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陈可宣乘虚而入(1 / 1)
冷哲自从知道郝安琪的心意,也不再心烦了。反倒是郝安琪,觉得冷哲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关心自己了,心里有些不安。难道他对她已经失去耐心了?
邢风毕业后,回归了家族企业上班。他也陷入了感情的困境,备受折磨。自打冷哲回国后,一直都没有抽出时间去找他叙旧。冷哲也似乎忘记了这样一位发小,可能是因为郝安琪曾经对他有过爱恋吧,他并不想让邢风知道,自己与安琪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邢风偶然知道了好兄弟喜得贵子,再怎么繁忙,也得去道喜。邢风来了到冷哲家,可是却听佣人说,人都去了郝家,才知道原来安琪回娘家坐月子了。他猜想,可能冷哲最近也受到感情的困扰了吧,郝安琪肯定在跟他堵气,不然也不可能回娘家坐月子。只是冷哲为什么不再信任他这个发小了?是什么让俩兄弟的友谊变质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邢风又立即往郝家赶去。
冷哲抱着儿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一边摇一边哼着曲子。看得肖月茹是真的想笑,有这么带小孩子的吗?总这样摇来摇去的,以后谁带孩子,谁就有得受了。她忍不住说:“儿子,你不累吗?这么走了一个小时了,看得我都觉得累。还是放下来吧,他都睡着了,你还摇他干嘛?”
“妈,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我就舍不得放下。有种很神奇的感觉,对他,我是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还是孩子,没想到自己也从儿子变成了父亲。”冷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妈知道,你的感受,我曾经也是,好久都没适应过来,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孩子。不过等适应之后,你就会觉得对孩子的付出,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而且还乐此不疲。”肖月茹一脸认真的回忆起自己初为人母的感受。
郝安琪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听在耳里,并没有加入谈话。她也不相信自己现在是孩子的母亲了,她总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照顾一个孩子。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打乱了自己所有的计划,也弄乱了自己的生活。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陷入绝境,但有的时候,又会觉得在精神上有了一个依靠。
她想到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就对肖月茹说:“妈,您的孙子还没有名字呢?您看起个什么名字好?”其实她是故意说给冷哲听的,只是不想真接问他罢了。
“哦,对,我们只顾着高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儿子,快给你的儿子起个名字。”肖月茹其实一直以为名字的事,儿子和安琪应该早就想好了。
“安琪,其实我想了好多名字,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我就说几个,让你来决定好吗?”冷哲小心翼翼地说。
“快说啊,我儿子的名字,肯定要取得卓尔不群,不能太俗,让我参考一下。”郝安琪冷冷地说。
“冷如龙,冷昊,冷天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几个好听点,你看呢?”冷哲问。
“没文化,真可怕,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名字啊?我看还是叫冷子浩好了。”郝安琪一脸嫌弃地说。
“好,这个名字好听,叫起来也顺口,就叫这个好了,还是安琪有学问。”肖月茹笑容满面地讨好道。
“切,我当是什么好名字呢,也不过如此。”冷哲对老妈的讨好嗤之以鼻,凭什么把他起的名字,说得那么一文不值。
“儿子,你皮痒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还不给安琪道歉,别惹得她不高兴。”肖月茹,生怕安琪跟冷哲又会争吵起来。
“妈,没事,他这种人一向是这样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郝安琪不怒反笑地说。她想起了以前跟冷哲的相处都是在争吵中,现在不禁有些怀念。
比起之前冷冷的态度,冷哲更喜欢安琪对他毫不留情的批判,至少这样让他觉得俩人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密无间。冷哲哼着歌,把儿子放入摇篮里,跑去客厅找郝妈妈聊天去了。
看到冷哲的异常表现,肖月茹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儿子被安琪骂了,居然不生气,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
郝安琪更是觉得奇怪,以前不是她说一句,他顶一句的吗?或者他说一句,她顶一句,谁也不肯服输,这冷哲现在似乎很喜欢被骂,而且不顶嘴了。看来他真的说到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想到这里,安琪心里不禁泛起丝丝甜蜜。看来改造冷哲得再接再厉,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妻管严,安琪相信自己的坚持是对的。
郝妈妈被冷哲逗得眉开眼笑的,正在俩人聊得开心的时候,郝家的门铃响了。冷哲争先恐后跑去开门,他没想到邢风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他是想等跟安琪的感情和好,并且稳定了再去找邢风叙旧的,这一忙起来,也忘记告诉他安琪生孩子的事情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邢风见冷哲一脸的疑问,打趣道:“哲,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告诉我,是不是想独自享受这份喜悦啊?”
