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湖儿女情义深（1 / 1）
第四章 江湖儿女情义深
日出日又落，斗转星又移，不知道多少日子过去了。
夏云鹏天天就这样躺着，从一点也不能动到自己可以翻身，从一动就疼痛如绞到可以侧坐一会儿，他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
纪，床上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他心里是焦急的，惶惑的。耽误了多少寻找仇踪的时光。
林玉霜不厌其烦的照顾他，伺候他，她做的还很有兴趣，似乎从心里就很喜欢照顾他，是一种享受。这些日子，照顾人的和
被照顾的人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一天不做就觉得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林玉霜精心的照料与常常的清扫，是这间屋
子充满着温馨感、舒爽感，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西门子每天都会来看望他，除了每次第一句就问他的伤势恢复情况，而后就和他天南地北的的闲聊，更多的时候，西门子
不停地挖空心思的询问一些关于潇湘剑客玉美人的事情，看样子他对自己的父母非常的关注。夏云鹏几次试着问他究竟与先
父母有何关系时，老人总是微笑不语，那笑容完全是强自装出来的，有时问得很急，他就说：“世上有谁不关注英雄与美女的事
？”
夏云鹏觉得没这么简单，但自酌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再多问。
窗外风光如画，几只百灵鸟在树梢欢快地唱着歌曲，婉转悦耳，成双成对，不时地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上，又继续和鸣，一
对男女仿佛是被这些相依相随的鸟儿陶醉了，都静静地观看着它们跳跃，歌唱。
林玉霜满怀深情的把自己多年来在泰山上的生活，以及和几位师兄的一些奇闻异事都和他讲述，幽默的语言，令人回味无
穷的趣闻，不时引得两个人捧腹大笑，有时又为失去师兄而难过。夏云鹏的情绪随着她时而兴奋、时而低沉，时而大笑，乐开
怀、时而又满含悲戚。为了冲淡姑娘的痛心事，夏云鹏更是把自己同一帮文友武伴在一起时、调皮捣蛋、不拘俗礼，发疯般的
醉酒时的言行以很轻松的神情讲述，的确使得林玉霜缓解了心里的忧苦。两个人从诗词歌赋一直谈到人生哲学，越谈越投机、
越谈就觉得他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和心心相映的感情。不再像刚刚认识那样拘束。
林玉霜已经很了解夏云鹏的家世，仰慕这个汉中最大的武林世家，对他们充满了尊敬。对于潇湘剑客与玉美人的爱情故事
，林玉霜时常听师父提及，二十多天的朝夕共处，使二人的感情日益加深，彼此都认定了对方就是今生无悔的选择，不过就是
没有说明罢了。西门子暗暗观察他们，早就看出他们情投意合，不用去撮合，自会水到渠成，他不由得微含笑意。
时间过得很快，夏云鹏心里希望它过得慢一些，能够再与林玉霜多处一些日子，一个多月悄然从指尖滑过。
这天中午，林玉霜照例端着饭来喂他。
夏云鹏缓缓舒展一下筋骨，缓缓的坐起来：“林姑娘，让我自己来吃吧，我可是完全恢复啦！”
“那可不行，我的职责就是每天喂你吃饭、喝药，陪你聊天，怎么能够让你自己动手呢？”姑娘面色红润，含情脉脉的说。
夏云鹏幽幽的叹息：“哎！天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长此以往，我一定会变成游手好闲之徒，难道....难道你
能...能一辈子这么照顾我么？”他结巴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姑娘脸红得更厉害了，樱桃小口微微一启，嗔怪的口吻：“谁要照顾你一辈子？我还想别人照顾我啦！”
夏云鹏低声笑道：“等我完全好了，就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吧？！”
这句话语带双关，林玉霜哪能听不出来？就是假装不明白而已，“好啊，那么你就快点好起来，帮我做饭吧！快吃饭咯！”
夏云鹏虽然在张口吃饭，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姑娘的玉靥，越看越觉得今生离不开她，林玉霜被她看得玉面更红，把头
埋得更低了，夏云鹏很快察觉到了，急忙问：“我恢复的可真快，我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林玉霜回答：“今天正好四十天，因为师父给你用了玉液灵乳。那是师父穷毕生精力，用山巅温泉和千年灵芝，提炼出来的
一种稀世奇药，这些日子，被你当做茶来喝，再不尽快好起来，哪里对得起我师父？这种药可以解百毒，可以疗内伤、更是能
够迅速提高内力，哪天你去试试，自己的内功不知提升了多少倍。这可是师父藏得比他的性命还紧的宝贝啊！”
夏云鹏更加受感染，自己为了救人而舍命拼斗，不但不死，还因祸而得福，得到这位世外奇人无私的援助，他充满着激奋
，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对西门子的谢意。
激情上涌，夏云鹏不禁冲口唤道：“霜儿，为什么不肯给我酒喝？我馋死了！”
一声‘霜儿’叫得林玉霜心里如吃了蜜般甘甜，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笑容灿烂：“你还不能喝酒，伤口刚好一些，一沾酒受
到刺激，又会裂开的。”
夏云鹏不悦的神色，语气有几分撒娇之意，多日的病号生活，似乎成了一个永久的病人：“我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不能喝酒
？一个多月滴酒未沾，我的生活要是缺了酒，那可是苦不堪言啦！”
“夏公子....”
