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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孤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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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我叫江少尉来的!”

卓将军从江嗣荣身后走出来时,卓越和卓扬都大为惊讶,而卓扬若有所思,立即想起了某些可能,面上因领悟某些真相而显得严肃凝重。

卓越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只觉面前一暗,卓将军已经走上前来,对她劈头就骂:

“混账东西,看你都做了什么丢人事!玩忽职守、包庇反党、阳奉阴违、殴打同僚……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知分寸的女儿!”

卓越愣住,她之前刻意隐瞒的那些事,卓将军果然全都知道了。

她这时心绪混乱,没心情去反抗家长的权威教训,更没兴致以伶牙俐齿去反驳顶撞。

此时此刻,她竟还能略略分神,去想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温润书生。

她这神思不属的模样,比言语顶撞更让卓将军生气,

“军人膝下有黄金,卓中尉,你还跪着干什么?”

卓文不是不知道女儿暗地里对自己的评价,冷笑着嘲讽一句,“我可是不通人情的老顽固,被旁人知道了,又要说我卓文以权谋私,用特权来压制自己的女儿了!”

说完题外话,便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就凭你和萧敏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谁去?”

卓将军原本并不想打击自己的女儿,但到了这种时候,他若不狠一点,这些小混账真当社会简单好混,只凭着一点浅薄的本事就敢胡作非为了。

他的女儿是与众不同,和那些帝国淑女相比,也更让他偏爱,但这可不代表他就能一味纵容,让她随心所欲地胡来!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是铭深那种散漫的性子,心里也清楚得很。——小越,你从小便不擅说谎,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要打什么主意,有什么目的,稍一留意,我便能猜得到,而萧敏那孩子……他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卓将军不由感叹起年轻人的轻狂大胆。原本都是老实孩子,偏要动这么些多余的心思,还真是应了那句“无知则无畏”。

卓文再回想方才儿女间的对话,亡妻的音容笑貌一时浮现眼前。

他于这事上确有愧疚,但内情却并不如卓越所说的那样不堪。他今日才知女儿对自己、对卓家到底有怎样的偏见!

那些放肆的议论,让这沉稳的帝国将军心中生出无奈的愤怒,脸色微微地沉下了,呵斥卓越道:

“你还有脸提你妈!你妈希望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现在做到了么?我卓文的女儿,可以不聪明,可以不坚强,却不能稀里糊涂!”

“如果你妈尚在人世,见到你这副样子,必定失望极了。”

卓越原本毫无示弱的打算,但听到父亲责骂她的话,面上一怔,便垂头不语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只是一味抵触这个家,抵触那些挡住她自由的束缚,却不管其他。

而她更未想过,她的母亲一生其实毫无怨言,也希望女儿将来坦荡快活,而不是成为满腹怨恨的叛逆子。

卓文轻声叹气,语气稍缓:

“军部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反省,听到没有?”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就是要关卓越禁闭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卓文便淡淡地瞥了江嗣荣一眼。

而后者立即走到卓越身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副手铐来,干脆利落地锁住了卓越的双手,站在卓越身后牢牢制住了她。

这情形来得突然,卓越几乎目瞪口呆。

等她回过神来,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铐,便马上挣扎起来,满脸不服:

“这真是滑稽!我已经二十几岁了,你凭什么管我?!又凭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只要你还是我的女儿,我就有权力管你!”

卓将军冷笑一声,低声吩咐道:“阿扬,江少尉,你们两个现在就把她送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卓家大门一步!”

——

卓越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尝到心急如焚的滋味。

她满面烦躁地抓着一头短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军靴落在地上的沉沉声响,从她失去人身自由后,就一直没停止过。

连一旁稳稳坐着的江嗣荣,都要佩服她的好体力了。

这都几个钟头过去了,这女人还没有要消停的意思,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否想把脚下的地板踏穿了,好钻出个地洞来逃将出去。

“老大,别这样烦恼了。”

江嗣荣神色淡然地劝道:“如今想什么都是白搭,将军的近卫军就在公馆里守着呢,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卓越此刻才正眼瞧他,没好气地说道:

“那些近卫军被我爸放权给你,现在可都是听你指挥的。——小江,你也忒不够意思了,竟然联合我爸一起暗算我!”

