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黑袍祖师(师徒) > 6 白马鸟鸡

6 白马鸟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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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没亮时,顾青影便早早的起了身。

略一收拾,便动身前往禅心殿。现在师父回来了,她必须时时刻刻的跟在身旁侍候着。

顾青影走的稍微有些快,黎明的风刮在她耳侧,让她心里莫名兴奋。抬头看了看禅心殿的方向,脚下不由也加快了。

当走到禅心殿时,天色依旧墨黑。

她平复了一下稍微气喘的呼吸,轻步迈进禅心殿外面的拱门,绕过几株盛着露珠的玉兰花,行至偏殿。

她不知道师父住在哪一间房,记得昨晚上他是进了书房的。

抬头看了看天空,墨黑的云中隐隐有灰白的色彩,慢慢慢慢的,泛起银色的天幕。依旧阴暗的天色中,一抹光影晕开来,顾青影别过眼,发现书房里亮起了微弱的光。

她心里微惊,难道师父在书房里?忙凝神静息的立在原地,静静的恭候。

书房里面似乎还有一间屋子,她听到拉开门的声音。

灯光亮了些,灰白的纸窗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哗。

面前的门被拉开,木门和地面之间由摩擦发出的轻响在寂静的夜空里响着。

一袭雪白衣袍站在门里,乌黑的长发慵懒稀松的披着,直达脚踝,和着地上雪白的袍子,迤逦的铺在一起。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眸,因着他身后微弱的灯光影,而盛着点点星光。

见院子里站着一身灰衣的人,他似是惊了一下。

“师父。”顾青影恭敬的弯腰行礼。

秋华玉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徒儿。他走出房,雪白的衣服和乌黑的长发随着缓缓滑动。

“什么事?”他轻声问道,声色清冷。

顾青影忙将落在那地上雪白乌黑上的目光收回,垂首道:“弟子在此候着侍候师父。”

闻言秋华玉似是愣了一下,“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弟子才来不久,怕师父有事寻我,所以来这里候着。”

秋华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眼前就是一团灰,他别过眼去,随意的嗯了一声,便往后殿走去。

见他往后殿去,顾青影一时也拿不准,究竟是跟去呢?还是不跟去?

踌躇了片刻,她听到转角处传来声音:

“你随意呆着,我去洗浴。”

“是。”

顾青影站在墙角,灰色涣散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天空。

天渐渐亮起来,天际浮起一层橘红,慢慢的大亮了。从前面的紫衫林里扑啦啦的飞出一群白鸟,黑压压的从禅心殿上空飞过。

顾青影站的双腿发麻,靠在墙上,心里思索着,师父到后山仙池洗浴,差不离有三个时辰了。

一阵风从身后缓缓而来,送入她鼻尖一股檀香幽若,顾青影心里莫名一动,转过头去,见一袭雪白正从拐角处走过来。她赶紧动动麻木的腿,站直身子,埋着头。

秋华玉像是正在思考什么事,未看她一眼,绕过她径直走进了书房。顾青影慢慢跟过去,站在书房门口。

进到书房,秋华玉便走进里间,关上里间的纸门。

顾青影抬头,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拿着两本书,坐到书桌旁。顾青影见他乌发松散的披着,便立在门口问道:

“师父,可要弟子为您束发?”

修长纤细的手随意的翻着书本,一页一页纯白的纸。抬头看了她一眼,轻道:“嗯。”

顾青影走近书房,走到那一袭雪白身后,跪下。伸手却见眼前的长发湿哒哒的,她手一顿,停在乌发近处。

前面正在看书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无措,微微侧头道:

“你不会法术?”

