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款（1 / 1）
夜漆如墨。
苏觅安的母亲已经安然睡着，她看着母亲的样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脸色更加是苍白如纸，苏觅安越看越心酸，母亲这些年来不知道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上学时，为学费还有家事操劳，没有想到自己有钱了，母亲竟然会得这样子的病。觅安心中暗暗发誓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母亲的病给治好。虽至深夜，下面的街道还是那样的亮，大城市的夜晚，看到星星都觉得困难。下面不断传来打闹声，叫喊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泣声。也许是打架，也许是喝醉酒，也许是谁谁谁分手哭的死去活来，这些东西，在城市里基本每天都会发生。
她趴在窗户上，看着玻璃里的自己，觉得钱，已经把自己压的死去活来。现在手头上的钱，仅仅只够手术，还有之后几天的费用，银行贷款……苏觅安想到这里，拿出那张朴素雅的名片，金属材质，印装精美，还有小巧精致的花边。为什么可以有些人生活很好，有些人即使很努力，也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折磨？估计这笔贷款没有什么希望了，毕竟是有朴素雅在，她暗中一捣鬼，自己本来就是什么势力，钱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拼呢？苏觅安想着，如果这么说，那肾。源岂不是她也可以一手掌握吗？应该不会把…毕竟医生已经说了，已经同意捐献器官了，朴素雅还能怎么办？明天一早问问医生一切就都清楚了，不是么？慢慢疲倦感开始不断的入侵她的大脑，没有办法抵抗的疲劳感，深至灵魂的疲惫，她趴在母亲的床边沉沉的睡去。
秋日早晨，还是有一些些的凉。街旁有些人边走边吃，应该是努力自己工作，攒钱买房买车的白领什么的，还有一些开着车，不急不慢的人，应该是一些公司里的老板。苏觅安想了想，还是去了拐角的那家浦发银行，没有办法，就算是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也要试一试。
刚刚上班，银行里的人还是非常的少，银行窗口，每一个工作人员都穿戴整齐，开始自己每一天都与上一天重复的生活。
“32号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苏觅安听到声音，缓缓走了过去。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那名有些漂亮的职员露着雪白的牙齿礼貌的说着。
“呃…那个我想问一下，我前几天的贷款，通过了没有？”
说着，苏觅安把贷款要用的东西，身份证扫描的递了进去。
职员熟练的操纵着电脑，苏觅安焦急的等待着结果，虽然大概已经猜到。
“这位小姐，非常抱歉，您的贷款申请我行不能通过。”
职员笑着说。
“为什么？”苏觅安眉头紧蹙。
“根据我行的贷款原则，对于您现在的收入还有固定资产，以及贷款用途来看，我行觉得您没有足够的还款能力，所以不能通过，真的十分抱歉。”
职员把她的东西吐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的那套房在市中心，至少有四五百万，我工资每月1万多，怎么可能没有还款能力，您是不是搞错了，你在看一下。”
苏觅安和她解释这，可是职员还是那样无奈的表情，苏觅安只好起身离开。这笔贷款本来就是绝对可以申请上的啊，果然是朴素雅捣的鬼，现在可是如何是好？苏觅安的心紧紧的悬着，母亲手术以后要怎么办？苏觅安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苏觅安买了早餐，缓缓走回医院，母亲已经起身，看着桌边苏觅安给母亲买的摄影集。母亲一直喜欢旅行，去到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人，陌生的风景。苏觅安小心的喂着母亲吃早餐，就像是母亲小时候喂自己一样，那样小心翼翼，吹凉，一小口一小口的。母亲笑着看着苏觅安，虽然生病，身体上的难过，但只要有苏觅安在，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她心里知道苏觅安这些天里受了多少的苦，为自己的病不停的奔波，开着各种各样的单子，买药，交钱，忙上忙下。这些天母亲心里也是那样的不好受，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这样的忙碌，心里隐隐有些疼痛。
医生缓缓走了进来，手紧紧插在口袋里，苏觅安看着医生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是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么？苏觅安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张医生？您来有什么事情吗？”
苏觅安做好了准备，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事情。她笑着问着医生，其实一颗心，早已跳的找不到节奏，以为又是钱的事。
“苏小姐，有些事情要通知您，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脸色越发的难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觅安的心跳动的更快，心里越来越难受，难道是母亲的病情恶化的更快了吗？
“是不是我妈妈的病，恶化的更快了？”
“不是。贵母的病情还在控制中，明天会安排做下一次透析。只是…”
张医生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说才是，作为医生，他的心里也显得十分忐忑。
“有什么事，快说啊，没什么，钱的问题我可以解决的，这个您放心好了。”
“不是这个，苏小姐。只是…只是昨天说的周末肾移植的事情。”
