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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伊吃了一惊,绷紧的身体也不由松弛了下来:“纳克多,……”
“很吃惊?”纳克多打断他的话,又往前走了两步,他这个动作明显令辟伊更紧张了。
辟伊迅速退后了两步,身体重新绷紧起来:“,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蠢货,”纳克多冷笑,“到现都不明白自己失败什么地方……库克年纪大了,看的眼光也退步了,居然会挑中做女婿!”
辟伊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强烈的羞耻感令他忘记了恐惧,他陡然挺起胸膛大声叫道:“胡说什么!梅鲁腾斯那个废物到底哪里比强了,们一个一个都用他来羞辱!只是运气不好,其实……”
“像这样只懂得到处钻营的东西能知道什么?”纳克多轻蔑地看着辟伊,“靠裙带关系往上爬是不可能长久的,连这点都看不清楚的,库克居然还敢托付重任给,他真以为下埃及他已经一手遮天了么?”
纳克多不再理会他眼中已经如同一个死般的辟伊,转向辟伊带来的士兵们厉声喝道:“们这样闯进的宅邸是想做什么!放下兵器,们还有一线生机!不想流太多埃及的血!”
辟伊的手下们面面相觑,踌躇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有重重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咒骂道:“才没有想叛国!”
一有带头,陆续就有士兵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乒呤乓啷的声音络绎不绝。听到这样的声音,辟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用再看就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
这时纳克多又做了个手势,刚才门口守卫的三个残废老兵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出来丢了辟伊的脚下。
辟伊低头一看,正是刚才被他派来解决这三个老兵的心腹手下。一共五个进来,现只剩这一个,而三个老兵却安然无恙,不必再问就知道另外四个必然凶多吉少了。
他只向地上的手下看了一眼,就抬起头,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纳克多,声音中充满了恨意:“以为这样就赢了么老东西?库克将军已经带去神殿了,他手下全是精锐,帕加里说不定早已屈服……只要库克将军控制了神殿,一定不会放过!”
纳克多却一点也不吃惊,神色镇定如常:“库克?他年轻的时候斗不过,以为到老了反而有本事翻到头上?下一个完蛋的就是他,会跟的岳父监狱中见面的,不会等太久。”
说着纳克多挥挥手指着辟伊道:“把他押下去。辟伊带来的整队,等候询问处理。”
命令一下,纳克多的手下便迅速开始分头行动。他们从始至终不发一言,表情淡漠,做起事来却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辟伊被押走的时候轻轻叹息了一声,光是看到纳克多手下这群士兵,也让他感觉到了双方巨大的差距。也许岳父这次……真的是站错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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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乌纳斯高大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凯罗尔和亚尔安的面前:“殿下,请不要再过去了。”
亚尔安微微一皱眉头,本来打算就这样把这个单纯的金发少女直接骗回亚述,如果真的是能精确预言的神之女儿,那他就赚大了。而就算不是,只是埃及弄出来的一个骗的幌子,能婚礼当天拐走埃及王的侧妃,也算是给了埃及王好大一个难堪。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要悄悄带着凯罗尔走出猎场,剩下的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却没想到这里被她的侍卫队长追到。他悄悄地后退了一步,力图不要引起乌纳斯的注意。
乌纳斯睃了亚尔安一眼,不过还没来得及多看,凯罗尔就抽泣着扑上来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乌纳斯!”凯罗尔可怜巴巴地望着乌纳斯道,“真的很担心曼菲士,怕他会出事,让去看看他好么,就附近看一看,不会打扰到他们的!”
乌纳斯紧紧皱着眉看她,口气很生硬地说:“殿下,猎场很危险。到处都可能会有狮子出现,请您跟回去安全的地方。”
“乌纳斯……”凯罗尔还试图想说服他,乌纳斯已经板起脸大声道:“殿下您不用再说了!奉命保护您,您的安危是要优先考虑的!曼菲士陛下英勇无比,猎狮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请跟回去安全的地方!”
凯罗尔被他的声音吓得退了一步,有点呆呆地看着乌纳斯,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一样。自从被曼菲士指定负责守卫凯罗尔之后,乌纳斯一直沉默地跟着她,很少开口说话,但是当她需要的时候,乌纳斯一定就她身边等候吩咐。他既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也几乎从不指责她这样那样不对。只是她做错的时候会默默地纠正她而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愤怒、表情这样厌恶的乌纳斯。
“乌纳斯,……怎么……”她喃喃地道,一脸震惊地望着乌纳斯。
一边的亚尔安突然大喊:“当心!”他一边叫喊一边已经拔剑出来。
就同时乌纳斯闻到一阵腥臭气,他本能地回过头,看到一张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正向他扑来。
……
狮子痛苦地发出一阵最后的吼叫声,砰地一声倒下,扬起了漫天尘土。鲜血缓缓蔓延了开来。
“万岁!万岁!陛下杀死狮子了!”
“曼菲士陛下英武!”
众开始欢呼,声浪越来越大,每个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这次猎狮仪式这样快就猎到了狮子,而且士兵们无一损伤,真是一个好兆头!说明神也认可曼菲士陛下同尼罗河女儿的婚礼,赐福给他们。埃及有英武的曼菲士王,有聪慧的爱西丝女王,现又有了能预言未来的神之女儿的侧妃,埃及的国运一定会越来越强盛的!
曼菲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抬起头,尽管明知道离得很远,还是开始寻找起爱西丝的位置,不知道王姐她有没有看到……
“陛下!曼菲士陛下!”
