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女儿柔肠男儿胆(1 / 1)
夏云鹏他们根本就不容这些人退出门口,对方人多,不采取各个击破,很难脱身,屋子狭窄,敌人想一起进来肯定不行。
必须利用有利形势,所以人们个个施展自己的所学,冲进敌群,灰衣人虽然也是经过训练,怎么也架不住无数一流高手的冲击,很快就躺下数十人,夏云鹏纵身直取方兆京,锋利的剑刃、冰寒的剑气让方兆京大骇,急忙举刀迎住,方兆京除了精通勾魂术,武功实在不怎么样,被夏云鹏这一件震得倒退十几部,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墙角,同时,外面又冲进了四十余人,夏月娇挽起长袖,手中利剑像杀猪宰羊一样,几乎是一剑刺死一个,她身手灵巧,轻功高超,感到吃力时就侧身闪过,对于那些使笨力的灰衣人,真是只有受死的分。
赵一鸣呼啸着密切配合着夏月娇,两个人谈笑着杀死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挥洒自如的武功,轻盈灵活的身姿,眉目中对彼此的爱护之意,使得一直在全力对敌的夏云鹏都觉得月娇应该能够接受一鸣的感情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儿柔肠男儿胆
天气晴朗,武夷山深处,荒草漫漫,树木参天。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冠华居$首@发』岩石高耸,形态各异,有卧牛状的、有斑马形的、夜鹰展翅欲飞状的、各种天然成型的岩石看得人眼花缭乱,似乎是人工刻意雕琢的,更像是天然而成,无论是谁,到了这里都不免要多看那些各式各样的岩石几眼。
一行数十人手握利器,艰难的砍草探路,他们每个人都豪气大发,精神饱满的行走着。这些人就是天威教的人们,另外有十几个红衣武士跟随。燕平的确很不错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他已经在山中发现了天魔门的几处秘密通路,就是因为机关太神奇,自己不敢妄动,希望教主亲自前去,如果能够破解这几个机关,就可以轻而易举攻进汪素节的老巢,只要除掉这个武林公敌,我们就可兵不血刃,化解纷争,少伤人命。
夏云鹏对燕平深信不疑,很快就决定前去试试,既然是秘密破解对方的机关,就不能带太多的人,所以他们只有二十来个人就出发了。当他们走出邯郸分舵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围墙上坐着一个瘦小的孩子,他是夏思宇,小家伙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燕师伯真不错,轻易就劝得父亲离开分舵了,很好,他们算计李辉,汪素节,哪里知道李辉和汪素节同样是在算计他。哎呀,江寒准备了大队人马赶去增援,汪爷爷他们对付得了么?李辉也有准备,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夏思宇冥思苦想好一阵,不行,我不能让江寒坏了大事,父亲一定得被汪爷爷‘请过去’,才有未来,可是刚才看到江寒已经在暗暗调集人马,不能让他跟过去,可是,我要怎么样才可阻止他?
夏思宇暗暗埋怨自己,到底自己还小,考虑事情顾此失彼,我一个小孩子能找到什么借口,过多阻拦必然被他识破,一旦被爹爹知道,他绝对不会饶我。
半个时辰之后。夏思宇看到大院子里面整整齐齐的走过来无数黑衣武士,排成六列,步伐齐整,一眼看不见边,足有好几千人。最前面的马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江寒。
江寒他们正走到门口,守卫大门的武士急忙打开大门,江寒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槛,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惊叫,紧接着有人快步跑过来禀报,“舵主,有个小孩从墙上摔下来了,伤的不轻。”
江寒很无意的说,“叫人过去看看,赶紧叫军医啊!”
“舵主,摔伤的小孩是....教主的大公子。”那人补充了一句。
江寒吃了一惊,急忙跳下马,几步跑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从衣着上他已经认出正是夏思宇,紧闭着双目,呼吸微弱,惊出了一身冷汗,天哪,他怎么在教主不在的时候出事?军情紧急,不能拖延,可是万一....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又是在我的地盘里出事!失职之罪,可是不轻!
