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身陷计中计(1 / 1)
凌风顿时错愕,随即面露歉意的看着花小满:“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利用我反而把你暴露了。”
花小满不在意的笑笑,眨眼调皮道:“你行事作风我怎会不知,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个人么?”
凌风这才环视周围,随即展颜一笑:“流煞!”
释然一笑,凌风略带嗔意:“原来你早就猜到了。”
花小满得意扬眉:“当局者迷,你自然看不清局势了。我也只是猜到你可能会这么做而已!”
凌风露齿一笑,伸出大拇指:“聪明!”
蓦地,左侧冷不防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似高空白云捉摸不透飘忽不定:“那第九人呢?”
赤燕凤歌淡淡开口,眼神从容不迫:“空恋所想不无道理,但是既然事情败露你会如何猜想?”
这冷清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花小满浇了个全身冰凉,扭头望向凌风,后者轻松写意的笑僵硬在嘴边:“第九人是白少卿。”
也就是那个脚印比较浅带着外家功夫的军人。白少卿是白将军的长子从过军打过仗,被天下人预言即将子承父业的白少将军。
花小满不再嬉笑,面色凝重:“如果是这样我会找到实力最强的人一起商议,所以....”
花小满双眼闪现锐光:“快将流煞唤回来他在陵王府暗处观察于事无补,此时那些人定然在将军府里密谋。”
闻言凌风立马起身,食指与拇指捏成弧形往嘴里吹了一声嘹亮的哨音。
花小满这才稍稍放下心,定下心神,花小满微微一笑眼神异样的看着赤燕凤歌。
赤燕凤歌微微一笑,眼神温柔似水:“下令果决心思缜密,空恋果然聪明!”
花小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多谢夸奖。”
这也是在你提点之下才能想到的,我尚且如此,那么你呢?
想到这,花小满眼神变了再变,顿时觉得自己找他做靠山的决定是最明智的选择!
花小满觉得,没有比现在更明智的抉择了,她发现自己的抉择是多么的明智,明智到她几乎想手舞足蹈。赤燕凤歌是自己人,这个认知令花小满从心里蔓延出喜悦!
蓦地一道人影闪现,一阵风吹过,拱桥之上已经立着一位黑衣男子。面色冷峻似万年寒冰!
看到流煞,花小满这才松了口气。这里武功最高的就只有流煞,能抵挡那四人联手且不会被质疑的也仅有他!
花小满从来没有感受到流煞此时竟然无比的重要,花小满无耻的想,也仅有生死关头自己才能想到他,平时他的存在感几乎是零,想到这花小满看着流煞的眼神略带歉意!
有流煞在,花小满心安不少。
然而在众人以为白少卿会随意找个理由把自己从陵王府揪出来时,却万万没有想到几人迎来的只是一封邀请函。
花小满先是很小人的细细观察确定没毒之后才将信打开,却愣住了,邀请的是花小满自己,但是邀请人却是白莫。
自那天后花小满就将答应白莫万花楼一聚的事抛在脑后了,现在白莫亲自发下邀请函她不得不前往花满楼去参加那场她迟到一个月的邀约。
父女相见。
花小满微微扯动嘴角,沐浴更衣后便带着流煞与凌风前往花满楼。
花满楼人来人往宾客如云,奢华大气的酒楼坐落在皇城内围东面,距离白花山庄是远,但是却与陵王府很近!
花小满前脚刚出陵王府,赤燕凤歌便来到听风水榭,面前虽然有琴但却不见他上前抚琴。
负手而立,赤燕凤歌凝望天际。高空白云,云淡风轻,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侧,冷冷清清的开口:“王爷,你这是何意?”为什么提点花空恋之后却什么也不做?
赤燕凤歌回身,缓缓眨眼笑道:“端木来啦。”
对于他回避自己的话,端木槿皱眉,不满道:“王爷!”
语气略微高昂。
赤燕凤歌展颜一笑,缓缓道:“她是我的人本王自然得提点一二。”
端木槿急急道:“王爷就这么确定她不会暗地背叛?”
赤燕凤歌失笑:“她能与之联盟的仅本王一人。”她与六弟不共戴天,而将军府又是跟晋王一条道上的,怎会去跟他们联手。
端木槿皱着的眉略微松懈,随即道:“那白莫邀请花空恋到底想干什么?”
赤燕凤歌闻言,抬头透过高高的围墙,望向湛蓝的天空,轻轻开口:“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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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满安然坐于白莫面前静静望着他,后者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朗声道:“难得与神医一聚,白某先干为敬。”
随即豪爽的仰头一饮而尽。
花小满璨然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愣,随即笑意更深:“将军客气了....”
