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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玉簪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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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都忘记昨夜是何时睡下,身上被褥整齐舒适,想来也只有流霜会为她这样周到。刚踏下床,流霜便端着热水从门外进来,熟稔地洗净帕子递给姜蝉。

“今早皇上刚下的旨意,封越兰公主为美人。”

接过姜蝉手中的帕子,流霜一如往常将宫中发生的事说与姜蝉听。

姜蝉听完也只轻轻哦了一声。

脚下的伤还是痛得要命,连稍稍用力也疼痛难当,一连个余月只能整日或坐着或躺着。免了每日的早安,天天都睡到太阳照屁股,这样的日子也实在惬意。听流霜说仲甘珂曾来探望一次,适逢她在午休便没有打扰,留下一些补品便离去。

说这话的时候,流霜语气里多少有些气愤。

“大抵新晋之时事务有些繁忙。”

流霜哼哼道:“近日来皇恩不断,是忙得很,也不想想良人是为了谁伤成这样。”

“你别这样说,甘珂能有这样的位分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只望她记得这个恩情便好。只是宫中之人向来无情可言。”

流霜正说着,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温良人来了。

姜蝉正整理好,温良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妹妹养病却气色看来比往常都好。”

姜蝉笑着:“宫中事多,好容易讨个病假当然要养着点。”

“瞧你俏皮的,像个小人儿。”

流霜搬来椅子给温良人坐下,一并奉上茶水。

温良人推拒道:“茶水倒不用,不过是瞧着今天天气不错,想着妹妹的脚伤大概好些了想约妹妹同游御花园。”

“姐姐说得有理,这些日子可闷坏我。”说罢便叫流霜准备准备欲与温良人出门走走。

七八月的天气虽说是热得很,但花园里的花却开得好生美丽。五颜六色的重重叠叠开出一片,耀得人眼花缭乱。

温良人扶着姜蝉慢慢走着,偶尔摘下一瓣递与姜蝉鼻间嗅嗅,沿路欢声笑语。

“这个呀叫玉簪花。”温良人指着一片白玉色的花团道:“传说王母娘娘有一个小女儿生性活泼可爱,不喜天庭清规戒律爱好凡间无拘无束。一日她趁着王母寿诞无人管辖便想偷偷下凡。不料叫王母发现,罚她永守天池不得踏出半步。于是,她便将头上的玉簪拔下对它说:‘我已此生禁锢,由你代我去人间吧。’于是掷入凡间。不久玉簪掉落的地方长出了一片形如玉簪洁白无瑕的花儿,取名玉簪花。”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和平的向往,仿佛她就是那玉簪,无尘无垢来到人世,无拘无束自在成仙。

“姐姐真博学,令妹妹折服。”姜蝉道。

温良人弯腰摘下一朵捧在手心里,一时芬芳四溢。她笑得恬淡天真,全然没有人前故作老成,娇俏如未过门的小娘子,看花如看心上人。

她缓缓开口:“我最喜玉簪明净无尘,无拘无束,更钦佩王母的小女儿敢作敢为。”轻轻转过头叹了声气:“可惜我不是她。”

竟不知那个“她”所指是玉簪还是那位勇敢的小女儿。

再抬起头,又是一张毫无瑕疵的脸面,连弧度也摆得刚刚好。

她牵起姜蝉的手:“走,我们再去前头看看。”

不知不觉已逛过大半花园,正当她们要找个地方坐下,一名宫人小跑到温良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的脸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当她面向姜蝉时已是微笑道:“不若我去拿些花茶品茗?”

姜蝉点点头,独自坐在石凳上等她回来。

傍晚的风吹来犹带着正午的余温,却是这样温温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大抵因为难得。

正享受着晚风的惬意,另一边有人走过。姜蝉定睛一看,是傅清原。

想也没想便急急叫住前面的人。

傅清原闻声转过来,他认得出那个人的声音,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呆呆地行礼问安,然后便矗立在那不知所措。

还是姜蝉先开的口:“上次多谢将军搭救,请受嫔妾一拜。”

傅清原下意识地去搀扶却在下一秒如反射一般缩回了手,只是讷讷的道:“那本是卑职职责所在,良人不必放在心上。”

“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已然痊愈,劳良人挂心。”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

原本害怕傅清原的热情,一旦他冷淡下来,姜蝉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后头远远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将军,等等我!”

