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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归期将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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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离面带笑意,道:“夫人来了。”

姜蝉也微微福了身子:“公子久等。”

他拿出一幅画卷,姜蝉接过。

触手便是一股温和的感觉,十分舒适。

打开卷轴,先见着的是远山出岫,青绿飘洒,丛丛山峦疏密有致地重叠,仅仅几笔把连绵山川画得像湖水里印出的假象。再往下,是一个青衣女子,梳着再简单不过的江南烟髻,撑一把二十四骨青竹伞,极目远眺,眸里不知是绵延的山丘,还是近里的氤氲雨水。整幅画皆是烟清水绿色调,只有女子的唇色,淡淡的红。

果然只有这样的人画得出这样的画。

“夫人喜欢吗?”

“有劳公子。”姜蝉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收好,轻启皓齿:“公子的丹青只恐天上有之,人间实在难得。只是,妾身何来画中姿?”

“夫人的美誉在下不敢当,但这画中仪姿,普天下,在下只见过一人。”

说得露骨,但没有一点轻薄的意思。

姜蝉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淡色的笑容,像画里那名女子淡淡的唇红。

“只是,望请夫人保重。”

忽略他语中深意,抬眼看看桥下的安伯,姜蝉向他拜别:“公子若无事,妾身先行告退。”

后面的声音在问:“敢问夫人名讳。”

“姜蝉。”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很奇怪,她隐约觉得,他这个问题只是在印证心中猜想,她的回答,他早已知晓。

等到她回去故归苑,段慕华仍然在孜孜不倦批阅着奏折。刚刚右面厚厚一叠少了多数,想来,就在她离开期间,有人来拿过了。

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轻轻拉上门离开。

“皇上就是这样,从来不晓得顾惜身体,从前练武写文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听着安嫂一边择菜一边絮絮说着,心里涌现的是段慕华那夜的神情,孤寂,倔强。

“是吗?”随意地附和着。

“可不是。不过襁褓里的少爷很可爱呢,一逗他就笑个不停,哭起来也是不肯罢休的。不像现在,什么都摆在心里……”说着说着,语气里有淡淡的叹息声。

襁褓里就离开母亲,又怎么能快乐得起来?其他人再亲,再亲也只是其他人。

“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安嫂停下手中的活,思绪飘回到了从前,那个漫天飞雪的黄昏。

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边哭边跑着扑进她的怀里,破旧的棉袄是由老伴的棉衣改出来的,现在不知何故已经变得破裂不堪,嘴唇冻得发紫,颤颤地吐出几个连音都还发不很准的字眼,就是那几个字眼,叫现在的安嫂回忆起来还是心疼得要命。

他说:“阿姆,他们骂小木贱生,没有名字,小木明明有的!”

安嫂只能抱着他跟着哭,说不出声。

就连小木这个乳名也是他们夫妻俩给偷偷取的,让她怎么对怀里这个天真的孩子说出口?

怀里的孩子拼了命地哭喊着,却什么回应也得不到。

渐渐地,哭声转为轻轻的抽泣,最后化为几乎不闻的呜咽,随着那场大雪,埋在深深的土里。

安嫂低下头,没有回答。

这种话是禁忌,一辈子不能再提。好在,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有足够的能力拥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名字。这不就够了?

这就够了。

姜蝉识趣地扯开话题。

让一向和蔼的安嫂露出这样的表情,想来不是一件应该讨论的事。

在故归苑住了几日,确实让姜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只有一件事,如鲠在喉。

倒底是谁从一开始便算计着她?

虽然郁闷,但在段慕华面前一点痕迹也不敢表露出来。

这种事,说了必会引来大祸。

所以一回宫,她便取出画卷夹层里的药方。当初在故归苑一来日日不是与段慕华一起,便是和安伯安嫂照面无法明目张胆取出药方抓药煎制。

她吩咐流霜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药房照着药方分别把这几味药抓回来,再另开个小灶,不要叫他人知晓。另外,仔细调查一下殿中各个人的背景和来历。

能够日日在她饮食里下毒的只能是浮香殿里的人。

一番调查之下,殿中的南思嫌疑很大。

南思是专门负责姜蝉饮食的宫女,曾经伺候过王婕妤,后被调来浮香殿。

“南思为人颇细心,性格也开朗与殿中其他人相处得不错。奴婢曾问过殿中其他几个人,并没有发现她与哪位娘娘交往过密。”流霜道。

南思只是她殿里一个负责饮食的小宫女,若是背后没有哪位贵人的指使是断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按她的背景看,若真是她下的兰薰,背后之人极可能是王婕妤。可是,她与王婕妤从无过节,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且由宫里人的描述,王婕妤向来不问事,不像会暗地里下手的人。

“奴婢也觉得南思不像是会害良人的人。或者,良人可以找她试探试探。”流霜建议。

“也好。”姜蝉点头,“便将她唤来且问问。”

不一会儿,南思便跪在她面前。

姜蝉手中持着流霜递来的茶,幽幽品一口,透过面前缓缓升起的茶烟观察面前的人。

主子将她叫来却半晌不说一句话,而是自顾自地饮茶,南思心中实在有些慌张失措,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身子因跪得久了,微微抖着。

姜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发难:“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吓得南思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忙不迭磕头求饶:“奴婢笨手笨脚不知做错什么惹良人不快,求良人恕罪。”

姜蝉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座上走下到南思跟前:“笨手笨脚?本良人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良人饶命,奴婢实在不知所犯何错。”

“你可知碧儿所犯何罪?”

