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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成曲调先有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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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未成曲调先有情

夏云鹏木愣的站在原地,良久的陷入沉寂中,他原本以为此人会欺身前来感受杀一个不敢反抗的人的快意。请使用访问本站。『冠华居$首@发』自己就能够抢那一瞬时机飞身上前救出姑娘。这些人的轻功都不如他,只要离开那蓝衣人,这位姑娘无论在谁挟持之下,他都把握成功解除威胁,救回她来。没料到此人是如此的老奸巨猾,似乎是洞系了我的意图?怎郯欤肯脑婆羲厥治薏吡耍难道天要绝我,注定我要带着不能报血海深仇的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红衣少女虽然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他真的没有就此离开,可是,我们萍水相逢,哪有理由要他为我而死?他真的是临危不乱、豪勇大义的热血男儿,这不正是我寻觅多年的佳偶么?可是,我还是不能看到他为我受伤害。宁可我粉身碎骨,也要他平安。

红衣女孩的语气很快就变得十分冷漠:“夏云鹏,你我素不相识,我不需要你为我舍命,我也不会领你的情,你如果真的甘愿为一个陌生人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过是个白痴,傻蛋,你快走,越快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云鹏含着几分怜爱之意注视着红衣女子,他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是不愿我因此舍掉性命。可是,事已至此,我还有选择吗?见死不救,不是他的性格。

蓝衣人同样看出了姑娘的目的,哈哈大笑:“夏公子,见义勇为的大侠客,这位姑娘她不是不想见到你,她是在心疼你,不想见到你死而已,你该不会不怜香惜玉,真的撒手而去吧?”他收敛笑容,冷然道:“只要我的手略微动一下,这位姑娘的白嫩嫩的粉颈就要流血,她的血管就会破裂,进而就只有死,不过你完全有选择的自由,英雄救美多半都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却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值不值得?”

夏云鹏朗朗星目深深地望了红衣少女,语气无比的坚定:“死有轻重之分,今日在下为了救人重如泰山,也许,不久的将来,尔等会轻如鸿毛,遗臭万年!”

那个被夏云鹏踢到受伤、此刻才爬起来的黑衣大汉狠辣的开口:“彭护法,我们就让这位重如泰山的夏公子尝尝利刃穿身的滋味,也不负他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气概。”

蓝衣大汉稍微迟疑一下,爽声长笑:“不错,自古真豪杰是不会惧怕死亡的,这样吧,夏公子,只要你在我指定的地方,在自己身上刺三剑,若能够不死,彭某就不再为难你与这位姑娘,怎么样?”他一副挑衅、嘲讽的神色,似是觉得对方不可能这么傻吧?

夏云鹏暗暗咬牙,千古艰难惟一死,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自己也是个平常人,只是人真的到了必需取舍之时,无论怎样都要挺过去的,无可奈何而已,罢了,就让我一命换取姑娘一命吧!他轻轻抬头,坦然问道:“说吧,我第一剑应该刺哪儿?”

红衣女子突然流泪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酸与感动,疾声呼道:“许公子,你我非亲非故,你已经尽了力,我求求你,不要让我一生难安,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你快走吧!”

那蓝衣大汉猛然一震,世上真的有这样义烈的人吗?他忽地长长的一笑:“好姑娘,夏公子肯为你而死,你应该高兴才对,不该哭啊!何况像夏公子如此英勇无畏的男儿汉,热情的护花使者,怎么可能眼看着你死在他面前呢?”

红衣女子心如刀割,热泪滚滚,不能让他为我而死,这份情谊太厚重了,厚得让她承受不了。这份债务太高了,高得让她还不起,她悲呛得望了这个丛林一眼,忽然决定釜底抽薪,保护夏公子。

蓝衣大汉早就在注意她了,忽地一抬手,一指点在她的廉泉穴上,冷漠的开口:“姑娘想牺牲自己保全他么?原以为只有夏公子会拼命护花,想不到姑娘你也会为英雄而死。太让我感动了!”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夏云鹏,淡淡的说:“如果不忍心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流血,那就快动手吧!第一剑,就刺在大腿上!”最后几个字他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红衣女子绝望的闭上凤目,泪水缓缓顺着香腮滑落而下。面色白得如纸,憔悴、痛苦。难以言说。

