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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三十九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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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低笑了两声,“我哭只是为了让卿叔罚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

闻人越压了压嘴角,“当然知道。”逾了会儿带着些陈年累月的不满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

闻人越看着苏濯在甬道壁上敲敲打打,可半天也没见她摸出什么门道来,心里渐渐有些不耐烦,“或是走错了?”

苏濯迟疑地摇摇头,“应该不会啊。这是条直道,没见有分岔,如何会走错?”

闻人越回头望了两眼,见后面是乌漆抹黑一片,什么也看不着,只得作罢了回退的念头,“你说此地多是流沙陷阱,会不会有些坑洞里头,原就是没有生门的?”

苏濯一听,觉得十分有理,半开玩笑道,“难道我们要一世困在这里了?”

闻人越走得正累,扶着甬壁慢慢坐下,“要换作是与个貌美贤淑的姑娘一块儿,可能日子还好过些。”

苏濯冷笑一声,“我看貌美贤淑的姑娘可不一定愿意屈就少主你。”

闻人越在黑暗中暗暗瞪了她两眼,心中的不悦跟浮屠似的层层叠叠。

苏濯掐灭火折子,坐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靠肩假寐。

过了许久,她道,“渴了吗?”

闻人越只道她颇有先见之明,身上还携带了水囊,忙咂了咂嘴角的泥沙,道,“渴!”

可苏濯只是幽幽递了句,“我也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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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日月长,谁说暗道底下不是如此?

两人走走歇歇,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身上都是又疲又乏的,兼之口渴腹饥,当真难耐。

闻人越实在走不动了,苏濯擅长于黑暗中忍耐,他却不行。就像失去火光指引的飞蛾,他无法在茫然中寻找到前进的动力。

苏濯有所察觉,将火折子递到他手上,“你来带路吧。”

闻人越皱起眉头,“谁带路不都一样?”

苏濯浅浅一笑,“带路的人会更有耐心一点。而且前面有个岔道口,我们也许需要分开走,我在乌兰岛的时候受过训练,在黑暗中也能勉强视物,火折子给你用更合适些。”

闻人越不服气她的说法,也不能接受女人的谦让,“你的意思是我就比你……”

苏濯拍拍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我这是在感激你。”

闻人越一愣,问道,“……感激我?”

苏濯道,“可不是?你想想,我都失踪了,可追来的就你一个。你又不像是要把我捉拿归案的,足可体现你对我的关心备至,我难道不该感激你?”

闻人越斥道,“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才追过来的!我只是怕你溜走,害我报仇无门!”

苏濯佯装好奇,“可你在京郊附近,不是亲自放我走的吗?”

闻人越的脸烫起来,他感觉自己准备好的解释在这句话的冲击下都变成了强辩,无理无据,只是取闹,“可我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们自己来登门致歉!”

苏濯失笑,道,“这才多久啊!难不成你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得跟去闻人府?再说你人也不在闻人府啊,你不是急着要和娇妻定亲,回陈家堡去了么?我们这一个负荆请罪,却在陈家堡的地盘上进行,岂不是莫名其妙?”

闻人越左右是说不过她,回想起来,他们俩吵架他就没赢过,这会儿也只好打落牙齿肚里咽,“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追来只是为了不让你借机逃走!”

苏濯哼哼了两声,“叫你的影卫来追不就得了?何必亲自披挂上阵?诶,对了!你可以招影卫来刨开地道啊!这不是连找出口都省了?实在不行,你这笛声萧萧,加诸内力在里边,肖月半也该是听得到的!”

闻人越别过脸,登时不高兴了,轻声道,“……黑木笛不在我手上。”

苏濯没听明了,便凑近他问道,“什么?”