“弟子不会。”

秋华玉似有些惊诧,却未转过头。一圈光晕自他发顶,顺着长发而下,原本湿水的头发便干了。

他没再说什么,继续低着头看手中的书。

顾青影暗自吸了口气,手伸到眼前漆黑的发上,柔柔的,又韧韧的。

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把那又滑又长的头发弄好,还只是简单的将他脸侧的发挑到脑后,束之以一条黑色的丝带。可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顾青影却累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她以往从未替人束过发,还是师父的气场太强大,总之她居然感到紧张。

“师父,好了。”顾青影轻声道,心中有些忐忑,怕师父说什么。但她先前在他头上挑头发,挑起一溜马上又掉一溜,如此周而复始,秋华玉却连头都没有动过,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书。

“嗯。”秋华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到桌上。

顾青影也赶紧站起来。

秋华玉道:“走,去玉鼎宫。”

想起昨晚的事情,顾青影立刻会意的走到秋华玉身侧,替他引路。

两人站在云头,顾青影一直眼睛看着前方,未曾看身旁的人一眼。一个是不敬,二个是不敢。

秋华玉似是想到了什么,略侧低头,看着身旁的灰衣女子问道:

“……你,来西城多久了?”

“回师父,有六十多年了。”

秋华玉点点头,“没有人交过你法术么?”

“没有,师父。”

然后秋华玉别过头去,再不说一个字。

玉鼎宫前,宽阔的祭坛广场上,西城弟子络绎不绝。请安的请安,打扫的打扫,还有巡逻的,驯兽的,远远看上去还是有很多人。

秋华玉到达时,玉鼎宫的正殿里已经坐着很多人了。

明鸳掌教,五大长老,昨夜里的两位仙子冰若、莫伊,紫英絮凝从旁侍候,不见白昶,这会儿估计应该是在驯兽场那边。

殿中众人正在讨论寻找九天仙女忧琏仙子一事,见殿口白衣胜雪而来,皆站起身来迎接。

“师兄。”

明鸳和五大长老以及冰若莫伊同时喊道。紫英絮凝则躬身行礼,喊着师叔。按辈分算,秋华玉是大师兄,本来明鸳和五大长老所有的弟子都该称秋华玉师伯,而非师叔。奈何秋华玉觉得喊他师伯很难听,于是众人都改口喊师叔了。

秋华玉向众人点点头,走到明鸳身旁坐下。顾青影则与紫英絮凝同立在一侧。

“你们商议的如何了?”秋华玉问道。

司仪院长老贞伦道:“我已经让门下弟子到各个仙山去打探了,相信很快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仙长都会知道,大家一起寻找也要快的多。”

“哎,忧琏仙子自三个月前失踪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真是急煞我等……”冰若仙子轻声的说道。

伏魔堂长老颜天道:“我看我们是不是也去魔界打探打探……”

众人正商议着,玉鼎宫外面的祭坛广场上却隐约传来杂乱的呼声,惹得殿中达摩堂幕谷禅师皱起了眉头。达摩堂专管西城弟子礼教,如此喧哗,定要惹幕谷禅师不满了。

幕谷禅师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紫英絮凝顾青影三人,开口道:“去一个人看看怎么回事。”

顾青影看了看紫英絮凝两人,心想还是她二人留在殿中侍候较好,于是上前一步道:“弟子这就去。”

话说西城专有一座山,用来养各种珍奇异兽,飞鸟鱼禽皆有。而养兽山和驯兽场中间恰好有隔着祭坛广场,每天在特定的时间段都有专门的弟子领着各种兽类在广场上走来走去,来往于养兽山和驯兽场之间。对此没什么好说的,见怪不怪了。然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嘈杂。

顾青影转身快速走出殿,出来便见祭坛广场上是一片鸡飞狗跳。

十几个小辈弟子围着一头一丈多高的鸡头马身的白马鸟鸡在中间僵持着,白马鸟鸡脖子上套有一根细长的链子,链子的一端正拽在一个弟子手里。白马鸟鸡东撞西撞,似是想要挣脱,并且以它尖利的长喙袭击围着它的十几个弟子,已有两个弟子被啄伤。

“怎么回事?”