跑近了姜蝉才看清是以前见过的那个小跟班——白河。

白河看见姜蝉先是一愣,然后极不情愿地问了个安。看得出来,这个白河对自己的印象很差,也许说不上恨,必定很讨厌。

他推推一动不动的傅清原:“将军您还愣着干嘛,皇上都快等急了。”

才说让他等等自己,这么快就变了口气,足足看出来他对姜蝉的厌恶。

也是,她欠他的怎么也还不清。

“既然将军有事,嫔妾先告辞。”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傅清原叫住她。

她转过头,他又只是摇头搔脑,急促地不知要说什么。

“将军还有什么要说?”姜蝉问。

白河正想说点什么,被傅清原止住,他道:“只是想告诉良人保重身体。”说完,带上那名小跟班急急往前奔。

余辉下那个身穿铠甲的背影叫姜蝉无端端想起她的四哥离开她时候的模样,也是这样的盔甲这样的英姿,只是,上面满是血渍。

后来温良人派人来抱歉有事耽搁了,望下回姜蝉还肯赏脸游遍芳丛。

回到殿里却意外看见一个人。

“蝉儿,你终于回来。”

仲甘珂自黄昏时分来到浮香殿等到夜里一直坐在主殿里。方见姜蝉回来,欣喜地迎上去拉住她的手道。

一看她脸上的倦色便是等了自己好久,连声斥责身边的宫人:“怎么没人来告知?叫美人等久?”

仲甘珂拦住她道:“是我吩咐,好容易出去透透气哪有不尽兴的道理?反正我也无事,不过多坐一会的功夫。”说着,拉着她反复地看,嘴中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了?今日的药喝了吧?”

姜蝉笑着回答:“你看我好好站在这里不就知道?”

“不亲口听你说我就是不放心。”仲甘珂转了语气试探地问,“我现在才来,你不会恨我忘恩负义?”

“你不是才来过?不过是正巧我在午休。再说,为这点事我怎会恨你?”

见姜蝉这样轻松说话,仲甘珂才舒了一口气,继续:“宫中流言蜚语,我只怕你误会。我也是无法,实在脱不开身。”

姜蝉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话:“我晓得。我曾说过,但凡你开口,我必竭力。我不会骗你。”

感激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心中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揪得她心口那处疼得要命。

她慢慢收回握在姜蝉手心里的手,说道:“那便好,那便好。时间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

姜蝉看看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暗得不见五指,于是吩咐朱砂寻出个灯笼领仲甘珂回如意殿。

她走以后,姜蝉反复在想甘珂刚才的动作表情与言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当时的甘珂是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是这感觉却很快淡化在脑中。

后来几日姜蝉的身体也渐渐好得多,段慕华不时过来看她,偶有留宿,却不似以前那么多,到底宫中新晋了一个美人,帝王也分身乏术。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只是十一月初忽然传来一个惊人消息。

傅婕妤不慎小产!

浮香殿里向来不很热闹,众人谈论得也极少,却是外头闹翻了天。一会说什么傅婕妤痛失爱子一病不起,一会又说什么有人故意害得傅婕妤小产,更甚者宫中有人使巫蛊之术使宫妃小产。后因段慕华听到后龙颜大怒被压制下去。

姜蝉听到这个消息只觉遗憾。虽然傅清芝与她并不交好,甚至可以说是针锋相对,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孩子是多大的伤害,即使姜蝉未曾怀过设身处地也知道一些,更何况还要面对宫中流言蜚语。毕竟是一个女人,肩膀再宽到底扛不住。只可惜已经七个月的孩子,怕都已成形了。

各宫自然纷纷去探望,可惜都吃了闭门羹,说是皇上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打扰婕妤休养。连傅清芝失去腹中龙子也毫不在乎仍旧对她悉心呵护,一时婕妤要成夫人一说甚嚣尘上。

流言尚未散去,殷良人那边又病倒了。

一开始先是小病,断断续续大概过了个把月仍不见消停。于是请求皇上准她前往护国寺养病,说是自小体弱,父母曾在寺中为其请愿,自此再无病症缠身,此次反复大抵未有还愿。

殷道台也连同几位大人上疏请段慕华应允。

“皇上许了一日,算着日子,今明大概便会回宫了。”

流霜一边为姜蝉梳理头发一边道:“良人的头发又直又亮真是漂亮。”

“还不是你细心照料的?”姜蝉忍不住打趣道。

流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开了话题:“这一转眼冬天又到了,又快要过了一年。”

姜蝉转头看见窗外树上叶片已几近落光,地上似乎刚被打扫过,也如树枝一般光秃秃的,显得打了霜的灰白。呵出一口气马上便在眼前化为白霜。

时间果然过得很快。

姜蝉忽然握住流霜在她头上飞舞的手捧在眼前细看,果不其然,上面已开出许多惊心的裂痕。她心疼地责问:“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流霜抽回手嘻笑着回答:“做奴才的哪有好手?更何况将良人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奴婢不放心。”

姜蝉自觉惭愧,一直都忘了流霜也还是一个孩子需要人的照顾。

“流霜,对不起。”

流霜看穿了她的心思,弯起嘴角,眉毛跳跳:“良人只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奴婢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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