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殇（二十八）（1 / 1）
乾清宫，太后着急地说：“凝儿，你为什么自杀，哀家一定会帮你的嘛，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太后走到皇上身旁，哭着说：“你答应过哀家，不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凝儿，她是你和绿莲的亲人，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从小到大，她做错什么你都可以原谅，就是因为你知道她的本性，她根本不会去杀人。我知道，你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才不相信她的，可皇儿你的脾气我最了解，你认定的事，根本没有人可以动摇，所以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母后，连发生什么事都不告诉皇上。”皇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那母后你为什么坚信她是清白的，而当日却不肯信皇后。”“说来说去还是怪我冤枉你的皇后。”太后大声地哭道：“凝儿都自杀来以示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肯罢休，你要报复的话就冲着我来，要怎么样你才肯收手。”“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本来这一切都结束了，是母后你先不肯收手的，现在就不可以怪我。”“你说清楚，哀家哪里做错了？”“我不让你解释，不让你见惠妃和苏贵妃，是为了留给母后你最后的尊严，你敢说事情与你无关吗？”“从小到大你都对母后很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一个好人了，母后是错过，德妃，惠妃都是我的错，但一件事归一件事，你恨我也不可以去冤枉凝儿，皇后都放出来那么久，你还不肯放下以前所有的事，母后做错什么了。”“朕想放下的，是母后不肯放过儿臣的。那天我亲眼见到。”话没说完，梨落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说：“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皇上忙说：“免礼，你怎么神色慌张，还不是皇后出事了。”“娘娘马上就要生了。”“什么？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回皇上，娘娘知道苏贵妃自尽的事，紧张地动了胎气，所以现在情况很紧张。”皇上点点头，对太后说：“母后，朕先去看皇后，回来再说。”
坤宁宫，皇上冲了进来，看见云倩也在这里，马上说：“云倩，你也在，蓠霜怎么样了。”“姐姐还没有临盆，太医正在里面。”皇上焦急地走来走去，等不及了就说：“不行，朕要马上进去看蓠霜。”云倩拉着皇上，说：“皇上你冷静点，里面有太医，你进去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影响太医救姐姐，姐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皇上你先坐下来。”皇上点点头，坐下来。蓠霜满头大汗，她艰难地问太医，说：“这一胎，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半天都生不出来？你老实回答我。”“回娘娘，龙胎不足月，加上娘娘刚才动了胎气，现在的确是很难顺产。”蓠霜很担心，可她实在痛的受不了，又开始喊：“救命呀，好疼，啊。”皇上看见有接生婆不断出来，就问：“怎么样，皇后没事吧。”“回皇上，皇后娘娘还没有动静，但是她一直不断的喊疼。”皇上说：“我要进去看她。”这个时候，兰泽也赶到这里。皇上对她说：“兰泽，我们进去看你姐姐。”
蓠霜懂医术，她知道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喊，攒着力气。皇上走进来握着蓠霜的手，给蓠霜擦汗，他知道她很痛很痛，却坚持着不肯喊出来，一下疼晕了。皇上激动地说：“兰泽，你姐姐怎么了。”兰泽趴在床边说：“姐姐，你坚持住，皇上，姐姐疼晕过去了。现在我想可以试一试喷嚏粉，这是民间的一种方法，可以顺产，我和姐姐曾经在宫外见过有人这么用过。”一个老太医说：“你的方法老臣也听说过，可这好像是蛮夷部落的方法，我们中原人和他们体质不同，可以用喷嚏粉吗？”皇上说：“反正太医你没有什么办法了，御药房兰泽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经验欠佳，可她是皇后的妹妹，就让她试一试吧。”兰泽点点头。
慈宁宫这边，太后问：“我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自尽了？”“回太后，微臣所见，娘娘中了花毒，可是不知道哪种花，无从下手。娘娘中毒很深，恐怕救不了了。”太后握住凝儿的手，说：“她的手是热的，太医你快点救她，最好的药材哀家都可以给你找来。”