她活动了下手臂,早在她被“押进”房间时,那手铐就被江嗣荣除了去。

“小江,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死板。这做人哪,还是机灵点儿,活络点儿,才有前途……”

卓越说着眼珠一转,看向江嗣荣的目光便有些不怀好意了。

她知道江嗣荣为人正派,本不想从他身上下手,可现在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对现在的困境,她是一点辙也没有,实在顾不上那许多。

“小江,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一定要去救萧耘,也一定要去找萧敏。”

“萧敏的二哥,就是那个复兴党的萧耘,原来就是云霄生。你是知道我的,云霄生的事对我很重要……”

卓越一口气说了大半个钟头,又是爆料又是求情的,直说得口干舌燥,完全词穷,愤愤地走过去倒茶喝。

啧,想当初萧敏那话篓子,成天在她耳边谈这说那的,一点不见疲意,换成是她自己,却觉说话果真是天底下最耗费体力的事情,连脑子带身体,全都累得要命。

江嗣荣却如石头一般,任凭卓越好话狠话说尽,都毫不动容:

“老大,抱歉,没有卓将军的命令,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他这话刚说出口,卓越眉间戾气大起,冷冷一笑,手中的茶碗就摔在了桌上,瞬间裂成无数碎片。

“江嗣荣,你当真不帮我?”

江嗣荣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眸光沉沉地直视她,一点松动的态度也无。

“老大,军令如山。”

去他的军令如山!

卓越气急之下,拔出枪来,直直指向软硬不吃的冷硬青年,口不择言道:

“就算是天皇老子在这,小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江嗣荣,我今天一定要走!你如果还是不让,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她这番威逼的话还未说完,却面上愕然,看着江嗣荣在同一时刻抬起手臂,手上赫然是一把□□。那黑沉沉的枪口散发冰冷气息,仿佛是能吞噬人心的黑洞。

卓越眸光微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们要这样彼此为敌,针锋相对。

连日以来的歉疚、担忧、后悔……种种情绪,早已挤压在卓越的心底。

此时此刻,被困笼中的烦躁被无限放大,瞬间击溃了她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促使她像个发狂的狮子一般,一把摔了□□,拳头重重地打在江嗣荣的胸前。

这一拳仿佛是一个信号,江嗣荣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心头的苦涩更是无法言说,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后,索性也摔了手上的枪,与卓越厮打起来。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

在圣西军校的那些年少时光,他们之间常常互相切磋,或者连切磋也不算,有些只是因为少年意气而生出的打架。

但无论他们当时打得多么凶,多么互不相让、怒气冲冲,过后总能一笑泯恩仇。

男人间维持友情的方式,打架也可算其中一种,而这方式,对卓越这种另类同样适用。

而江嗣荣隐隐觉得,这一次的事,并不是两人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几遍已经开始绝望,他仍认认真真地迎战,直到卓越渐露败象。

他原本是赢不了卓越的。

但现在的卓越状态十分糟糕,急躁冒进,连连失误,竟很快就被江嗣荣占了上风,利落地制住她的身躯,顺势将人狠狠压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赢她。

这青年从未在卓越面前如此强势,也许很多年后回想起来,这一刻于他依然弥足珍贵。

江嗣荣凝目看身下的人,并没时间去想更多,忽地俯身逼近,呼吸急促不稳,

“卓越,卓越……”

他喃喃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是缱绻柔情。

“江嗣荣,你混蛋!快放开我!”

