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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伤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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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那句话后她就气冲冲走了。事后她无比后悔,清明那次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能鼓起勇气,冲过去抱住他,说不定就能挽回一切,可她不但时时刻刻和他保持着距离,还口气不善地说他是大叔,机会就这样眼睁睁从指缝中溜走了,他也离她越来越远。

一整个下午,她都懒洋洋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刘父几次想问都被老伴阻止了:“要问也别在这儿问啊,回北京再说,不差那么几天。”

她是怕万一是事实,全家人的情绪难免失控,这还在外头,就少丢点人吧。依刘父的急脾气,事情要是真的,肯定一个耳光上去,那不是正好给有心人笑话看嘛。

回程她依然坐的是厉杰的车,车内的装饰物还是她当时精心打理的那些,她也并不会yy他这样做的意思,只想着他还没找到个能放在心上的人,对这些小姑娘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在意。果然心中没有绮念,就不会有一点暧昧的感觉,而厉璟文毫不留情地抹去了属于她的一切痕迹,哪怕只是因为天热了需要换下毛绒坐垫,都让她觉得无比难过。

摇摇晃晃的旅途让她又一次晕车了,明知道坐厉杰的车就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还是宁愿折磨自己的身体不愿去坐厉璟文的车。

中途停车休息,她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恶心了半天,所有人都拧紧了眉头,面色不郁,谁都知道她以前不常晕车。厉杰对昨天饭桌上的事并不知情,嘟囔着:“我开车已经够小心了,还晕车?”

刘思娇不知道自己被想成了未婚先孕又没意识到自己怀孕的可怜女孩子,对大家摆摆手:“没事儿,我吹会儿风就好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胃不舒服。”

厉母因为听过刘母绘声绘色讲过自家大儿子和她是怎么个又亲又抱不肯撒手,满含希望地看向厉璟文,谁知他垂着眼睛,下颚绷得死死的,一看就不是他干的“好事”。

回了家还在收拾东西呢,刘父就耐不住性子催老伴:“你快去问问她!”

刘母怕她不好意思,还关上房门:“娇娇,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刘思娇以为是问她晕车的事:“没有啊,下车过一会儿就好了。”

刘母决定直白一点:“上个月的例假来了吗?”

刘思娇盯着老妈,慢慢回过味来,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来了。”

看老妈舒了口气的样子,她更是不敢置信:“你们以为我怀孕了?”

刘母很是尴尬:“你这两天老是恶心嘛,饭也没怎么吃,所以大家都以为……都是你堂婶不好,要不是她那臭嘴,我们还想不到这上头来。”

大家?也包括厉璟文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专门跑来郑重其事地让她早点结婚。哈,这人思想可真传统,现在的年轻人就算怀孕了也不一定非要结婚的,再说她和周宪峰满打满算在一起也不过两个多月,有必要这么着急把他们送做堆吗?是她结了婚,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就那么嫌弃她吗?

刘思娇攥着拳头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自暴自弃地想,他肯定以为她和人上床还怀了孕,在一块儿没几个月呢就全套都做了,这下可好,她不死心都不行了。

刘母看她脸色不好,安慰了两句又嘱咐道:“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后悔药可没的买。”

厉母得知刘思娇并没有怀孕,心事只放下一半,她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儿子,虽然她很疼爱刘思娇,可总是自己的儿子更亲吧,既然两个人已经没有可能,那就该断个干干净净,她不想再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了:“璟文,你老实说,是不是还记着娇娇呢?”

最了解儿子的莫过于父母,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厉母就是知道他还放不下:“娇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结婚了,你想着也没用。”

厉璟文看着母亲:“妈,我知道分寸的。”希望早就没有了,从此之后她结她的婚,他经营他自己的生活,恐怕除了逢年过节,连见面都难了吧。

对一个人彻底死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看不听不想,不和她有任何的接触,完全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星火足可燎原,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她的一点小小的举动就动摇了心志。如果有一天能平静地面对她,面对十几年来倾心付出的这段感情,才说明是真正放下了。

他一直都是冷静理智,让父母放心的,厉母满意地点点头:“啥时候把小姜带回来我们看看,你俩年纪都不小了,也不用非谈个一年两年,觉得好,早点定下来也没什么,妈相信你的眼光。”

平心而论,姜海苹是个很合适他的对象,年纪相当,人也温和贤惠、成熟大方,不会像小姑娘一样矫情。他知道,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处通常都是速战速决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这样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

刘思娇找到方芯华吐槽:“我不过恶心了几下,他们居然以为我怀孕了。”

方芯华睁圆了眼:“哇,奇闻啊,你哥居然也信?”

