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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情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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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

卓越心里一急,就去扯青年的衣袖,而萧敏淡淡看她一眼,坚决说道:“放手。”

“我不放!萧子捷,我是不会放手的!”

萧敏面无表情地使力挣扎,卓越则瞪着他拼死不松手,两相僵持之下,一阵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卓越因惯性而后退一步,手里握着扯下的半块黑色布料,一时呆立无语,只怔怔地望着萧敏。

萧敏见不惯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暗暗叹息一声,便主动投降了。

“好啦,我暂时不走了。”

卓越这才回魂,惊诧于自己方才的紧张失措。

这真是关心则乱。

就以萧敏的体力,能潜进来已实属不易,还想再翻墙出去?门都没有!

可是留下来,又能干什么呢?

萧敏微微撇过脸去,突然低声说道:“阿越,你还记得住在我家时的事么?看起来是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却一直都少了两个人,二哥和二姨娘。”

“二哥的亲生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

他本不愿揭开某些不太光明的秘密,但既然到了这地步,索性便坦然起来,将自己心里的黑暗面展开给卓越看:

“其实啊,我小时候是很调皮的,或者说顽劣吧。有一次我在水边玩,不小心失足掉下水去,恰好二哥也在场,却没有去救我……后来,路过的仆人看到我在水中挣扎,就跳下水把我救上了岸。”

“为这件事,向来待人温厚的父亲,认为二哥冷血无情,罔顾手足性命,又怪二姨娘教导无方……后来,就渐渐冷落了二哥母子。”

“我一直不敢告诉父亲,二哥那天之所以不去救我,是因为他从小就怕水,就算下了水也无济于事,而二姨娘因为父亲的疏离,很快便忧郁成疾,早早地就去世了。”

卓越静静听了一会,忍不住插言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件事本不是你的过错。”

萧敏叹气:“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实上,在年少的很多岁月里,我对二哥都是带了偏见的,真正醒悟过来,也不过是前几年的事。而这迟来的醒悟,早已对他们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姨太太生的孩子,受到的待遇远不如正房子女,二哥的日子本就过得勉强,没了二姨娘的照料,又背着对兄弟见死不救的罪名,明明身怀大志,却只能在家里闲着,对人做出无害闲人的假象来。”

卓越一时想到了别处,皱眉道:“老实说,萧子捷,你们家那些正房、姨太太什么的,真是碍眼,你父亲不是留过洋的人么,怎么还三妻四妾?”

萧敏摇头,“并非所有留过洋的人,都能换上新思想,有些人不过为了换一个光鲜点的外壳,哪里是为了学习新思想,振兴国家事业?”

联想自己在国外的那些见闻,他更是感慨丛生:

“要是这国家的人,能把舍弃旧衣的勇气,用在放弃那些固有的陋习上,那么国家的兴盛,一定会更容易些。”

“我们的国民,外在上是容易受国外熏陶,继而主动去改变的,内在的那些旧观念却根深蒂固,想要改善,实在具有万难。”

“二哥他从小便多才多艺,原本我是要他与我一同去英帝国念书的,他那时却沉迷于演戏,我无法,便只有一个人去了国外。而等我毕业回来时,二哥已经变成了一个让我辨认不出的人。”

“我不知这变化是坏是好,只知二哥比以往开朗自信许多,心胸也更开阔,竟能十分平淡地,与我说起以前那些受欺负的事。这样一想,我便安心了,二哥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我自然为他高兴。”

……

“二哥他半生飘零,临了却又落得如此结局,我实在不忍心,让他的理想就这样消散了。二哥他该是为心中信念坚守一生的那一类领袖,而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追之随之……”

卓越神色复杂起来:“所以,你要帮他完成他的理想,却将自己的本心抛弃,去做这样没有希望的事?”

“呵,萧子捷,你还真是糊涂。”

她心中一时百转千回,滋味难明。

萧敏啊萧敏,你说我执念太深,你又何尝不是?

难怪,他从不与她在复兴党的事上多作争辩,每每受她严词教训,他亦毫不动容。

因为那天真而又飘渺的理想,原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萧三少这样聪明,又怎会不明白卓越说的那些道理?

