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善因未必出善果(1 / 1)
第十九章 善因未必出善果
花欣素的留书很短,鹏哥,不料想我在你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我知道爱不可强求,但是我爱你,这是我自己都难以自控的事啊!你竟然愿意死也不愿意娶我,我知道自己有多悲哀,我暂避几日,躲过那个令我们都尴尬的日子后就会回来,放心,我花欣素很珍爱自己的生命,不会因辱寻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冠华居$首@发』
花欣素一颗少女纯真的心被夏云鹏彻底的伤害了,她羞愤交加,跨上骏马,一路横冲直撞,骏马奔行在夜色中,她凄凄哎哎,一路上都忍不住落泪,新丰坛坛主杜宇飞率领数十名武士出来拦阻,她不发一语,纵马硬闯,杜宇飞大为焦急,本想打开机关拦住她,又怕一不小心伤到她。
花欣素固执秉性,谁能不知?若要强行阻拦,以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她一定会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可是,如果让她离开了,就是玩忽职守,上面知晓,自己会受惩罚的,又一想,贪玩的大小姐,出去玩一阵,应该就会回来的,就算是被责罚,也不能去给她垫马蹄。
大半夜,杜宇飞都是心惊胆战的。翘首盼望着花欣素快些回来,可是他等来的却是教主革职押送苦役队的命令,不知道这些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最倒霉的还是我们当差的。
就在峰顶的登峰大道上,有一座既像农居又像宫殿的大宅院,这条登山的大道就是为了这座大宅院而修筑的。
山间的形式,到这儿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宽大的宅院,就根据山峰形式而修筑,两侧的围墙,紧依着峭壁,用青石铺垫而成,下面是深不见底的绝壁。一道线条精细的铁栅门,横拦住去路,铁栅之间,虽然间隔不大,但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景物,只看到一条宽广的道路,直通一道矗立的二楼门前,后面的景物都被那道铁栅严严实实的挡住,更添几分神秘感,让人有一种非要一看究竟的冲动。
铁栅门紧闭着,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不见有人来,也听不到一点声息,但见二门后面渐呈广阔,耸立起一座巍峨的楼阁,建筑很别致,雕梁画栋,屋檐尖细在这群山环抱中,更显眼,更瑰丽。
花欣素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冲开几道大门的,进了院子,扔下马缰,疾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痛声的哭了起来。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哀叹自己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意中人,而他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娘啊!你为什幺要早早的抛下我而去?没有亲娘的孩子多么可怜?爹爹,为什么,女儿心爱的人不喜欢我,难道都是因为你勉强了他,拂逆了他的心意!爹啊,既然已经做了,你为何不在离去之前为我完成婚礼?现在你撒手走了,谁又能真正在乎女儿的幸福?
花欣素哭得如带雨梨花,抽抽噎噎,伤戚悲痛,无数滋味涌上心头,多年的委屈她都能忍住,坚强的不掉一滴泪。『冠华居$首@发』可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叫她实在无法再隐忍了。
她这一哭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心里的苦恼,反正这里没有他人,花欣素把所有的不满,所有的委屈都倾诉了,哭够了,就一个人默默的坐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忽然间,卧室的朱漆大门被撞开了,闪进一个人来,此人年约而立,双目闪着狡黠、阴险的光芒,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深陷进了眼眶里,尖鼻朝天,一缕淡淡的胡须上,一对颧骨翘得老高,看上去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只是他那半露在外的左手骨上,一条条的的青筋暴突,十分显眼。
“是你?”花欣素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对此人并不陌生,去年和师兄师姐到南昌游玩,三个人走散了,就遇到了他,说些污言秽语,被师兄师姐及时赶上,将他打跑了,今天这个混蛋又来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我出来?
“花小姐,我们真的很有缘,在这个地方都能碰到哦!”那人一双贼眼左瞄右瞟,他要确定这儿只有花欣素一个人。
“混蛋,你,你快滚出去,不然我师兄来了,不会放过你!”花欣素有些胆怯,强装镇定的吼道。
那人狞笑道:“不要使障眼法,为了一亲芳泽,我跟踪你大半年,你从眉山上下来,我就一直跟着你,泰安、西湖、襄阳,在下真是万里追踪,诚意足够了吧?”
花欣素非常明白,这家伙一定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她心里十分后悔,不该一时意气,就离家出走,今日很难幸免的。
那家伙又笑道:“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商名庆环,我的父亲还是你父亲的属下,他是南昌分舵主商涛,在下久慕姑娘芳容,苍天不负苦心人,月下老人成全了我,今天我们就在一起过洞房花烛夜吧!你们那位夏教主不要你是不是?别伤心,还有我啊!我可是一心一意爱你的。!”
同样的话如果是夏云鹏对她说,花欣素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从这个淫徒口中说出来,听来格外刺耳,她感到羞愤交加,一把抓过长剑,拔剑就刺了过去。
“花小姐,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爱慕者啊!”商庆环嘻嘻笑道:“不要动刀动枪嘛!此情此景,动起粗来,岂不大煞风景?”
花欣素秀脸苍白,一剑落空,第二剑又狠狠得刺过去,她一旦动起武来,也是英姿焕发,剑术辛辣,敏捷。商庆环淫笑一声,飞快的闪身避过,他的身手也很不错,就是不务正业,可惜了一身功夫。等到花欣素第三次挥剑刺来时,他只轻轻地一扬手,就将花欣素的宝剑攥在手中,趁势拦腰把她抱在怀中,美人如花,吐气如兰,商庆环深深地陶醉了,花欣素拼命的挣扎,怎耐一个身怀武功的大男人抱住她,如何挣得开?