“他又不知道我和周宪峰是什么情况,人家说了他就信了呗。”说归说,可她还是很生气,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这么轻浮的人吗?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还心甘情愿不做保护措施?她又不能主动跟他澄清,不过老妈应该会告诉伯母,伯母也会告诉他的吧。刘思娇想当然地以为,却不料厉母因为私心并不曾提起这件事,依厉璟文的脾气也绝不会主动开口,这个误会就一直延续了下去。

当她终于通过了路考拿到驾照的时候,刘父没好气地哼了声:“等你有车的时候谁知道还会不会开车呢!”

她想想也是,现在北京买车还得摇号,等她摇到号再有钱买车,都不知道过去几年了,就把驾照锁进抽屉里。

天气渐渐暖和,街上的行人终于褪去了厚重的外衣,而她的心境却并没有因为温暖的天气而冰消雪融。

听说五一假期他的女朋友上门了,当晚厉母便兴冲冲打来电话,言辞中尽是满意的意思,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妈妈调成静音的电视节目,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如此刺耳:“这孩子我喜欢,看着就是个会疼人的,以后我们两个老的总算可以放心了……”

“璟文啊,他送小姜回去了,她自个儿买的房子啊,晚上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她很木然地听着,每一句对话都如此清晰,如此剜痛了她的心。伤害来得太迟,在她觉察到之后,才发现伤口已经血肉模糊,几乎痛到令人无法承受。

为了表示自己还有个虚构出来的男友,刘思娇隔三差五吃过晚饭再回家,周末更是两天都在外头,这可苦了方芯华,除了她去首图的日子,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被召唤来:“饺子你还是赶快找个男朋友吧,能瞒多久啊,总和我在一起,人家要以为我们是拉拉了!”

她漫不经心地喝着豆汁:“拉拉就拉拉,也没什么不好。”

方芯华差点呛住:“你没发烧吧,被你哥刺激成这样了?”

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完就后悔了,刘思娇静默了片刻,就在方芯华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的时候幽幽说道:“我再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事情就这样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不能改变了?”

她摇头:“再来一次也还是这样。”

方芯华不明白了:“看你这样子不像不喜欢他啊,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你为啥非要和你哥分手,不也没看上那个疯子吗?”

刘思娇低着头:“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够喜欢他呗。”说着说着竟然抹起泪来,方芯华大乱,怎么安慰也不是,只好把另一个知情人聂予棠紧急召唤过来。

“厉璟文最近怎么样?”她来的时候刘思娇已经不哭了,可眼睛还是红红的,方芯华边说边朝聂予棠使眼色。

“什么怎么样?”

“嗯,就是心情啊什么的。”方芯华看着聂予棠一脸茫然的样子,“你随便说两句,这姑娘又快两月没看见人家了,心里想得慌。”

“心情我哪里看得出来,我又不和他坐一块儿,一天还不一定见一面呢。”

方芯华急了:“你就随便说一点嘛,咱们饺子也就能指望你了,你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嘛。”

聂予棠瞥了刘思娇一眼,慢吞吞道:“他也没什么变化,就那个样子吧,嗯,好像加班加的少了,晚上不一定在线,可能是约会去了吧。”

你个没眼色的,说的都是什么啊!方芯华为难地看着刘思娇:“你不是说他天天加班嘛,双休日才和你见面,见面也还是工作。”

刘思娇扯出个极难看的笑:“那是以前,现在他和别人约会呢。你们也不用怕我难受,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聂予棠点点头:“别人都不知道,就我一个知道他换了个女朋友,大伙儿都以为他是从去年十月开始谈朋友的,五一放假前那天还有人起哄说要在世界末日前喝他喜酒呢。”

方芯华趴在桌子上,惨了惨了,这姑奶奶可消停不了了!刘思娇抹了抹眼角,强笑道:“那倒有可能,反正家长都见过了。”

一时都沉默不语,聂予棠指了指她只喝了一口的豆汁:“这是啥,豆汁?”

