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皇上怒闯慈宁宫(1 / 1)
“仪妃,你可知罪!”皇上前脚一走,婉瑜便被太后召至了慈宁宫,此刻的太后正端坐在坐位上,厉目喝斥着下面跪着的婉瑜。
婉瑜自从进了慈宁宫的大门,拜见了太后,便没有被太后喊她起身过。
此刻的她稳稳的跪在大殿上,语气缓缓道来:“太后,臣妾并不知臣妾犯了何罪。”
“那么,哀家问你,后宫干政,该当何罪?”
“回禀太后,后宫干政,当削去名号,赐居冷宫,此生将不得见皇上的容颜。”
“你即已知道,为何还要干政?”
“回禀太后,前朝的事臣妾并不知情,也从不枉言,但皇上所做,臣妾也无法劝解,但是臣妾感念皇上的隆恩。”即已至此,婉瑜便知道皇上为他做的一番打算,太后便也知晓了,婉瑜进宫之前便知当今太后身体硬朗又野心勃勃,想来前朝的事情,她一切都明镜似的。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总领太监尚义走了前来,在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的面色一变,便命道:“仪妃娘娘,你即不知罪,便在这殿前跪着思过吧,直到什么时候明白了为止。”太后说着,一转身便去了后殿。留下婉瑜一个人跪在殿前,身边的晴晴因自家主子跪着,也只得跪下来陪着。面前只有悠清一个人在前面监视着此二人。
太后步至后殿,便见尚义从手心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条,太后细细看过了之后道:“这么说,皇上终情的人是当年那个青楼里的婉儿啊。哀家只恨当年一时疏忽大意,没有去查逸轩的去向,若不然,当年他便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又何来今日的九五之尊。”
“太后说的是,小的已命飞鹰将花满楼收了,太后以后若有什么事想出宫去见她们,自可以去了花满楼相见。”
“你做的很好,只是这一次哀家命你派人去杀了夏尚书,哀家总觉得这姓夏的和皇上有什么勾结。防患于未然总是好事。”
“是,奴才这就去办。”尚义答应着退了下去。
太后的双目一厉,心说:“哀家栽培了那么多年的飞鹰杀手也该排上用场了吧。凤逸轩想来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头吧。”
太后本来并不知晓婉儿的事情况,却因一次和皇后畅聊,听皇后嘴里提起,有一个叫婉儿的姑娘曾经入了皇上的心,这便去彻查的,不曾想却又牵出另一桩丑事出来,那名叫婉儿的姑娘本是先帝在外厮混时和人留下的种,却不曾想竟然和皇上的儿子牵出了一段情,先帝无奈,又怕被儿子知道自己当年的丑事,只得派了青莲去假扮了婉儿。本来婉儿是可以不死的,但后来事情越来越离谱,先帝只得下恨心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自从这一事,太后更是小瞧了逸轩,哼,一个可以和自己妹妹乱来的人,又何德何能来统领朝廷。
太后心想着,却听悠清进来禀报:“太后,那仪妃身边的丫环说仪妃体力不支,身体虚弱,你是否要放了她们。”
“待哀家前去一看,”太后步出后殿,便见殿前的仪妃和晴晴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一细看,才发现婉瑜几乎是靠在了晴晴的身上。便怒道:“仪妃,你连怎么下跪都不知吗,叫你身边的丫环起来。你自己跪着,别自己做错事,连累了身边的人。”这一句本是挑拨离间的话语,可她那里知道晴晴和婉瑜本来情深,这样的话对她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婉瑜抬眼看着面前威严的太后,心说还是忍着些吧,她抬起虚弱的手推了一把晴晴“你起来吧,别咱们一起倒下了,便叫那些旁的人看了笑话去了。”
晴晴看着虚弱的婉瑜和还在怒火中的太后,心思一动,便在婉瑜身边悄悄说道:“小姐,你等我。”便起身站了起来。
婉瑜重新定了定身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跪在了殿前,殿前是鹅卵石铺就的路面,一个个极其光滑,却坚硬无比,跪得时间长了,一个个鹅卵石如尖刀一样刺着婉瑜的膝盖,她咬紧牙关,不使自己痛呼一声。虽是七月的天,却是脸色苍白冷汗淋淋。
太后端坐在大殿上,仔细的喝着丫环们端上来的新茶,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只是对着堂下的婉瑜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几日经过了悠清的提醒,太后一见到婉瑜,便想起了当年的太妃是如何去夺去先皇对自己的宠爱的,心底的那层恨意,也渐渐的又重新跑了出来。更何况那凤逸轩喜欢的便是她讨厌的。
