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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招徕良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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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榜良医的檄文很快就发往燕国各地,燕都内很快便聚集了大群来自民间的大夫,期望能借此次机会谋得一官半职,也不枉学医一场。

经过层层筛选,终于进入皇宫里的却只有一个,期间缘故恐怕还要从众大夫抵京那日说起。

那日段慕华便装来到驿馆考察,却在馆内听见几个人侧耳相谈,所言之事竟有关宫闱辛秘,皆是淫词艳句,不堪入耳。随即派人将那几名自称大夫的人转起来严刑审问,招出他们充其量不过江湖上小混混,来京城只是听说医好良人有重赏便想碰碰运气。段慕华因此大发雷霆,下诏若医不好良人便是死罪。

一时间几乎所有应征而来的大夫都被吓跑,只有一名留下来。

这名大夫其貌不扬,乍一看去并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不过他面对段慕华时怡然自若的态度倒是十分值得玩味。

“京中大夫皆惧我诏令不敢接诊,你有十足把握?”

“启禀皇上,”语气谦卑却只行了一个平常礼节,丝毫不见畏惧帝王惊恐之感,缓缓答道:“事在人为耳。”

“你不惧死?”

“人何有不惧死之说?只是,天下大夫皆惧死不肯施救,人焉何存?”

温文尔雅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对着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却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感受到君王探究的目光,虽表现得波澜不惊,但心中仍存了几分胆颤。

冷哼一声,甩袖迤迤然离开,留下一句话:“明日进宫。”

终于松下一口气,责问自己:为何这般贸贸然便闯进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世界?思虑良久只得到一丝若有的叹息。

天空由远至近从浅到深渲染开沉重的阴霾神色,黑压压的氛围低垂得像要无限接近地面,一圈一圈厚重的乌云成群集结一处,几乎遮挡下一切光明,只从重叠罅隙中漏下几缕似有似无的光线,费力地点亮无光的大地。

初春的天色时而明艳至极,时而阴寒得叫人心惊,好似下一刻整片天都会轰然倒塌,跌成成千上万的碎片刺进大地深邃的脊梁。

他紧了紧身上包裹着的棉布厚衣,抬头看了天空一眼,又瑟缩着耸起肩膀,小跑着跟上领路宫人的步伐。

浮香殿里连日来几乎成了太医院,所有御医都集聚于此,各个心惊胆寒,手脚发抖,生怕一不小心屋里的良人有所闪失,自己的老命难保。

从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打破屋里低沉的气氛,众人纷纷呢看向这位新来的民间大夫到底有何奇技,冒着杀头的风险进宫接诊。

这位民间大夫进屋先向各位御医行礼,自我介绍:“草民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一看走进来的不过是一个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由心生轻视,连搭理都不愿。

这么个毛头小子这么救得了良人?别害了自己又连累我们!

众人皆藏着这般心思各自干着手中的活。

似乎早预料到这么个情景,他神态自若地走进纱帘中。

就要接近锦帐,旁边传来一个女声问道:“你就是民间来的大夫?”

认清床边上站着一名宫装女子风髻雾鬓淡雅脱俗,唯一就是面容憔悴,明显是近日来操劳过虑乃至脸色昏黄,血气不足。

行礼答是。

“你叫什么名字?”流霜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看来看去只觉平淡,与姜蝉所说相去甚远,但又想到此人善于变化,故有此一问。

“草民弈离。”

“弈离?!”流霜不禁惊呼,“果真?”

弈离微笑点头:“只是戴了一层面具,掩人耳目罢。”这时他已认出这名宫女是当时扮酒鬼时那个刁蛮的小丫头,只是时隔一年,竟物是人非。

激动得连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都抛诸脑后,拉住他的手臂引到床前,音带哭腔:“快救我家主子。”

看见床上人儿红白交错的脸和手背上硬生生凸起的经络,弈离道:“你放心,我一定治好她。”

说罢,着手便为姜蝉把脉。

过了一会,他面带怒容问道:“你家主人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每每烧退又刻意使自己受凉?”

