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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震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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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极大,路上一下子空旷了很多,行人要么在屋檐下躲雨,要么跳上出租绝尘而去,只有一个女孩子一步一步很艰难地走在雨中。

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

锥心之痛是什么滋味,她终于品尝到了。看到厉杰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那样热情那样亲密,和对自己的玩笑逗弄完全不同,她心中酸楚无法抑制,眼眶也跟着湿了。

下了雨,终于能肆无忌惮地哭出来。压抑了那么久,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了,可看到那样的一幕还是接受不了。

钥匙圈上的相思豆依然红艳如斯,却似乎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她不顾棉线勒得手指生疼,硬是将它扯断。红豆落了一地,像是带血的泪,铺在灰黑的地上伤感凄凉到极致。

染了尘、沾了土,明媚鲜妍不再,也只会化作脚下的污泥。

哪怕早就猜到了结局,她还是觉得非常痛苦,和自己的初恋告别,将爱慕舍弃,将心中为他留了十年的位置也一并舍弃,相信很多女孩子都有过这样的剜心之痛。

那些最宝贵的记忆,一如颗颗相思豆,红线乍然绷断,碎裂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挽不住的,留不下的,她没有任何值得保留的东西。

不过才下午四点多,就已经黑压压一片,街边的小店陆续亮起了灯,飞驰而过的车辆将积水一波一波溅起,没人注意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家CD店很应景地放起阿妹的《我可以抱你吗》,女声缠绵地唱着: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这首歌分手的时候来听,真是十分贴切,记得厉杰有段时间曾经自己录过歌,其中就有这一首,她也很痴迷地天天放在mp3里听,却不想如今成了自己真实的写照。

她的爱情没有人珍惜,她的伤痛没有人理会,她一时觉得茫然无措,不知该走向何方。

黑暗里,似有无形的悲伤从四面八方涌来,覆盖她、淹没她,将她埋入深深的谷底。不知什么时候雨声轰轰,连汹涌而出的泪水都冲刷地消失无踪,而没有了那样一个长久以来陪伴自己的人,似乎连走路都失去了方向。

她感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像是迈不动步子一样又沉又软,终于在一个没有营业的店铺台阶上坐下,这里屋檐太窄,连个躲雨的人都没有,豆大的水珠从天而降,冷冰冰砸在她已然失去温度的脸上。

她以为再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时候,似乎听见声声急切的呼唤,有人冲过来拍打她的脸颊,拿衣服裹住她,又拉她坐进了温暖的车内,她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泪水终于潸潸而落。

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人拉进电梯,被人指挥着冲了热水澡,又被强灌下姜汤,她只知道她清醒的时候,身处一间陌生的卧室内。

这是哪儿?虽然陈设简单,可明显不会是旅馆,看看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半干,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式的套头T恤,内衣什么的一件没有。

几声脚步声停在不远处,男人看着她终于清明的眼睛,浑身的肌肉不由僵硬起来:“多喝点热水,可别感冒了。”

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也换上了居家的衣服,只是脸色有些阴郁,刘思娇接过杯子小口喝着水:“这是你家?”她只进过客厅和厨房,两间卧室和书房是私人地盘,一般不会让人进去。

一说话才知道鼻子有点堵了,淋雨对她来说一向是大忌,何况这次淋了那么久,恰逢冷空气来袭,此刻头有点晕,恐怕是要发烧了吧。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不对,可太平静了也让人不安:“嗯,是客房。”他迟疑了一下,“已经七点了,要不给你家打个电话,不愿意回去的话,晚上……也可以睡在这里。”

话甫一出口,双方都愣住了,一个是因为多年的心意终于得偿所愿,另一个则暗嘲自己的狼狈样被某人看到不说,眼下这情况她还真是万万不能回家去的。衣服全湿透了,心情也糟到极点,反正这人也是他们内定的女婿人选,被误会了不是更皆大欢喜吗?

