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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守业更比创业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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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鹏呆呆的坐着,心潮汹涌,感慨万千,一国之君、大唐天子竟然把他心里的苦楚对自己这个威胁到皇位的对头说出来。

这就是帝王的生活吗?此刻的皇帝哪里还有天子的尊严,与民间那些慈祥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烦恼远远胜过普通的老百姓。他还不如民间的百姓快乐。

老百姓所关心的只有一家老少的温饱,天伦之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们动心。

身为帝王就不一样,他所关心的是全天下的安危祸福,还无时无刻不带有一种责任感、一种隐忧感。

生怕祖宗留下的江山败在自己手里,帝王也活得太累了!他不禁对李清有着深深的同情。

第九十三章 守业更比创业难

下午的阳光,很懒散的照射下来,万物苍翠的名山胜景,最能陶宜人的情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雅淡闲逸的长安城外,显得寂寂无声。

这是农家院里午饭的时间,从无数农家飘散出来的袅袅炊烟,仿佛到了天际都淡的化不开,河中流水呜咽,深谷里碧绿清澈的山泉,冲刷着各种形态的鹅卵石,以飞快畅然的形势流去。

好一副京郊的浪漫图。

三匹骏马驮着一辆马车,车内一对新婚夫妻,耳鬓厮磨,情思缠绵,有说有笑。这对夫妻就是离开龙腾山庄,北上寻找无花果和红黄连的夏云鹏与林玉霜。

他们两个人一路上尽情游山玩水,就像当初从江南回家一样,悠闲地的行走着,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恬淡舒适。毫无顾忌,这样的日子能坚持一辈子就好了!这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林玉霜身怀有孕,他们不能骑马,只能坐车,而且马车还不能走得太快,好在马车十分宽敞,华丽,可以坐,也可以卧,还有一间宽敞的客厅,容纳他们真是绰绰有余。

林玉霜撩起车帘,被美丽的山川风月陶醉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快乐,忽然说:“鹏郎,咱们对诗吧?”

“对诗?”夏云鹏怔住。

“我说一句,你也说一句,但是每一句里面都要有一个‘风’字,谁对不上或者对错了,就罚喝酒。”

“好啊,夫人先说!”夏云鹏也来了兴致。

林玉霜脱口吟出一句:“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

夏云鹏接着说:“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鹏郎,怎么不说最后两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

“那两句没有风,好了,该你拉!霜儿!”

“城阙铺三秦,风烟望五津。”林玉霜想了一下,说道。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生!”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夏云鹏笑了笑,开口:“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林玉霜说:“掩泣空相向,风尘何所期?”

“风刀霜剑何时休?”夏云鹏忽然冒了一句。

“不算!不算!”林玉霜拍手笑道。

“为什么不算?”

“这不是诗!鹏郎,你输了,喝酒!”林玉霜拿过酒杯,斟了满满一大杯,递给他。

夏云鹏似乎很不服气,“这回我出题,咱们说有‘月’字的诗句!”

“好啊。月字就更多了。出口就是一大堆。”

“那么霜儿,你说三句,我也说三句,怎么样?”

林玉霜脱口而出:“春江湖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夏云鹏抚手大笑“你都快把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全用上了。『冠华居$首@发』我就不用他的。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哼,你以为我只会张若虚的么?八月湖水平,涵虚湿太清。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三湘愁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鹏郎,有月吗?”林玉霜大笑。

“有月,在上面一句‘欲上青天揽明月’。”

“为什么不说?你又输了,还得喝酒!”林玉霜又倒满一大杯。

夏云鹏哈哈大笑一口喝干:“我想喝还喝不到呢,为什么要赢?”

“你好坏!”林玉霜忽然想起因为自己怀孕,已经好久不许他喝酒了,这次自己居然上了他的得当了。

这时,夕阳已经快要隐进西山,天边红霞似火。车夫老胡掀起车帘问:“公子、夫人天色快黑了,我们今晚落宿哪里?”

“胡伯,离长安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五里!”