兰泽将喷嚏粉放在一张纸上，对着蓠霜的鼻子，蓠霜马上醒过来，还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样的方法虽然不是很好，但的确可以有助于顺产。接生婆高兴地说：“看见胎儿的头了，娘娘再用力啊。”皇上看着蓠霜，说：“你疼的话就紧紧的捏着我的手。”兰泽也在皇上旁边说：“姐姐，你那么坚强，一定可以的。”那边，凝儿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问：“皇上呢，我有话和皇上说，我知道了。”没说完，就吐了一口血。太医把脉过后，说：“娘娘返魂无术，微臣已经尽力了。”说完，太医跪下来磕头。太后哭着说：“凝儿，苦命的孩子，哀家对不起你。”与此同时，坤宁宫迎来了一声啼哭，贤妃听到也高兴地走进来，接生婆抱着孩子说：“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是一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皇子，一看就是帝王之相，将来必定是一代明君，是百姓之福。”兰泽把孩子报过来递给皇上，皇上高兴地说：“好了，你们下去领赏吧，兰泽，云倩，你们留下来陪蓠霜。”蓠霜也很高兴，她有气无力地说：“皇上，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他多可爱。”皇上望着孩子，说：“蓠霜，他长得好像朕，但她的眼睛长得像你，一看就很聪明。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幸苦你了。”没想到她因为虚弱，又晕了过去。“蓠霜。”皇上紧张地叫道。
兰泽说：“姐姐现在气血两虚，没什么大碍。等一会就可以醒，我去开一些补血补气的药来。”皇上把孩子交给奶娘，对兰泽说：“你快去吧。还有云倩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一直照顾蓠霜，辛苦你了。”云倩回道：“谢皇上关心，臣妾告退了。”云倩和兰泽一同离开，兰泽问道：“姐姐是不是很担心苏贵妃，不知道苏贵妃怎么样了。”“本宫也觉得今天发生了好多事，原来姐姐生孩子这么辛苦，不过有皇上的爱，一切都是值得的。”“贤妃娘娘，你也很喜欢小孩子吧。”“是啊，以前宫外有很多小孩子在你身边玩，还觉得他们真吵，可现在到了宫里，想听听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兰泽笑着点点头，说：“刚才看娘娘您也很紧张我姐姐，谢谢你的照顾。”“别这么说，皇后娘娘待我像亲姐妹，她有事我也很难过。原来生孩子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你姐姐很坚强，小皇子一定可以快快长大，成为国家的栋梁。”“来日方长，以后娘娘也会生儿育女，今天就当是提前学习吧，将来小孩子还可以互相作伴，一起学习，一起玩。”贤妃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说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有孩子，不过不知道要等多久。
御花园里，绿莲对心仪说：“昨天，皇嫂还说明天的事没有人知道，今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苏贵妃走得这么突然，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我一直当她是我的皇嫂，可当我知道她一直故意说皇嫂的坏话，让我们误会重重。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可实际上我觉得她很可怜，因为她不过是母后的一颗棋子，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得到皇兄的爱，这一刻我就不恨她了，可我们越是关系好，我就越是不肯原谅她。我出宫了那么久，回来也没去看过她，我们见过两次。第一次就是那天德妃的孩子去世之后，我们全在慈宁宫，而苏贵妃她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她说相信皇嫂没做过。那个时候我很开心，苏贵妃也变好了，可母后就是不放过皇嫂，最后皇嫂入狱，我不想见母后，所以一直躲在绿萝阁，我们没说过一句话。第二次就是调查那件事，我和子灏在承乾宫偷听，还差点被她发现，我们还是没说过一句话。过去大半年了，我始终还是没跟她说话，我一直以为来日方长，等事情全都过去之后，我会告诉她我早就原谅了她，不过，到今天她去世了，她都不知道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好想听听她的声音，心仪，我是不是错了，要不是我任性，当时我就应该全都说出来，苏贵妃她本性不坏的，她不会害小皇子的，是我害她现在连命都没有了。现在我很想告诉她，我早就不怪她了，可惜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心仪叹了口气，说：“绿莲，不用怪自己，事情来得那么突然，不要说你了，我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但你要记住，凡事都要看开点，你好不容易才决定重头开始，我不希望你再和以前一样，再钻牛角尖。”绿莲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什么。心仪拍了拍了绿莲的肩膀，说：“你现在想不通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你知道，周围还有很多人关心你，千万不要想太多了。我先回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更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再将来后悔了。”绿莲点点头。转过身，兰泽和云倩看到她们，就马上走过来，兰泽先开口说：“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我姐姐已经平安生下小皇子了。”绿莲开心地说：“真的吗？那真的值得庆祝了，可惜苏贵妃就看不到小皇子了。”贤妃看绿莲的表情不对，就问道：“郡主，贵妃娘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会突然选择自杀，我和兰泽也想去看看她。”绿莲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心仪便回答道：“贤妃娘娘，苏贵妃刚刚救不活，已经走了，你们不用去了，想必皇上还不知道，太后刚刚派人去告诉皇上。”兰泽惊慌地说：“那怎么办，我姐姐就是因为苏贵妃的事才会早产，现在她身子那么虚弱，该怎么办。”云倩拉着兰泽，说：“兰泽，现在我们不可以乱，郡主，你和我现在回坤宁宫，一起看看小皇子，先瞒着皇后娘娘吧，等她身体好些再告诉她。”“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心仪说道。