身旁一个坛主说:“舵主,您先带领弟兄们出去接应,属下立刻救大公子。”
“不行!擒获李辉远远不及大公子的安危重要,你带领兵马即刻出发,原地待命,我很快就来。”江寒很果断的说,接着又补充一句,“一定要等我来了再行动,切切不可贸然出击。”
江寒很不放心,此事一旦处理不好,激怒教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交代一定要等他到了再决定如何行动,见机行事。
夏思宇摔得很重,右手骨头错位,腿上摔破了好几处。郎中麻利的替他包扎伤口,又接上了错逢的骨头,可是剧烈的疼痛使他两个时辰都昏迷不醒,郎中还说,孩子太小,失血过多,要好好的观察。
江寒心神不宁的在屋里徘徊,这可怎么办?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夏思宇,如果因为失血过多,伤了性命,我江寒如何向教主交代?可是不赶过去,就会错过抓捕李辉的时机,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江寒坐立不安,他紧紧盯着昏睡的夏思宇,直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正常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叮嘱郎中密切关注大公子的情况,千万不可大意。自己慌慌得转身飞跑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躺着的夏思宇,他的嘴角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笑意,这一跤摔得值!他哪里失了许多血?是他跳进院子里,从就近的小厨房里偷来的猪血涂满一身然后跳下去的,摔错位的骨头倒是真的,他故意不用轻功,只稍稍选准方向摔下去。
荒草蔓延,长及腰身,举步落足之间,好一个荒凉的恶谷。
大约直行了三四里路,荒谷突然间向南方折曲,转过一个弯,景物又是一变,只见一所茅舍,搭在一座苍古的青松之下,正好挡住了去路。
茅舍两侧都是峭壁,险恶绝伦,生满了碧绿的青苔,纵然是武功绝高的人,也不易攀登上那峭壁,足有几十丈高。一线山径,直直的通向那茅舍之中。
抬头看去,绝壁如削,光滑平整,石壁中间,有一条宽窄仅容一人通过的峡谷。深入绝壁深处约三尺,似是天然形成的通道,又好像是人工特意修整的。
山道渐渐宽阔,也渐渐平坦,仰视苍穹,白云悠悠,苍穹无极,俯视深渊,云雾汹涌,深不见底,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惊险刺激的人间胜境。
走了两个多时辰,人们都感到有些疲累,燕平提议,去那茅舍之中休息一会儿。
众人都很赞同,燕平首先进入,只见这间茅舍所有用物都齐全,板凳桌椅,还有一大缸清水,燕平掀起帘子,把人们让了进去,各自坐下休息。十几名武士留在外面守卫。
夏月娇早就累得不停地喘息,掀开水缸盖就要饮水。夏云鹏急忙出声阻止,“月娇,荒山野岭,当心暗算!”他走到水缸边,取下了风霜剑上的那枚驱毒珠,轻轻的放进水中,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颗珠子,过了片刻,只见驱毒珠的颜色慢慢的转为淡绿。
“果然有毒!”柳玉茹惊叫一声。
“这不是毒药,而是迷药,”夏云鹏纠正,“下药之人并不想取我们性命,就是想要活捉我们而已。”
吴勇急忙说,“教主英明,若非教主细致,我们就会成为敌人囊中之物。”
“虽然识破了这个计划,但是敌人已经埋伏了大批的人马,作为此计失败之后的补充措施,”夏云鹏淡淡的说。
“教主如何知晓?”叶兴似乎不信。
“每个设计之人,都不会这么简单,定然做好了计策失败的打算,各位,如今我们就将计就计,引他们进来。”他走到门口,对那些武士说,“不要和敌人过招,主动让路,燕平你和吴、叶二位舵主立刻出去,准备从外面接应。”
燕平拱手答应着,带着八名红衣武士和吴、叶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不大一阵,一阵脚步声逼近,四面八方都是身着灰衣的天魔门徒,把这座小屋围得水泄不通,最前面的几个人是裴迪、丁铃、方兆京还有七八个汪素节的坛主们,他们直奔茅舍而来,门口的四个红衣武士已经倒在地上,当先进来的是丁铃,一见此情,不由得意的大笑,“门主所料不差,他们到这里时,定是又累又渴,这一大缸水真是功臣。弟兄们,把夏教主和这几位英雄一起请回总坛。”