这种时候她已顾不得不好意思,有人能收留她,能替她隐瞒刚才的事,她已经感激不尽:“嗯,麻烦你了。”

包里的东西早就被拿出来摆放在床头柜上,男人看着钥匙圈上只剩一小截的棉线,目光渐渐深沉。

手机竟然还能用,防水的功能看来不是商家虚吹的。她调整好心态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在听见妈妈着急的声音时还是险些飙出泪来:“妈,雨太大了我又没带伞,后来碰到文哥了就索性上他家里来了,晚上,晚上可能就睡在这儿了。早上的事……和爸说声对不起啊,我发短信他也没回。”

刘母在听见“文哥”两字的时候直接惊喜地叫起来:“没事没事,你爸他早不生气了,雨太大你就明天晚上再回来吧!别给人璟文添麻烦啊!”

在妈妈心里,她就只会给人添麻烦吧。挂了电话后又给方芯华发了短信,然后直接关机。她仰起头:“你怎么会来找我?”

她当然不信谁和谁都能在大马路上碰到的离奇事,何况那个大学和厉璟文的家是两个方向,而且父母也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方芯华了。

果然男人说:“是你的朋友方芯华给我打电话,她找不到你很着急。”

刘思娇漠然点了点头,在傍晚的时候找人,还是大雨连翩,那难度可想而知,可她现在却连句谢谢也不愿说:“我的衣服在哪儿?”里外全湿了,要赶紧洗干净明天才能穿。

“在客卫……”

她不解他的迟疑,进厕所一看才知道,她所有的衣服都被洗衣粉泡着放在脸盆里呢,难道他原本是打算帮自己洗衣服?

刘思娇一阵头痛,他和自己什么关系?竟然连内衣都能下得去手帮她洗?

幸好衣服轻薄,搓两把就可以了,厉璟文又递过来一个洗衣袋:“用洗衣机甩干一下吧,要不明天可能干不了。”

男人体贴得让人光火,她又没有立场指责什么,蹲在洗衣机前,看着里面的衣服飞速旋转成一个白圈,只觉得浑身上下酸极了,头也晕得厉害。

身上这件衣服长得可以当连衣裙,而下面却是光溜溜的,她记得洗澡的时候男人给她拿了条沙滩短裤,可松紧带的腰身连最宽的臀部都撑不住,只好舍弃不穿。看这上衣的面料不算薄,应该不会走光吧。

她自我安慰着,晾衣服的时候却因为个子矮,够不到晾衣杆,踮着脚胳膊伸得老长,T恤的下摆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上升到危险的边缘。眼见那白花花的大腿就要整个展现在面前,男人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衣架轻轻挂在晾衣杆上:“我帮你晒,你上床躺着。”

自然而然命令的口吻,女孩瞪着他,脸红扑扑的,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抓在手里的竟然是她的小内裤。

她没有说话,一件一件把衣服夹好递给他,短袖衫、百褶裙,还有黑色蕾丝的bra,在一个关系并不亲密的男人家里晾晒内衣,还是经由他的手挂上的晾衣杆,她的脸颊越来越红,而厉璟文以为那只是害羞的缘故。

刘思娇一声不吭上了床,将空调被一直裹到下巴,头发还没干,身上却已感到无形的热力,一向健康的自己就这样轻轻松松被雨水击倒,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脆弱。

厉璟文在门边看着她垂着头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双臂环胸蜷缩在石阶上,头顶的屋檐没有一点遮挡的作用,将她淋得透湿。夏日衣衫单薄,搂她入怀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半透明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柔和诱人的曲线。黑色的蕾丝包裹住的那个部位白皙耀眼得可怕,下半身的裙子早已歪斜,根本挡不住修长的双腿,就像,就像刚才,她高高伸着胳膊,那T恤的下摆一晃一晃,翘圆的臀线仿佛在眼前一闪而过,险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可抑制的苦笑充溢在嘴角,他在想,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就对她有那种禽兽的想法,甚至从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担得上混蛋二字。

快八点了,他深吸了口气问道:“我煮了点粥,你多少吃一点好吗?”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刘思娇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必定不会妥协。心很疼,头也很疼,反而并不觉得饿,可除了咖啡,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有吃过东西,她一边努力咽着粥一边又流下一滴泪。

喝完了粥,她已冷到瑟瑟发抖,眼前也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忍不住用被子捂住头,不多会儿小声的抽泣声传来,闷闷的格外惹人怜惜。

他害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想着他!