坤宁宫，皇上心情沉重地走进内堂，他已经知道苏贵妃的事，虽然心里面对苏贵妃的感情不深，但是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的心怎么会没有感觉，世事无常，这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很突然。蓠霜看见皇上，笑了笑，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她很艰难地坐起来，皇上忙走到床边扶起她，说：“怎么不休息会，我刚刚去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想看看孩子。”“奶娘正在照顾他，一会就给你抱过来了，你呀，不要那么心急。”蓠霜笑了笑，说：“皇上不要笑臣妾了，臣妾只是希望，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听到这里，皇上有些话说不出口，他有一种感觉，甚至是一直藏在心底，从未有过的感觉，两个人很辛苦地才决定重新向前走，难道上天真的要对他们残酷的考验吗？蓠霜身体很虚弱，侧着头望着皇上，说：“伟宸，我真的希望我的愿望可以实现。刚才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你握着我的手，让我想到了你对我说过的话，虽然我知道不可能实现，但是只要皇上心里面记得，就足够了。”“我永远都记得，我说过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离宫，过你想过的生活，其实我很想为你做，只要我不是皇上的话。”“皇上，有这句话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有些东西是很重要，但是有的人对我来说更重要。对了皇上，凝儿没事吧，你去看看她吧，臣妾相信她的确没有做过，事情也应该结束了。”提起凝儿，皇上沉默了，他不懂该如何回答。蓠霜拉着皇上的胳膊，说：“皇上，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我，是不是凝儿她情况很严重。”皇上低下头，蓠霜继续问：“皇上你回答我，到底怎么样？”
刚好贤妃，绿莲，心仪一起赶到了，绿莲先冲上前，说：“皇嫂，恭喜你，为皇兄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我和心仪一起来看你了。”心仪也走上前说：“是啊，恭喜皇后娘娘，是贤妃娘娘告诉我们的，娘娘你现在身体虚弱，我们本来不想打扰，但是郡主她说娘娘你看到我们一定会很开心。”心仪这么说，蓠霜才松开皇上的胳膊，问道：“云倩，你怎么也回来了，你陪了我一天，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姐姐，臣妾不累，所以就陪她们过来看看。”“云倩，你不要骗我了，你们谁知道苏贵妃现在情况怎么样？”绿莲没办法只好说：“其实苏贵妃她还在昏迷状态，太医还在救她，皇嫂你不要太担心。”蓠霜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皇上一直不肯说，肯定是凝儿很严重，现在我只想可以证明她的清白，我不想她好不容易出来，却依然要含冤入狱，还有，太后刚见完凝儿，她就出了事，这背后一定有人操控了这一切，皇上你一定要帮凝儿。”“好了，你也累了，不要说这么多话了，躺下来睡一会，我们不打扰你了。”绿莲也说：“皇嫂，我要去看看你们的孩子，你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冷宫，宇杰面对着玲珑，他冷冷地说：“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好了，可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关头，你还叫我来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玲珑倒了杯酒给宇杰，说：“你比我还心急，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到了，要报复的人也报复了，不过这些多亏有你，现在我才可以安心。本宫就想看看皇宫里接下来能有多乱，看看害我的人心情是怎么样的，现在叫你来就是和你一起庆祝，你不想吗？”“虽然我为你做的事情是心甘情愿，可我现在有些后悔，因为你报了仇，根本一点都不开心，我想看到的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天真，可爱的玲珑。”玲珑冷笑着说：“这些话似曾相识，有人曾对我这么说过，她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出于真心，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我根本就不值得她这么为我。而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会一辈子记得。”“那你可不可以为我做件事，就是为你自己活。”“我自己？我一直都是为了我自己，难道你以为我是在为别人吗？”