方芯华贼兮兮笑着:“是啊,来一碗呗?”

不由分说给她点了豆汁焦圈和咸菜的套餐,聂予棠盯着那碗灰色的液体:“早就听说北京的豆汁很出名啊,可一直没敢喝。”

方芯华捂住嘴偷着乐,看她深吸口气喝下一勺,在嘴里酝酿了半天才咽下肚:“还好没吐出来,听人家说闻着就恶心的啊,难道现在改良过了?”

这下连刘思娇都笑了起来,方芯华一看赶忙再接再厉,一直讨论让人不愉快的话题那不是辜负了好喝的豆汁了嘛:“你们有看到去年北京的平均工资吗?最近都在讨论呢,4672啊!我还没到呢!”

刘思娇说:“你没看仔细吗,是税前工资,包括奖金补贴还有你交的四金都算在里面的。”

方芯华可怜巴巴地说:“加进去也还是不到啊,新闻上写着全市达到平均水平的人才40%都不到,其他60%和我们一样惨。”

“嗯,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拖全市人民后腿了。”

方芯华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你看,金融业平均工资最高,每月16000,计算机网络半导体相关行业第二高,是7200。”

两人齐齐看向聂予棠,她啃着焦圈有点不好意思:“我的工资也不高,才一万一。”

“一万一还不高?”方芯华忿忿不已。

聂予棠忙说:“你看我工作六年了,才和刚毕业的硕士一样多钱,当然不高了,还要交四金交税,拿到手也没多少。”

方芯华捅一捅刘思娇:“她都一万一了,你哥该多少啊?”

聂予棠摇头:“我不清楚,薪水都是保密的,除了自己只有HR和上司知道,不过Giles是个小boss嘛,又和我一样工作了六年,估计至少三万了吧。”

方芯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个月三万?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尼玛这样的好男人就送一个给我吧!”

刘思娇也没想到厉璟文薪水那么高,原本想想一万多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些都轮不到她关心,这个男人早就不属于她了。

聂予棠继续爆料:“去年我才来几个月,年底都没给我涨工资,他们老员工平均涨10%,像Giles这种工作突出的,应该有15%到20%的涨幅吧。”

方芯华哇哦一声:“3万的15%是多少?你哥涨一次工资就比你一个月薪水还多!”

聂予棠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们是一年发十四个月工资,再加上股票、各种补贴什么的,他年收入肯定超过五十万了。”

方芯华发出更大一声惊叫:“五十万?饺子你可亏大了!”

刘思娇非常烦躁:“老提他干嘛,他都跟我没关系了!喝你们的豆汁吧!”

方芯华和聂予棠面面相觑:“饺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看方芯华欲言又止,刘思娇摇头:“别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我才不当第三者呢。”

聂予棠不太赞同:“你别那么死心眼,要是真喜欢就应该勇敢追求,他们又没结婚,追男人不犯法的。”

“是啊,你也是认真的,又不是玩他,怕什么,大不了直接和人家竞争,拼不过再说啊。”

刘思娇头疼:“你们不了解他,他是那种很负责又很认真的人,才不会见异思迁呢。”

方芯华也被她说烦了:“你看你这样就一辈子没希望吧,到时候人家结婚,你就角落里哭去吧!”

度日如年,她深切地感受到这个成语的含义,见不到的时候想念,可见到了却如五内焚火般灼痛了脆弱的心脏。

六月初的时候,天气陡然间热起来,她本来在图书馆呆得好好的,清静又有空调,被方芯华一个电话叫了出来,只好去西单赴约。从扶梯上下来远远地竟然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手上抱着几本书,正低头和身边的女人说话。

颀长挺拔的身材、干净的短发、脸颊刚毅的线条、以及下颚密密的胡须,她仿佛看不够一样死死盯着他,却因为他始终侧着脸和人说话,刘思娇只得看向他身旁的女人。

她的个子高挑,大概快一米七了,和厉璟文站在一起更为相配,长相也不差,挺温柔贤淑的感觉,自己和她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了,可厉璟文又不是大款需要年轻漂亮的老婆,能持家、能对他好,才最重要。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想要避开却丝毫没有退路,他们走到了扶梯下,她也正好步下电梯,还是自己先打声招呼吧,总不能真的视若无睹当他是路人:“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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