吧？”何平嘟囔着脱下大衣，“不要再因为文化差异出什么幺蛾子了。”
“跟地球通用语的定义范围重合度非常大。”参谋长摇尾一算，“达到86%。接下来我们只要表达对首领的尊敬就好了，她是个地位极高又很在意面子的雌性，据说拥有一百名以上的雄性后宫。”
“尊敬是吗？只要赐给我们食物，我可以每天给首领烧三炷香。”何平把获赠的生/殖器模型恭恭敬敬地供在高处，弯腰深鞠躬。
这天舰桥换班，何平回去休息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他们都在舰长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让人胆战心惊的东西——她能为了补给干出任何事。
第二天，蜥蜴人的首领派来使团，送上一份意料不到的礼物——一头浑身长毛的、长着蛇脸的黑猩猩似的古怪生物。
趴在细菌隔离舱的透明玻璃上，马库斯饶有兴趣发问：“是送给我们吃的活畜吗？”
莉莉丝跟使团代表交流了几句，翻译道：“是指定送给舰长的。”
大副对何平说：“舰长，您吃不了那么大一只，剩下来的可以给我。”
“这不是食物。”莉莉丝郑重地对何平说，“它是首领宠爱的配偶之一，送给舰长交/配享用。”
周围气温骤降五度，何平的脸黑的看不见表情。
莉莉丝对即将来临的风暴毫无知觉，继续翻译：“首领同时提出了交换建议，请舰长您也送一位配偶过去。这是一种针对领导人的交流仪式，代表了最高友谊和互相尊敬。”
“友谊？你告诉我86%的语义重合度是什么？这头畸形猩猩怎么看也不是同一物种吧？”
“啊我忘记提醒您，它们喜爱异族交/配，除了繁殖用，首领的后宫都是不同种族的。不过我以为您不会在乎的，地球人不是挺喜欢兽/交的嘛，山羊、奶牛、母鸡……对着无生命的充气玩偶也可以发情。”
莉莉丝将刻在金属礼品卡上的句子念出来：“因您穿着毛皮大衣，故送毛发丰盛的勇士，愿能博您欢心，它有一条灵活的舌头。”
静默了十秒后，何平发出低了八度的命令：“……所有人到会议室来，开会。”
航海家号上的全体成员从来没感受到如此压抑的气氛，甚至被宇宙海盗围剿时也未有此黑云罩顶。
“参谋长，请重复一遍这个该死仪式的重要性。”
莉莉丝轻松地说：“简单来讲，要互相换偶才会给我们吃的。”
最高指挥官、D级地球人何平中校散发出一股连狄肯人都不敢抬头的强烈威压，马库斯垂着触角，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学课堂上，躲避老师即将提问的锐利目光。奇怪，她今天明明没有穿王兽大衣，怎么气势那么凶残呢？
其他雄性船员们也感受到同样的压迫，他们噤若寒蝉，本能地降低存在感，试图逃过一劫。
“大副！你昨天跟我参加了宴会，你去！”
马库斯还是被点了名，傻眼之后是震惊：“不！我拒绝！我是有尊严的狄肯人，才不要跟低级的异族交/配，又不是皇族！”
“为了生存，我们地球人也曾送上同胞和亲，你为什么不能像路漫漫一样牺牲一下自己呢？”
“牺牲的明明是太上皇陛下啊。”马库斯激动地摇头，“不要，我做不到。难道舰长您能接受跟那头猩猩交/配吗？”
何平仰起头，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天真了大副，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我马上去跟船医要卫生用品，只要能得到补给，艹一头蛇脸猩猩又算得了什么！”
航海家号的所有船员惊恐地望着他们的指挥官，只见她眼睛中闪烁着一种无所畏惧、近于狂暴的神情，似乎可以干出一切耸人听闻的事情。他们想起了她为了活下去，冒着被孢子寄生的危险每天跟哲曼船医共进下午茶的传闻，可怕的地球人！
“去搞定那个首领，大副，这是命令。”何平说出了狄肯人无法违抗的关键词。
马库斯坚强的意志被她摧毁了。
“指挥官！我确实做不到……”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士兵承认自己无法完成任务更痛苦了，他沮丧地说，“我们普通狄肯人有基因锁限制，器官是内置的。”
