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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二十三)错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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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你这是要?”祁明一进门就看见了魏源在卧室里整理行李箱。一只好好的立着,另一只半开着,东西还没放满。

“你先客厅找地儿坐,喝什么自己拿。”魏源没回答祁明的问题,继续把衣服折好往箱子里放。

“你要出远门儿?”

“嗯。”

“什么时候?”

“十号。”

“去哪儿?”

“巴黎。”

“不是说下个月么?”

“把烟递我,边桌上呢。”魏源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魏源,你好像不太对劲儿?”祁明绕到另一端去拿烟,一眼就看见了床边垃圾桶里的瓷器碎片,“你把花瓶碰了?”祁明记得魏源特别在意那只花瓶,从来都放的稳稳当当的,怎么就给打了?

魏源没说话,只是接过了祁明递过来的烟,点上,开了窗子,“你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么急找我?”

“魏源……你是不是跟我爸起了什么争执?”祁明思考着一系列的不对劲儿:他爸单独去了新加坡,魏源提前行程去巴黎,花瓶打了,行李混乱的一塌糊涂……

“呵……争执?什么叫争执?”

“我说你到底……”

“说你自己的事儿,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祁明清楚魏源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你根本无从得知。这才叫人崩溃。

“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一会儿还要继续收拾行李。”

祁明看着魏源,什么也说不出来,那种无形中的距离感让人深切的感受到了疏远。

“你老看我干嘛,说话啊。”魏源笑了,随意的弹了弹烟灰。

“……无话可说。”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行,那你忙着,一路顺风。”祁明说着就往大门处走。

“BYE。”魏源答的随意。

“嗯,BYE。”祁明就跟吃了黄莲似的,苦的滋味顺着舌根蔓延。还在依赖魏源,本就是一种错误。也许高湆说的对,大家都不是孩子了,都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那种凑在一起想讨论出点儿什么的年头,一去不复返。

迟暮的黄昏,人群稀稀拉拉的,祁明走在人潮中,听着各种嘲杂的声音,看着来来往往街边的行人,竟然觉得脚步很沉,几乎走不动了。

他们的生活曾几何时就变成了这副面貌?以前那几个嘻嘻哈哈整天口若悬河的孩子们呢?对将来有所憧憬,对生活有所好奇,对情感有所依赖的孩子们呢?

一转眼,都不见了。

他们有了各自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生活,他们有了各自招人待见或者不招人待见的性格,他们有了固定或者不固定的思维模式,他们……

祁明记得,苏宇总在唱一首歌,“一见一回心底一阵痛,故人故事故情只落得一场空,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忘记之后方知梦中还有梦……突然我又想起你的脸,突然我又想起你当天的叮咛……”

好像问过苏宇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哦,对,回忆之前,忘记之后……

人类一生的痛苦,果然源于思考。

祁明走了很久才走回到自己家的街口,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习惯性的选择走路。无论等着他的那条路有多长,他都会一直走,直到走不动,或者走到目的地……

往常如果是这个时间,下班的人潮一定很多,但,此时,长假之中,竟然显得有些冷清。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了吧?是不是都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呢?

这么想的时候,祁明恍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今儿,着实把初匀给得罪了。

该死。

祁明这么自己骂自己,事儿赶事儿,自己没好好说话,而是生硬的、甚至不合情谊的将初匀远远推开……可,真的没办法,你让他跟初匀说什么呢?他初匀又知道些什么呢?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是空泛的安慰。

偶然抬头往街道上扫视了一眼,祁明猛的看见了初晓。她从东边街口停下的一辆车上下来,隔着车窗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那是一辆惹人注目的新款奔驰,车里的男人祁明不大看得清楚面貌,但总体感觉是个儒雅的绅士。

初晓是不是谈朋友了?

初匀妈的话冒了出来……

是这个男的?那看起来很是不错啊。

那小丫头真没法弄,总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愁人啊……

这是三姨妈的话。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祁明心里合计着,初家的家境本来就已经很好了,也许,初晓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

“祁明?”初晓猛然而至的招呼声吓了祁明一跳,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发呆有一会儿了。

“呃……哦……你回来了?”

“我哥呢?你们俩没在一块儿?”初晓笑呵呵的,“喝水么?”说着从包包儿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

“不喝,不渴。”

“十月了,天气还是这么热哈,走两步就出一身汗。”

“嗯,是啊。”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听我妈说,你跟我哥去找陈昊了?”