“好,我们进城!”

林玉霜吃了一惊:“去邯郸可以不用进城的。鹏郎,你,要去长安?”

“是啊!”

“那儿可是天子脚下啊!”

“天子脚下又如何?我们的长安分舵不同样深入了天子的脚下么?”夏云鹏长长的一笑,然后很庄重地说:“霜儿,今天晚上,我要进皇宫去和皇帝见一面。”

“什么?你,你要入宫?”林玉霜骇了一跳:“皇宫守卫森严,你干什么去?”

“这几年,皇帝千方百计骚扰我,我必须和他当面说清楚!”

林玉霜很担心:“你进的去吗?”

“天下还没有一个地方我夏云鹏进不去!”他很自信、很傲然。

林玉霜呆了一阵,才问:“你会不会趁机杀了皇帝?”

“我又不想取代他,为什么要杀他?”

林玉霜喃喃自语:“这我就放心了!”

“霜儿,你说什么?”夏云鹏听得有些古怪。

林玉霜一阵慌乱,急忙说:“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杀了皇帝,就一定的造反,既然无心江山大业,那就没必要刺杀皇帝!”

就在这似黑未黑之际,夏云鹏无声无息的溜进了皇宫。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他竟然如入无人之地。

在这北极风袭来的清风寒意里,人间的风霜雪月中,他忽然感概万千,想起,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在日后的如烟岁月里,会有多少英雄豪杰想起这句话?和遭遇着人生中无常无尽的风和雪。

既然人生就是在长途跋涉,为何要躲开这到头来总是躲不掉的风刀霜剑?风刀霜剑吹皱了山色,催老了春光,空闲自有情,空闲也怡情。梦回初醒,人生其实就是打了个盹,佛家死于坐化,道家却死于羽化,到头来,谁都不能成仙。刀光剑影,沧溟悠悠,成功失败,贫穷富贵,温柔恬静,爱你也很你,千涛一沫。想起的时候已过去,忘记的时候正来临。人生若此,无烦无忧。既然都躲不过,为何要躲?刀剑如梦,尘烟滚滚,何不坦然面对?

北唐皇帝李清是个常年被疾病缠身的人,多年的**琐事,使他心力交瘁,于万春专权横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陈皇后,方淑妃、林贵妃,她们一个个身为女人,不安守本分,拉拢朝中大臣,勾心斗角。特别是方淑妃,她的儿子是皇太子,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李清觉得世上最孤独、最无聊的就是自己,多年与病魔抗争。那些美艳如花的嫔妃们很久不来光顾他了。她们需要的是他给予的富贵尊荣,而不是他的人、他的心,这是他身为帝王感到最大的悲哀。

今晚他刚吃完药,躺在冷冷清清的寝宫里,空虚和寂寞时常伴随着他,他已经年届五旬,知天命的年纪。身体虚弱,根本就没有体力再去临幸嫔妃。只有他自己明白,大权在握,人人都羡慕的帝王生活是多么的无趣?一时间,他又想起先皇当年仓皇逃窜,皇兄御弟们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伤害,使他至今仍然不寒而栗。父子亲。玩心计,兄弟情,弄阴谋。那有什么快乐与半分亲情可言?他不觉间轻轻的叹息,忽然窗棂一闪,掠进一个黑衣蒙面人,轻盈而潇洒的飘落宫中。

李清惊呼一声:“你,你是何人?”

“天威教教主夏云鹏是也!”黑衣蒙面人一字一句地说完,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你,你....”李清骇得冷汗湿透了衣衫,于万春、庄宝杰和辉儿费尽心思,千方百计要捉住他,谁知道他竟然只身潜入了自己的寝宫。怎不令他震惊?望着面前神采飘逸、年轻俊美的少年,他疑惑的问:“你真的是天威教教主夏云鹏?”

“我就是皇上肯出百万银子悬赏捉拿的钦犯夏云鹏,在下自己送上门来,皇上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了。”那黑衣少年正是夏云鹏,他毅然站在李清身侧。

李清身体虽然柔弱,但并不胆小,帝王的威仪使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宫门外守卫的御林军呢?他们都死了吗?”