“原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夏云鹏打断姑娘的话，“还这么客气啊！”
林玉霜羞羞的嗤笑，玉面又红了，“再忍耐几天吧！我们这里好酒多得是，等你完全好了，让你大醉三天三夜，好吗？”林
玉霜语气轻柔的能够使人被融化掉，夏云鹏竟然不好再说什么。
林玉霜在离开屋子前，回头悄声问：“你觉得好了么？可以出去走走么？”
“没问题，我那里都去得了。”夏云鹏忙道。
“我们去山顶走走！”林玉霜秋波盈转，低低地说。
这真是太好了！夏云鹏兴奋地险些就跳起来，他三四十天没有出过房门一步，早就觉得沉闷难受了，正在想着何时出去透
透气？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被西门子堵住，他好像随时都在门外监视他一般，每次都被大骂一顿，然后乖乖的回来。
林玉霜好似看透他的想法，悄声含笑：“你放心，这回师父不会骂你了，他正在练功，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
方玩，保管你流连忘返！”
这个丫头真的很鬼灵精，这点心事都能猜透，夏云鹏反倒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笑。
晚风清爽，晚霞醉人，和风拂面，几乎是劈面吹来的，让人万分惬意。夏云鹏那件纯白衣衫被吹起一角，远望去，就像白衣
仙子下凡尘。再看林玉霜，一身粉红色罗衣，几乎是完全随风摇动，遮去大半边脸庞，更显得妩媚多姿、飘渺神秘。
二人肩并肩，缓步行走在山巅，一路上，时不时的嬉笑追逐，狂欢大叫，踩着晚霞，夏云鹏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有时
还狂跳几下，还引吭高歌几句激昂的调子。忽而又从路旁采些鲜花，温柔的替她戴在发髻间。
此情此景，林玉霜猛地想起这样的诗句‘晨起摘花为伊戴，莫负青春好荏苒，’心里忽地涌起丝丝甜蜜，这大概就是夫唱妇
随的人间真情吧？
万道金波洒下光灿灿的银辉，照耀着两条长长的身影。树叶枝条时隐时现，给这座大山罩上一层朦胧神秘的感觉。今夜是
初七，月色如烟雾般不真实，但是这两条相依相伴、携手而行的人影却异常的高大，姑娘的双目清澈的犹如温泉的水，那么晶
莹，那么青绿，那么舒服。
月色隐射着一个高达丈余的巨石，这好像是一个绝壁，夏云鹏正感到惊疑间，林玉霜用手轻轻移开一层枯枝乱叶，现出一
个洞口，柔柔的声音：“鹏，我先下去，你紧跟着！”
夏云鹏尾随着她走进了洞里，里面别有一番天地，站在洞口可以从窗上看见外面的温泉，这个洞原来是建造在比温泉池水
更低的凹处，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俗话说，水往低处流，这个山洞竟然可以建在湖水的下游，而不往里面渗水。池中的水波
纹荡漾，明净平滑，深入洞内十几丈，景物忽然一变，室内掌着几只耀眼的夜明珠，可以从地下仰望池中温泉，只见水光夺目，
奇鱼杂陈，如入水晶宫中，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石屋，临水一面，大都镶嵌着透明的水晶石，可以看见水中的游鱼，他们是那么
自由自在，摆动着灵巧多姿的尾巴，穿梭着，蹦跳着，这是夏云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鱼儿的生活习性。显得无比激动欣
喜。
水光和着夜明珠的光芒，一闪一晃的，石屋里的各处墙壁上都印上了水的波纹，使人疑心进入了东海的龙宫，真的是太神
奇了，似乎人的影子也在随着晃动的波彀上下起伏翻飞纵起。
“鹏，你快进来！”室内传来林玉霜的呼唤声，夏云鹏缓缓进入石门，他对外边的景致惊叹不已，都很不舍得走进去了。
室内靠西首石壁间放着一张木塌，榻上锦缎绣被被折叠的整整齐齐，壁间两扇石窗大开，阵阵清风透入，但却不见天光照
下，想来是那石窗外，石道曲折，通往悬崖绝壁，故而有风无光。
夏云鹏轻轻闭目想象着这样一个画面，在一个直插云霄的绝壁之上，天然形成一个山洞，洞中奇珍花鸟，繁花盛开，床帐桌
椅，应有尽有，就在石洞顶部，更是在数百万年前就有一个天然温泉.....仿佛置身在这一片图像的顶端，所有叹为观止的美景
奇观都尽收眼底，果然是叫人引发无数的遐思。
他继续打量这个美妙的山洞，东边石壁处，紧依临水一面，放着一张木案，文房四宝罗列案上，木案分放着两个小巧精致
的书架，架上摆满了书籍，一本本书籍方方正正地排列着，纤尘不染，充实着浓烈的书卷气，光是看到这么多书，就能够感受
到林玉霜和她的师父、师兄们应该都是饱读诗书、学识渊博的人才。
好一座洞天福地，世外桃源。
夏云鹏被深深地陶醉了，情不自禁的赞叹：“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我真的进来就不想出去了。将来，我也要在山庄里月明湖