“哪儿的话?风,你是怎么知道的?”冷哲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让开一条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进来。
“前些天,遇到了真真,听她说起才知道的。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也不找我,就连这么大的喜事也瞒着我。”邢风边走进来,边埋怨道。
“风,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就没有时间去找你。这安琪生完孩子,也是忙得够呛,你不会怪我吧?”冷哲一点悔过的表情都没有。
邢风从陈真真那儿,也听到了一些事情,知道冷哲跟郝安琪现在正在冷战中。他知道冷哲的日子肯定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也不好再责怪他。“怎么会呢,谁不知道你,一向是重色轻友的,我是见怪不怪了。”
“你就损我吧,反正我现在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尽情嘲笑我吧。”冷哲一脸苦涩地说。
“哲,嘲笑你?我还不是一样,范娇倩那个女人,算了,不提她了。走,去看看你那可爱的儿子。”邢风说到一半就不想再说了,一提到那个女人,就头痛。本来他是打算忘掉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事业上的,可是偏偏她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无处不在,更可怕的是,本来已经沉湎的心弦,又再次被她拨动了。看到她身边出现的青年才俊,层出不穷,更是让他嫉妒得发狂。
“好,你在客厅等着,我去给你抱出来。”冷哲喜上眉梢的样子,让邢风有些羡慕,他抱得美人归,还添了个儿子,而自己跟范娇倩却一团乱麻的纠缠不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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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哲天天往郝家跑,郝安琪都快被他烦死了,于是决定提前搬回冷家住。
回到冷家,郝安琪有种归属感。她不得不承认,娘家再好,也不是长久能待的地方,有老公的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冷哲不再小心翼翼的对郝安琪,而是偶尔会跟她斗几句嘴,但是每次都是适可而止,会让郝安琪以胜利者的姿态收场。这样的相处模式,郝安琪觉得仿佛回到了在学校那时,让她对冷哲更是离不开了。她知道他是故意让着她的,俩人总是心照不宣的保持这种默契,谁也不想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谐。
冷哲每天都会把佣人做好的鸡汤,送到郝安琪的房间,然后亲密地说:“浩浩,叫妈妈吃饭了,看看爸爸都拿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了。”
“浩浩,告诉你爸爸,说妈妈不想吃,每餐都吃这些淡得没味的东西,早就没胃口了。”郝安琪也学着他的口气。
“妈妈要听话哦,这样才不会落下病根。”冷哲像哄孩子一样。
“冷哲,我真的不想吃,太难吃了。我想吃辣椒,现在嘴淡而无味。”郝安琪心烦地说。天天就吃鸡蛋,鸡汤,弄得自己,看到跟鸡有关的东西就想吐。好想换换口味,可婆婆和妈妈都说不能吃其他东西,否则对身体不好。
“安琪,你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你就再忍耐几天吧,就快满月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包括我,都满足你。”冷哲又没正经地说。
“谁稀罕吃你啊?还不知道你干不干净呢,那还不如吃鸡。”郝安琪一脸挑剔地说。
“郝安琪,你皮痒痒了?为了你,我这几个月忍得够辛苦了,你还说风凉话。”冷哲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吗?全是你的错,不然,我也不用回国了,在国外肯定会发展得很好的。”郝安琪心情不好,把心里积压的怨气全撒了出来。
“你不就是想着那个混血帅哥吗?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孩子,说不定早就跟他暗渡陈仓了。”冷哲也开始口不择言。
俩人都被自己说出的话吓到了,好不容易伪装的和谐,又被打破了。而且比起之前的冷战,现在这种开诚布公的言语冲突,更让俩人不知所措。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心里,都没有真正释怀。
冷哲懊悔地放下手里的鸡汤,走出了房间。
郝安琪以为他生气了,所以走掉了。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是第几次落泪?她一向不是个软弱的人,遇到事情也不会轻易哭。只是每次都是因他而起,第一次是跟邢风表白,第二次是被他的陈可宣打了,第三次是他说分手,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因为他。郝安琪知道,自己对冷哲的感情,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的眼泪只会为他而流。只是现在他对她的感情,是否依旧如初?她不敢肯定了,她总是在拼命地为他找借口,说服自己要相信他的感情,可每当她相信了以后,他又会说出让她失望的话。
冷哲开车出了冷家,往邢风公司驶去。
来到邢风公司,前台小姐见到这位长相出众的男人,虽然很是爱慕,但是她还是不忘自己的职责,客气地问:“先生,请问你找谁?”