苏觅安听到以后，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得不佩服朴素雅的手段。
“手术怎么？不是手术方案都已经确定好了吗？”
“可是…可是病人在今天突然反口，说拒绝在死了之后进行自愿器官捐献，这。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在是抱歉，所以贵母的手术，只好再度推迟，没有办法，只好等到下一次有与她配型相同的肾。源才可以，我也感到非常抱歉，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苏觅安揉了揉眼睛，眼泪似乎都快要从眼眶中留下来。她知道，配型成功的几率本来就是几百万分之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一个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面，日益瘦小的母亲，心里非常难过，她不知道母亲还能撑多久，是不是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那您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放弃捐献吗？”
苏觅安小声问着，语气显得那样的从容。她知道，这些事情是她必须要面对，她能把心里的怒火，心里的抱怨洒向谁呢？医生么？但心里的理智，还是告诉她，她不能。
“这个我们就无从得知了。捐献器官本身就是他自己决定的，他反悔或者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干涉，这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实在是抱歉。不过，他只是说，家人想要一具完整的身体，不喜欢缺些什么。这是他们那的习俗，所以只好取消了，虽然之前，自愿捐献器官的协议书已经签好了，但是病人要确定医学死亡之后，才可以进行，现在还是病人的，病人说了算，是在是抱歉。”
医生摇了摇头，带着儒雅的身躯，离开了这个被悲痛和不幸充斥着的病房。
苏觅安猜到，这绝绝对对是朴素雅搞的鬼。没想到，她人在上海，连北京医院里的事情都可以插手安排。她坐到母亲身边，看着母亲看书的样子。
“什么事？安安，医生说什么了？是不是我的病又恶化了？”
母亲随口问着，显得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病情。
“不。不是啊，您的病就快好了呢，这周末就会手术的，昨天你也听到了啊。”
苏觅安笑着说着。
“别骗我了，”
母亲从容的笑了笑。
“刚才医生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没事啊，觅安，别想那么多。找不到就找不到，宿命而已，上天早就已经是安排好了的，既然我拿不到，那就这样吧，人家毕竟想过要捐的，这样也好，心里有过善意不就是很好的吗？，不是吗？想开点而儿，妈没事的。”
母亲笑着说着，抚摸着觅安的发丝还有丝丝淡雅的发香传来。而觅安，却再也抑制不住眼睛里的泪水，趴在母亲的长上痛哭起来。声音听得让人颤抖，母亲看着她，小心的用自己已经是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觅安娇嫩欲滴的脸颊。
“没事啊，安安，妈妈没事的，你这个样子妈看着心疼，你别让它疼好不好？”
母亲小心拖着觅安瘦小的脸庞，泪水还是止不住的顺着眼眶往下流。
“妈…你。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苏觅安抽泣的说着，瘦小的身躯都随着声音在颤抖着。她感觉的到，母亲的双手是那样的粗糙，为岁月，不知道操劳了多少。
“傻孩子，你生活很好，我就很开心啦，我会努力陪着你多几天的，知道吗？开心点儿。”
母亲朝着觅安笑了笑，但她的温热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在了母亲有些冰凉的手上。
苏觅安开着车走在路上，心里烦躁不安的。阳光的明媚都显得那样的让人讨厌。她瞬间感觉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而现在最紧急的，还是医药费，她手头的存款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几天？还是几个星期？不知不觉来到繁华的商业街。橱窗里各色各样的时尚衣饰，苏觅安看着，紧紧的看着，她的心，又开始抽搐起来。可以被算作是一个时尚达人的她，现在却要在橱窗外面看着这些衣服，自己都觉得好笑。从前，一周买好多好多衣服，都是常有的事，家里各种各样还挂着标签但是过时不穿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为了钱，变成这个样子。她开着她的红色甲壳虫，缓缓朝公司走去。现在已经是快到十二点。因为自己的假期还有好几天，当然不是来上班，而是为了钱。
苏觅安小心把车开到公司楼下，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还是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喂？觅安？有什么事吗？”
婕妤有些好奇，怎么苏觅安会给自己打电话？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们都不怎么联系了。
“没。没什么，婕妤，我是说，你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好吗？”
“婕妤，去楼上，把下一期的摄影企划给我拿过来。快一点。”
电话里可以听到简言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恩马上。觅安，好的，等我拿完东西我想就可以下班了，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
婕妤快速说着，急忙挂上了电话，去楼下为简言拿东西。
“那么，觅安，最近还好吗？车祸没有留下什么问题吧？”
