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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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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这一回在景陵,不过将将呆了一个礼拜,便又急匆匆地赶回了华京。

她走得突然,一接到了军部的紧急命令,就与萧家人正式道了别,然后带着小江他们几个,坐上了返回首都的火车。

而卓越前脚刚走,萧敏后脚便出了萧公馆。

临走前,他特意找出一件丝绸布缝制的长衫,又换了一双布鞋,将自己拾掇得一身古朴。他的面相原就偏向温润,这一身老派打扮,让他看起来格外文雅沉静,仿佛是个旧时的富贵少爷。

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手里头宽裕些的,大都赶了时髦,去穿那些西式服装了。

就连崇尚本国传统文化的萧三少,也不能例外。许是在国外呆久了的缘故,他于行事上很讲求实用性,为了方便起见,平日里都穿衬衫、皮鞋,乍一穿上这老式服饰,一时颇有些不能自在。

萧敏不由有些感概。

在他还小的时候,景陵里但凡有些身份的男孩子,都以穿丝绸衣裳为主。而谁能想到,不过隔了十几年,世道就全变了。

这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突然某一天,无论是街上行人,还是店铺老板、办公室职员……大家就像集体约好了一样,默契地脱去旧衣,换上了一身挺括的西服。

不光是在服饰上,这国家变化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这些变化,有些让人惊喜,也有些令人担忧。

以萧敏的政治观点,很明显,他是站在忧虑派这一边的。

景陵的道路并不复杂,但对于萧敏来说,就算是方方正正的大路,他也能走出莫名的岔子来——他这扭曲方位的本事,实在叫人衷心佩服。

这天下午,萧敏靠着一张和善无害的脸孔,和一副不易动怒的好脾气,一路上问了好几遍路,才终于成功地找到了他要去的那条巷子。

那巷子极窄,窄到无法让两人同时并行,萧敏一进了这类一通到底的地方,便觉浑身舒坦,心理上也松懈下来:谢天谢地,耶和华保佑,这一回毫无误差的可能,他大约是立刻就能找到地方了。

敲了巷底那户人家的门后,萧敏心中一喜,很快与门那边的人对了个接头暗号,又答了额外的一个提问,这才得了承认。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打开,门后现出一张年轻而熟悉的脸。

萧敏微微一笑,说道:“下午好,小方。”

这叫做小方的年轻人,是萧敏在复兴党里的朋友。

萧敏原本不想来麻烦他,但又无法面对更为复杂的寻路历程,唯有行了权宜之计,奔向小方的住所来求援了。

当然,就以萧敏的性情与为人,也很难引起旁人的恶感,小方甚至更大度,他连萧三少那读书人式的种种怪习惯,也都能够忍受,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此时,日光正浓。

萧敏跟着小方七拐八绕的,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迎着那明亮的日头一路步行,不由有些晕头转向。

这地方他也来了不少回了,但要是没人在前头领着,还是辨不清具体方位。

等他们终于到了那座清静宅院前,又是一番暗号问题,确认无误后,才进了去。

小方只是为萧敏领路,此时托付完成,与几个熟人打了下招呼,只呆了一小会就先行回去了,而萧敏一踏进宅院里头,便突然如开天眼,轻车熟路地直接去房里找人了。

萧敏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头刚传来一声淡淡的“请进”,他便拧动把手,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很大,但足够干净清爽,靠窗处放着一张床。刚才说话的人,就半靠在那张铺得软绵厚实的床上。

而萧敏一进来,就往床那边看去:

那人披了一件白色短衫,手上拿着一本戏折子,微垂着头,正聚精会神地翻着,神情间很见适意。

二三十岁的人,外貌上常常善变多端,很是微妙,就比如床上这位。

你要说他年轻吧,他的气质又很稳当,要说不年轻吧,他那面相上的漂亮,却又十分清秀新鲜。这种新鲜的气息,只可能来源于年轻的年纪,实在很难掩饰得了。

萧敏不忍打扰他的阅读,在一旁站了一站,看他仿佛是已阅了目下的内容,这才开口叫他道:

“二哥。”

萧耘将书合了放在枕边,这才抬起头来,“阿敏,你来了。”

“是的。二哥,我来看看你。”

青年温和地笑了笑,当即拉了一张椅子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来,与自己的二哥凑近一处,也方便两人进行交谈。

“二哥,你的伤好些了么?”