流霜听他这样说不由呆住。

宫里御医医治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来,而他只把了脉便知道了真相,连忙道:“此事说来话长,请大夫先治好良人罢。”

良久,弈离只叹口气,点下头。

姜蝉的病本就有刻意的成分在里面,加上弈离高超的医术,很快便转好。

这一事件使得弈离名声大噪,不管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直夸他妙手回春,医术高超,世间无人能敌。熟不知在他看来这些赞誉更像一种讽刺。为姜蝉医治这些日子,他一直不问,姜蝉也就一直绝口不提装病一事。直到一日姜蝉带着他踏进如意殿。

一座毫无生气的宫殿。

这是他进入以来第一眼最直观的感受,直至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更加坚定了他这个想法。

姜蝉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轻声呼唤:“甘珂,甘珂。”

并无人回应。

于是她示意弈离过去为其把脉,然后又带着他走出殿外。

“她因为高烧得了失声之症。”

由刚才的脉象弈离已经判得,于是轻轻点头。

“你能否救她?”

弈离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你装病就是为了让我入宫医治她?”

眼前因病体缘故清瘦了不少的人点点头。

“她是什么人值得你付出这样代价?!你知不知道再高烧下去连我也无法救你!”凭着医者的本能,弈离第一次这样生气,生气眼前的人这样不爱惜自己。

“我与甘珂幼时相识,亲如姐妹,不能不救。”姜蝉抬起头正对着弈离,带着乞求的语气道:“求你救救她,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从来没有卑微过,不论是初次酒馆相识还是后来典江城遇见,尽管落魄尽管被人所害,都不见她流露一丝一毫的窘迫和难堪,永远那样纤纤玉立,淡雅脱俗。

不忍地问道:“你就不考虑自己么?”

姜蝉深深地叹口气,眉间载满哀伤神色,像一只南归的鸟在秋日里忘记回去的方向,措手不及。

忍不住想将叹气的人拥抱住,不让她单薄的身躯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不让她优美的弯叶眉在哀伤中颤抖。可是最终还是选择踏步径直走进如意殿。原因太多,多得让他连想也不愿意想。

姜蝉默默看着他移动的身影,苦涩地呢喃:“我哪里有你想象那样善良?”移步也跟了上去。

三月里传来傅清芝怀上龙种被晋为婕妤的消息。这样大喜的事姜蝉本应亲自道喜去,却因着甘珂的关系一直脱不开身。这几日是最要紧的时间,容不得半分闪失。姜蝉要在人前装出大病未愈的模样,一找到空时便奔去如意殿。流霜总劝她不需这么劳累,凡事有她照料。可姜蝉总说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

踏进殿里第一句话便是:“甘珂今日如何?”

弈离每每听见这句话又好笑又心疼:“她已经快好了,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罢。”

“她能说话了?”显然姜蝉只听到前半句,开心地走到甘珂身边,问道:“你可以开口了么?”

弈离无奈地说道:“只是快好了,现在还不能开口。”

看见姜蝉脸上失望的表情,长久没有表情的甘珂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姜蝉见了当然欣喜不已,问道:“还需多久?”

弈离低头研药:“大概三日。”

姜蝉不免欣喜非常,拉着甘珂的手反复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流霜从殿外走进来,道:“良人该回去了,一会皇上该来了。”

姜蝉卧病这几日段慕华也几乎是一有空就过来探望,偶尔带来一些珍贵补品,偶尔扶着姜蝉在殿内走走,更多时候只是说几句话,探问病情便匆匆离去。连日来这样温情的举动几乎叫整个皇宫侧目:他们的冷血君王何以对一个亡国公主如此般用心?

姜蝉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随着流霜离开。一起离开的还有弈离,他是她的御用大夫,当然需要侍奉在侧。

果然,刚回宫没多久段慕华就来了。

“今日如何?”段慕华扶着姜蝉免去她的跪拜之礼。

姜蝉微笑着回到:“已快痊愈。”

段慕华小心地抱她在怀里,将被子提上来盖在她背上:“穿这样单薄仔细再受风寒。”

呼出的热气喷在耳侧,被人如这般呵护地抱在怀里,姜蝉不由觉得脸红心跳,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弈离。”

听段慕华忽然正色叫到自己,弈离连忙走上前跪下:“草民在。”

“你此次医好良人,可想有什么赏赐?”

“回皇上,悬壶救人乃医者本能,草民不求赏赐。”

“可朕的皇榜中写得清清楚楚。既不求赏赐,便赐你官位。”

弈离根本无意官爵名利,牵连上这些东西的人大多无好下场,还不如一个人四处为家来得自在。于是开口拒绝。

“不如让弈大夫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姜蝉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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