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 互相折磨（1 / 1）
“我……啊！”尚来不及表明自己对如弦的忠心，轻寒就直接贯穿了我。没有遇到设想中的那一层薄薄阻挡，轻寒顿了一下，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愤怒。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双目赤红地吼道：“你竟然让他碰了你的身，子！难怪你一直不让我碰你，竟是在为他守身如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被他掐的呼吸困难，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原来窒息而死竟是这么痛苦的事。大脑缺氧了，不再能思索任何事情，四肢也渐渐失去力气，垂了下来。没想到刺杀他没有激怒他，不是处，子之身，却激怒了他。
“呼呼……呼呼……”就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突然松开了我，我拼命的喘息，他却抱着我拼命的抽，动、冲，刺。
全身酸软无力，没有一丝力气去推开他，但是那漫天的屈辱感淹没了我。我好像又感觉到了窒息，只是此时，扼住我咽喉的不是他的双手，而是那种背叛如弦的内疚，和被强迫的屈辱。
我真的宁愿刚才已经死了，也不要经受现在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与侮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一边抱着我疯狂的动作着，一边在我耳边嘶叫着。“是我不够爱你？是我不够好？还是你根本从来没爱过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嗯……”下，身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传来，我拼命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喊叫声。奈何实在太疼，还是不间断的会有破碎的呻、吟声自口中溢出，屈辱之感更甚！
“叫啊！为什么不叫！嗯？是我不够让你爽吗？嗯？”说着他更加快速的抽，动了起来。在他飞速的抽，送下，我再也受不了下，体的疼痛，撕心裂肺的叫出了声。
而这一声叫出后，我也彻底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中，我只隐约记得怒极的轻寒抱着我，一夜不停地索取着。
待我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微微抬抬眼皮，屋内除了我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除却一件随意盖着的衣衫，就再无他物。身体仍是赤，裸，裸的地躺在脏乱的大床上。
屈起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下，体直达心底。勉强低头看了看，却见下，体方位的床单竟全被血染透了。算了算，还不到月事来的时候，看来这些血全是下、体被撕裂后流出来的。
看来这次伤得不轻。
眼光扫到昨晚被他扔在地上我的衣服，忍住下，体强烈疼痛，我从床上翻了下去。挣扎半日也无法站起，只得趴在地上勉强爬到衣服前，翻了翻找出娘亲给我缝制的小荷包。
“幸好，幸好，你们还在。”把荷包紧紧捂在胸前，我不知道，如果轻寒连它们都一起毁了，我是不是还有勇气面对第二天的太阳。
“哈秋！”本来就无力的身体在一个巨大的喷嚏后更加无力。回头看了看半腿高的床铺，爬上去，似乎有些难，但是不上去，现在已经入秋了，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可为了如弦，我还是要试一试。
又吃力地爬回床前，双手攀上床沿，使劲！“呼……痛！”第一次，失败。再一次攀上床沿，使劲！“痛！”又一次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似乎有人来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有脚步声若隐若现的传来。不好！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想在人到来前爬上床是不可能的了。看了看一直紧攥在手心里的荷包，还是先把它藏起来再说。
抬头，正好看见枕头半露在床外，双手撑地往前爬了一截，攀上床沿，把枕头往里推了推，在把荷包塞在它下面。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考虑更多，那人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我慌乱的拉过地上破碎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掩盖掉浑身赤，裸的尴尬。
“吱呀”门开了，又“吱呀”关上。
那人走到我跟前，定住脚步，似乎没想到我会躺在地上，好半响才用平静到冷漠的语气说道：“醒了？”无法原谅他昨晚对我做的事，把头埋进唯一一件蔽体的衣服内，对他的人视而不见，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怎么？连见都不想见朕了？”他蹲在我身前满是嘲笑地问到，却不知他嘲笑的是我还是他自己。“朕在和你说话！听见没？”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唯一的防护罩里拉了出来。
头顶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我面容扭曲，泪花直冒。