花欣素只听得他一句话:“在下是来游温柔乡的,不是与姑娘切磋武功,哈哈!”鼻子里一股醉人的幽香传入,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商庆环长笑一声,把她抱到了床上,花欣素娇媚、细腻的肌肤充满着强烈的诱惑力,使他心花怒放,如饿狼扑食般,爬上去就亲了一口:“花小姐,夏云鹏那个蠢蛋,不要你,真是傻子,不解风情,商某可是情场高手,定能让你从此快活似神仙,与我难舍难分。”他一边说,就一边伸手去解花欣素的衣带。
很快的,花欣素的上衣就被他脱下,袒露酥胸,那商庆环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哼着下流小调,准备伸手去抚摸她的肌肤,忽地,凭空飞来一物,手上被一柄匕首扎中,血流如注,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倒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立在门口。
柳玉茹玉面变色“又是你这个混蛋!”手中的红绸金花长鞭扫了过来,商庆环急忙就势打了几个滚,才避开这凌厉的一鞭。
商庆环依然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二位大侠,在下也是名门之后,家父更是身兼江西十八寨的总瓢把子,配得上你们娇媚可人的小师妹,人家夏教主看不上令师妹,何必死死缠住不放,不如成全与我。”
“狗嘴岂把象牙吐?”燕平听得大怒,一举利剑闪电般刺向商庆环,柳玉茹的长鞭也很急速的连环扫来,剑鞭合力,威力大增,逼得商庆环招架不住,他明白自己绝对无法得逞了,见势不妙,只须应一招,忙破窗而逃,燕平紧紧追去,那家伙功夫不怎么样,逃命的本领倒不小,燕平追了好远,居然被他逃掉了,只好再回来,不好意思进屋,就守在门口。
柳玉茹急忙检查花欣素浑身上下,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师妹就是中了迷香,余外并无大碍,往她脸上浇了一些水,花欣素醒了,但是双眼发直,对他们熟视无睹,柳玉茹慌慌得帮她穿好衣服。
“师妹,你放心,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我和燕师兄及时赶来把他打跑了。”柳玉茹以为她在恐惧自己已经遭了侮辱。急忙安慰。
花欣素仍然目无所视,一点反应都没有。
宝鸡分舵里七八个医术自称高明的朗中,轮番诊治,也不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花欣素一双闪亮迷人的眼眸此时毫无神采,象个美人雕像,一动也不动。
夏云鹏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感到无比的愧疚,自己未能照顾好花欣素,反而一再的伤害她。使她负气出去,险些遭到蹂躏,若让她*于恶贼,他日有何颜面去见义父?他暗暗决定,有机会要去找那个商庆环算账,这样不知廉耻、淫恶荒诞的人不能纵容。
屋子里的人们谁都没说话,但是夏云鹏看得出,他们对自己非常的不满,他黯然叹息,无论谁对谁错,还是医治花欣素比较重要。忽然,他瞟见床边站着的两个白衣侍女神色惊慌,闪烁不定,不是担心,而是在害怕,心里一动,招手叫她们过来。
“你们是小姐的贴身丫头?”
“奴婢正是,奴婢叫珍儿,她叫瓶儿!”两个女孩子低声回答。
“小姐失踪,为何不报?”
“这.....”珍儿犹豫一下,“奴婢害怕教主与各位长老怪罪,只是希望小姐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的!”
夏云鹏忽地一拍桌案:“你们两个如何怂恿小姐出走,从实招来!”
两个侍女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欧阳风十分不悦的口气:“教主不怨自己出言无状,反而责怪他人,他们两个是素儿最贴心的侍婢,哪能出这种馊点子?”
“正因为他们是欣素最贴心的人,才可能想出以退为进的点子,你们要不要说实话!”
那两个白衣女子还是一口咬定她们没有怂恿小姐离开分舵。
“用刑!”夏云鹏只说了两个字,呼啦一下进来七八个黑衣武士,抓住两个女子就准备用刑。
“教主息怒,是,是奴婢叫小姐出走的。”
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女子生怕被用上酷刑,慌忙说实话:“小姐哭了半夜,说教主多半不会娶她,还不如死了去陪老爷,奴婢害怕小姐想不开,就叫小姐留书出走,让您着急.....”
夏云鹏十分生气:“你们可知道江湖有多凶险?竟然叫她施此下策?”
欧阳风明白真的是这两个侍女在作怪,气得胡子直翘,呼呼喘气,喝道:“把她们拉出去,乱棍打死!”
“欧阳长老,我已经说过了,不能随意杀人,她们就是犯了死罪,也得交给分舵中的执法机构,这样看来,你们平日就是如此的草菅人命么?”
欧阳风面红耳赤,急忙告罪。
夏云鹏严厉地对那两个女子说:“我把欣素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让她恢复神智,否则,夏某无需经过审判程序,将你们立刻处死!”
珍儿、瓶儿大惊失色,暗里帮助小姐被揭穿,若非教主仁慈,她们已经被乱棍打死了,可是,教主要我们一定要让小姐恢复神智,我们哪有这本事?如果办不到,还是得死。教规明文规定,教主处置属下不需要任何程序,看得出来,他虽然很爱惜人命,却很憎恨背后使坏的人,天啊,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其实,夏云鹏已经从花欣素一个小小的动作中看出来她并没有任何病痛,不过就是在装作惊吓过度,神魂落魄。一只蚊子飞到她的脸上,她居然伸手去打。一个真正神志不清的人哪有这个思维?心里十分鄙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对花欣素的反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