“嗯,见了,后来我去了我一朋友那儿……”

“我哥呢?先回家了?”初晓拧上了瓶盖,拎着小包儿晃晃荡荡的走。

“应该是吧……我走的急,让他把我跟路边儿放下了……”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上了楼,长辈们都在,该是刚吃过饭,正跟客厅看八点档连续剧。

“哎呦,你们俩怎么一块儿回来了?”初晓妈起身,望着门口的两人。

“街口碰见的。”初晓一边换鞋一边挂包儿。

“吃饭了没?”初匀妈看着祁明随口就问。

“嗯,没吃,不过还不饿。”

“小匀呢?楼下停车?”

听着初匀妈的问句,祁明明白了,初匀没回家。

“没……应该是……在外面呢吧……”祁明答的支支吾吾。

“在外面?你们俩不是一起出门的么?”初匀妈也纳闷儿呢。

“……中途分开了……妈,我还有点儿事儿,先下楼了。”祁明鞋都没脱,直接带了门出来。

打初匀手机——关机。

“你说你这人……存心搅我局是吧?”陈昊一边给初匀倒酒,一边数落他。姑娘还没见着呢,就被初匀拽了回来。他这是招他惹他了?

“你还差那一两个妞儿?”初匀笑,吐出一口烟雾。

“嚯嚯,瞅你说的,妞儿是满大街都是,素质高的少啊。”陈昊语重心长。

“什么高不高的,脱了衣服全一个样儿。”

“你丫……我说你至于么你,我没觉得你是一小心眼儿的人啊,人不就是有事儿找一下旧情人么,你还想怎么着?拿个裤腰带把他拴身边儿?”陈昊这叫一崩溃,他初匀还行不行?就为个情儿,连他一起搅和?“以前童童干嘛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挺豁达的么?”

“可能就是这样儿才完蛋的……”初匀喝了一口酒,无所事事的盯着包房墙上那幅毫无艺术性可言的复制画儿,“自由跟枷锁都得适可而止。”

“你还知道适可而止?你瞧你,就差变一怨妇了,那祁明不就为了朋友的事儿见一下老情人,哦,不对,老情人这词儿不好,俩人本来也没什么,你说你醋个什么大劲?”

“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其实关于他,可能我一点儿都不了解。”

“不了解?不了解那就对了,才处了几个月?怎么认识的?不都挺虚的么。操,初匀,真不是我说你,你丫怎么就跟爱情没完没了的?闲的难受吧?”陈昊继续倒酒。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也许一句老话说的更对:狗改不了吃屎==

“我觉得吧……兴许我找你说这事儿就是一错误。这就好比你非要跟一无政府主义者大谈政府决策。”初匀自嘲的笑了笑。

“别,你可别这么说,我算是那少数异类成么?老实说,看看老哥儿几个,除我都有情有义的。该成家的成家,你看杨帆,你看赵逸,结了婚还都忠心耿耿的,你再看你,童新也算上,不也都挺真的么……不过说到这儿,唉,初匀,”陈昊说着挑高眉毛看了看初匀,“童童近况你了解么?”

初匀看着陈昊,撇了撇嘴,“你是撺掇我犯错误是怎么地?他要是好,你跟我说,不好趁早别提。”

“……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陈昊笑,摸过了一支烟点上。

“你丫有什么直说得了,我知道你跟他铁。”

“他给套住了。”

“怎么讲?”

“听见风言风语了吧?他挂上裴思远了。”

“嗯,杨帆转达过。不挺好的么,这回他能玩儿的更大了,呵呵……”初匀笑,可内心里却拧着,跟拧麻花儿似的,“那天我还看见他了。”

“哦?”

“我俩相反的两条车道,他还扔了根儿烟给我。还是那样儿。”

“哪样儿?”陈昊斜了初匀一眼。

“帅样儿成么?”

“初匀,我问你一事儿啊,你丫有什么说什么。”

“问。”

“你还爱他么?”

“你丫今儿就非得拿我逗咳嗽是么?”

“答不答在你。”

“我觉得我跟你谈论爱情这事儿本就是对神明的亵渎。”

“得得,我看我今儿也是喝大了,不说了不说了。”

“先告诉我,他怎么了?怎么被套住了。”

“他从你那儿分走了多少?七百多万?”