两人在酒楼雅座,花小满扫了眼神后的流煞,而流煞也在暗处打量着一切可能藏人的角落。不知道是军人天生的敏锐还是其他,白莫觉得往来人群的小二,宾客皆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边看!
花小满举起酒杯自己轻轻抿了口,眼神有点像狐狸。
她当然不会苯笨的只带流煞一人前来,那暗杀阁里的一百零八位杀手可不是吃干饭的!
而且,花小满从容淡然的放下酒杯笑意盈盈的看着白莫,这花满楼可是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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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轻点水面,荡漾着微笑的波纹渐渐扩散。
端木槿与赤燕能凤歌坐于水榭内,两人此时正在对弈。
端木槿举棋不定,犹豫间忽地开口:“白家与六王联手,此时花空恋身入险境,流煞武艺再高双拳难敌四手。我怕花空恋出事!”
赤燕凤歌见他犹豫不绝也不催促,只淡淡一笑,眼神高深莫测:“她的安危不必担心。”
可是因为流煞在身侧?
端木槿眼神询问,赤燕凤歌轻笑摇头:“擒贼先擒王,若是你,你会如何?”
端木槿沉吟道:“若知道花空恋身后是谁,自然是除之后快,那么....”
端木槿浑身一震,冷汗直冒的看着赤燕凤歌,他们是想,杀王爷您?
赤燕凤歌淡笑点头,明显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目的不是花空恋,也不是拉拢,而是身为她主事的我,现在,差不多该到了吧...”
轻轻笑着,眉目间似笑非笑,多情蜿蜒,又似带着嘲讽,漫不经心!
端木槿惊愕:“什么差不多?”
赤燕凤歌好听的声音传入他耳内,淡淡的,捉摸不透:“大概是...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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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满等了许久也不见白莫发难,面上不动生色心里却开始纳闷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这人现在邀请自己是单纯的酬谢。
眼睛一转,花小满道:“听闻将军长子乃人中龙凤,素有将军昔日之威名,可惜花某是个劳碌命医完那人治这人竟无缘能与之相见,实在遗憾!”
白莫唇带笑意,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她这么说便也不再做作,当即笑道:“神医抬爱了世人皆懂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守着一个破败的小屋,还不如转身迎向辉煌。”
“辉煌?”花小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道:“晋王就是将军的辉煌么?”
声音淡淡的,有些慵懒:“那也太可笑了。”
白莫顿时眯起眼,扯出一个冷笑:“那依神医所言,疾病缠身的孱弱之人便是好归宿?”
花小满也冷冷笑,她道:“是不是好归宿花某不敢断言,就让时间证明一切。”
话锋忽然一转,花小满双目锐利的直视白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请白老将军告诉他,我花某,会把曾经失去的全夺过来!”
那个他自然是指白少卿,花小满心里也算明白一点了,这个人是来给他做说客的。
拉拢不成,白莫面沉如水,昔日战场上的煞气此时毫不掩盖喷薄而出,声音也犹如锐利的兵器:“人各有志白某不好强求,这里风景宜人,神医还是留下来陪白某一睹为快吧!”
花小满蓦地笑了,很轻,但是却有着浓浓的讽刺:“你以为就凭你也能杀了住花某么?”
话才说完,流煞暗地上前蓄势待发的模样。
白莫也微微一笑,自斟自酌道:“第一杀手流煞之威,白某还是略知一二的。自然不敢动手!”
既然不敢为何又说的那么强硬?
花小满从容的眼神掠过一丝不解,看着白莫冷笑的看着自己。花小满顿时一惊!
擒贼先擒王,他们居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身后的赤燕凤歌。自己依仗的人,他孱弱不堪身子也破败成那样。
此时流煞已经被自己带了过来,对于江湖上杀人如麻的杀手来说,陵王府那些护卫可以说是蝼蚁一般。
现在的陵王宛如毫无自保的小孩,任由别人杀之害之!
花小满的笑僵硬在嘴角。
她失策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孤注一掷,光明正大的去对付一个王爷!
随即转念一想,江湖中人向来与朝廷为井,江之流,两不触犯。
事后也顶多是江湖人来寻仇。
花小满心乱如麻,一想到那些杀手正前往陵王府欲刺杀赤燕凤歌。她的心就阵阵刺痛,脑海里划过那抹淡紫色的修长身影,和他孤独寂寞的声音:这里跟那里一样,什么都没有....
心如刀绞,花小满唰的起身,冷冷道:“拦住他,流煞,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