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官削邑(1 / 1)
时光流逝,一转眼到了冬季,悠扬出事已经三个多月了。时间可以让日夜变换,可以让四季旋转,可是却永远带走不了悲痛。吴王府上下被王妃离世的阴云覆盖着,失去了往日的欢乐与阳光。每个人都变得阴沉沉的,主子更加变的冰冷而不可捉摸。
“殿下,您又醉了!”李光看李恪摇晃进府,赶忙上前扶住。
“呵呵,本王没事!”李恪拒绝李光扶着,摇摇晃晃的往明轩阁走去。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您应该保重身体啊!”李光看着李恪每晚喝的酩酊大醉心疼的不得了。
“你说什么?”李恪眼神一禀,慢慢变冷,抓住李光的衣领。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王妃走了!王妃真的走了!”李光面对李恪突然的变脸没有惧怕,就算殿下杀了他他也要说,不能让殿下这么折磨自己。
“走了,悠扬走了!”李恪放开李光,近似自言自语。“本王这吴王当的有什么用,背井离乡,不能陪在父皇、母后身边不说,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李恪近似疯狂的呐喊。
“殿下!属下知道您心里痛,可是也要保重身体啊,你白天不停的处理公事,晚上就喝的大醉,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王妃的死虽然对殿下的打击已濒临崩溃,但是殿下却对公事没有丝毫马虎,这一点让李光折服。可是这每晚都喝成这样,与白天判若两人,任谁看了都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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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李恪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李恪带领着下属驰聘在草原上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李恪善于骑射,两朝血脉,天潢贵胄,加上皇子的骄恣和父亲的备受宠爱使得李恪出落的更加桀骜不驯。
李恪自从那晚被李光点醒之后再也不去提悠扬,就像悠扬从来没出现过,他也不再每晚借酒消愁,一切似乎恢复到了以前。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冰冷少了一丝温度。他从此频繁外出射猎,用狩猎的快乐排解心中的寂寞。可是狩猎必定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至使安州百姓的庄稼受到了损害。很快李恪被御史柳范上奏弹劾。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州都督吴王李恪,数出畋猎,颇损居民,恪坐免官,削户三百。即刻回京面圣。钦此!”下诏的公公读着圣旨,王府上下每个人都惶恐不已,只有李恪一脸平静,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恪接过圣旨,走到权万纪面前将其扶起。
“恪儿让老师受到了牵连!”李恪态度谦卑,此次牵连了权万纪,削去了权万纪继续辅导李恪的长史职务。
“殿下本是年少轻狂的年纪,骄奢爱玩均属常事,数出畋猎并不是殿下的错。但殿下定以此为戒,不可再犯!”权万纪为一向骄傲的皇子对待师者能谦卑有礼感到欣慰。
贞观十一年冬天,李恪因狩猎被罢去都督之职,消去三百封户,踏上回长安的路。这些李恪都不在乎,只是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是只有自己,未免让人感到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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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长安虽不像哈尔滨那样寒冷,但是还是时不时的飘着雪花。悠扬坐在寺院里栏杆上晃荡着双腿,听着屋内诵经的声音,欣赏着外面的雪花纷飞。
“师父,你说我这么在寺院住着会不会不好呀!”悠扬听见有人走出来,回头看了看,原来是道岳法师。她跟王熙俊一样叫道岳法师为师父。悠扬虽没有出家,但道岳法师还是让她时常抄写一些经文用来静心,悠扬抄写经文的同时还学会很多以前不认识的繁体字,从而摆脱了文盲的宿命。可惜这个时候玄奘法师取经还没回来,寺里的经书也就那么几本,要不她学的会更多。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是师父,那为什么师兄们还不停的打扫院子呢!”悠扬典型的问题宝宝。
“额,这……”道岳法师捋捋没几根的胡子很是为难!悠扬这次看清楚了,师父的眼角明显再抽搐。
“嘿嘿,师父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好呀!”悠扬揪着已经能盖住头皮的头发,有点像现代的长毛寸。
“你着急出寺!”道岳法师一语道破。
“还是师父理解我!”悠扬拍马屁的拍拍道岳法师的后背,道岳法师虽为高僧但并不死板,相反的有点类似老顽童一样,可能这就是大师的境界吧。
“最起码也得等你脸上的伤疤再淡一些的吧!”王熙俊这时从寺内走了出来。经过王熙俊的调治,并且每天都涂抹王熙俊配制的中药膏,悠扬脸上的伤疤已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嗨!”每次都是这同一样的答复,都不知道李恪现在怎么样了!真担心!
“嗨!”
“嗨!”
每次悠扬一叹息,师父和王熙俊均学着悠扬的样子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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