冷哲不耐烦地说:“叫邢风出来,就说冷哲有事找他。”
“先生,总裁他正在开会,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耐心地问。
“找他还用预约,真麻烦,算了,等他开完会,就把这个给他。”冷哲随手拿起笔,纸,写了一行字,交给前台就转身离开了。
冷哲现在觉得心情烦透了,想找个发泄的出口。他又来到酒吧,要了一打啤酒,独自喝了起来,几瓶啤酒下肚,有个妖艳的女人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对他说:“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啊?不如我陪你喝。”
“走开,女人都只会自视清高,有什么了不起的。”冷哲烦躁的甩开女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别生气嘛,是不是被女人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女人多得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怕没女人喜欢吗?”女人不怒发笑道。
“是啊,郝安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冷哲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哼,关你什么事?你走开,别烦我。”冷哲再次甩开了她,起身走向洗手间。
那个女人见他不上道,也不再纠缠他了,朝人多的地方,寻找新的猎物去了。
冷哲从洗手间出来,趴在洗手台上呕吐起来。他本来酒量也不算很好,最多三瓶啤酒的量,可到目前他已经喝掉了八瓶了。陈可宣跟朋友来酒吧玩,看到一个背影很熟悉,她一路尾随他而来,原来真不是自己眼花,果然是冷哲。她走过去,递上一张纸巾给他说:“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郝安琪呢?你怎么一个在这里喝闷酒?”
“你,你是?哦,你就是那个整天,跟在我后面的陈可宣,呵呵,你怎么会来这里?好巧。”冷哲有些神质不清,不过他还是认出了陈可宣。
“看来你还没有喝醉嘛,你该不会是跟郝安琪吵架了吧?我就说他跟你不适合,现在知道了吧,只有我是最只适合你的人,哲,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陈可宣深情地说。
“你?谁说她不适合我?除了她,我谁也不要。你走开,我今天心情太好了,我还要喝。”说完就跌跌撞撞地走向吧台。
“再来一打,今天我请客,所有人的酒水我买单。”冷哲豪爽地对吧台的服务生说。
“先生,您喝醉了,要不,我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回去吧。”服务生尴尬地说,他真怕他会闹事。
“不用了,我就是他的朋友,你别管他,交给我。”陈可宣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听后,向她点了一下头,没再理会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陈可宣叫自己的朋友帮忙,把冷哲扶上了她的车,然后,她自己载着冷哲先离开了。
陈可宣本来是想把他送回冷家的,可是她突然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她把冷哲载到了一家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让酒店的服务员帮忙,把冷哲扶到了房间。陈可宣感受到服务员异样的眼光,她笑着解释道:“他是我男朋友,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他喝多了。”
“哦,小姐,你男朋友好帅哦,你们真是郎才女貌。”服务员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谢谢,这是给你们的小费,刚才谢谢你们了,不然我一个人恐怕没办法把他弄上来。”陈可宣满脸虚伪地笑着说。这些人管那么多干嘛,还不快走,别误了老娘的好事。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陈可宣看着冷哲满脸痛苦的样子,她一脸心疼地说:“哲,只有我是最爱你的,我是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翌日,冷哲觉得头痛得厉害,他习惯性地想去扶着床头柜起床,可是手却落空了。他一下子睁大眼睛,看了一下,这不是自己的房间,那现在自己身在哪里?再看看旁边睡着一个女人,只见她背对着自己,光着膀子,也许她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穿。难道他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酒吧吗?是谁把他弄到床上来的?这个女人是谁?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敢相信,这次是真的出轨了?他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冷哲忍着头痛,穿好衣服,也不愿意去了解真相,起身往门外走去。不管那个女人是谁,都是她自愿的,送上门来的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她应该也不会追着他不放吧。他只想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让郝安琪知道。他会用今后的时间,好好赎罪。
冷哲回到家,一切照旧,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一夜未归,而发生什么改变。看来,他对这个家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的,尤其是对安琪而言,难道她都没有关心过他吗?连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她还真是放心。他走进安琪的房间,抱起儿子,一脸的担忧,不知道郝安琪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看到还在熟睡的安琪,他不想打扰她,可是心里却很堵。他没有回来,她也能睡得着,还睡得那么香。
他放下儿子,又往书房去了。最近,他想多点时间陪陪儿子和安琪,就把工作带回了家里。他正在搞一个游戏软件的研发,前期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争取尽快面世。他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烦人的事情。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做不到,总是想起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要是对方找上门来,那就完了。都怪邢风,本来留了字条给他,让他来的,结果他没来,却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把他给睡了,回头得找他算帐。
冷哲放下手头的工作,想去喝杯咖啡提一下神。他走到客厅,叫佣人准备好一杯咖啡,送到书房来。然后就折回了书房。
他等了十几分钟,咖啡还没送来,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客厅,大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要的咖啡怎么还没送来。”
却没有人回应。这时他听到外面很吵,似乎有不少人在那里聚积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忐忑不安地走出去,看到了陈可宣,她在那里大喊大叫地:“哲,你在哪里?别躲着我,我知道你在家。”
“宣宣,你来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么大呼小叫的,不怕人看笑话啊?”冷哲板着脸说。
“哲,我就知道你在,可他们都说你不在家。”陈可宣笑眯眯跑过来,挽着冷哲的胳膊。
“宣宣,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注意一下影响,这样成何体统?”冷哲尴尬地说。有好多佣人看着呢,这丫头也不害臊,就算她不在意,可是他在乎安琪的看法呢。
“哲,你怎么翻脸无情啊?我们昨晚才在一起,今天你就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了。”陈可宣故作伤心地说。
“宣宣,你可别乱讲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了?别让安琪听到了,她会误会的。走,有什么话,到我书房再说。”冷哲生怕她再胡说八道,坏了他的名声。急急地拉起她往书房走去,然后关上了门。
这么大动静,郝安琪自然也听到了。她走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怎么那么吵?”