“不想见朕？那你想不想见见这个东西的主人啊？”泪眼朦胧中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摆在我眼前。下意识地感觉到他说的那个人是如弦，睁开眼，果不其然，他此时捏着的正是如弦贴身带着的小泥人我。
“给我！”伸手就去抢，没想到动作太大，不仅让我头皮一阵生疼，就连下、体也是剜心之痛连连。
“想要？”与平日的邪魅微笑不同，他今日的邪魅一笑看上去那么阴冷，让我从心底一阵战栗。
“那就求朕，说不定朕一高兴就给你了。”他嘴角扯出的弧度是那样冷漠，眼底的阴沉更是人不敢直视。我的头发仍被他扯在手里，别不过脸，只能盯着他的脸看。
“求求你……给我……”我垂下眼，不想看他脸上越来越大的讽刺。“呵呵……果然情深，好吧，就赏给你了……”听他这么说，心里是忍不住的兴奋，立马伸出没有撑在地上的右手去接。
“哼！”一声冷哼，他高高举起手，然后重重摔下。眼看着泥人在我眼前支离破碎，却毫无办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一阵虚脱。
收回徒劳的手，无喜无悲。只是冷冷地，淡淡地，默然地看着他。
“怎么？恨朕？”他冷笑着看着我，我不语，仍是淡淡地看着他。我想看清楚，到底他以前就是这般冷酷，还是这两年来才变得如此残忍。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的是，更残忍的话还在后头等着我。
“哼！既然你如此恨朕，朕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彻底恨朕……”说道这，他停了停，盯着我脸看了半响，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我仍是一脸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他好像有些失望。接着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真的没有听见，“你说什么？”我颤着嗓子扯住他问道。
“哼！没听清？那朕就再说一遍，也好让你彻底死心。顾如弦，他死了！”说完他一把甩开我，我失魂落魄地跌落在地。他说如弦死了……不可能！如弦他明明跟我说过，轻寒是皇上，是不会动他的。
“你骗我！我不信！”眼见他就要离开，我拼命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希望他能跟我说他是在开玩笑，是在骗我，是在故意气我。“朕为什么要骗你？你觉得现在的你还值得朕费尽心思去骗你吗？”他弯下腰一脸嘲讽的看着我说到，然后不管我的反抗，直接掰开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如弦不会死的……我的如弦不会死的……不会的……”趴在地上，我哭的声嘶力竭。灵魂深处一阵接着一阵翻滚而来的绝望与悲哀，仿佛要活生生吞噬了我，铺天盖地地叫嚣着翻涌而上，撕心裂肺的痛楚、四肢百骸的冰凉。
我仿佛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周身除了冰冷的黑暗再无其他，而那些在黑暗与潮湿中滋生的怪物正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惊恐而彷徨，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任那些怪物在我身上撕咬，拉扯，我痛彻心扉，却无力抵挡。
没有了如弦，从今往后在这炎凉的世上，再也没有哪一抹温暖为我而存在，再也没有那如玉如仙的人为我挡去所有的惶恐与无助。
既然如弦不再了，我又何须再苟延残喘于世？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使离开也不会有人在意。而我一直不曾想过离去，是因为我一直有所眷恋。
既然眷恋已断，生无可恋，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用手擦擦泪，我爬到床前从枕头下掏出荷包。拿出手链与珠花，与荷包一起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娘亲，原谅夜雨的不孝，今生不能再去看你了。翠儿，原谅我不能替你报仇，更害你今生枉死。
“如弦，黄泉路上，你走的慢点，我来了……”捡起昨晚被轻寒丢在地上的发簪，闭上眼，心一横，往颈上动脉刺去……
“啪！”一个东西击中我的右手，发簪应声落地，睁开眼，只见轻寒一脸惊恐地向我奔来。你这又是何苦？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 ……
“如弦……如弦……”如弦你在哪？我好害怕，为什么这里这么黑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如弦……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你就这样走了，我一个人又该怎么呢？为什么连你也要抛下我呢？你明明说过不会抛下我的，明明说过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四周还是一如当时穿越而来时的模样，满满地都是黑暗。可是此时心里的恐惧和无助却是那时所无法比拟的。当时的心情虽悲伤、愤怒但还仍有一丝求生的意志。
而如今的我，不仅满心惶恐和无助，更是连一丝活下去的意志也没有。也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焦躁更加害怕。因为此时的我，想死都死不了。
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行走，摸索，奔跑，可是无论我怎么跑也跑不出漫天的黑暗，如何摸索，也摸索不到黑暗的边缘。
“大胆姐姐？大胆姐姐？”就在我努力摸索着的时候，那烦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个飘雪小公主，每天都要来我这叨唠一个时辰，吵都要被她吵死了。