婕妤走到她的车前，笑着问着她。苏觅安感觉的到，这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女子，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开始觉得，婕妤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的吧？不是吗？
“恩，好多了，谢谢，快上车吧，你一定饿坏了吧？我不在都要你也个人工作，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苏觅安笑着说。
“那么婕妤，你想吃什么呢？我请你。”
“呃。我也不知道啊。一直有选择恐惧症，你选吧，我什么都可以。”
婕妤笑着，她总是做不出选择，一选择，心里就很烦。对付这种东西，要不就很快买一个东西，要不就全部都买了。
“恩哼，我知道一家非常棒的餐厅。”
说着，车开过繁闹的街角，转向第十七街区。
“这家韩国餐馆里的很好吃的，走吧。”
苏觅安拉着婕妤轻车熟路的走进里面里面的贵宾区，点了一堆菜。最后问了婕妤，
“你还要什么吗？你来点一点，不用客气的。”
苏觅安把菜单递给了婕妤。
“噢…我看你点了那么多，只有两个人，给我一杯蜂蜜柚子茶就可以了。”
婕妤和侍者说着，侍者微微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觅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在，我一个人在那儿，上厕所都很困难，你知道吗？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还有几天我就回去了，这几天真是幸苦你了。”
苏觅安笑着说着。
“怎么样？觅安？周末有空吗？我想。要去买些东西，你有时间吗？”
婕妤小声问着。她感觉现在和苏觅安的关系还是非常微妙的，既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太远，只能是一点一点儿的发展。女生都喜欢购物的，不是吗？婕妤感觉这样苏觅安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吧？
“婕妤。我是说。这个周末我不太方便，下次吧？好么？”
“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婕妤看着苏觅安，她显得有些慌张，婕妤以为车祸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急忙追问着。
“没事没事，你的私事我不该了解的。”
婕妤看到苏觅安欲言又止，急忙解释到。
“不是的，婕妤，我是说，最近。其实是经济有些问题，所以…我就没办法陪你买东西了。”
婕妤听到苏觅安的话，渐渐明白她请她吃饭的真正意图，顺势说了出来。
“没事的啊，有什么事说吧。是缺钱吗？我可以借一些给你的，没关系。”
婕妤看着苏觅安的眼睛笑着说着。她只是希望苏觅安可以不再记恨自己，原谅简言选择她去巴黎。
苏觅安听到，心里有些惊讶，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聪明？可以一下子就看到她的心思。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她渐渐觉得婕妤应该是没有那么坏的吧？现在这么照顾自己，怎么会是那种样子？况且她又不那么了解她，直接借钱怎么知道是不是可以还的了？那么，也就是说，她去巴黎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苏觅安的心里渐渐感觉有些奇怪，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呃…不是…，我是说，最近，的确是有一些缺钱。你可以借我一些么？”
“你需要多少？正好这几个月我有一些存款，也没有什么用处，可以先借给你的呀。说吧。”
婕妤依旧笑着，苏觅安真的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人，会借钱给一个并不熟悉的人。
“我需要…20。万，可以么？”
苏觅安觉得这样一大笔的数字，她应该是不会借的吧？正常人都不会的吧？毕竟他们彼此都不是那样的熟悉。
“你要做什么？要这么大的一笔钱？”
婕妤立刻回问着，她不能就这样把这么多钱给她，至少要知道理由的吧？要不，自己又不是傻子，万一她还不了怎么办？
“算了。没有就算了吧。”
果然一提到钱，婕妤就变了，我就知道。苏觅安心里嘀咕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借给你的啊，只是我至少也要知道原因的吧？不是么？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苏觅安听到婕妤肯借钱，那自己也有困难，以后也还上的，就当是和银行贷款的吧。
“嗯…这样啊，我只是。该怎么说呢，我妈妈病了，我手头没有那么多的积蓄，慢性肾衰竭，只好换肾，手术费用有些困难，所以我想…”
“这样啊，没有问题，下次去公司就给你，如果你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和我去取得。”
婕妤很爽快的答应了，似乎不在乎她说的是真是假。
苏觅安没有想到，婕妤尽然是这样一个善良温情的女子，也不问是不是真的，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心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巴黎的事情，真的仅仅只是应为简言觉得她哪里不当吗？真的是这样吗？那那一起车祸又该怎样解释？苏觅安渐渐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样真实的现实。
“婕妤，真的吗？那真是谢谢你了，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苏觅安心里非常开心，巴黎的事，也许仅仅就是一场意外吧？难道是婕妤的演技很好？但是她实在是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孩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周末购物呢？”