“影师叔快帮帮忙!”那几个弟子见了她,立刻喊道:“这畜生早上吃了一条大蜈蚣,现在发了疯了!”

白马鸟鸡一声嘶啼,前面的两只脚抬起来,给了那正用链子牵制着它脖子的弟子一爪子,那弟子倒在地上,脸上顿时血流如注,手上握着的链子也松了。

几个弟子吓怕,白马鸟鸡疯了一样,袭击众人。顾青影见状,由不得想她有几分能耐,打不打得过这畜生,当即左手一阵,一把灰色的长剑瞬时如虹而出。她握住剑柄,脚下凌空翻起,刺出苍行。

那白马鸟鸡扑棱着双翅,将一个弟子扑到在地上,长喙照着那弟子白生生的小脸就啄下去。

“啊!——”那弟子吓得大叫。

叮——

耳边响起清脆的鸣音,一把灰色的长剑刚好挡在长喙和那弟子的脸之间。

那弟子睁眼见一把灰剑挡在面门,斜眼瞟到一抹灰影,哭喊道:“影师叔!救我!”

白马鸟鸡使力的往下啄,顾青影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暗自咬牙,臂力上使。

外面一片鬼哭狼嚎声终于引起了玉鼎宫里正商量事情的众人的注意力,皆纷纷站起身,走出殿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出来便见广场上一片狼藉,隐有几滩血迹,而左边香坛前,一群弟子围做一团战战兢兢,正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弟子还有与顾青影对峙着的白马鸟鸡。

“影师叔,您……您快用力啊!”剑已经贴到那弟子的鼻子上了,他惊恐的睁大眼,催促着顾青影,生怕那白马鸟鸡照着他眼睛来一下。

顾青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下…得、了空,你就、逃。”

她丹田会气,天灵集力,手臂拼命使力——

咿呀——脸都涨红了,终于撬起一丝缝隙。那弟子见剑终于离了面门,立刻翻身滚了出去。

碰——

白马鸟鸡啄着剑碰到地上,见到嘴的肉没有了,怒火烧红了眼,一抬嘴朝顾青影脑门啄去。

顾青影抬剑挡在额头,叮——

又是一声鸣音,震的她耳膜脑仁都疼了,脚下不稳的后退几步。左手虎口酸麻,她快速扫视了一眼,见虎口已经裂开,绽裂里面鲜红的肉。

由不得她做它想,那白马鸟鸡此时认准了她,又一利喙直的袭向她的面门。顾青影身子后仰,白马鸟鸡扇动翅膀,她倒在地上。

见那鸟鸡下一刻就要啄到顾青影腰上,站在远处的秋华玉面色一惊,抬手就要挥出一道光,却被旁边的人阻止。眼角瞥到顾青影已经翻身躲过那一击。

他转过头,皱着眉看着明鸳。

明鸳微微一笑,“师兄莫急,你这徒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秋华玉转过头去,见那白马鸟鸡不停的啄,而顾青影则在地上翻滚,像一团旋风。

“影子这孩子,不愧是命定的修道人。悟性好不说,还吃的苦,十分勤奋。往年每一届的御法大会,她最后都要上台向白昶挑战……”

听到此,秋华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明鸳道:“……哈哈,师兄。别看影子平常闷不吭声的,你可别小瞧了她。在台上被白昶打的再怎么惨也从不求饶,就是被打下台去,第二届她还来。”

伏魔堂长老颜天道:“这孩子我看着也不错,要不是当年是小记把她带进西城,说是要替他照顾玉师兄,我一定把她收到伏魔堂来。”

“收到伏魔堂?她是妖怪吗轮到你伏魔堂来收?”司务院长老袁双奇笑道。

“双奇师兄你看你说的…….”