夏云鹏此时已经没有多想,右手持剑,刚决的面容,哧的一声,利剑刺进大腿,鲜血随着拔出的剑锋汩汩涌出,他咬紧牙根忍住剧烈的疼痛,拼力定住身躯,不让自己倒下,平静地问:“请阁下指示,第二剑刺哪里?”语气很淡漠,似乎刺得不是自己,无关紧要一般。

那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大吼一声:“不要啊,夏公子!”看到眼前殷红的血液自夏云鹏腿上流出,是那样的刺人眼目,她几乎要晕厥了。

“姑娘,别乱动,你这细皮嫩肉的,稍一动,利刃就会割破你的肌肤,岂不辜负了夏公子的一片美意了?”蓝衣大汉仰天长啸:“好男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夏公子,第二剑,就刺腹部,你可别太用力,破一层皮都算你过关。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亲眼见过如此英勇的豪杰了,我好开心哦!”

“畜生!禽兽!没有人性的混蛋,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红衣女子银牙紧咬,怒目骂道。

蓝衣人丝毫不生气,俯身贴近她的耳边,柔声说:“放心,有这么勇敢的男人为你舍命,我怎么舍得让你做鬼呢?”

夏云鹏热血上涌,大吼一声,利剑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眼见弱女受凌辱,无力挽救,亲仇深似海,却不能雪恨,七尺男儿,心如火烙,他把所有的痛苦、屈辱、愤慨、伤戚都用在了这一剑上,明明知道是在刺自己,手上也没有丝毫留情,他恨自己平日学艺不用功,终日只知道与文友、武伴们上酒楼,为买千金一醉,不惜大手大脚花费银两,真是十足的败家子,今日受此羞辱,咎由自取,他就是要让剧痛惩罚自己,若能侥幸不死,必须振作,身负血海深仇,自己却能力不足,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一剑刺进体内足有两寸深,溅起的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衫,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就连那些邪恶之徒都似是受了感染,鸦雀无声的、肃然起敬的望着他,红衣女子扭过头,不敢看他,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因为愤怒、担忧、难过使得她激愤难制。

夏云鹏忽然间仰天长啸,脱口高声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为酬知己始轻命,生固不易死更难!”

“好一个‘为酬知己始轻命,生固不易死更难’,夏公子,彭某虚度半百年华,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含笑谈生死的壮烈男儿,若非各为其主,我当与你笑傲江湖,患难相交,可惜啊!”蓝衣人长长的叹息。

“少废话,快说,第三剑刺哪里?”夏云鹏愤然怒斥,“夏某再是有眼无珠之辈,永远也不可能与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恶魔为伍!”

蓝衣人一双贼目紧盯着夏云鹏,清晰的说:“第三剑,刺心脏!”

红衣少女心在颤抖,仍由两行珠泪滚落,紧闭双目,面色惨白,利剑刺进心脏,哪里还有生望?老天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义节坚贞的好人?

夏云鹏扬手拔剑往空中一抛,迎着剑锋挺胸而上,只听得哧的一声,那柄长剑正对心脏而入,红衣女子心如刀绞,险些晕了过去,为了不让初识的豪侠为自己枉死,唯有以一命相报,她奋力撞向蓝衣人的剑刃。

蓝衣人此时好似见到厉鬼一般,慌慌得松开了手,他的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招呼手下人跃上马背,回身说:“姑娘,夏公子依诺刺了三剑,我也不会失信,你快过去,看看他心脏是否受损,先点住他的穴道,止住血,运功护住他的心脉!”最后蓝衣人虔诚的语气:“但愿苍天保佑他,告辞!”

红衣少女跌跌撞撞的扑上来,含泪痛声呼唤:“夏公子,你不能死,不能啊!我要用我的所有来报答你的大恩,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求你给我机会,给我报答你的机会吧!”