“差不多,不到八百万。”初匀碾了烟,点头。

“他投资弄了一个杂志社你知道么?”

“知道。”

“跟裴思远一起弄的。”

“嗯,不是挺好么,来钱也不慢吧?”

“明着这事儿是童童挑的大梁,背地里怎么回事儿能明白吧?”

“能。”

“那你想想,裴思远要是就想把这事儿给玩儿进去呢?”陈昊磕烟。

“理由呢?”

“他不想童童离开他。”

“童新有什么理由要离开他?”

“姓裴的要结婚。”

“操……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你以为人人家里都跟你们家似的?想怎么着怎么着?”

“……”初匀默了。

“再喝点儿?”陈昊晃了晃空酒瓶。

“你干嘛不帮他?”初匀盯着陈昊。

“我得先问问你帮不帮啊,要不岂不喧宾夺主了?”陈昊笑,笑的冷淡。

“原来如此……”初匀一下转了过来,很多以前的疑惑这会儿都迎刃而解了……陈昊那时候为什么撤股?为什么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他不出席?为什么赵逸结婚出国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少了?为什么陈昊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也踏实不下来?操,为什么?还用说么?他不是没感情,是他的情感……那时候不可能有回应。这一装,你竟然装了这么多年?

“还喝么?”陈昊只是抽烟,眼神并不停留在初匀身上。

“我结帐。”初匀拿了外套,起身就要开房门。

“急了?”

“怎么可能。”

“那就是你默许了?”

“陈昊,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上吧,看看你是不是他对手,祝你周旋成功。”

“初匀,我只能说,你连童童的三分之一都不懂得。”

“呵……”

开车上路,已经夜里一点都过了,初匀放下车窗,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很想琢磨一下长假之后的那个会议,那时候要讨论什么、有什么安排、计划……可他什么也琢磨不出来。脑子里满是困惑。难道真是他太迟钝了?陈昊居然一直喜欢着童新?怎么可能?他又为什么要说?是今天的时机恰巧合适,还是决定下手了?呵呵……

三分之一都不懂?什么意思?你又懂他什么?

想当他的下一块儿跳板?嗯,可以,你称职。

这么想的时候,初匀也在埋怨自己,好像他的立场真的不够坚定,明明是为祁明的事儿熬头,怎么到头来……却在替童新着急?为陈昊的挑衅生气?

到底为了什么啊?难道……有些感情真的很难放下?

初匀拿了手机,却发现居然关机了。哦,是,几天没充电了?

把车滑到街边的电话亭旁,想也没想他就拨了童新的手机,只可惜——无人接听。

嘿!嘿!你在干嘛?

初匀这么问着自己,居然没有答案。

你在争风吃醋还是余情难了?

……

进家门的时候,家里一团漆黑,初匀脱了鞋,摸进了自己的房间,衣服都没脱就把自己放倒在了床上。似睡非睡的,他想了很多,稍后却无从回忆起自己究竟都想到了些什么……

手机是很久之后开始狂响的,高唱着《恋爱ING》……

是祁明。

“嗯?说。”

“你……在哪儿呢?”电话另一头的祁明小心翼翼的问。

“家。”

“……方便下来么?”

“都睡了,别出动静儿了。”

“那……我上去?肯定轻手轻脚的。”

“算了吧,我困了,都躺下了。”

“哦……那……明天……明天你醒了下来找我吧,那个画儿我基本完成了,嘿嘿。”

“明儿再说吧,晚安。”

祁明握着猛然被切断的电话,一阵晕眩。

坏了……初匀肯定是生气了……怎么办?唉,今天真不该那么犯德行,初匀他为了我的事儿这么热心的联系,结果我居然就那么晾了他跟陈昊……

祁明明白,陈昊之所以能看上自己的作品,初匀指定在中间牵线搭桥了,虽说他装得跟没自己事儿似的,可……这么好的情人,怎么能这么任性的得罪人家?

可是祁明不明白,初匀后来的这些拧巴,全然跟他无关,只是他那见不得人的邪火儿没处去,才加载在了他的身上。

楼上,初匀靠着床头一根一根的抽烟。楼下,祁明趴在工作台上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草图。谁心里都不那么得劲儿,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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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那个……搬家之后一直收拾来着,更新耽误了……

会抓紧更新。。。

PS:这真就不是个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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