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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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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虽然年假还没有结束,但是既然来到警局了,方言就专心的工作。先坐在办公桌前把八年前的军火走私案的资料总结一下;然后向同僚们解释自己的脸是因为撞门撞成了馒头脸,并且在同僚们非常不信任的目光之下,现场重演、实际上是第一次把脸撞在门上,因为伤上加伤,流出两行清泪;中午在餐厅饱餐一顿之后,和大厨探讨红烧肉的做法;下午分派组员去辖区内查偷渡者,自己以馒头脸妨碍市容为由,跑到资料室去查资料,一到下班时间就第一个冲出警局。

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方言正在感慨这是多么充实的一天,他的小破车“嘣嘣”响了两声,就趴在原地不动了。打开车盖,一股黑烟混着灼热的水气冒了出来。看来自己是修不好了,方言把车推到路边,给修车站打了个电话,站在路边召唤出租。

正是下班时间,从身边过了很多出租都是“满”,方言正想着是不是走回家的时候,一辆Polo停在他身边,任雨龙探出头来,说:“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虽然已经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可是一看到任雨龙,方言的心仍忍不住地狂跳,本想推辞,可是一想,现在大家合作破案,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也想知道任雨龙不时投注在他身上目光的含义,所以说:“好。”

方言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任雨龙笑笑,挂档,开车,不再说话。

很安静,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方言有些不自在,找一个话题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任雨龙回答,话语里有一点点欣喜。

又是一会儿冷场,方言继续说:“这车挺好的啊!”

“这是我太太在香港开的车,我回来借用一下。”

早知道任雨龙有了妻子,可是乍一听到任雨龙这么不经意地说出“太太”一词,方言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刺一样,有一点刺痛。

任雨龙似乎也感觉到了方言的不自在,尴尬笑了笑说:“吃饭了吗?一起去吃个饭?”

“可以啊,不过你要请客。”方言随口说。

“你还是这么吝啬啊!”任雨龙伸出手想要像很久以前那样捶一下方言的胸膛,可是手到了方言身前,忽然停了下来,尴尬笑笑收了回来。

方言本来想说,我现在虽然比不上你锦衣玉食,但是也衣食无忧,我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节俭到吝啬——看电影要看最便宜的午夜场,吃顿饭只敢吃大排档……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对一个陌路人,没有必要说这么多。两人一路沉默到了饭店,点了菜。

看到桌上摆的都是自己当年想吃却没钱吃、现在已经吃腻了的东西的时候,方言意识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任雨龙不是以前那个嚣张的穷小子,自己也不是以前那个痴情的惨绿少年。当时刻骨铭心的爱恋因为任雨龙的婚姻被斩断,经过七、八年的消磨,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痕迹。初见面的一点悸动不是因为爱恋,仅仅是因为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太太还好吗?” 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方言很坦然地问候那个他曾经恨了很多年、而现在却根本不记得相貌甚至名字的女人。

任雨龙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她很好。”

“你们有好几个孩子了吧?”

“有两个孩子,儿子六岁,女儿三岁。”提到了孩子,任雨龙脸上有了点温柔。

“真有你的。” 方言伸出手捶了一下任雨龙的胸膛,“结婚生子都走到我前面。恭祝阖家团圆。”

任雨龙摸着方言刚刚捶过的地方,低下头,缓缓说:“如果我说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你信吗?”

“我信。”方言笑道:“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如果我说我一直爱着你呢?”任雨龙忽然抬起头来看这方言。

方言叹口气,当年你说爱我的时候,我很感动,现在你说你爱我,我只有感激。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还不明白吗?方言在任雨龙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开口说:“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任雨龙没有想到方言把话又给他扔了过来,好半天才嘟嘟囔囔地说:“我以为,你也——”

方言截断了任雨龙的话,“我承认我曾经很爱你,可是那是曾经。”方言低下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红酒,“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妻子、有儿女、有责任、有前途,我也有属于我的生活,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

听方言这么说,任雨龙闭上眼睛,脸上有淡淡的痛苦,“你,恨我吗?”

“也许吧。”方言仰头喝下满杯的红酒,虽然是低度酒,可是喉咙仍然感觉火辣辣的,“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

“你欠我一顿饭,今天补上了。”方言坦荡荡地看着任雨龙,“从此之后,你我俩不相欠。好了,这已经离我家不远了,不用送我了,再见!”方言站起来挥挥手,留给任雨龙一个背影。

他妈的,方言你真虚伪,当年任雨龙和那女人结婚、抛弃你的时候,你明明恨他恨到骨子里,恨不得要拔他的皮,喝他的血。竟然还说你不恨!不过也不算完全虚伪,都过了七、八年了,再怎么恨都该忘记了。又一想,当年太穷,租不起旅馆,所以每次在伯父家或任雨龙家和他上床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的,当年也太年轻,技术生涩,每次□□,痛苦都比快乐多。

真是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啊!

方言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他相信任雨龙留在心里的那一点点痕迹,今天过后,很快就会淡去了。

啊?方言一拍脑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任雨龙请客,他竟然一口饭菜没吃,喝了杯酒就走了,真是亏大了!

抬起头一看,旁边是一家酒吧,名字叫“女士止步”。以前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新开的,方言想了想店名,了然一笑钻了进去。

酒吧里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很暗,只有酒吧一角一个小型的舞台比较亮,舞台上正有人在表演,四周围满了男人,群情激荡。方言走到吧台要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开始关注舞台。

舞台上立着一个锃亮的钢管,一个男人正扶着钢管,踩着节奏做出种种撩人的姿态。他的长发散开遮住了大半张脸,穿着的白色上衣口子完全解开,锁骨和胸膛上的两点随着身体的扭动半遮半掩,皮带扣解开,裤子的拉链拉下了一半,白色的内裤看得分分明明。男人一手抓着钢管,一手抚在胯骨上,甩一下头,胯骨扭动,做着暗示意味非常明显的动作。

方言半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和所有男人一样,一脸的陶醉。

舞台下的唏嘘声、口哨声交织成一片,很多人手里拿着钞票,大声喊着:“脱、脱、脱”。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舞台边缘,从台下人手中抢过一杯酒,仰头灌下,喉结上下起伏,扬手把杯子丢到一旁,然后低下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舞台下的人,并且伸出舌头舔了添沾在嘴唇上的酒。

方言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男人,神情有些古怪。

有人拍了一下男人的腿,男人膝下一软,跪倒在舞台上。缓过劲后,男人朝台下抛个媚眼,上半身稍稍向后仰,右手从左脸庞开始缓缓向下摸,摸到左胸膛上的一点红的时候,故意搓了两下,然后继续往下走,手指捏着拉链,又往下拉了一点点。

台下一片咽口水的声音,方言也在此列,可是他的脸色却更加古怪。

台上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从台下一个男人手上接过一杯酒,喝了一口,忽然低下头,捧住一个男人的头,开始一个法式深吻。下面的男人也开始上下其手,有人捏着男人胸前的茱萸,有人在男人的屁股上上下摩挲,更有人借着把钱塞到男人衣服里的机会,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方言“啪”地把一张钱拍在吧台上,艰难地穿过围观的人群,跳上舞台,他粗鲁地把两个吻在一起的男人分开,拨开其他男人的手,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男人,飞快地奔向后台,完全不理会背后的叫骂声。

这个男人就是和方言有“半夜情” 的男人,也是隔着马路叫方言“馒头”的辫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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