萧敏,你真是个傻瓜。我也是……

卓越觉得,他们都傻透了。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容易做一些傻事。

当以后回忆这段年轻往事时,也许会匪夷所思,不知当年的自己,为何竟能这样盲目地抛洒热血与豪情。

而奇怪的是,虽然事后会觉自己傻得透顶,但却不会后悔。

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妙境了。

——

一番推心置腹后,萧敏犹豫了下,还是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卓越:

“二哥他最爱照相,却不爱在镜头前笑一笑,我替他拍了那么多的照片,也只有这张是笑了的。”

卓越以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接过那照片,仔细看照片上男人的黑白轮廓:

眉似远山、目似朗星,当得上器宇轩昂、玉树临风的赞美,的的确确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美男子。

但又有些许不同。

也许是她知道了这人的真实身份后,那带着神秘的惊艳感便不复存在了。当初的惊鸿一瞥,在她的脑海中不再鲜明,甚至变得模糊起来。

卓越愣愣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为自己心中的平静而讶异,不由扪心自问:我为这人痴迷数年,朝思暮想,求而不得……这种种疯狂,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这究竟可以算□□情么?

卓越为自己从前的那段感情而迷惘了。

而她兀自苦思之时,并未看到萧敏那了然般的眼神,当然,也更未看到青年眼底那转瞬即逝的淡淡无奈。

等她迟钝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站在窗边遥望无边夜色的青年,面上满是怅然若失。

卓越忍不住朝他靠近,去握他微凉的手指。

她面上发红,语焉不详:

“萧子捷,你是魔鬼吗?还是你有什么巫术?我听说,外国有很多女人都喜欢做……神婆?所以会对人施法,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爱上自己?”

萧敏不明所以地扑哧一笑,“你说的是巫婆吧?”

他习惯性地道出西方巫女的典故,刚科普了几句,就意识到了什么,蓦地住口,“啊……抱歉。”

卓越这次难得没有计较他的“聒噪”,面上虽有些窘迫的红晕,一双眼眸却异常明亮地朝着萧敏看去,那炯炯目光盯得青年不自在起来。

“管他巫女神婆的,萧子捷,你这家伙一定学过那些歪门邪道!

女子的眸光晦暗不明,“——不然,我怎么会迷上你种男人?”

萧敏失笑,某人对书生的成见还是那么深。

“知识分子虽无武力上的优势,但胜在心思纯粹,若是钻研学问,便可一辈子埋首故纸堆,这样认真的一颗心,不正是你们女人喜欢的么?”

“更何况,自古才子多风流,知情识趣,最懂女人心,你若想风花雪月,罗曼蒂克,我们文学系的男人会使的手段可不少,保证满足你们女子这爱浪漫的心愿。”

卓越瞥他一眼,罗曼蒂克?风花雪月?

她卓二若是也能称得上是女人,也能爱上什么罗曼蒂克,那这满城的淑女都要大呼万岁,从繁文缛节里解放了!

萧敏当然知道这女子此刻心中所想。

他以温柔目光深深看她,目光依恋地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摇头叹气:“阿越,你实在太低估自己的吸引力了,尤其是——对我的吸引力。”

他话音刚落,便觉腰间一紧,却是被卓越伸臂揽住,一个施力后,仰面躺倒在了床上。

卓越握着青年的腰不放,占有性地手下一紧,将青年向自己胸前推近,宣告自己的领土权般的,低沉而煽情地贴上青年的耳垂,低柔轻语:

“萧子捷,爱老……虎油。”

恩?爱老虎油?

“应该是I Love You吧?”

萧敏本不该在这时分神,但某人的英文发音着实生硬,便忍不住问道。

“他妈的,这英文怎么这么难?!”

卓越又烦躁地耙起头发,索性舍了最后的那点矜持,“重来一遍,重来一遍!——萧子捷,其实是我爱你啦!”

卓越蓄谋已久的英文表白,虽被她搞得一团糟糕,但总算是十分顺利地,把自己的心思正确地传达给了对方。

萧敏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他心中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又因面前突然出现的大红脸而忍俊不禁,轻声笑了出来,面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十分漂亮。

“萧—子—捷—,不准嘲笑我的英文!”

卓越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后,便负气地哼了一声,张口咬住青年的面颊,先以唇齿□□之,继而又伸出灵活的软舌,去舔舐那面颊上凹陷的小小酒窝。

萧敏嘴角含笑,眉眼乖顺地躺在床上任女子调戏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经历,不由疑惑发问:“阿越,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卓越一边动手揉捏青年白皙的肌肤,双唇也若即若离地贴过去,语气含含糊糊,“你如果还不相信,我就发个誓好了……唔,如果我卓越对萧敏不是真心,就……罚我一辈子都进不了讲武堂,被我爸抽鞭子,被霍四他们嘲笑……”

这么敷衍的语气,到底算哪门子的发誓?