畔修建一个这样的石屋，依山傍水，可是，我不懂啊！”他忽然紧紧盯住林玉霜：“霜儿，给我当个总监造，如何？”
林玉霜轻轻含笑：“不知道你是否请得起我？我的酬金可是天价！”
“没问题，就是你要我以整个龙腾山庄做为给你的薪金，我也毫不犹豫的送给你。”夏云鹏很郑重的伸出一个手指：“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玉霜好笑，“给你干活，你倒跟我谈条件？真是闻所未闻啊！”
“我必须是山庄的男主人，至于你嘛――就只有屈为女主人了。”
“哎呀，你说什么呀？”林玉霜羞得急忙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这已经是对方非常直接的求婚方式了，她哪里能够不懂？
夏云鹏忽然转过来，扳过她的双肩，“霜儿，你饱读诗文，听说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吗？我是金风，你就
是玉露，上天安排我们相知相惜，患难与共.....”
“鹏，我们都有深仇大恨没有报，现在谈论未来还太早了。”林玉霜玉面显得很凄苦：“我的三位师兄对我胜过同胞手足，他
们死的不明不白，此仇未报，霜儿不敢谈及个人感情。”
“对不起，霜儿，是我太鲁莽，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强敌吧！我们的仇人为同一人，我也会替亡父母雪恨，但是这并不影响我
们的感情，难道你不想有人与你并肩携手，共同进退？”夏云鹏满含渴望的眼神。
林玉霜默默无语，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信手翻阅着一本《论语》，不觉翻到第八则，“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
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大师兄那浑厚、缓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师妹，这句话是说，士人不可以不刚强、勇
毅，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路程很遥远，把实现仁的理想看做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直到死为止，不也很遥远吗？
”
林玉霜不觉间泪又涌了出来，大师兄，你向来都是把实现‘仁’的理想为己任，认为死很遥远，谁知道这么快你就永远的和
我告别了，如果早点知道结果是这样，就不让你们下山了。‘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
夏云鹏也深深感到了林玉霜心里隐伏者的痛苦和哀伤，感同身受的他哪能不联想起自己慈爱的父母？父亲曾经一再告诫
自己要做个光明磊落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鹏儿，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一定要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世间善恶
都在一念之间啊！好自为之吧！”
石屋里空气异常沉闷，两个人出来本是来寻欢乐的，反而引得彼此都陷入无边的痛苦与不堪回首的往事里，窗外月过中天，
很难得一线银白的月色透进石屋，初夏的夜风还带着一丝儿春的气息，令人惬意舒爽。
夏云鹏意识到自己不但不能陪姑娘开心，反而惹出了烦恼，我是男人，应该坚强。他轻轻走过，扶住林玉霜的肩头，拍了她
几下，却是没有说话。
林玉霜忽然抬头：“不好意思，让你烦心了，我知道死者已矣，生者还得继续，鹏，你说吧？要我怎么样？今生一世，或许来
生来世，霜儿都已经不再嫁给他人了。”
夏云鹏心里阵阵热情瞬间高涨，一下子就把她拥在怀里，霜儿真是太美了，直到现在他才仔细的去欣赏她。她肤光胜雪，眉
目如画，身段苗条得犹如一根标直的竹竿，细而不妖，媚而不俗，竟是如此的魅力四射，光彩万千。情不自禁的脱口吟道：“青
螺添远山，两娇靥笑时圆，抱云勾雪近灯看，妍艳不堪怜，但愿今生无别离，花月下，绣屏前。双蚕成茧，共缠绵，更结一生缘
！”
林玉霜心驰神摇，娇靥泛红，不敢接言，虽然已经决定了生生世世相随，却还是不能坦然面对他直白而深沉的话语。心里一
阵难过后，不得不开口：“鹏，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明天我就要离开泰山了....”