长剑仍然插在夏云鹏的胸口上,鲜红的剑穗迎风飞扬着,坚强的他也因剧痛支撑不住昏迷了。红衣少女的眼泪止不住的倾洒下来,看着双目紧闭的他,心如万箭齐穿一般难受,几乎昏死过去,可是她很明白,眼下不能晕,也不是哭的时候,她要尽最大努力保全他的生命。

她含着热泪,疾点了他三处大穴,止住了血,吃力地扶他坐起来,双掌抵住他背后命门穴,用内力护住他微微跳动的心脉,使他不致因为伤重而死,性命攸关之际,不能计较什么男女之嫌了,她用尽气力抱起了他,到了他的马前,再奋力把他放到马上,自己也上了马,一声长啸,自己的红马也嘶鸣着跟了过来。她正欲扬鞭打马,恨不能即刻回山,此马似通人性,知道主人生命垂危,还没等姑娘轮鞭抽它,早已四蹄腾空,飞一般的绝尘而去。

红衣少女泪眼朦胧,在人世虚度了十几个春秋,何曾像今天这般震撼过?与师父、师兄们相伴的生活单调而乏味,回到家里更是住不下去,家里处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她厌烦透了。家,应当是温柔的代名词,安全的避风港,可是自小到大,她没有丝毫的温馨感,娘虽然很爱她,可是她自顾不暇,终日都要受父亲那一大群老婆的闲气,哪有精力来安抚她?相比之下,倒是师父最疼她,既是严师,更是慈父,三位师兄也宠着她,疼爱她,她宁愿在山上陪师父,也不想回家。今天下山,本来是要去找陆师伯的弟子方子庆,联络江湖上的正义人世,对付武林公敌天魔门。

一个多月前,三位师兄在咸阳遭遇天魔群恶围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师兄们就这样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师父虽然很坚强,看得出他也是悲痛到极点,自己为了那一线希望,希望找回活蹦乱跳的师兄们,更是决定为他们讨回公道,才毅然下山,谁知道还在山脚下,就遇到这群恶贼。

也就是今天下山,她遇见了夏云鹏,今生今世,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她生命中能够与父亲、亲兄长一样重要的男人,第一个牵动她少女情怀的好男孩。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救活他,一生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如果不入江湖,一直呆在那个家中,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种古道热肠的男人,苍天对她何其恩幸?让她有幸与这样胆识过人,心存高义的男儿相识,又是何其的不幸,刚刚决定自己的未来,他就濒临着生死存亡,她不禁仰望长空,默默的祷告,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我这一生都是他的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云鹏有了知觉,他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厚厚的棉被盖着他的身体,好舒服、好暖和,他用眼扫扫屋子,屋子并不豪华,却很整齐干净。

对面那堵墙上挂着一副很大的图画,画的是一个年轻文士登山图像,画中人双目果毅,充满信心,正在努力的攀爬绝壁,下面注明‘杜子美重阳登高图’,山色苍翠,青松古柏,衬托着一个勇往直前的登山者的坚毅形象,其中有几句话使夏云鹏为之心动“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杜甫是中唐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他的诗作从多方面反映了下层人民的艰辛疾苦、饥不果腹的苦难生活和社会的黑暗,是一个真正为劳苦大众挥笔的诗人。夏云鹏自幼就对杜甫充满着崇敬,很想能有机会拜识这位心系苍生的伟人。

他又向左边看去,是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一层整整齐齐的书籍,右边墙上挂着一柄装饰华美的长剑,龙纹清晰,微微闪着光芒,床前有一张方桌,桌子上摆着药瓶、水杯和一些日用物品。离床尺许远,坐着一位胡须修长的中年人,身穿灰色长袍,神态随和,一位艳美的红衣女子依偎在旁边,中年人似是在闭目养神。

夏云鹏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自己身上三处致命的剑伤,深达腹肺,居然还活着,苍天有眼啊!他在心底感叹,老天知我身负家门血仇,不忍让我就此死去,当时,什么都来不及去想,时间也不容他考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位女子死在自己眼前。就算爹娘在天有灵,也赞成我这样做,他们是气贯长虹的一代大侠啊!只可惜、、、、夏云鹏情不自已的要掉泪。

要对自己下手,远远比去对付他人难上许多,他还是做到了,姑娘平安了,他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奇怪,我伤势那样重,为什么不疼了?到底昏睡了几天?他伸手摸摸大腿和腹部的,还敷着药,但是毫无疼痛的感觉。

屋子里静了一下,忽听那中年人轻轻开口:“霜儿,你说这位姓夏的少年真的在自己身上刺了三剑?不是那群人所为?”