顾青影不断的躲避着白马鸟鸡的攻击,在地上翻滚。心知这样被困在地上,她一定拼不过这畜生,眼睛看到前方的香坛,心中暗暗计算着。

旁边一干人等早已看的是心惊胆战,几个原本躲在香坛后的弟子见状立刻跑到一边。

眼见快靠近香坛,顾青影再没了退路,众人心脏都被捏起一般,玉鼎宫前的秋华玉明鸳以及颜天等人皆暗自捏诀,打算在最后关头出手。

然,越到这时候,却见顾青影忽然加速滚向香坛。白马鸟鸡顺势啄下,心想这次她没了退路。顾青影背贴在香坛上,左脚向后狠力踢向香坛,就见她身体像是一团灰影一般,急速从白马鸟鸡的身下掠走,反方向飞出。

“好!”一声叫好声响起,乃是司务院长老袁双奇。颜天颇为蔑视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众人心下也放松了。

白马鸟鸡一嘴巴下去啄在了香坛上,香坛顿时裂出一条口子。

顾青影趁此空荡翻身而起,手执苍行剑急速后退十步之外,与气急败坏转过身的白马鸟鸡对视着,双发都在喘着粗气。

嘎嘎嘎——

白马鸟鸡的声音倒颇像是鸭子,双眼通红的紧盯着前方的一团灰影。

广场上一时没什么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一般。顾青影抿了抿微干的唇,将苍行换到右手,她左手已经痛的拿不起剑了。只想不到这白马鸟鸡吃了蜈蚣,竟然力气这么大,体力也这么好。

她心中腾起一股狠戾,灰色的眸子竟然慢慢的聚拢,瞳仁颜色也亮了些,微微靠近银色。这一点,由于她离得远的缘故,没有人看见。

干裂的薄唇口诀轻念,苍行剑脱手而出,嗡嗡作响,化成无数把剑影凭空而来,直直的逼向白马鸟鸡。

一声轻呵:“惊鸿影,收!”

白马鸟鸡被围在剑阵中,嘶鸣着,扑打着,却怎么也冲不出来。

见那剑阵来的颇为古怪,秋华玉惊诧的看向明鸳。

“这不是西城的剑法啊?”明鸳看着他道,又转过头看向颜天:“你交的?”

“不是,我也没有见过。”颜天道。不是颜天,其他几个就更没可能了。

一声嘶鸣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战斗本身。

只见那白马鸟鸡被围在剑阵中痛苦不堪,以死相拼,不顾死的扑棱着翅膀飞起来。而顾青影虽然刚练成惊鸿影,但由于没有仙力,拼着六十年的内力也拼不过它。

剑阵碰的一下破散开,反弹到顾青影身上,震出她满口血。

然而她还来不及感到身体的痛苦,便见那白马鸟鸡发了狂一般直直的袭向玉鼎宫前一抹雪白。她心中一紧,右手摸至腰间,哗啦腾出一根玄冰链,甩开飞身扑上去。

那一幕,定格在许多西城弟子脑海中,直到百十年后都仍旧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五年后的一幕,然那是后话了。且看此时:

白马鸟鸡疯了一样袭向秋华玉,却被身后一根从天而降的玄冰链缠在了脖子上,前两只脚被拉的腾空而起。顾青影快速的将玄冰链往后拉,一边将长长的玄冰链一圈一圈的缠在手臂上,一边飞身上去,坐到那白马鸟鸡的颈项上。

秋华玉抬起头,见她骑在白马鸟鸡上的样子,心里仿佛是尘封已久的冰面被轻凿开了一条口子,奇异的很。

那一刻天地间好像有一阵白光,只剩下这两人,他和她离得那么近,他看清了她的模样:

银色的眼眸,苍白到透明的肌肤。她骑在高高的鸟上,俯视着他,神情是那般奇特,他从未见过,恍然这世间最英明的神祗,主宰着苍生,守护着一切,无数数不清的沧桑冷漠。

即使是身为神的他,活了近万年,却仍旧不理解那样的沧桑为何物。秋华玉心底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叹,竟然有种想要跪下去膜拜的感觉。

记得,不久以前,他曾问过太上老君。

自己活了几千年,这么久,都成神了。可为什么,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太上老君喝着瑶池圣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然后太上老君摇摇晃晃的倒在琼花树下,咕咕哝哝的说道:可我知道你存在的意义。

秋华玉低头问道:是什么?

