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诘问（1 / 1）
“高枫……”我不知道怎么启齿，才能告诉他这一切的麻烦都是因我而起。
高枫此时看着我，十分地平静。“我明白的。所以，小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相信我就好。”
原本心慌意乱，心乱如麻的感觉，因为高枫对我说的这句话，而感动地七荤八素。每次，似乎有很多话想诉，但是面对，往往无言。
美苏从一旁拿过包，说：“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美苏……我……”秦昌紧张地看着美苏，却不敢靠近。
聪慧的美苏很快明白秦昌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我，说：“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回去。如果可以，叫小楠送我去地铁口吧。”
我刚点头，丘辰提起包，说：“那么，我也先回去了。高枫，改日我再来看你。”
怎么都要回去了？本来想再留下丘辰，发觉她们神色似有异样，便也不再作声。一直快走到地铁口，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怎么回事，总觉得丘辰与美苏在等待我自首招供。
正思忖着，美苏回过头来站住，十分严肃地看着我。“谢楠，高枫作品的事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果然被敏锐的美苏察觉到了。其实，我心里也十分内疚。但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高枫说，更不知道怎么对美苏说。无论怎么样，我最想先告诉的那个人是高枫啊。
见我忤在这里不说话，丘辰进一步凑过来说：“是不是跟今天上午来公司的那个李佳航有关？”
我望着丘辰的眸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吞吞吐吐地说：“是……是的……”
“李佳航？”美苏诘问道，“是三月份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欣逸’传媒董事长那个李佳航吗？”
“是……”
“如果是他，真就完了。”美苏咬着指甲说，“关键是传媒公司他主理地那个集团。”
丘辰接着问：“看来我听说的并不是谣传，为什么你还要接近高枫？”
我其实就是一个傻子，活在自己纺织的谎言里。李佳航三个字，足以让所有人感到绝望。无论是抛弃或者被抛弃，只要让李佳航感到不爽，便不能再企图有什么童话般的梦想。
“如果对高枫不能一心一意的话，至少不要伤害高枫。美苏紧盯着我，说，“我虽然没有什么立场对你说这样的话，倘使高枫因此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约不原谅你。”
美苏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坚定，似威胁似警告。她说完便大步走开了。美苏……你的心意我明白的，即使对我自己来说，倘使高枫因我受到什么伤害，我也约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给别人添麻烦？”丘辰由于激动的缘故，双颊涨得绯红。她跟中噙着泪花，对我步步紧逼。“所以我才讨厌你！讨厌你成为别人的麻烦之后还是这种受伤者的模样，讨厌你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理所当然的去得到，讨厌这样的你可以等到高枫纯洁的爱……讨厌你！所以在高三以后都很讨厌你！你却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不能对高枫一心一意？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我望着最后哭泣的丘辰，作不出任何的解释。或许，在她眼里，我就是施放伤害的一方。或许，事实真是这样。丘辰抓住我的衣服，说：“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根本就不配站在高机身旁。”
丘辰最后一句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是啊，根本就不配……如果一切只当是梦般美好，也该清醒了。打从在城中村见到高枫的笑容，偷偷看过他的侧脸，我全日已知晓自己无法与之匹配。爱情，如果是许给我，那对其他的人未免太过于讽刺。困我，我一直爱慕着高枫，所以才那么轻易跌入高枫的温情里，反复做着温柔的梦。梦醒时，我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又如何面对高枫你？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不知道丘辰是何时走的，茫茫然跌坐在马路边的路蹲上，街上车水马龙，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处？
我掏出手机，翻到李佳航的号码拨过去，“嘟——”接通了。我不知道原来他会接陌生来电。我愣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硬是只叫出了一声“喂”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说：“突然受到打击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我坦白承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随我喜欢咯。”
……我抓乱随风飘散的头发，愣愣地说：“请你不要对高枫这样，跟他没有关系。”
“噗——”他嗤之以鼻的态度，其实我也明白，李佳航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又岂是我可以左右的？因而，我只得说道：“随便你怎样好了，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小事而已。”
“噗！”对方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声，说：“你年，我这不是还没有直接出手嘛，所以你要继续顽强的精神继续好好期待。”
“你……”嘟——嘟——那个混蛋，直接挂掉了。
我不知道在路边坐了多久，正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中止，见到正找寻而来的高枫。他叫住我，我一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因我而紧张的神情，眼泪就流下来了。高枫看着我，一往而情深。
“你怎么了，小楠？”
他站在路灯下，白色的衬衣，明亮的眸子，本身就像是漫画中的王子。因为有他在，此时此刻的街景也变得美好起来……我情不自禁地朴过去，紧紧地抱着隐私权，身身形健硕而又搬挺拨，柔软又修长，头发上传来淡淡的薄荷洗发水香味，感觉一如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清爽地微笑着……高枫的胸膛温暖而又踏实，这种感觉像是化不掉的梦境一般。
“高枫……”我喃喃地叫道，早已哭泣到没了声音。
“小楠……你……”高枫紧紧地环抱住我，这是我从未感觉到的温暖，念给那次冬日里的冰雪从未在我的加快里停留过一样，我已经记不得那种冰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