那帮灰衣人齐应着,纵过来,就要动手去捆绑倒在地上的人们,谁知道他们的手刚一伸出去,人们全都一跃而起,夏云鹏微笑,“方坛主,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你们没有被迷倒?”方兆京骇然问。
“江湖险恶,在下向来很小心。不敢去享受汪门主准备的水,自然就不会中计。”
夏云鹏以及天威教人的武功,丁铃他们很早就领教过了,疾呼道:“快撤出去,他们逃不过我们的包围圈。”
夏云鹏他们根本就不容这些人退出门口,对方人多,不采取各个击破,很难脱身,屋子狭窄,敌人想一起进来肯定不行。必须利用有利形势,所以人们个个施展自己的所学,冲进敌群,灰衣人虽然也是经过训练,怎么也架不住无数一流高手的冲击,很快就躺下数十人,夏云鹏纵身直取方兆京,锋利的剑刃、冰寒的剑气让方兆京大骇,急忙举刀迎住,方兆京除了精通勾魂术,武功实在不怎么样,被夏云鹏这一件震得倒退十几部,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墙角,同时,外面又冲进了四十余人,夏月娇挽起长袖,手中利剑像杀猪宰羊一样,几乎是一剑刺死一个,她身手灵巧,轻功高超,感到吃力时就侧身闪过,对于那些使笨力的灰衣人,真是只有受死的分。赵一鸣呼啸着密切配合着夏月娇,两个人谈笑着杀死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挥洒自如的武功,轻盈灵活的身姿,眉目中对彼此的爱护之意,使得一直在全力对敌的夏云鹏都觉得月娇应该能够接受一鸣的感情了。
不到半个时辰,十个人已经全歼数百名天魔门徒,丁铃、方兆京等人接连吃惊,天威教的人真不简单,就连几个女孩子都如此的勇猛厉害,突然外面有人报告,“方坛主,燕平带着一些人正在与我们外面的兄弟交手,他们很厉害,已经杀了我们百十名兄弟。”
方兆京转身跑出去,那些第四次进来的灰衣人也接着退出门,夏云鹏、夏月娇、柳玉茹他们也都紧跟着奔出去。
时已近午,日当正中,山风拂拂,经过一番厮杀的人们感受到丝丝梁爽,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百余人,十二名名红衣武士越战越勇,令丁铃他们吃惊的是,那些红衣武士的武功竟然比燕平他们这几个还要威猛几分,不可思议啊!几个卑微的士卒居然比他们的风云左使还要高强么?天威教真是可怕,难道他们可以兴旺一百多年。
对面一座小小的山峰上站着两个人,居然是汪海宁和汪月霜。汪月霜大声喊道,“鹏郎,你们真了不起,我早知道,我爹无论想什么坏招也抓不到你。”
汪海宁面色一沉,“二妹,不准叫鹏郎,我们要尊称他为哥哥。”
“你认他做哥哥,我已经认定了他是我的夫君。”汪月霜娇笑道。
汪海宁一脸不自在,又不好再反驳。眼见五百多灰衣人就剩下一百来个了。王兴兄弟刀法精湛,刀光映着日光,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这更让他们防不胜防,转眼又有十几人倒下,梁勤的刺穴剑法更是威力大增,几乎是剑剑都是刺向对方死穴。长此下去,这些人一个都难以幸免。夏云鹏看到这些天魔门徒,想起家人的惨死,恨不能忍,下手不留情,还没用过冲天剑法,浑厚、深邃的内力已经让接近他的人吃不消了。
汪海宁突然喊道,“双方都住手,我有话说。”
夏云鹏急忙停手,所有人都不再搏斗了。“汪少门主,有何指教?”
“鹏哥,我不赞同家父的行为,这件事他瞒着我们,我也是听说之后就赶来了,小弟希望我们不要再打了,好吗?”
夏月娇向汪海宁投去一个和善的微笑。汪海宁更加觉得羞愧不已,总算爹爹没有亏待月娇姑侄,心里还有点安慰。
“鹏哥,他们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希望你看在小弟薄面上,放过这些人。”汪海宁恳求的语气。
“天魔门作恶多端,没有几个好人,都该死。”吴勇愤然道。
夏云鹏一口应承,“好吧!我们走!”
群雄十分不悦,还是没有再反对,一起跟随着离开。
一路走,吴勇、叶兴他们一边左顾右盼,吴勇低声嘀咕:“不该来的全来了,该来的怎么也不出现!”
“吴舵主,谁该来,谁不该来?”夏云鹏诧异的问。
吴勇倏然住口,急忙应付,“我是说汪素节居然不来,我们又失去一次机会。”
夏云鹏淡淡的说,“迟早会来的,纵然今日见不到他,他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