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愤怒的任琳(1 / 1)
“哎,真笨!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吧。你去找厂办的保安队长老王头,让他把我们更衣室的录像调出来,你细细地看,肯定能找着是谁偷的手机。”大奔那圆得象气球似的脸上,难得见到的正经模样。
就在他们身旁工作台上整理开启附件的任琳,瞬间石化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搓着自己的头发,昨天在更衣室,自己……,她不敢再想下去,忙又向大奔身边靠了靠,细细听着。
大奔说,“但是有一个麻烦事,这个录像不是随便给人看的,必需有总经理签字,才能看。”
林丽丽问,“那找谁啊?”
大奔想了一下,肯定地说,“金洛,金洛肯定没问题吧。”
“他又不认识我,能签吗?”
大奔晃着脑袋,沉默了片刻。“我想,他不太可能让你查录像。全厂这么多人呢,有事就来查录像,保卫部不用干别的了。”
“那怎么办?”林丽丽一脸的忧虑。
大奔拉着林丽丽向楼梯下的小库房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说,“这种事你就得求我,除了我没人能帮你。我告诉你,老王头爱喝烧刀子,你给他鼓捣两瓶,然后你和他说……,肯定行。”
任琳歪着脖子,托着半盒子开启附件,一路小跑跟着他们走了一路,好容易听了一点。没留神后面有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吓得她一哆嗦,开启附件洒了一地。
任琳未来得及回头,却引得大奔和林丽丽一齐回头看她,她忙讪笑着摆摆手,表示没事。
看着他们又粘在一起说着什么,任琳心急地还想跟着,就听到一阵放荡的笑声从任琳身后传了过来。那笑声让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任琳回头一瞧,原来是机加班的张混。
张混脸色绯红,眼神迷离,贱兮兮地说“任姐,干什么呢?”
“离我远点。”任琳没给他好脸色,一身酒气还敢来上班,胆子太肥了。
任琳心里有事,低下头去捡地上的小附件。
开启附件这种东西看着不起眼,可都死贵死贵的,一个也丢不得。
任琳麻溜地在地上一顿划拉,想再去再听听大奔和丽丽什么时候去找老王头,可是左一个右一个干拣拣不完,任琳心里正烦着,就感觉有人在她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摸着。
任琳呼吸一窒,猛然转头,见张混立在身后,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腰。
“这衣服也太肥了,都看不出你的小腰。” 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任琳的怒气往上涌,立刻站起了身。
此时任琳正在机加班的工作区域,摞得高高的铝塑板和窗框、门框等半成品附料把工作区隔开了,只能看到不断延伸的安全通道,根本看不见人。
张混目光迷离,嘴巴咧着露出一口黄牙,他看着任琳不做声,又默默地向后退着与他划清距离,以为她胆怯了。斜晃着向她越走越近。
张混看到任琳宽大的工作服领口斜歪在雪白的肩上,一条细细的胸罩肩带露了出来。顿时春心一荡,紧咽了一口唾沫。眼中有了些幻觉,好象任琳对他妖娆一笑,感觉魂都飞了。他色胆包天地挨到任琳身前,用尾指啪地一声,轻佻地一弹胸罩肩带,淫/邪地笑问,“嗯,这是干什么用的?我怎么没见过?”
任琳的脸瞬间雪白,鄂然地瞪着她,心里嘭嘭乱跳。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光天之下耍流氓。
任琳咬紧了牙,气得全身发颤,一句话说不出口。
她四下里寻着什么东西打人打得狠,让他手欠,还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呢!
不知死活的张混又走上前一步,给任琳逼在了铝板材中间,用一种极其淫/荡入骨的语气对任琳说,“任姐,你可怜可怜我,你知道……,没有媳妇疼我。呃,这是我刚发奖金,你帮我收着啊,你就和我媳妇一样的。”说着咽着口水,用一只脏手将一沓百元的票子强按在任琳的手中,顺便用手指关节死死地抵着任琳的手心一下。
张混眼中带着炙热的□□死盯着任琳,仿佛用眼神就能将任琳身上的衣服扒光。
他的脸离任琳越来越近,浓重的呼吸,一股酒臭气喷在任琳的脸上。
任琳已经退到紧临安全通道的电压箱旁,无路可退。
她知道这小子喝醉了犯混儿,可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扬起手中的钞票向他的脸上砸去。
漫天的钞票之下,任琳照着张混的歪把子脸上就是一嘴巴子,怒吼着,“混蛋,你给我清醒点。”
张混呆愣愣地看着任琳,被打懵了。那可是3000元钱啊,这个月全部的加班费还赚少?这个娘们太不知好歹了。……
这儿是机加班的地盘,车工贾溜子听到任琳的叫骂声跑了过来。
他摘下黑乎乎的防护眼镜,睁着红肿的眼睛大声质问着张混。“你怎么了?被一个娘们打了?你可真有种啊。早就和你说了,外面有得是,何必总想着她呢?”贾溜子斜着眼一挑任琳,“哼,一个女人在车间这么招摇,不就是想吊条大鱼吗?”
任琳一听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她从地上捡起附件盒子拨了他们一身零件,操起盒子就往他俩身上招呼。
盒子太重,任琳太瘦弱,没等打着,自己用力过猛先撞到了一扇未按玻璃的门框旁,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她的腿重重地镪在了地上,多棱附件正硌在任琳的膝盖上,钻心的疼痛让任琳龀牙咧嘴惨叫着。
贾溜子的手臂搭在护拦网上,靠在一旁喘气,冷笑,“该干嘛干嘛去吧啊,别登鼻子上脸了,你少溜达来溜达去地勾引爷们,什么事都没了。一个女人你来车间干啥呀?即然敢来,你就别怕出事!让男人碰一下,还装圣洁,你也就和我们这样没能没势的人装,但凡有点能耐的指不定和他们怎么犯贱呢!”
任琳抬起头喘着气羞愤交加,拼着一股狠劲爬了起来。手指着贾溜子,尖声喊着, “我勾引谁了,我怎么勾引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任琳气得声调都变了,说着她拿起旁边的铝塑材的长板条,横扫了过去,扫得数控机床上的一箱叶片全掉在了地上。
任琳的手已经被板条的尖锐角边剐出了长长一条口子,气得忘记了痛,继续打那两个畜生。
张混和贾溜子俩个叽哇乱叫,猫跳狗蹦地躲闪着。
贾溜子坏心地边跑边喊,“还有人管没了?娘们敢打爷们了。”
任琳紧咬着牙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张混欺侮她,她没哭。可是贾溜子的一番话,却让她愤怒异常,居然无法抑制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