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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五十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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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沈判向苏濯同闻人越详细询问过图兰古国的地址,流露出前往一探的意向。

“我驻守南疆这许多年,少有建树,眼见百姓疾苦困顿,常令我痛彻心扉。之前虽曾着意于引导农耕织造,奈何此地瘴气沼泽过多,桑棉麦粱都不易种植,究竟不是治本之法。南疆边围数国,皆因地理克制,兴商抑农,我料想这法子或行得通,只是海关难渡,陆路难行。官船不许流民搭,大漠又气候不定,一年内多少性命埋身沙尘之下?倘若我手上能有些许钱财,或能打通一条通坦大道,保得一方黎民生计无忧。”

闻人越点点头,“确是个好法子。只是图兰古国深埋地下,要寻得十分不易。不过我们知道有条地道能直通其所在之处,不过来时慌张,并没有记得确切地方,该是在这瘴林中的,沈大人若有心,择日拨选一批熟路的当地百姓,在林中寻上一寻便可。”

苏濯也道,“城里有蛇,形容诡谲,最好是能在百姓中增加些会功夫的,以策安全。”

沈判一一记下,“如此便多谢了。”

闻人越心感佩服,由衷道,“沈大人身处如此艰苦之地,尚能做到如此地步,要是能身居高职,想必更会大有作为。”

沈判澹然处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只是为一个臣子所该为的,承不得闻人公子这番夸赞。”

闻人越一惊,想起他确实曾经官拜宰相,可叹后来获罪被迁。眼下怕是自己的话不小心戳到他的痛处,这才害得他多番忍让,便辩解道,“方才是越失言……”

沈判悠然笑道,“闻人公子多心了。为官者,舟也;百姓者,水也。扁舟一世浮于水,且唯有于水上才有其价值,这与舟身于何处并无关系。庙堂之高也罢,江湖之远也罢,对沈判来说,哪里都是一样。保得这江山太平,百姓安乐,沈判即心满意足。”

闻人越笑应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判一笑,“是沈判表达不周。趁着天明,你二位不如尽早启程。如说沈判还有话讲,便是请两位一路小心,望能无恙抵京。”

·

望着新缝的大氅呆怔了一会儿,舒夫人还是拿过手旁的剪刀,一下一下将自己的心血毁去。

舒朗进来时,她已剪了一条长袖。条条两指宽,似量过般,分毫不差。

他皱了皱眉,大跨步走到她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舒夫人没来由地啜泣起来。

舒朗同她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软声音,“好容易做的,就留着吧。”

舒夫人哽咽道,“可是……可是尺寸不对……”

舒朗单手提起大氅,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大小,苦笑道,“尺寸不对可以改,改多少次也没关系,总有一次能改对。你毁了它,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对的尺寸了。”

舒夫人手劲一松,剪刀钪啷落地。她倏地拔起身,合扑到舒朗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

舒朗慢慢拍着她的肩背,一声缓似一声地唤她的闺名。

舒夫人心里更难受,哭得语不成调,“我六岁跟他……十年……我跟了他十年……什么都给他了……身子……性命……武功……我忘不了……舒朗……我忘不了……”

舒朗紧紧拧着眉,闭着眼,没有接她的话,仅仅在心中暗道,“她想必也是如此。苏澈这次总该得偿所愿了。”

·

辞别沈判,闻人越同苏濯这次选择了海路。

因这次早有准备,苏濯便稍稍做了点易容。她的手艺虽不比姬小明,却也还挨得上“不错”二字。但看她抹了层厚粉之后活脱脱便像勾栏前拉客的龟公,再着一身劲装,又有些宫里出来办事的公公模样,总而言之是再看不出闺女的身份,便可自管中窥得一二。

闻人越浑身别扭,可还是与之一同顺利地登上了海船。

这次航行顺风顺水,一路并无波澜,不及三日便抵达鹞津口,远比两人料想更快。

自鹞津向西去可到京城,向东过三府道则是池城。苏濯应承了沈判,不得不先走京城,但难耐心头如猫儿挠,一心只想往池城去。

说来也奇,她在南疆时动了兴师问罪的念头,但轻易便被闻人越按了下去。现如今离池城近了,该当是不着急的了,她反而再熬不住。

这番里左右为难,苏濯索性什么都不想,先往鹞津渡驿站过去了。闻人越生怕她要往池城去,再三按捺了不提“池城”这二字,看她一言不发,却也是件好事。

·

鹞津一带人口稠密,街上景象繁华,但因人员良莠不齐,遍布乞儿,因此略显杂乱肮脏,过往商旅钱囊被盗乃是常见,实在叫人防不胜防。幸得驿站因是官营,较之寻常客栈要稍好一些,只是开不出两间房。

苏濯作了男装,伙计瞧见的便是两个男人,纵然其中一个要娘一些,也终归是可以住一间屋的,于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只拨了一间房予他们。

闻人越无法可寻,掏银子付过房钱,正取了房牌要往楼上去,苏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理所当然地手一伸,“我的房牌呢?是挨着的两间房?”

闻人越为难道,“只有一间……”

苏濯不解,“还有一间呢?”

闻人越想了想,“通铺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选哪个?”

苏濯犹豫了一瞬,狡黠一笑,“通铺。”

·

宁欢欢失魂落魄地自东厢回来。

她以为他还在等,因为府里上下从未有过他告辞的传闻。

可他并不在了,许是突然有事离开,许是以后都不会回来。

她坐在梳妆镜前,木然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过了许久,碧环自门外匆匆走来,大声嚷道,“姐姐!姐姐!”

宁欢欢惊起,一手按在梳妆台上,一面忙不迭地问道:“他……他回来了?”

碧环满脸不悦的神色,“是回来了!”

宁欢欢忍不住露出笑来,“我去看看……”

碧环伸手扯住她的水袖,气鼓鼓道,“姐姐不必去了。亏得姐姐满心念着他,每时每刻都放不下他,他却……这会儿姐姐要是去了,可是会不高兴的!”

宁欢欢心头一凉,静等着她说下去。

碧环看了看她的眼色,接着道:“现在,可有另一个姑娘在他房里睡着呢,我瞧见衣衫都不整齐,歪髻散发的,好不正经!”

宁欢欢登时震怒,反身扑到梳妆台,一把抹去所有物事,听着东西叮铃钪啷地落了满地,犹不泄恨,又将地上的物事都狠狠踩过一遍。

甚至连碎掉的青瓷胭脂盒扎进了脚底,她都毫无察觉,只是嘶声吼道:“又是别的女人!又是别的女人!每一个人都能把你抢走!苏洵!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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