这一说,南思倒吸一口冷气,冬日里的天气确是将她手脚统统冻成冰块,连身上的血液都冻僵。

她哭喊着抱住姜蝉的腿:“奴婢自进来浮香殿便尽心尽力,将良人视为主子,从来没有一日偷懒,更不敢谋害良人,请良人明察。”

姜蝉冷哼一声,踢开南思抱住她的手,道:“整个浮香殿除了你还有谁能轻易在本良人膳食里作恶?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良人,良人,奴婢伺候良人九月有余,从无逾矩,殿中其他人皆可作证的!”南思磕着磕着,几近是将头颅往地上撞,磕出一片鲜红。

姜蝉心中有些不忍,流霜走过来扶住她,厉声对地上磕头的人说道:“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南思顿住一会,而后颤颤巍巍回答:“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只是每日奴婢送上来的饮食皆是由朱砂姐姐经手……”

说到后来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一般。

“言下之意,害良人的另有其人?”流霜继续逼问。

南思忙道:“奴婢不敢乱说,朱砂姐姐是宫里老人,懂的比奴婢多得多,或许……”

她倒底不敢说明,朱砂是浮香殿里资历最老的一个,若是平常,她怎么敢把罪责推到她身上?只是生死关头,不得不说。

“你说每日膳食皆有朱砂经手,可是真话?不会是你的推脱之辞?”姜蝉问道。

“良人明鉴,主子面前,奴婢怎么敢说假话。”说着,又是重重地磕头。

问到这里,姜蝉心中大体已有数,对下面的南思摆手:“今日之事若有第四人知道,本良人便要了你的命!下去罢。”

流霜凑到她耳边问道:“接下来,良人预备如何?”

“南思说得不错,朱砂在宫中时间最长,资历最深,人脉也广,是枚好用的棋子。若害我的不是南思,她的嫌疑便是最大的。”

“不过,奴婢也曾细心留心,却不曾看出朱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证据恐怕她不会承认。”

“有的时候不需要证据也能让一个人认罪。”

冬天的氛围愈益浓厚,走在御花园里眼前皆是草木凋零之景,就连落叶都不多见。枝桠惨败,光秃秃的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唯有几株梅花,悄然绽开,萌发出一股坚毅的美。

姜蝉裹着大红苏纹滚金连袄披风坐在亭中,怀里捧着小暖炉,仍是觉得有些发抖。

朱砂等一干宫女侍立在侧,也皆是穿些厚袄子。

燕国的冬天果然来得很快,前几天还有些太阳,到了今天,天上只剩灰蒙蒙一片。

见姜蝉裹着披风仍畏寒得很,朱砂递上一盏姜茶,道:“良人暖暖肠胃。”

姜蝉接过姜茶,掀开茶盖,一股浓郁的姜汤味道充斥着鼻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暖气,沁人心脾。

“殿中上下还是你最贴心。”

“奴婢不敢当,服侍良人是奴婢的责任。”

姜蝉捧着姜茶,笑着说道:“不必推辞,浮香殿里大小事务都离不开你。本良人离宫这几日,辛苦你了。”

朱砂也随着嘴角带笑,回道:“能为主子做事,奴婢不觉辛苦。”

“可是,我见你最近瘦了许多。”

朱砂仍是笑着回答:“多谢良人关心。”

“不若赐些汤药给你补补身子。我倒听说,有一种药叫兰薰,着实是健身强体的好药。”声音越说到后面越有几分冷笑的味道。

朱砂不由一怔,连面上惯有的笑意也消失不见,过了一会,才缓缓回答:“多谢良人厚爱,奴婢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何止受之有愧?

姜蝉心中冷笑,道:“你为本良人尽心尽力,连兰薰这样难得的药亦能为本良人找来,怎会受之有愧?”

朱砂跪在姜蝉面前,道:“请良人责罚。”

责罚?姜蝉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她还能这样临危不惧,果然胆识过人。

“该当何罪?”

朱砂回答:“请良人定夺。”

仍旧是那样一副千年不变的表情,只是隐隐抽动的嘴角泄露了她的不安。

“你为何这样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何人?”

朱砂低下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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