远处有策马奔来,滚落曼菲士身前跪倒,身上全是血迹:“曼菲士陛下!侧妃殿下那边出事了!”
曼菲士微微一怔:“凯罗尔?”
他收起了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来报信的使者身上的血迹,微微眯起了眼睛:“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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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下埃及神殿,库克有点发怔地注视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神情苦涩地抬头,看着那手中还持着正滴血的宝剑的男,嘴唇微微一动,轻声道:“梅鲁腾斯……”
梅鲁腾斯甩了甩剑上的血,冷笑道:“将军大。劝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这样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埃及精锐死这种毫无意义的战斗中而已。”
库克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地上身体已经渐渐变凉的心腹,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心中一阵酸楚,难道真的是自己算错了?
他抬起头对梅鲁腾斯道:“做了这么多年精心的准备,筹划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破坏了……们是怎样觉察到的计划的?”
梅鲁腾斯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愤怒:“这些年来用肮脏的钱喂饱了那些和一样无耻的军官们,可惜忘记了,军队里并不只有军官,军队最基础的力量正是眼中可以随意盘剥羞辱的那些普通士兵。”
梅鲁腾斯伸手向周围戒备着的士兵们示意,他们每一个都骄傲地挺了挺胸。
“拜所赐,这些年一直下层士兵中打滚。”梅鲁腾斯继续道,“也因此认识了更多籍籍无名却不比差多少的勇敢士兵……可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女王陛下的!”
库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无论他想做什么,最终去执行命令的总还是这些士兵,而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去买通每一个普通的士兵。
“心中一直怨恨这几年放纵辟伊军队里打压的事情吧?其实应该清楚,当初原本看中的是。”库克又说。
梅鲁腾斯毫不意地说:“那个废物从来没有放心上过。至于您的女儿,一点兴趣也没有。无论她的身体还是心灵,并不比您的钱干净多少。”
库克厉声道:“说什么!胆敢……”他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突然用脚挑起地上死去手下的剑,一下抄手中,直接向梅鲁腾斯扑了过来,身手灵活得简直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
他本以为稳操胜券,进入神殿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武器。对付帕加里这样老迈的神官他不觉得有动用武器的需要。之前跟梅鲁腾斯说了那么久的废话,就是为了缓慢地不引起注意地接近心腹手下的尸体,好取他的武器。
库克一边扑向梅鲁腾斯一边狞笑:“以为赢定了吗?以前就是个小混蛋,现依然是!”
库克的这一举动出乎意料之外,自从梅鲁腾斯赶到之后就一直被士兵们保护后方的帕加里差点叫了起来,周围的士兵们却很淡定,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看起来他们对梅鲁腾斯的武勇有相当的信心啊……搀扶着帕加里的尼托凯尔蒂想起梅鲁腾斯曾经向现的祭司长伊墨特挑战,当时士兵们也是这样信心十足的样子,完全不认为梅鲁腾斯会输……
就是她想了这一会儿的时候,殿中一声惨叫,梅鲁腾斯两胜负已分,库克的右手臂连着剑一起被梅鲁腾斯砍断地上,他捂着断臂,脸色惨白,满头的冷汗,狠狠地瞪着梅鲁腾斯,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梅鲁腾斯满不乎地甩了甩剑上的鲜血:“早知道不会那么轻易认命,就等着呢。将军大,老了,以为还是以前那个被打得满地跑的小男孩么?”一边说一边缓缓将剑归鞘。
库克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顿时记起梅鲁腾斯之前杀了他手下之后,始终把剑握手里没有归鞘。原来梅鲁腾斯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提防着他吗?
库克颓然地叹了口气,随着这口气的叹出,他好像一瞬间老了好几年一样,整个都佝偻了起来:“是啊……老了……”
梅鲁腾斯转头不再看他,挥手让士兵带他下去包扎关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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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血泊中的侍卫痛苦地呻|吟着,他失去了一条腿,还受了其他严重的伤。虽然确定可以被埃及最好的医生亲自诊治看护,但即便这样也未必一定能活下来,就算能保住性命,也肯定会落下严重残疾,余生都将痛苦和窘困中度过了。
乌纳斯脸色发白,狮子向他扑来的那一瞬间,如果不是地上的侍卫将他推开,此刻痛苦呻|吟的就是他乌纳斯了。但是这救了乌纳斯一命的代价,却是如此悲惨。乌纳斯又是后怕又是羞愧,还有一些愧疚,他跪地上深深地埋着头,完全不敢看曼菲士一眼。
曼菲士阴沉着脸大声喝道:“怎么回事!医生还没有赶到吗?”
西奴耶应道:“附近就有,很快就会赶到的,陛下。”
曼菲士不再说话,他紧皱着眉,看了一眼血泊中的侍卫,扫过了一边的死狮子、哭泣不停浑身发抖的凯罗尔,然后又看向了跪一边请罪的乌纳斯:“乌纳斯,把凯罗尔交给保护,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把经过详细地告诉!”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搞定了下埃及……累死鸟~~~
本来我还写了一段他们具体打架的戏码,觉得有点武侠风,有妹纸表示反正不会仔细看的,真正想看的是大祭司和爱西丝的jq戏,所以我就默默地删掉了……
以及不要吃惊为毛猎场里遍地是狮子一点都不安全,原著里一群人簇拥着好好保护的凯罗尔都能被狮子袭击捏~~咱这个是小意思~~谁叫她乱跑来着~~
讨厌凯罗尔的妹纸不要着急,她会被虐的,但是不是现在。且让她再蹦跶一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