“这是为何？”夏云鹏吃惊地问：“但愿今生无别离....”
“鹏，我说过我们都有许多事要做，如果一切了却之后，我们都还在人世，霜儿一定与你长相厮守，永不离分.....两情若在久
长时，不只在朝朝暮暮，时间更能考验我们彼此的感情，如果将来你不幸离开了我，是阴阳之隔.....霜儿毫不犹豫的追随你而
去！”
夏云鹏冲口道；“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将会与你同生共死.....”
“鹏，前日，陆师伯的弟子方师兄前来约我下山去寻找二师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放弃，我要找到他.....”
“霜儿，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就让我陪着你去吧！”夏云鹏显示出无比的不舍之意。
林玉霜黯然摇头：“你的伤势未痊愈，师父不会让你走的，可是，救人如救火，我不能再拖了，二师兄失踪已经两个多月了
，因为你的伤势还需照顾，我请方师兄等我几天，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格外仔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放心不下....”她的眉
宇间竟是含着许多牵挂与依恋之情。
夏云鹏不忍心再要求她了。为了我，霜儿抛开了同门之义，这份情谊有多深厚？我一定得努力练功，争取在这场集体复仇
行动中助以一臂之力。
林玉霜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鹏，江湖男儿义薄云天，却是形单只影，只能行小善，如今，天下不太平，七年
前，卢龙节度使吴傲在幽州兴兵作乱，好不容易平息，就在我们上山那几日，他的儿子吴恒又重蹈覆辙，再次举兵，如果你能
投身军旅，保家卫国，就可以行大善，方不负一身武学，才可显示真英雄的本色，国家多事，百姓疾苦，江湖险恶，鹏，像你们
这样的仁人志士责任不轻啊！”
夏云鹏惊讶的望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一个江湖女子，怎么会有这样远大的见识？心里略有些不悦：“我才不愿去为
昏君奸臣效力呢？自古以来，朝廷与江湖互不来往，我没那么大雄心壮志，只想报的大仇，做平凡之人即可！”
“鹏郎！”林玉霜冲口唤道，“我们只要为国家百姓做事，扶危济弱，而且....当今的皇帝绝不是昏君，是因为奸贼弄权，欺上
瞒下所致，鹏郎，江湖人不图名利，但是有时候为了大局，也可以委屈自己不以好恶来行事。”
夏云鹏很不高兴，“我自由惯了，才不去受他人约束呢！我身在草莽，同样可以竭尽自力，为国家百姓做实事。”他忽然炯
炯目光紧盯着林玉霜：“霜儿，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啊，我知无不言！”林玉霜笑道。
“你到底是谁？不是普通江湖女子吧？那天西门前辈说你的身份应该嫁给王侯公卿，而我不过一个平凡的江湖人.....”夏云
鹏神情陷入低谷。
林玉霜未语，她的身世除了师父和陆师伯，无一人知晓，像云鹏这样淡泊名利的侠士，不会把朝廷放在眼里，他们的心中
百姓利益为首，世事难料，谁知将来会走到什么地步？我无所谓，反正这一生都会跟着他，至死不渝，谁都不能阻止我从一而
终之心，可是我不能不为家国着想，不能做出妨害父兄为国兴邦的大业。
她的语气低沉而缓慢，但是很诚心：“云鹏，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如果说假话来骗你，我会不安，我
这一生都会用满腹热忱来待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你我患难相知，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夏云鹏点头表示认同，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向不爱探问他人的*，不论她是谁，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就
胜过所有，她是谁并不影响我对她的爱，要如何处理其中阻碍，那就交给她自己来办吧！
夏云鹏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久久的凝视着她，暗暗对自己说，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去爱第二个女人了，无论身处何地，我的心
都将为她而存。他动容的轻轻用诗句来表达自己的爱意；“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
长。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独俯卧，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
林玉霜紧紧依偎着他，声音虽然很小，却很坚决：”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更是表
达了她誓死不变，一生相随的决心与毅力。她的坚贞誓言远远没有结束，在心里默默的说，鹏郎，微微的风儿轻轻地走，轻柔
带走我忧愁，淡淡的云儿慢慢的飘，你的柔情蜜意抚平我的心痛，我的心儿为你跳动，我的脚陪你走遍天涯海角，我的眼睛看
着你，永不回头。今生唯一的幸福就是爱上了你，愿意陪着你慢慢到老！
这一刻，他们多么希望就是永恒！如果没有国仇家恨，如果没有艰难险阻，我们立刻就能相依相伴，永不离分。鹏，感谢命
运让我遇见了你，因为有你，我的人生将会有无数的美丽与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