佣人听到郝安琪的问话,都低着头,走开了。郝安琪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弄明白。
她若无其事地回房间了。
晚上,消失一天的冷哲终于出现了。安琪故作不经意的问:“今天上午,你听到外面很吵了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郝安琪的问话,冷哲手里的碗差点掉到地上。他故作镇定地说:“哪有什么事,好像是陈可宣又跑来闹了。”
“是吗?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今天突然跑来了?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郝安琪一脸探索地看着冷哲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其实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睡着,可以说昨夜都没睡好,一直在等他回来。
冷哲在郝安琪的注视下,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强作镇定地说:“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知道我回国了,所以才找上门来的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最好现在主动告诉我,不要等我查到了,那你就完了。”郝安琪威胁利诱道。
“安琪,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反正你相信,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就够了。”冷哲有些招架不住了。
“今天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说的,我的原则是坦白从宽的。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吧。那你昨晚又跑哪儿混去了?一夜未归。”郝安琪挑眉问道。
“哦,这个啊?邢风说他心情不好,让我陪他去喝酒,结果喝多了,就没有回来。”郝安琪听到冷哲的解释,就知道他在撒谎。要说他自己心情不好,她还会相信。只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是怕她听了不高兴,才这样说。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和邢风在一起,故意把他扯进来,好打消她的怀疑。
“好吧,下次不许再喝酒了,就算喝,也要适可而止,更不能喝醉,知道吗?你老婆可不是好惹的,最好听话,不然不让你见你儿子了,省得被你带坏了。”郝安琪故意恶狠狠地说。
“老婆?你终于承认你是我老婆了,不过你的样子好凶,好像红太狼哦。”冷哲怕怕地说。
“管他什么狼呢,总之我说了算。”郝安琪强势地说。她跟冷哲吵过架后就后悔了,她认真的反思,为什么俩人总是会争吵不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冷哲面前总是蛮不讲理,而他对自己的行为,总是包容的。只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冷哲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矛盾就在这时候产生了。她认清了问题以后,决心要改掉自己的脾气,不再乱发脾气了,而是开诚布公的把事情说清楚。
“是,只是人家红太狼都会叫灰太狼老公的,你也叫一个听听嘛。这样,随你怎么处置,都值了。”冷哲又乘机提要求了。
“干嘛非得那样叫啊?我觉得太没新意了,不如叫你小哲子,你看怎么样?”郝安琪故意跟他唱反调。
“啊?你希望我当太监啊?不行,别人听了,怎么看我啊?要不,就叫亲爱的,哲,都行。”冷哲表示强烈抗议。
“想得美,那不如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叫你小哲子咯,有人在的话,我就吃亏点,叫你老公好了。”郝安琪难得妥协地说。
“呵呵,这样,也行。老婆,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耶,是不是撞到脑子了?”冷哲不怕死地问。
“小哲子,你欠扁是不是?对你好点,不好吗?那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你好了。”郝安琪思忖道。
“老婆,千万别,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就这样挺好的,我心足矣。”冷哲感激涕零地说。
郝安琪丢给他一个恩赐的眼神,笑逐颜开地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前,心里甜滋滋的。这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现在她和冷哲之间,有了一个儿子,她也认清了自己的缺点,以后的生活肯定会无比幸福吧,此时此刻她觉得无比满足。
冷哲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动弹不得,手里端着鸡汤,举在空中,生怕这只是昙花一现。
郝安琪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她抬起头,笑呵呵地说:“你干嘛?手不累吗?还不放下碗,难道这个碗比我还重要,也不抱紧人家。”
听到郝安琪的话,冷哲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向他示好吗?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才过了一夜,怎么就性情大变了,真让他措手不及。不过,冷哲还是放下了碗,双手搂住了郝安琪的肩。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何况这还是她主动的,他忍不住傻傻地笑了。
“老公,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无理取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要再吵了,好吗?”郝安琪感性地说。
“安琪,你知道的,我是不会真正生你气的,就算生气,也是暂时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只是你别再怀疑我了,好吗?我是真心爱你的,别动不动就说我是为了孩子。还有,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是无心的。”冷哲意在言外地说。可是沉浸于幸福幻想中的郝安琪,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冷哲看到郝安琪点头,心里不禁觉得安心多了,就好像多了一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