宇杰拿回玲珑的酒杯，说：“那个对你真心的人是皇后娘娘吧，你现在这么不开心，也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她。”“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了解我。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奴婢的时候，她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却害她。好了，所有事情该结束了，她也平安诞下皇子，我偏偏又伤害了她，害死了苏贵妃。宇杰，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皇上和皇后，又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误会。”宇杰握着玲珑的手说：“本来我妹妹也有一个皇子的，可最后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为了争宠，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你为了仇恨，失去了永远的自由和快乐，要永远困在冷宫里，值得吗？皇上值得这么多人为他付出吗？”玲珑挣脱开他的手，说：“值不值得要看你怎么想了，这个地方很清静，也很适合我，以后没什么事，不用来这里看我。”“我知道，我在你眼中没有利用价值了，以后该怎么做，我很清楚。你叫我在太后走了之后，交给她一封信，她就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依然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摇了摇头，说：“我回不了头了，而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好。你现在就回你的府邸，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一切的后果我会自己承担。”“你说出来，我会帮你的，就算用我的命我也愿意。”“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我怕我还不了，我已经欠了很多人，我不想再欠你的了。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求你。”宇杰站起来，他看着玲珑冷酷的表情，十分痛苦地说：“好，我走了，你求我做的事，我都会做，我不会再管你的事。”说完，扬长而去。玲珑的面色惨白，望着宇杰走出去，她心里默默说：“对不起，宇杰，我做了太多错事，一切太晚了，你的恩情来生我再还。”
事情一天天过去了，所有的事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沉寂，相反一切才刚刚浮出水面。御花园里，皇后望着周围的风景，这么久以来，身边的一切变的陌生了，物是人非，德妃，苏贵妃都离开了这个梦境。而这一场梦中，每一个放手和转身之间，都藏着痛苦的眼泪。皇上出现在她的身后，他轻声说：“一个人永远留在原地，虽然不一定失去什么，但一定会错过什么。今天，小皇子不停的哭，他很想你可以在他身边，抱抱他也好。”“有那么多人伺候他，少了我也没什么。”蓠霜背对着皇上，她害怕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当她身体好转，准备去承乾宫的时候，大家才告诉她，原来小皇子出生的同时，苏贵妃就走了。皇上走到蓠霜面前，说：“当你脆弱的时候，就让自己坚强的休息，人的一生，身边的人本来就是离离合合，没有人要和谁永远地在一起，你还是怪朕那么对凝儿吗？”“不是，皇上，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接受不了，我明明知道她很无辜，却帮不了她。我更想不到，所谓需要时间等来的真相，凝儿居然等不到，为什么她这么傻要自杀。”“没有人想这样的，蓠霜，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我们重新开始，你这样的话，我们会没有将来的。”“将来？当初就是因为我和你的将来，我决定跟上你的脚步，一起走下去。可我不知道，当我们很开心很快乐地迎接我们的小生命的时候，她已经。”“蓠霜，所有的证据，还有母后的信，都告诉我，凝儿要为这件事负责。你相信她是出于感情，可朕不可以。”“那皇上还放我出来，如果我们早点去大牢里看看她，给她希望，会不会今天所有的事都不一样。”皇上叹了口气，说：“你介意的是朕，朕不让任何人见她，可事实也证明，母后见完她，她就出事了。”“皇上，其实我介意的是我自己，以前的我不眠不休也要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可经历了这么多，我居然很想一切都过去，很想我和你可以有一个好的将来，但原来我一直在骗自己，根本就不可以，这是天意。就是因为我有这个想法，上天惩罚我，带走苏贵妃来告诉我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当初我的决定就是错的。”
皇上心很痛，他有很多都不明白，所以他说：“那什么是正确的？”“人都死了，现在才来说什么是对的会不会太迟了。”“难道我们一天不知道真相，就停下来止步不前吗？凝儿她不是没得选，是她选择了这条路去走，朕相信她，想救她，才会叫母后去看她，可她不珍惜这个机会，不可以怪任何人。”蓠霜弯下腰，捡起树叶，说：“有些错误一旦发生，便没有纠正的机会，就像叶子，离开了树，再也无法回归，有些机缘，一旦错失了，就万劫不复，皇上，也许是我们都变了，看事情的观点和以前也不一样，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但你放心我会尽我自己的本分。”蓠霜松开了手中的叶子，转身离去，叶子飘在皇上的眼前，他双手捧起树叶，心想：“叶子回不到树身边了，你要离开我了吗？”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语，生命中太多的想不到，也有太多的错失，可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找到心中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