闻人越的头扭得更过,快要转过身去,“……黑木笛被我爹爹没收了。”

苏濯不出声了,她觉得自己刚打好的算盘被人一把抹糊了,什么算计都只得作废。

闻人越兀地转回头,正对上她一张大脸直杵在他面前,黑的眼红的唇,在昏暗的甬道里,由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线点缀着,竟莫名的勾人心魄。

他心里十分尴尬,又更添了些口干舌燥,便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忽然感到脖子上一凉,他伸手一抹,是一滩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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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水滴,两人间的矛盾即刻消退殆尽,转化为通力合作,苏濯摸出一个小竹筒,将里面的小笺取出,胡乱塞进袖袋里,拿着竹筒四下找合适的岩石摆放,闻人越则是举着火折子向上张望,寻找水源处。

直仰得脖子酸疼,闻人越依然没发现壁上有何处渗水,“我们才走了一小段路,没道理已经到绿洲底下,这水也是来得蹊跷。”

苏濯忙不迭道,“指不定是谁的水囊漏了,渗下来了一些。”

闻人越毫不客气地笑道,“这该得有多大的一个水囊啊!”

苏濯不搭理他,把竹筒在一处位置摆好,伸手去夺他的火折子,“你找不着就换我来!”

闻人越突然有些想逗弄她玩的闲心,便刻意把火折子举得老高,引她去够。苏濯气得不行,“谁有空跟你在这时候开心?快给我!”

闻人越摸了摸鼻子,自我检讨了一番,反思着确实是不合时宜,便听话地递将给她。而后一倒身坐到地上,扶住竹筒。

苏濯认真地将所有缝隙处一一排查过,费时长久。闻人越的视线不再跟着她走,而是垂落到地上,正瞅见一封折叠细致的小信。他并不知是苏濯之物,便随意地将其捡起,慢慢捻开,道,“这边有些线索,只不知是何人落在这里,刚才竟没发现。”

苏濯闻言,也不看他,“你找到什么东西了?”

闻人越道,“是封小信。”接着又念道,“月半……不就是十五么?怎么只写了这两个字?等等……肖月半……?是你的?”

苏濯乍一听他提到“月半”,就伸手要去抢回,手中火折子仍是举着,身子却俯到闻人越面前,冷不防听他喝道,“别动!”

闻人越的声线压抑得极低,面色也是说不出的严肃正经,一时镇住了苏濯,倒真叫她的身子僵了一僵。

他慢慢摸到腰间剑上,将剑刃一丝一毫地缓缓推出,口中犹兀自低声道,“千万别动,苏濯,千万别动,很快就好。”

苏濯心中一冷,心里摸了个七八,“有什么?”

闻人越按住她的嘴唇,“别出声,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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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剑法又名醉秋剑法,原传是剑仙所造,后经由其挚友闻人一脉流入人世。其剑法以快、狠、艳、绝四个特点而名动天下。据闻其快表现为由外人看来会觉缓慢无比,因它快至极致,只留残影;其狠则是因它利落干脆,从无拖泥带水,一套剑法招招致命;其艳,说的是它招式优美,如行云流水,每每有挽出的剑花,尽皆如牡丹吐蕊,于平缓中绽出一枝惊艳;其绝,指的是它的天下无双,罕有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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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一剑出去,腕间微晃,不过瞬间,一颗硕大的蛇头便掉落在苏濯脚边。

她花容失色,有些惊诧道,“这是什么?”边说边回头去看。

只见一条碗大的无头蛇身自上面一道石缝内弹跳下来,像是还活着一般,兀自蜿蜒扭动。腥臭的蛇血溅了两人一身,蛇身鳞片又同甬道壁是一色,看来诡异非常。

蛇口处还留有一丝垂涎,苏濯拉过闻人越,在他脖颈上嗅了嗅,果觉十分难闻,便知这原来不是水渍,而是蛇涎,幸而这蛇被火光惊动,自盘旋下来,不然两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苏濯抬头又去看,“原先是被蛇堵住了,所以不知道这里有条缝,现在蛇已死,这里该是通的了,再凿开些,许能攀爬出去。”

闻人越道,“向导果然言之有理,此地蛇鼠成群。这石缝内怕还有小蛇残留,我们还是另作打算。”

苏濯走前两步,从地上取回竹筒,赞同道,“我们便在这里做个记号,先往前去探一探,不得出口再到这里另作打算。”

闻人越道,“如若前面有所得是最好,不行的话,回头拿些东西烧烟出来,也是驱走小蛇的好办法。”

苏濯回过身,笑容顿时凝固,她冷冷道,“闻人越,如果我说,地上这条才是小蛇,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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