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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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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推开房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宁久微床上的人。

时安澜穿得很得体,剪裁合体的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连头发都特地打点过,像是刚刚从某个宴会上匆匆赶来,光鲜亮丽,只是躺着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小溪站在床边凝视着他的脸,连语气都放柔起来:“睡着了?”

“不是,”宁久微抿了抿唇:“他的识神灭了。”

小溪一愣:“什么?”

“他在这里的识神已经消亡了,可能在强行禁锢螣蛇时就被摧毁了。我刚才查看了之前给他画的生命线,已经断了。”

当时螣蛇想要冲出时安澜身体时,他表情极其痛苦,宁久微已经猜测到了一点,只是不确定。之前他指责沧海一木贸然给小溪希望,也有这一层担心,没想到居然真发生了。

“……不可能!”小溪伸手要抱时安澜起来:“我带他去医院,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不可能治不好他!”

宁久微按住她肩膀:“现代医学上,把这个叫脑死亡。”

小溪呆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元神无法摧毁,这点让他跟脑死亡又有点不同,大概就是介于植物人和死人之间的状态。所以他既没有办法像植物人一样有机会苏醒,也不像脑死亡那样会最终走向死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宁久微已经把话说得很含蓄,是要把一个这样的时安澜留在这里,还是让他回去做鲜**面的时少爷,由小溪自己做主,他们无权插手。他拍了拍小溪的肩膀,看了一眼时安澜,转身出去。

沧海一木始终皱着眉头,出门之前委婉地安慰了小溪很久,但她一直发着呆,他只好作罢。

小溪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时安澜的脸,居然还幻想着他会忽然睁开眼睛告诉她一切只是恶作剧。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忽然觉得不真实,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俯身拥住他,脸贴着他微凉的侧脸,思绪有些恍惚,说出的话都像是在做梦:“其实这个次元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外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我们上次的路才走了一半,你怎么能就这么一睡不起呢?”

她抱紧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话。从第一次见面说到最近,每一件跟他有关的事,以及她后知后觉的醒悟和爱意。

从没后悔爱他,只是后悔爱得太迟。所以到现在才惊觉彼此的时间那么少,少的抱着他就可以说完。

宁久微和言容、言修坐在客厅里半天没说一个字,连一向最活泼的沧海一木都安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出宁久微脸色不好才站起来叫言容说:“我们去把时先生移到楼上去吧,大师兄还得养伤呢。”

言修主动接了话:“我也来帮忙。”

三个人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沧海一木悄悄推门一看,小溪已经趴在时安澜身边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又似乎是松了口气,摆手叫言容、言修进去。

时安澜被移到楼上不久小溪就自己醒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时安澜走了,惊慌失措地找到客厅,被宁久微拉住带到楼梯边:“别慌,你不开口,我们不会送他走的。”

小溪脚步蹭蹭地上楼,爬了一半回头看他:“谢谢你大师兄。”

宁久微淡淡点头。

九龙山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是怕惊扰了时安澜的梦。小溪虽然辞了职,却迈入了另一种有规矩的生活。每天一早起床先是给时安澜擦脸擦身体,然后和宁久微几人一起吃早饭,有时候会去看一眼至今下不了床的简易,但时间都很短。她急着回去陪时安澜说话。

之前简易在阳台上种的一盆月季开得很香,她剪了两支插在瓶子里摆在床头,忽然发现该说的都说完了,于是抱着小本在他面前念《暗扣》。每次念到他和小攻相处的情节时她都要故意拔高声音,希望能刺激地他跳起来好好教训她。

但宁久微说的没错,他毕竟不是植物人,那种奇迹终究没能发生。

“你还说要陪我一起想《暗扣》的情节,居然食言了。”他食言的太多了,除了那句会让她没事的承诺外,没一件做到的。

小溪关掉文档,想打开页面看一眼,但想起那是时安澜的来处,又默默放弃。

不只是来处,也许也是最终的归路。

晚上下楼吃饭时,刚好听到言修在跟宁久微谈话。

言修的意思是招魂幡招了人过来是瞒不住师尊的,他迟早要知道。毕竟一连串事件都是招魂幡引起的,老爷子的脾气也阴晴不定,这事儿可大可小,所以最好还是先想个后路。

宁久微有心袒护小溪,回答说自己承担。言修一向笑眯眯的神情居然一下严肃起来:“大师兄,其实这事你也有责任,如果你一早就对师尊坦诚相告,可能早就解决了,也不至于最后弄到螣蛇冲出镇妖湖的祸患来。这事儿正一道的人还不知道,我们两派不和已久,他们自诩除魔天师,这次的事情要是被他们知道,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争执。师尊也因为这个怨气冲天着呢,你这时候再说什么一力承担,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找死。”

宁久微皱了皱眉,没搭话。

小溪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着门派竞争,走下楼梯,佯装随口想起一样问两人:“招魂幡在哪儿?能不能给我看看?”

宁久微从怀里摸出绢布递给她:“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先放我这儿吧。”小溪收进口袋,笑了一下:“我经常看看这个,也能提醒自己早点下决定。”

其实她是打算自己承担责任,到时候萧关道问起来,就说是自己偷了招魂幡把时安澜召回来的。反正第一次也是她一个人做的,萧关道不会怀疑。

晚上给时安澜擦过身体,小溪搂着他闭起眼睛,恍惚间想起之前简易织的那个梦。梦里他西装得体,住在舒适的豪宅里,永远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她睁开眼睛看着时安澜安详的侧脸,怔忪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外面居然传来了歌声,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小溪穿好衣服走到阳台上听了听,歌声来源于大湖边上的林子。她知道那是什么了,下楼开门出去。

无星无月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歌声从隐约变得清晰,她已经走进林子,上次被时安澜丢掉的山神唱片精选集就丢在这里,浅浅的光晕里,大马熊的影子正在深情款款的地演唱——“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荡白云外。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是那首经典的粤语歌《一生所爱》,大马熊唱得并不标准,还很可笑,可是她居然一直听了下去,直到大马熊被自己的歌声轰了出来,关掉了歌声。

“原来我已经做了决定了。”小溪靠着树干坐着,上次就在这里她还跟他紧紧依靠,现在却只剩她一个人了。

大马熊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不知道,他只是坐过来把她拥进怀里,什么也没问。小溪靠在他毛茸茸的胸膛上默默流泪,也再没说一句话。

除了简易,所有人都被叫醒,宁久微拈掉小溪头上的树叶,有些惊讶:“你出去了?”

“嗯。”小溪走到楼梯口,冲几位茅山道士点了点头:“麻烦各位了,请你们把小时送回去吧。”

言修舒出口气,表情总算又放松起来了。言容照旧面无表情,而沧海一木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宁久微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来,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你想亲眼送他离开,可以进来。”

小溪勉强冲他笑了一下:“不用了,让我跟他告个别就行了。”

她上了楼,时安澜依然安静地睡着,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睫在眼下遮出淡淡的阴影,安宁的像是场梦。

其实他本身就是梦里的人物,不该来到这里,这里也注定留不住他。

小溪抱着他,耳朵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还在,但呼吸已经浅地听不见了。

她当然不想做那个决定,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也是好的。但她不能太自私,他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时安澜的脖子上还戴着她送的那条项链,小溪解下来戴在自己脖子上,低声说:“这个留给我做个纪念吧。”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眼泪滴在他脸上,连忙伸手擦去:“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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