“皇上驾到。”一声急促的喊声却惊醒了各有心思的众人。
皇上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眼便见着跪在殿下的婉瑜,走过去,一把便抱了起来说道:“朕的女人由朕来管,似乎还论不到母后帮我操老。”他这样明显抵触的话语,在太后听来更是大逆不道。
太后气极了站起身来,手指着皇上怒斥道:“你是皇上,可你也有被美色蒙了眼睛的时候,哀家替你看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
“母后可以安享晚年了。”皇上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逼得太后无话可说,那意思是她也一大把年纪了,该放下权力了。
“你也不想想当年是哀家怎样辛苦的将你扶上皇位的。”太后气极坐到了坐上。
“呵呵,母后说的话倒是好笑,朕的皇位是朕自己拼来的,从何说起是母后将朕扶上皇位。不过寄予朕的皇位的人大有人在,朕并不怕,只要他敢谋反,朕就没有情分可言。”
一听皇上的话,太后又是一惊,难道皇上已知道了她想要夺权的心思。
如此,她便不再说话,只由着皇上抱了婉瑜大踏步而去。
皇上看着又一次躺在床塌之上的婉瑜,心中再一次想起刚才在慈宁宫中的一切,当时婉瑜已虚弱的讲不出话来,而那个喝着茶水的老人却一脸镇定毫无怜悯之心,再一次让他怒火中烧,他握紧了手中的被子,咬紧了牙关,朕一定要忍,早晚有一天,朕会将你的势力连根拨起。
此时却听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进了华阳宫的寝殿,并未向皇上请安,只瞧着躺在床上的婉瑜说道:“臣妾并不知太后这样对待仪妃,不然臣妾就过去劝阻了。”
她说着走上前来,又是关切的拉过了婉瑜的手:“看妹妹身子虚的,皇上,想来跪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请皇上放心将妹妹交给臣妾照顾吧,皇上前朝事情重多且先去处理吧。”
皇上看着皇后殷切的目光:“如此便辛苦皇后了。”
于是又弯下身去,对婉瑜说道:“你先好好躺着,朕去去就来。”
待皇上一走开,皇后便在床前坐了下来,低低道:“仪妃,听说你的父亲已被赐死。”
这那里是劝人啊,分明是在气她,婉瑜的身子本来就虚,若是真和自己的父亲感情深厚,再不知情况,被她这么一说必要生出一场大病来不可。
晴晴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怕得罪了皇后,以后她家主子在宫中更加步步维艰。
婉瑜缓缓睁开眼睛,苍白的一笑:“谢谢皇后娘娘的告知,只是娘娘晚一步了,皇上早已将事情经过告诉臣妾了。”
“是吗?妹妹真是心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去,都可以做到云淡风轻的。”
婉瑜不想和她多说,只得说道:“那也比不得皇后,可以对皇上口蜜腹剑,皇后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那一日,皇上将你生吞活剥了吗?”
“呵呵,本宫从未做过的事,何来的东窗事发。”皇后正低了头掀起被子下婉瑜的裙子,看着婉瑜於紫的膝盖,神色极为镇定。
皇后的伪装真是好,就连婉瑜也不得不佩服她,她低声叹道:“看来妹妹伤得不轻啊,本宫那里有一瓶去痛化淤的良药,也是前些日子太医院几位太医辛苦帮本宫研制的,便先送了妹妹用吧。”说着便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便要为婉瑜抹药。
婉瑜想起前两日来大礼的事来,虽说皇上的头疯发作不一定就和那一瓶茉莉花水有关,但是却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得朝晴晴施了个脸色。
晴晴会意,便开了口:“不劳皇后娘娘亲自抹药了,多谢娘娘的好意,还是由奴婢伺候着抹药吧。”
见她们如此紧张,皇后的嘴上掠过一丝轻薄的笑意,只将瓶子交给了晴晴。她本也是做做样子罢了,那里还真想动手替她抹药。
皇后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回来,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告辞了而去。看着皇后脸上那真诚得让人丝毫不能怀疑的表情,婉瑜和晴晴二人都是在心底感叹她的演戏功底。只怕她心里此刻是巴不得她死的吧。
晴晴虽说是将药收了起来,却还是有些担心,不敢为她涂抹。只得按照太医的吩咐为她贴了一贴凉凉的膏药,这才服侍着婉瑜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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