卓越突然生出不祥预感,江嗣荣今天似乎很是古怪,让她想起一件不愿正视的事。

于是,她满脸通红,在他身下挣扎地更加用力了。

他妈的,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咳,小江,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卓二少向来能屈能伸,索性放软态度,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安抚这突然陷入狂暴状态的青年。

她说服自己去相信,小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本性还是很纯良的。

可惜这只能是自欺欺人,青年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要侵入她的呼吸中。

卓越窘迫之际,下意识地睁开双目,试图以英气而魅惑的眼波挽回局面,却完全来不及,反而适得其反。

青年为她眼底的光芒所惑,眸中幽暗,蓦地吻上她的眼睑,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眼前,让她大感不妙。

这家伙,不会是要非礼小爷吧?!

卓越心里一急,手下便毫无节制地,一拳拳打在江嗣荣的肩上、背上,比往日的力度更大上几分。但青年却毫不为这疼痛所动容,我行我素地继续动作,近乎虔诚地以唇舌膜拜她英气的眉,挺直的鼻梁,然后……是她的唇。

“小江,你要干什么?!你要……唔……”

当那温软的舌,试图探入她的口中时,卓越无法以武力脱困,却索性松了口,让青年大肆入侵,闯入她的私人领地,作出难得柔顺的回应姿态。

她的这一妥协,惹得江嗣荣愈加激动,凭着一股本能去肆意品尝,唇舌迷乱交缠,几乎心碎神迷。

卓越蓦地睁眼,垂目看青年泛红的脸颊,低低呻/吟一声,手下蓄足力气,齿间狠狠咬下去的一瞬,趁着他吃痛之际,拳头如风而出,将他打得一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才得以站稳。

卓越一恢复自由,立即远远站开,不想再靠近这个危险的人物。

江嗣荣微微低了头,手指有些颤抖地去抚嘴角的血迹,心头猛跳,激荡不已。

反观卓越,却一点儿也不激动,见江嗣荣神情怔仲地盯着自己的唇,低声咒骂一句后,便飞快地抬起右手,以袖口用力地擦拭嘴唇上的水渍,面上气急败坏:

“他妈的,江嗣荣,你小子可别太混!”

青年如梦初醒,抬起头恳切地看她,语气里无意识地带了些卑微的意味:

“……别去找萧敏,别去找那个人,好不好?”

哪怕只有一刻,就这一刻,静静地和我呆在一起,好不好?

卓越一愣,她突然发现,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此刻正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江嗣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褪去冷硬外袍的人,眼角溢出淡淡的柔光,因脆弱而显出惊心动魄的美:

“老大,我喜欢你。”

“所以,你能不能为了我……”

卓越已经冷静下来,断然摇头道:“不可能。”

她面上温和而无情,方才的旖旎痕迹全然消散,语气冰冷而笃定:

“江嗣荣,忘记这件事,我们还是兄弟。”

这女子的语气带了不容反驳的压力,听到对方的告白,面上也毫不惊讶,显然是早已知晓了江嗣荣的心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江嗣荣心中仅余的一点火光,仍在徒劳挣扎。

如果感情能轻易改变的话,就好了。

他的自我改变很成功。

在人生的前半段里,他毫无留恋地舍弃了过往,舍弃了那个软弱胆怯的自己,成功变作了内敛冷静的江少尉。

可他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感情,无法舍弃这段明知无望的单恋。

思及往事,江嗣荣不由轻轻笑了起来,眼底几分苍凉:

“如果我不愿呢?是不是就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卓越不置可否,只沉默站在窗边,眸光定定朝外落去,并不正面回答。

窗外天色很暗,乌云密布,漫天的阴霾朝人间压下来,让人的心越发浮躁。

卓越突地叹息,

“江嗣荣,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之间能有其他的关系,早在景陵的那时候,我就会给你个交代……”

往昔的点滴蓦地被忆起,从消逝的青春岁月,涌动着飘向她和他。

卓越还记得,当她察觉到江嗣荣对自己的心思时,是多么惊诧和无奈。

她不是没想过,与这青年恋爱的可能,但每当她说服自己迈出第一步后,便再也无法继续前行。

于是她渐渐明白,江嗣荣不是那个人。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感觉不对。

“呵,我明白了。”

江嗣荣突然打断她道,“老大,你走罢,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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