太上老君道:是为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你为那个人存在,为那个人活着……

此时的秋华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温润的容颜忽的动容开来。

顾青影一心想制服白马鸟鸡,当然没看到此时秋华玉的神情,即使他和她近在咫尺。

嘎!————

白马鸟鸡前两只脚在空中扑棱着,顾青影简直怕极了它抓到秋华玉脸上,咬牙身子向后仰去,连带着白马鸟鸡往后倒。此时幸好明鸳出手,一掌打在那白马鸟鸡的胸口。白马鸟鸡轰然倒下,引起地上一片尘土飞扬。

“咳咳咳,双奇师兄,今儿个是哪宫的弟子打扫啊?怎么这么大的灰尘?”司仪院长老贞伦捂着口咳嗽不止的问道。

“咳咳……我怎么知道,呸呸……鸡毛掉我嘴里了……”

顾青影吐出一口鸡毛,撑着剑爬起身,玄冰链哗啦啦的响着。紫英和絮凝忙跑过来扶着她。

这时候躲在老远的几个弟子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磕头作揖的哀求道:“掌教恕罪,仙尊恕罪,几位长老恕罪。”

明鸳黑着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掌教的话,这畜生今早在后山偷吃了一条蜈蚣,那蜈蚣有三尺多长手腕那么粗。弟子们本想将它拉到驯兽场去,谁知它竟然半路上发起了狂来。我们几个人根本拉不住它,小师弟也被它啄伤了,要不是影师叔来帮忙,根本降不住这畜生……”

明鸳点点头,挥手道:“拖下去吧,以后小心点。”

“是。”

几个弟子起身,过去拖那地上恹恹欲睡的白马鸟鸡。顾青影见了,挣脱紫英絮凝扶着她的手也走上去。

“师叔,师父,我跟他们一块儿过去。”

明鸳道:“也好,你去吧。”

一直在发着呆的秋华玉此时回神,出声道:“诶……你受了伤。”

“没事儿。我得跟过去,万一这鸟中途醒过来又发起狂来……”

她已经捡起玄冰链,吊在前面走了。那几个弟子也上去,拖脚的拖脚,拖头的拖头,把个鸟不鸟鸡不鸡马不马的庞然大物拖走了。

“师兄?”明鸳喊他,“你还在担心影子啊?”

“……她受了伤…….”他看着明鸳,似乎很不解为何见顾青影受了伤还要她跟着过去。

明鸳笑道:“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

“她在御法大会的时候受的伤可比此时严重多了,每一届都上去跟白昶挑战,你知道的,御法大会的规矩,只有死亡和认输……”

袁双奇笑道:“被打个半死也不吭一声儿,连白昶都打不下去了……”

贞伦道:“结局往往是她在只剩半口气的时候被白昶踢下台去……”

“啧啧,这么倔的人我也是头次遇到。只可惜不是我伏魔堂的弟子啊,我一定好好栽培……”

明鸳见秋华玉脸色苍白,担忧的问道:“师兄?”

秋华玉抬头,似有郁结难解,最终却只是恨恨的看了几人一眼,拂袖而去。

“师兄这是怎么了?又突然发脾气。”

“我看八成是生我们几个气了。”

“啊?为什么?”

“怕是觉得我们对他徒儿不好,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吧。”

“可是御法大会摆在那里,她自己要上去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秋华玉的背影离去,袁双奇突然啊的一声,指着消失在转角处的白影道:

“师兄他——他他路痴啊!”

明鸳此时也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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