摸了半天没有结果，我干脆盘腿坐在黑暗中，细细听她今天又要跟我唠叨些什么新鲜事。虽然烦人，但她的声音却也是我在这黑暗中唯一的慰藉，如果没有这小丫头每天的准时报到，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这黑暗中到底呆了多久。
算算看，至少也有七八天了吧？唔……这次睡的有些久，可是，我宁愿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要醒来面对没有如弦的世界。
“月影哥哥，你说大胆姐姐为什么一直不醒呢？皇帝哥哥明明说她没有死啊。”难得啊，月影今天竟然也来了。“这就得问她自己了。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她想见的人了，又或许，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不想见的人了。”
“月影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傻妹妹，听不懂是好事啊。”哎呀，好想看看月影现在的表情啊，好像很久没见他了，还真有点想念他的毒舌。
“月影哥哥，月影哥哥，你快看，刚才大胆姐姐的眼皮动了一下，她是不是快醒了？”“过来我看看……”“怎么样？”飘雪在旁边兴奋又激动的问。
“恐怕暂时还醒不过来，哎……”月影轻轻的一声叹息，却深深烙进我的心底。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担心我，足矣足矣，也不算枉来这异世一趟。
“咦？皇帝哥哥，你怎么也来了啊？”
“嗯。她今天怎么样？”
“还死不了！倒是难得，皇上今天竟然有空来看这个垂死的女人一眼！”
“哼！朕做事，岂容你多嘴！”“是是是，您是皇上，微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滚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再踏进这里半步！”
呦呦，现在这么容易就暴躁了？以前不是很能忍的吗？听着轻寒愤怒的声音，我不禁凉凉地嘲笑道。
现在的感觉就像在听收音机一样，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画面，未免不有点缺憾。但是与其让我看着轻寒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还是缺憾点的好！
“是！微臣告退！飘雪，我们走！”“哦……皇帝哥哥，我走了，明天再来看大胆姐姐。”“嗯。”“大胆姐姐再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飘雪今年也十七了吧？难得她还能保存好这份童心。
只是不知道，在她干净纯洁的心里，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如玉如仙的如弦呢？照她这几日说的话来看，似乎她并不知道如弦的事，果然是公主，被保护的还真是好啊。
“夜雨，还是在生我的气，不肯醒来吗？”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夜雨，我……其实……如弦……夜雨，我真的很爱你。”本来不想听他说话，我已经准备把耳朵堵起来，却在听到如弦二字时止住了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奈何他却突然改变了话题。
失落与气愤并起，直接堵上耳朵，不再听他后面的絮絮叨叨。
“夜雨，我真的没有杀翠儿……如果我没猜错，翠儿应该是父皇下令杀的……夜雨，我不是在为自己狡辩，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就算不能原谅，体谅一下也好……
夜雨，我爱你，你不知道我那日躲在门外听见你为他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有多恨又有多嫉妒。可是当我感觉心神不宁推开门看见你要自杀的时候，我又有多害怕多惊恐……”
“我真的很害怕就此失去你，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要这江山天下还有什么意义？我只要你，只要你……
夜雨，我不介意你和他的过去，虽然，那晚我真的很愤怒，很嫉妒，嫉妒到我竟然伤你那么深。夜雨，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后悔，有多恨我自己。”
“夜雨……夜雨……你说你是不是我今生的劫呢？如果，那日我和月影没有在凉茶铺喝茶，如果那日你没有冲到我眼前对我一番放肆打量，也许，现今的我们还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彼此毫无瓜葛。那样的生活虽单调，却也一帆风顺，不会有今日的诸番磨难和波折。
可是夜雨，我不后悔，如果遇见你，爱上你的代价是要我一生磨难无数，波折不断，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又那么的耀眼。”
“夜雨……我真的没有办把你送回他的身边，因为一想到你今后的世界里不再有我，你今后的幸福与我无关，我就痛不欲生，连多一刻苟活下去的心都没有了……夜雨，我到底该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呢？明明曾经，我们是彼此相许的……哎……”
如果我不是任性的堵起了耳朵，如果我不是在他的唠唠叨叨、模模糊糊的声音中睡了过去，也许，许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许多误会也都可以就此化解。可是，没有如果，所以，命运还是按照他原来的轨迹，一路运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