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客人(1 / 1)
用过饭,酉时未到,萧云风便回府了,似乎也带着韩草梦走了。又过了几日,没有萧云风来杰金山庄的消息,韩草梦在别人面前无所谓,却在婧儿面前表露无遗。婧儿虽然是一个丫鬟,却是以姐妹的身份与韩草梦相处,婧儿总是在无人时,捉弄韩草梦。整日韩草梦都在关注着药草园的七叶草,与婧儿嬉闹着,照料着花花草草。
“三妹,我们来赏花了,你在哪儿呢?你这儿这么大,也不出来迎迎我们,想我们迷路呀!”是草梦的二姐草瑶的声音。
“三妹,看看我们都来半天了,你也不出来,难不成不欢迎我们?”是草梦的大姐草香的声音,听她们的声音已经迫近了牡丹园了。
“来了。我在牡丹园呢!”于是与婧儿出来,关上药草园的门,呈现出了精神的牡丹园,这到底是在江南,不然哪会有这派繁花似锦的热闹景象。
“妹妹好兴致啊,也好福气,整日与花儿相伴,蜜死也不愿人啦。”
“姐姐们若是愿意也可弄一个花园,也可常到我这玩玩,若不嫌我这儿脏的话,这花园子随时欢迎姐姐!”
“你这园子这般大,来了若无人,我怕是会转不出去的,要自己弄一个,不说父亲不会同意,就是同意,我们也难得侍候这些可人的小家伙啊?”
“哎呀呀,大姐你快看,这边的牡丹好特别好美哦!真想摘些放到房间里,肯定夜夜好梦不断。”
“是呀!……”
……草瑶和草香在园中欣赏着,而草梦却在整修花形了。
“草梦妹妹,姐姐我想向你讨几支花儿,不知可好?”草香开口要花,草梦是听到了,却故作未闻。哼!什么花儿到了你们那儿还能活吗?要剪你们剪吧,剪了也会活的,只是可怜了我的花儿。草梦时而偏头,时而用园工小剪轻剪花叶和枝条,认真极了,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叫她。
“三小姐,三小姐,老爷叫你立刻到大厅去,说有客人见,三小姐您在吗?”是下人白维,是大厅那边的人。草梦依然充耳不闻,婧儿出去迎来人。“白维,别叫了,小姐在专心致志的修花,这时候叫她,她也听不见,你先去吧,等修完这枝我会让她来的。”
“可别太久了。”
“知道了。”
婧儿回到园里,而正修的那支花也修完了,于是趁着草梦进行下一株时,赶快与草梦搭话,说老爷让人找她马上过去到大厅,只是只字未提到大小姐、二小姐要特种牡丹的事,然后径直的把小姐拉到闺房,稍作修妆到大厅去了。而草瑶和草香两个还在赏花,见婧儿与草梦对给花的事没提及而她们开始也就在专心修花,原本的她们也对花朵没有什么兴趣说爱花也只是一时兴起,要花就更谈不上了,要了她们不会多加照顾,到时还是会死掉,可不就可惜了那些花儿吗?于是也就未提起了,径自在园内赏会儿花也就回去了。
草梦站在大厅中间,完全没有发火的意思,只是焦急的张望着门口的水渠,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过了少许时间,草梦也不再站着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缓缓饮茶,不慌不忙也似乎不焦急。又大约两柱香后,韩青杰出来了,从水渠那边快不进大厅,草梦站起有一脸的疑惑。
“客人先走了,有急事,本来他来想让你帮忙修改曲谱的,却无奈,留下了曲谱要我给你。”韩青杰一脸欣然,草梦见状,多少明白了些,反正修改曲谱是常有的事,香香楼、满香楼的那么多歌妓有几个没有从她这儿领教到些高招,而又俘虏多少有钱人家的公子、老爷的心!