红衣少女一双美目泛起微笑:“师父,您也太高看那帮混蛋了,就凭他们那两手三脚猫功夫也能近得了夏公子的身?若不是因为我、、、、他才不会、、、”

中年人失声长笑:“哟,我的霜儿从来不食人间烟火,历来就把天下男人视为怪物,居然也动了凡心。”

“我不依!师父取笑霜儿!”红衣少女娇嗔道:“夏公子和我初次见面,就肯为我舍命相博,徒儿岂不为他说几句公道话?”

“好,好,好”中年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霜儿,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终生依靠了,等他醒过来,为师就做主把你许给他。”

红衣少女羞羞的低下头:“师父又来了,徒儿还不到十六岁呢?哪能谈婚论嫁?再说,夏公子这样完美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绝色佳人追求他,哪里轮得到霜儿?说不定人家家里早已是妻妾成群了!”

中年人伸手拥过少女,手抚她的秀发,爱怜的语气:“可怜的孩子,你自小就跟着我,我可是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可惜你的三位师兄死生未卜,或许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中年人双目浑浊,无比的痛心,“若能让我的霜儿一生幸福,有个好归宿,为师宁愿折寿十年,再或用我的一生功力去交换也可以的。”

红衣少女万分激动,秀目中饱含着泪花,低声说:“师父,十年来,您待我胜过亲生,三位师兄也很爱我,疼我,谁知道天妒好人、、、、”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泪痕斑斑的低声饮泣。

中年人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孩子,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坚强,相信你的师兄们也不愿看到他们最疼的小师妹难过。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只是孩子,人的一生碰上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为师未能与心爱的人结连理,痛苦遗憾一生,所以,我期盼着天下有情人皆能成眷属,尤其是我的霜儿。这少年生性正直、侠肝义胆、扶危济弱,错过这几个机会,恐怕一生终老也找不到这样有正义心肠的好男人了,为师一定要设法为你留住他。”

本来还在为师兄遇害难过,听得师父的话,少女破涕为笑:“师父,徒儿和您生活了十年,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听到您这么称赞一个人,要您老人家说一个人好,简直比登天都要难!”

中年人双目澈亮,语气却是很低缓,好似是为自己说的话:“岂止十年,老夫活了五十多岁,一生纵横天下,也是头一次亲眼见到他这样的人了啊。一个陌生人,肯放弃自己,那三剑每一剑都用了全部力量,根本就不是在应付。如果让他去刺别人,他也未必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好男儿,好孩子!我的垂暮之年能见到这样义烈坚贞的男子,夫复何求?知已难觅,佳偶就更难求了。”

夏云鹏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如此夸奖,我可真有些昏呼呼的了,想起曾经每次都会因为自己不勤学练武功,与一帮‘狐朋狗友’们在酒楼上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后,都会看到爹娘那失望、懊恼的眼神,在他们眼里,儿子不过就是一个不可雕琢的朽木,风流荒唐的纨绔子弟而已,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样坚韧的性格,正义的行为。哎!

想起父母的疼爱和而今永不能再见的遗憾,夏云鹏无限凄伤,如果爹娘泉下有知,看到儿子今日表现的如此勇敢,会不会有一些欣慰和高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这是多么懊悔的事?

中年人似乎有些自恼的开口:“只是以你的出身,你的婚事为师也不能完全的做主,你应该嫁给王侯公卿,这也是你父母的期翼!”

中年人少女面色凝重,柔美的声音:“师父,我不会接受父母的安排,若果他们要强迫我,我就永远都不会去,隐身江湖,让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反正我早就在那个家里呆够了,那算什么家?简直就是坟墓!”

中年人没有说话,重重的叹息一声,师徒两人默默地坐着,红衣少女步履沉重的起身来到屏风后,“师父,我忘了给大师兄和三师兄焚香了。”听得出,这句话她满怀悲戚。听得见她在后面隐隐的哭泣声。

中年人语调沉缓的说:“可惜了洪儿与忠儿,他们是多么懂事的孩子,哎!”

红衣少女在后面接道:“师父,不要伤心了,好在二师兄还有生还的希望、、、、”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多半都很渺茫了。

屋子里一时间被压抑、悲伤、愁闷的气氛所冲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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