“内、内什么？！”
莉莉丝接过了话题：“我可以证明舰长，他们的生/殖器确实是内置的，如果没有同族雌性的荷尔蒙刺激，不会探出体外。唔，如果您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大副打坏了生物舱又不肯说原因那天发生的。我变身成狄肯女性……”
“够了！”马库斯脸色大变，出手斩去，参谋长险险躲过，立刻化身成别的生物，挤进人群中央。
何平闭着眼睛浑身发抖。这不是畏惧或者崩溃的征兆，而是狂怒的象征。
“百无一用就是你！你这无能愚蠢石头脑袋的草履虫！内置生/殖器不能用是吧？总有泄殖腔！你就带着菊花……”
何平想到马库斯很可能恼羞成怒把对方首领和使团全杀光，更加愤怒到不能自抑。她的怒火如同狂风骤雨、赤焰流星，不分种族和范围的倾洒到战战兢兢的船员们身上。
“总而言之，你们中间必须找出一个雄性去参加换偶，否则我要踏着你们的尸体继续航行！不管抽签还是决斗，一小时内决定！散会！”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越众而出，他淡金色的长发散发出温和圣洁的光辉。
领航员耐罗神色平静、毫不迟疑地说：“那么我去吧。”
“……”怒吼了整场会议的何平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耳边不知怎么浮现出一首古典乐曲，是《安德洛美达》，纯洁少女主动将自己献祭给海怪，以换取国家和平。
不，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呢，简直像送神子去卖/淫一样罪恶啊。
何平的内心私语当然没有诉诸于口。
“我们人鱼并不排斥异族。”耐罗简洁地说，“如果能替您分忧，我愿尽微薄之力。”
倘若在别的场合，何平自有一万个理由劝服他。可耐罗当众自荐，她不可能为了私人理由拒绝。这种纠结矛盾的心情是无法言说的，她只能咽下苦涩，违心地点点头，接着大步走出会议室，没有回头。
身为一个领袖，需要作出多少牺牲！
她还没有吃到过的男神，要拱手送给那条四脚蛇了！
越想越郁闷，何平几乎要呕血。
“您出价多少？”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何平抬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莉莉丝，我心情非常差，有话快讲。”
鳞片颜色变幻，参谋长的形体从天花板上凸显出来。她无声无息地跳下来，如同往常般凑到何平身边，神态带有一层谄媚。
“您出价多少？我可以替您去艹那头猩猩。它的长毛真性感啊~”
何平愣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跳出一枚星火，接着就发生了一场连锁宇宙大爆炸。
是啊，这个魔形星人可以模仿任何种族的形态，为什么不能让她变成自己呢？
“只不过，我需要一点舰长的体/液当触媒。”莉莉丝贴到何平身上，长尾巴卷着她的大腿攀沿而上，探进裙子里。
“不用担心，我的技巧无人能比，您尽可以享受一场高质量的……”她暧昧地舔上地球人的耳廓。
何平一把揪住了这条不老实的尾巴，把它抽出来。接着掐住莉莉丝的后颈，给了她一个悠长的法式深吻。
“唾液，够了吧？”
参谋长舔舔嘴巴，意犹未尽地抱怨：“真小气。”
“搞定那头猩猩之后，你再变成耐罗，去伺候好那边的首领。”
“双倍福利！”莉莉丝开心极了，跳起来转了一圈，鳞片翻动变色，瞬间变成了何平的样子。两个双胞胎般的地球女性面对面相视，一举一动如同镜像。
“记住，这行为是非法的，只有在我的授意下，你才能避免上军事法庭。”何平抬抬下巴，“只此一次。”
“遵命，舰长。”
魔形“何平”唇角一勾，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