萧敏失笑,却是一下吻住她的唇,缠绵缱绻之际,也含糊答道:“卓越,我对你也是真心。”

青年的眼神一旦认真起来,就显得格外招人:

“阿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对你施了仙法,但或许你也对我下了蛊药——我们两个,谁也没吃亏。

“小爷明明就吃亏了,你有什么好的,我非得喜欢你……”

卓越恼怒于自己被他诱惑,心中大窘,突然挣扎起来。

萧敏这回却不生气了,只纵容她在自己怀里张牙舞爪,任凭她那颇具力道的拳头,飞快地打在他的身上,却毫不躲闪,面上笑意深深,甘之如饴。

“阿越,谢谢,谢谢你也爱我……”

他低声说道,眼中掠过晦暗光芒,忽然发力,一下扭转男下女上的局势,将卓越重重压在了床上。

“萧子捷,你敢跟我耍流氓?!”

卓越又气又急,又不敢使力打他,他身上的旧伤还未愈合。

于是,萧敏轻轻松松地就扑了过去,笑容竟有些无赖:“阿越,我这辈子就只想对一个人耍流氓,你——可要珍惜哪。”

“好啊。”

卓越忽然说道,她也不挣扎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摊开整个人,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萧敏的面前,作出任君品尝的姿态来。

她的眼里哪里还有半分怒气,眼波暧昧流转,竟是在朝他放电。

而同一时刻,萧敏的目光蓦地暗下,隐隐含了未知的危险,慢慢朝着卓越逼近……

也许是房内的动静太大了些,在这两人兀自纠缠之时,却有人被惊动了。

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走廊上的灯被人“啪”地打开了,有仆人在外头叩门,轻声询问:

“二少,我好像听到里头有什么声响,您没事吧?”

“嘘——”

卓越突然面色大变,伸手就去捂萧敏的唇,然后清清嗓子,故作平静地朝门外说道:

“没事,是我一时睡不着,就起来在房里练了一套拳。时候也不早了,阿简,你快去睡吧,有事我会拉铃的。”

门外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声:“没事就好。——那么,请二少早些歇息,如果实在想练拳请去练功房,老爷吩咐过,卧室不宜习武。”

卓越撇了撇嘴角,按捺住性子答道:“知道了,阿简,你还是赶紧去睡吧。”

那仆人似乎是低低应了一声,走廊上的灯又被关了,富有规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卓越顿时长舒一口气,重又瘫在了床上,而萧敏也顺势躺到了她的身边。

于是,两人并肩而躺,很快变成相对而卧。

经过方才之变,这两人心思回复澄明,一时也没了继续做某件事的兴致,只耳磨厮鬓一番,如同相处已久的夫妻一般静静温存。

萧敏回味起卓越方才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时觉得有趣,眉眼间又是满满的笑意。

“原来你家的仆人都这么一本正经,对主子管得很宽哪。”

他的笑容里带了无意识的魅惑,眸光流转间,不觉流露出罕见显现的狡黠一面,竟叫卓越一时看得呆了。

“萧子捷,我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你的了。”

卓越喃喃说着,伸手细细去抚青年焕发风采的眉眼,

“你暴露身份的那天晚上,我差点死在你的子弹之下,心里正想着,复兴党到底什么时候,请了这样厉害的狙击手……就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那个与平时不一样的你,真的很漂亮……”收到萧敏不满的目光后,某人哽了一下,便乖乖改了词,“很好看,很英俊!”

“反正当时我是挺想一亲芳泽的……哎你瞪我干啥?哦,你是男人,不该是一亲芳泽,我又说错了……”

一刻钟之后。

卓越怒气冲冲地从某人身上跳下来,与那总是纠结字句的迂腐书呆子拉开距离,横眉低叫:

“敢嫌弃小爷?萧子捷,我可不是搞文化的,你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她抱臂而立,显示了自己的坚决立场,却不料某人休息一番后,精神大振,随之下了床,主动上前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阿越,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不快活,我的心便也惶然起来,不能安宁。——别生气了,好不好?”

卓越被萧敏抱在怀里,闻言浑身一颤,心头开始发毛……老天爷,她简直要被萧敏的肉麻情话击败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

一旦超越了原本的暧昧,真正确定下两人的情侣关系后,萧敏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火热激/情,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在行为上。

果然如萧敏所说,文学系的男人若是想要展现浪漫手段,实在叫人震惊哪。

而以她卓二的一贯作风,反击萧敏这肉麻作派的最佳方法,就是比他更肉麻!

卓越想明白后,便得意一笑,放肆地送出电力十足的含情眼波,眉目各处皆是温情脉脉,尔后便伸臂搂住萧敏的脖颈,仰首深深吻上青年的软唇,以实际举动,证明自己对这段恋爱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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