萧敏刚坐下去,马上就询问起来,神情中很见关怀。

萧耘答道:“伤口并不严重,再休息一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他的语调轻描淡写,却让萧敏稍显安心,并不怀疑这话的真伪。因为在萧敏的认知里,这个人实在很懂进退,不冲动、不逞强,也不软弱。该强大时他是全能战士,该示弱时他也绝不恋战。

他对人的观察也很细致,萧敏不过小小地动了下眉头,他便察觉到了弟弟的心思,

“阿敏,只管去做你的事,不要为我担心。”

萧敏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怔了一下,便认真地点了头:“我知道。”

萧耘笑了起来,伸过手去拍了拍弟弟的肩,“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有流血牺牲的觉悟。”

他并没有讲什么特别的话,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但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成功安抚了萧敏心中的忧虑。

这人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和谐却不沉闷的美感:

他的五官英俊而不狂野,气势沉静而不秀气,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平淡,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个值得信赖的正人君子。

就算是萧家家主萧铭深身在此处,恐怕也不大认识面前的人了。他自然料想不到,家里最迂腐老实的那一位,在私下里,竟有这样慑人的风范。

这人,才是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物。

而萧敏那点虚虚实实的伪装本领,多半就是向他学来的。

自从萧敏出国、萧耘搬出萧公馆后,兄弟俩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信件倒是互相寄了不少,感情是很深厚的,两人间几乎是无话不谈。

萧耘向萧敏问了家里的近况后,便关心起萧敏本人的事来了:

“阿敏,我听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和卓家的那位小姐,仿佛走得很近?”

“不必我说,你自己也能看得出来。那个卓越,并不是什么正经淑女,更不是做萧家主母的好人选。”他说着便微微皱了下眉,“父亲做事情时,一向容易冲动,不顾大局,这次又是如此。”

萧敏在家里虽然排行最末,但却也最得萧父欢心,再加上萧大少资质平平,萧耘……又是个庶出的,兴盛家族的重任,将来自然是要交到萧敏手上。

萧敏却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不由微微皱眉,说道:“二哥,你又说这些干什么?”

他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没想过要继承家里的事,我只能做个文化闲人,根本没什么本事去兴旺家业。二哥,你现在这么厉害,只要表现出你才华的十分之一,父亲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萧耘淡淡看他一眼,并不接话。

便是另眼相看了,又如何?

他萧耘如今心态改变,已不在乎这些浮面之物了。

两人稍稍沉默了一刻,萧耘便再度谈起萧敏与卓越的事来,而很明显的,萧敏虽然没有明说,但单从那神态语气里便能看出,他实际是很维护着卓越的。

“阿敏,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萧耘垂了眼,将自己那带了诧异的目光,及时地调转了方向。

“知人知面难知心。阿敏,你是很聪明,但就算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疏漏之处。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或许她的心,并非和你想象中的一样。

兄长对卓越的偏见,让萧敏有些疑惑了,他这位二哥性情大度,并非没有容人之量,更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为何却要在话语间一直针对卓越呢?

他忍不住问道:“二哥,你对卓越的态度,真是奇怪,难道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过节?”

“只是在很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见萧敏毫不为所动,萧耘索性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就在景陵的一个茶园里,我在台上,她在台下,我和她远远地打了个照面,连话也没说上一句。”

萧敏终于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惊疑:“二哥,你在说什么玩笑话,这不可能,不可能……”

萧耘瞥他一眼,“我几时拿这种事骗过你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了遮遮掩掩的必要,萧耘直接说道:“阿敏,当年因为一出戏,就在景陵到处找我的,不是别人,就是她——首都卓家的卓二少。”

当年,萧敏还在美国时,萧耘写信给他,曾在信中提到过一件烦心事,说是某天在茶园子里过了回戏瘾,却差点儿被位色徒缠上。还好他当时用了化名,又走得及时,不然可就要被辣手摧花了。

这辣手摧花当然是玩笑话,但那时的卓越身着男装,又和一群小子厮混在一块儿,谁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位小姐来看,自然就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少爷了。

萧耘原本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但自那一晚后,卓越在景陵的种种疯狂寻人,着实太过引人注目,逼得萧耘低调了好一阵子,简直是无妄之灾。

而更可怕的是,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放弃过这种寻找。

萧敏怔怔地站在那儿,慢慢地消化着这糟糕的事实,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真有人生来多情,可以只因色相上的诱惑,便轻易地动心么?

唉!他真是没想到,看她言出必行,最重信诺,却在感情上这样不靠谱。

卓越啊卓越,你简直是混蛋透顶!自古多情便是无情,你若认不清自己的真心,又何苦要来撩拨旁人,撩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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