“没有,在下从不乱杀无辜,他们只是睡一觉而已。”

“你果然不错,朕这寝宫外面的二百多御林军个个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你居然能在眨眼之间全部制服,不发一点声音。”李清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夏云鹏。

“当然,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岂不辱没了皇上悬一百万的重赏了?”夏云鹏傲然回答。

李清从容的披衣下床,淡淡的开口:“你潜入朕的寝宫,不是来刺杀朕的么?为何还不动手?”

“皇上,你应该清楚,如果夏某有些弑君夺位,现在的皇宫已经插上我天威教的教旗,我长安分舵的地道四通八达,已经挖到了皇宫地下,想来皇上你也知道吧?”夏云鹏轻声说。

李清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情:“那么,夏教主,你有何指教?”

“不敢当!”夏云鹏拱手说:“在下只想来向皇上当面说清楚,夏某与敝教上下七十万兄弟,绝不会有反叛之心。”

李清电目直射向他,犀利的口吻:“那么,你为何不肯解散天威教?你也明白,你天威教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威胁到朝廷皇室的江湖门派,既然无心名利权势,为何又要拥兵自重?”

“皇上有所不知,我教一百多年来,所有的人都被元弘始主的剧毒药所控制,包括历任的教主。没有办法彻底解除身体里的毒素,我们配置的也就是临时的解药,只能保证一年之内不毒发。若果遣散他们,分布到社会,七十万人将会全部毒发而死。实在是迫不得已,非在下之所愿!”夏云鹏沉重的语气。

李清叹息一声:“这的确是个问题。”

“皇上相信在下的话?”夏云鹏倒很意外,他原本就没指望皇帝会相信他说所说的话。

李清直言不讳:“夏教主如此仁爱,岂会信口开河?朕其实早已仰慕你的侠义之名,你处处以苍生百姓为念,心胸开阔,年少有为。朕虽然不是江湖人,可是也很羡慕你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是因为历代的先帝有遗诏,一定要平灭天威教,为了大唐江山的安稳,朕也非心所愿啊!”

夏云鹏更为意外,他绝对想不到皇帝会说出这些无奈而又很讲道理的话来。

“夏教主,你年纪轻轻,侠名传扬四海。可是你永远也无法体会朕心里的痛苦,就是下令通缉你,也非是朕的初衷,而是奸相于万春、庄宝杰的意思。”

“于万春?”夏云鹏怔住了:“他敢僭越皇权擅作主张么?”

“哎!天下人都以为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至高无上。可是谁又真正知道其中的苦楚?于万春、庄宝杰专权跋扈,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就连朕的父皇,都被他们逼迁到广安宫,受尽折磨、含恨而死。皇室的安危,全都操纵在他们手里。朕的生死无足虑,但是这传了十几代的大唐江山恐怕也要败在朕的手里啊!而今大唐内忧外患,战乱纷起,如果真要让位与人,朕宁可让给你,也不愿被那奸佞夺去,至少你会以一颗仁爱之心善待我李唐的千万黎民百姓。”李清语音低沉,痛苦而又无奈的说。

夏云鹏呆呆的坐着,心潮汹涌,感慨万千,一国之君、大唐天子竟然把他心里的苦楚对自己这个威胁到皇位的对头说出来。这就是帝王的生活吗?此刻的皇帝哪里还有天子的尊严,与民间那些慈祥的老人没什么两样。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烦恼远远胜过普通的老百姓。他还不如民间的百姓快乐。老百姓所关心的只有一家老少的温饱,天伦之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们动心。身为帝王就不一样,他所关心的是全天下的安危祸福,还无时无刻不带有一种责任感、一种隐忧感。生怕祖宗留下的江山败在自己手里,帝王也活得太累了!他不禁对李清有着深深的同情。

哎,如此劳心劳力,不生病才怪!真正是‘守业更比创业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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