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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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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问路了,我们跟着牛车慢慢驶到村民渐多的地方,当地人根本不会英语,手脚比划了半天,才有一个老人指指远处更高的地方。

好在山里空气新鲜,郁安承倒还精神勃勃的样子,既然来了,我也不想劝他放弃,跟着他一起再往山上驶去。

开了好久也不见有村落人迹,水汽却越来越浓起来,我怕马上就是一场大雨,正想劝郁安承回去,却看到前面隐隐绰绰似乎有人家。

我拍拍郁安承的肩膀让他停了下来,水汽太浓,只能看到一户开着门的人家,门帘是一块色彩浓丽的麻布,底下的穗子上还坠着几枚发光的小东西。

我凑近一看,竟是几个古朴的银饰,光泽已经沉淀在厚重时间里,却依然美得动人心魄。

我动不了步子了,急急招手让正在停车的郁安承过来。

他也吸了一口气,眼光像被定住了一样。

我们不约而同把手伸向一对戒指,暗哑发黑的素银,图腾一般的花纹,带着一种神秘到近乎邪魅的美丽。

我喊了一声,一个白发瘦癯的老妇人走了出来,我们连忙向她比划着问那对戒指的价格。

可是不管怎么热切地请求,她都只是摇头,追问了好几次我明白了,这是她们家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卖的。

我泄气地拉拉郁安承:“算了吧,这是私人物品,不卖的。”

郁安承也失望,拉着我的手比划:“真的喜欢吗?”

我咧嘴苦笑:“不是我的,注定不是我的,再喜欢也没有用。”

手突然被捏紧,措手不及的,郁安承就在我面前单腿跪了下来,他吻了吻我的手背,把头转向那个老妇人,指指戒指,又指指我,眼神满是祈求和希望。

老夫人也是明显地一愣,不过很快明白了,眯开眼睛笑起来,从门帘穗子上解下了那对戒指,珍重地放到郁安承的手里。

郁安承按当地规矩,双手合十,如虔诚跪拜一样地向她表示感谢,然后,把那枚女戒轻轻套到我的无名指上。

素银的凉意一点点地在我的指节上滑过,圈住我的无名指,固定成,环绕我整个心房的温柔暖意。

有点大,我怕掉,把手指曲起来牢牢地护住它。

郁安承把那枚男戒给我,在他恳切到期盼的目光里,我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彻底瓦解。

我把他扶了起来,低头,认认真真地,把那枚戒指套在他的骨节上。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婚礼上,我们互赠戒指的那个片刻,那个时候因为漫不经心,所以根本不知何为珍惜。

而今天,这一刻,我才真正地,是他的新娘。

执手,偕老,且行,且珍惜。

老妇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我们的钱,而且还微笑着把我们送到门口,我坐在后座上不停向她招手,很快地,她和她的房子,就隐没在一片水雾中。

雨还是说来就来了,周围没有避雨的地方,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郁安承的头上,还好前面是个拙朴清净的村落,我们随便找了一间路边无人的小木屋躲了进去。

屋子结实干净,里面堆着些老旧的瓶瓶罐罐,不漏雨,但也不太透光。

正好休息一下,我和郁安承坐在地上用手语聊天。

“你还挺野的吗,会喝酒,会游泳,还会开摩托。”

“摩托是背着人学的。”他并不避讳:“还不是因为那个丫头!只有她,敢陪我玩这些。”

我知道他说的是惠恬儿,记得上次在茶园,也是惠恬儿撺掇着要去坐船。

郁安承因为身体的关系,从小一定倍受约束,但他从心里,却想要和正常人一样享受何任乐趣。只有惠恬儿,敢陪着他去做那些对他而言危险又刺激的事。

如此看来,惠恬儿不仅救过他的命,而且,也确实是最懂他的人。

心里不由自主地漫开一阵酸意,我捏紧他的无名指,负气地拼命转他手上的戒指。

他吃疼,苦着脸问我:“怎么啦?”

我使劲地打手势:“怎么样才能把你套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只一愣就笑了,眼梢眉角就全都染上了戒指的清美光泽。

他把我的手抓起来,和他的手贴在一起举到半空。

从窗子外投进的一丝光线,正映出那两枚戒指上一模一样的曼妙花纹。

他满意地打个手势:“终于,找到最合适的。”

我想起以前的婚戒,忽然有点怨气:“原来的戒指,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拿掉?”

“不是我挑的。”他皱着眉摇头:“老佟的品味太差!”

那倒是,这个世界,能让彼此都一眼就喜欢上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也愈加珍贵。

我抓住他的手,仔仔细细再欣赏那枚戒指。

手下一涩,我叫了起来:“哎呀!”

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他戒指上的镂空花纹有一处小小的断裂,原来流畅的线条间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指给他看,遗憾地打手势:“断了,有残缺了!”