草梦接过曲谱径直往空中亭去了,婧儿则去取古筝了。
从指尖触及古筝弦的那一刻到曲终,她没有觉得曲谱有任何的纰漏,只是弹一遍便觉有万分柔情千般话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试曲时是没有多少人听的,今日就连婧儿也不在身边,这曲中的千万种风情也只有她一人体会得到,再细细弹一遍,才真觉得其中的味道。
草梦,无法面别,实属无奈,见谅。见到你,那一颗悬了多年的心终于安定了。其实我无法处理我们的关系,是朋友还是?不想去琢磨,不敢去细想。不知该如何告诉你,总之我劝你远离那件烦人的事,它不适合你,这江湖也不适合你。话别。幽梦。
这一曲罢,草梦似乎想流泪,而泪却始终在眼眶中转悠,没有破眶而出,而在心里滴。该死,他萧云风算什么,凭什么与自己这样说话,虽然自己对他是有些爱恋,却……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有些烦乱,很气愤却又生气不起来,七上八下,乱乱的一团。
没有萧云风来访的消息似乎觉得生活无味、单调。秋风也在略略带冰冷,渐渐的就刺骨起来,日子像深秋的风一样凄凉。草梦莫不是得了相思病,可婧儿晓得,天天唠叨着,“这人怎么还不来取回他的曲子,一首破曲子在小姐手中不要两个时辰就可以好了,他却放这么久,不是小瞧我们小姐吗?等他再来取,小姐你都别给太气愤人了。”
被婧儿这么一说,草梦不由脸红,却也只是侍弄花草。
夜幕掩盖了天空,用过饭,倩儿、金儿、银儿都去忙别的了,草梦与婧儿走到药草园,又打开了一扇石门,是灯火通明的暗道,暗道尽头是豁然开朗,仰头望去是苍翠欲滴的水,可是那么多的水就是不滴,方圆百里是悬崖峭壁,峭壁上是零零散散的爬山虎,地上到处是竹楼、竹阁,要大要小随处可见。中间是一座大的竹楼像木制的大厅一样,可容几千人。对这里就是水幽阁的总坛,这里同样也是水湖之底。这里是块宝地,在水湖之底,无任何石块石墙阻隔,凭空承受不了深三百三十丈的水湖之重,而且人完全可以从下面到上面,从上面到下面,也从不漏一滴水下来,虽深处三百三十丈以下,白日却依然阳光朗照的到,夜晚月光也可射入,而下面的灯火却无法从水湖看到,只是漆黑一片,或许这种天然屏障是江湖人士到目前还不知水幽阁位置的主要原因。
走出通道,韩草梦那一身雪白的衣裳似乎不太合众了,婧儿的水粉装也不合众,可是道路两旁的人还是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参见阁主,阁主安康,再问老阁主安康。”对韩草梦就是水幽。水幽没有任何话语,伶俐的目光注视前方,镇静自如的神情俨然一可靠的领导者,迈着轻盈步伐向中间最大的竹楼走去,沉着稳定,显出的是十八岁少女不该有的老练。
来到中间竹楼门前,那哪里能用走的,只是薄薄轻轻的雾,那雾深不见底,虽然很轻但是很飘渺,而应算得的地面以上没有丝毫的雾气。在大厅那头是一把水晶的娇凤大椅,剔透晶莹,浮在雾中高速旋转着,堂下除了中间约七尺宽的雾区空隔外,到处漂浮着白银做的垫子,而垫子上是七七四十九位香主和支主。
水幽飞身而起,雪白耀眼的丝绸织衣轻扬着,浮在门外,双臂平展,两襟在空中斯幕一样垂下,提起右脚,脚掌贴近左膝,身体前倾,几乎让整个身体水平,从中间的空隔上空飞过,直掠向水晶凤椅。水幽刚落榜,垫子上的人皆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参见阁主,阁主安康,再问老阁主安康。”
“免礼。就坐。”声音是美妙的,但又至高无上的,却也平易近人。
“黑梅、蓝梅、梅香、赤梅等人回来没有?”
“梅香等人已经归来,黑梅、蓝梅尚未归来。”
“好,说说东南西北叶派怎么样?”
“他们都在暗通天南山庄,好像都在准备进攻水幽阁,好像他们肯定七把宝剑在我们手中,而且还传言七把宝剑能开启无限财宝的宝藏。”
“笑话,我水幽阁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如此煞费苦心。”
“蓝梅她们也去了些日子了,为何还不回,恐有不测。”
“好。明日若未归,我后日便去瞧瞧。”
“请带上我。”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婧儿,飞身到水幽最近的一个银垫上。
“好。梅香和你一起,你们一起准备,有什么天南山庄的确切消息吗?”
“没有。我们的人都不敢往天南山庄靠近,他们只要闻到梅香,就知道我们到了,而我们的梅香味却又让他们非常敏感。”
“好了。我立刻去一趟探探,什么时候动手,应该还是由他们决定。气梅你们好好研究梅香,看能否掩得住。婧儿与梅香带各位练功,我们的如影随形和形影不离会在今后的斗争中用到。”
水幽于是飞身而去,丫鬟们梳妆好便出门了,而此时已经亥时。亥时的天已有一轮弯弯的明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万物上,凉风习习吹来,不知有多少才子们又在“对酒当歌诗万行,无尽忧愁跃纸上。”一个多情而忧郁的夜晚,而水幽没有思愁,只是意志坚定的向天南山庄而去,同样是非常出色的截取了情报。回到水湖才丑时,比上一次的速度硬是快了一倍,看来今日功力又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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