厉璟文匆匆洗了碗,没有心情盛碗粥给自己垫垫肚子,外头风雨交加,而女孩的哭声一直在耳边萦绕不绝。他实在忍无可忍,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被子,女孩睁着大大的眼,已是水漫金山,那一汪迷蒙的幽潭里仿佛含着重重烟雨,如云似海般的愁思几欲将他淹没。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记得提醒过你,不要傻乎乎地一个人坚持着!”

他的语气很重,他说她傻乎乎的,在这样身心遭受打击的时候还落井下石,她委屈地缩紧身子,头发乱蓬蓬贴在两颊,双眼迷茫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

愤怒让男人平素的冷静消失无踪,他只看得见女孩因为伤心而发红的眼睛:“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一句都没回答,又颤巍巍拉上被子,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脑袋晕到不行,连他的话都听不清了,什么不听话,什么走到黑?

男人的嗓音又拔高了三分:“你就那么喜欢厉杰?难道都这样了还舍不得?”

她只觉得声音好大好吵,胡乱摆了摆手:“你在说什么啊?”

他突然顿住,俯下身注视着她,嗓音变得温柔如丝:“我在说我爱你。”

这完全不是个求爱的好时机,可是两人相见的次数那样少,他又哪里有多的选择机会。

“你说……什么?”过了起码五分钟,刘思娇揉揉眼睛,困惑地摇着头,“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有点晕。”

这一回,男人索性跪在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面对面认真重复着:“我说我爱你,娇娇,爱了很多年。如果你愿意,可不可以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

这一刻他的眼睛明亮璀璨,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还要夺目!深埋在心底十余年的情话终被吐露,他心中一片释然。

而听者却并没有将这句话的意思完整地传送进脑子里,她缓缓张大嘴竭力地呼吸着,天哪,鼻子好堵,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迟钝的脑袋只抓住了后面半句,即便有早上老爸的铺垫,可也架不住这样的晴天霹雳,她直接被轰晕了:“我……头疼,身上好冷,可能……发烧了……”

指尖的热度告诉他,她的话没错,这场大雨果然把她淋到发烧。急忙找来退烧药喂她吃下,又盖上一层被子,望着女孩的小身板不住打着颤,以及越来越灼热的呼吸,时隔九年,他终于又一次将吻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当她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自己抓着一只明显是男人的大手,被她过高的体温暖热,掌心甚至有薄薄一层汗,而她终于看清了那是谁的时候,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的瞳仁黑到发亮,眼白处的红丝根根分明,目光却极其平静,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怎么会有那样的幻觉?

所以她挣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她汗津津的手一下揪住床单,刚失恋就有人求爱,还是前男友的亲哥哥,她一直认为是高深莫测大boss的那个人!呵,一定是玩笑!上帝开的超级大玩笑!

刚才的镇定烟消云散,她有点生气了:“那个,别开玩笑,我还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看他没有说话,她渐渐冷下脸:“衣服干了没有?我要回家去,不麻烦你了。”

男人缓缓直起身子,一晚上半搂着她的姿势令四肢麻木不已,下颚冒出青青的胡茬,看起来疲惫得很:“玩笑?你真的当我说的是玩笑话?”

“不是玩笑是什么?鬼才信你喜欢我呢!”她忽而想到这个人习惯的关怀方式,不会是打算牺牲自己弥补弟弟犯下的错吧。

她第一感觉就是被逼迫的,早上老爸还硬要把他俩凑成一对,到晚上就来表白,这其中的猫腻也忒明显了吧,亏他说得出口!

刘思娇又羞又怒地剜他一眼:我在爸妈眼里就这么可怜吗,刚和前男友分手就给介绍下一个,那个人还不惜拿爱情作为幌子。听见“我爱你”三个字,从关系不怎么样的人口中说出,这实在太荒唐太荒谬了!

越想越觉得恶心,不由厌恶地瞪视过去:“厉璟文,我不和你开玩笑,跟厉杰不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接受你!爸妈那里我会去解释,以后你能不能别老是在我面前晃!”看见他就会想到厉杰,毕竟是亲兄弟,轮廓上还是有些相像的,而她在短时间内并不想经常看到这样一张脸。

男人定定看了她片刻,飞快地转身走了。不一会,晾干的衣服被丢到床上,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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