他只淡淡扫了一眼,抓住我的手摇摇头:“残缺又怎么样?只要我爱,就是美的。”

在一片昏暗里,我看到他眼中清朗静逸的光,仿佛从遥远的天际而来。

我就像,已在黑暗的淤泥中蛰伏了几个冬天的虫蚁,终于透出地面,沐浴到了,来自天空的最纯粹的光与热。

一个炸雷突然重重撞击地面,好像就落在我们身边。

我猛地一震抱住他,头发上的雨水扑扑地顺着脸颊滑到颈窝,外套湿了,身上只有一件吊带,我在他的怀里瑟瑟地发抖。

他用手揉着我的头发,帮我把发梢的水撸掉,又捧起我的脸,擦掉我脸上的水珠。

我整个人湿漉漉地看着他,他打手势:“冷吗?”

我摇头,但是不能控制地又哆嗦了一下。

他倾身过来:“我们,一起取暖。”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唇齿间的热度已经探进我的嘴唇。

潜藏的热意在身体的深处,一触即醒,我热切地用舌尖回应他。

他的唇滑过我的脖颈,手从吊带的下摆往上推送,轻柔地,把我胸前的遮挡全部解开。

我下意识地在喉咙里发出一个浑浊的颤音:“不……”

但是他的热意已经不可阻挡地漫到我的胸前,在那一个个伤疤上,珍爱地,像轻轻吹气一样地用嘴唇一一拂过。

仿佛那并不是丑陋的印记,而是,盛放在我胸前的花朵。

我咬牙把头死死偏向一边,有泪从眼角滑下。

他抹掉我的泪,窝在我的胸口,微笑着向我打了一个手势:“不会,再痛了。”

在越来越密集的雷声里,我在他的身下化作了软泥,而他是天上来的泉,我的形神在他的清朗温恬里分化成无数颗尘沙,被涤荡洁净,然后,与他的每个分子紧密融合在一起,在他柔和而渴切的律动里,辗转揉捏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雷声早已平息,四围寂静无声,只剩我和他还没停歇的喘息。他呛了几声低咳,我紧张地连忙帮他把衣服穿好。

突然“哐当”一声,一个堆在最上面的罐子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

郁安承也看到了,不可思议地打个手势:“我们有那么大能量吗?”

我没羞没臊地搂住他:“反正热量是足够了!”

罐子里有液体流了出来,清醇的香味瞬间溢满木屋。

我和郁安承同时惊喜地望望对方:是米酒!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捡起地上没有打破的罐底,小心地啜了两口,向我翘翘大拇指。

我也上去抿了一小口,我不懂酒,只觉得和郁氏的酒一样有甘香有回味。

“这么好,我们找人来买?”我问他。

他摇摇头,掏出几张钞票用一片瓦片压住,算是赔那罐酒的钱。

“这么好的味道,不带回去再尝尝吗?”我替他可惜。

他笑笑,指指自己的脑门:“在这里了。”

我捧住他的脑门使劲亲了一口:“天才儿童啊!”

走出木屋天已经完全晴了,如果不是阳光在未散的水气中折出的彩色光圈,我几乎觉得那场雨从没有来过。

还有那些曾经让我心惊胆颤夜不能寐的雷声,好像也从来未曾惊扰过我。

眼前的景象已经很清晰,这里一侧是一片山谷,另一侧就是好几间木屋,估计都是村人储酒用的,民居还在远处林木掩映之中。

我们没有再往里走,山谷那边已经一片火烧一样的暮云,有不知名的归鸟掠过,鸣叫声在空荡的山谷悠悠回响。

我拉着郁安承,对着山谷叫了一声:“安承——”

那边回应我如纹波般一圈一圈散开的声音:“安承——”

我又放声喊:“我爱你——”

无数个我爱你波浪般涌过来,和我一遍一遍的叫声混在一起,如同惊涛拍岸。

我爱的人面向山谷安静地微笑,他听不见我的声音。

叫够了,我转身面对他,清清楚楚地打出手势:“我爱你。”

他点头:“我听到了。”

我懂,整个天地都听到了,他的心,贴得我这么近,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下山是我开的车,我们按原路返回,并且商量好,经过得到那对银戒指的屋子时,偷偷把钱放在门口。

下山的路也就一条,刚刚上山时雾浓看不太真切,我刻意放慢了速度,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户人家。

确实有几户也挂着浓丽的麻布门帘,但是都没有缀着魅惑我们的银饰。

一直开到山脚下,也没有看到。

郁安承坚持我们走的是原路,因为听不到,他特别善于用眼睛观察,一路上他把很多标志性的景物都记在心上,惟独那幢房子,的的确确没有再看见。

但是那两枚戒指,却是真真实实地圈在我们的指上。

我把戒指对着太阳最后的光芒端详,镂空的花纹里无数绚烂的光线交缠迷离,如同幻境。

或许,一起从来都自有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浪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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