婕妤小口吸着桌子上的蜂蜜柚子茶。
“好啊，我好久都没有买新衣服了。刚好可以换换。”
苏觅安看着婕妤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笑的时候会微微的弯起来，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似乎也被她的外貌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高跟鞋的噶哒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声显得异常空旷，不知为何，现在的医院尽然会感觉的有些荒凉。苏觅安走到母亲的病房，母亲正站在窗外，看着逐渐落下去的夕阳。觅安缓缓走过去，母亲的头发显得异常的干枯。
“妈妈，你怎么站在这儿？累了么？要不要吃点什么呢？”
苏觅安把手亲亲放在母亲的肩膀上。
“看那，夕阳终究会落下去的，带着那样鲜艳的红色，血红血红的。生命会有多久呢？也许仅仅只是一瞬间，真的是太脆弱了。”
苏觅安紧紧搂着母亲的肩膀。
“别说了，妈妈，你会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母亲微微笑了笑。
“我知道的啊，有你在。可是我知道的啊，医药费已经花了多少，我们的积蓄没有多少了，安安。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你，好好的生活，然后嫁出去，但是，没有。自从你被那个男人抛弃之后，就一直没有。可是现在又因为我，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的，真的。”
母亲紧紧握着苏觅安的手，脸上全是愧疚，而苏觅安的眼睛，开始渐渐被泪水晕湿。
“没事的啊，妈妈，我的钱就是给你花的，别说这种丧气的话，我会给你治好的，相信我！”
苏觅安陪着母亲坐到了床上，她爱她的妈妈，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就像是小时候，你给我讲的故事一样。”
苏觅安笑着，牵动着眉毛微微的颤抖着。母亲轻轻的点了下头。
苏觅安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慢慢的说着。
“从前，有一个男孩儿深深的爱着一个女孩儿，一天下午，女孩儿带着男孩儿走到了海边的礁石上，男孩儿向女孩儿许着各种各样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誓言。陪着女孩在那块礁石上看着日落。”
苏觅安起来，去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暖暖的有些烫手。
“然后呢？”
“然后，他们没有注意到涨潮了，海水慢慢的淹没了回去的路。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男孩一下子抛下了女孩，朝着女孩身后的海里跳了下去。海面黑的就像墨汁一样，女孩神情错愕，不知道男孩为什么要这样做。难到刚刚的誓言都是假的吗？女孩高呼着男孩的名字，可是没有声音。女孩坐在礁石上痛苦着。最后被渔民获救，可是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于是削发为尼。在很久很久以后，女孩已经老了，她突然穿越到了过去，那个男孩跳下的夜晚。她神色慌张，缓缓走到礁石的边缘。她看到那个男孩，正在拼命向远处游去，为的仅仅只是引开身后那一只饥肠辘辘的鲨鱼…”
苏觅安说着，眼眶都变的有些红。
“那么，觅安，你找男朋友会是这样的吗？为了你会做任何事情的吗？”
母亲看着苏觅安，她知道，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那这样你也许就要孤独终老一辈子了。”
母亲笑着说着，苏觅安也微微的笑了笑，她知道，这个年头，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深夜，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
“小雅，你为什么现在不给苏觅安打电话？让她求你把肾给她呢？毕竟你已经是操纵了整个局势了。”
旁边的杨林笙，坐在沙发上，看着紧紧只穿着内衣的朴素雅，皮肤白嫩如玉。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先说，那主动权就到了她身上。她撑不过几天的。你看的，她会打电话过来求我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朴素雅拿着一瓶伏特加，缓缓走过来，坐在了杨林笙腿上，朝他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的淡黄色液体。
“不愧是朴素雅总监！想问题都是这样的周到。那。我们直接的事，也该要好好的谈一谈了吧？”
杨林笙直直盯着朴素雅几乎裸露出来的胸部，缓缓的解开朴素雅身后的内衣搭扣。朴素雅迅速起来，笑着走到了桌子前，拿起桌子上面摆放好了的颜色鲜艳的水果。
“看你猴急的样子！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看你说的，都早就准备好了，这次简言绝对完蛋。这样亚洲地区方面，就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杨林笙说着，迅速起身，一把抱起了原本就十分瘦小的朴素雅，朴素雅双腿紧紧夹着杨林笙的粗壮肥硕的腰，一口喝掉手里的伏特加，被他狠狠摔在卧室里宽敞柔软的大床上。杨林笙用力吻向朴素雅的唇，那样的纤小红颜，轻轻的咬噬着，缓缓的疼痛，还可以听到舌头在嘴巴里面的搅拌声。杨林笙缓缓脱去自己的衣服，而朴素雅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切。自己的地位，权利，还有一直想要，一直奢求的上层生活。不一会儿，深黑的夜里，传来深沉厚重，急喘，尖锐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