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想要得寸进尺!(高潮,必看)(1 / 1)
【043】
林书记把白易居两人带了进去安排坐下来之后,又出去迎接其他客人了。
他们两个人的位置,被安排在和主人在一起的贵宾座。
大家看着白易居眼生,却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是林书记很重视的客人,于是,那些削尽脑尖想要拉关系,建立关系网的人也就上前和他打招呼,想要探他的底细,但最终都是被他的冷漠击退,唯有讪讪然地和附近的人小声议论,白易居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小爽很不自在地坐着,尤其是发现隔壁桌有好几位都是市府大院里面的,她自小就认识的一些叔叔伯伯。
不过,他们认不出她来,因为在他们的思维里,认为她根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
黄伯仁一家进来了。
秦香芸那特有的尖声和黄宝珠的造作的娇声还没有走近,风小爽就感觉到了,心突然像吃了一盘肥猪肉一般,直感恶心。
若知道他们一家会来,她是怎样都不会跟着白易居来这里的。
风小爽没有回头看他们。
黄宝珠一进来,双目就兴奋地望四处环顾,当看到有人居然和自己穿着同一款式的衣服,血液都上涌了。
林媚故意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宝珠妹妹,你这一款衣服还真是热门呀,今晚有人和你穿同样的呢,而且看起来,和你还有几分相像,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呢?”
黄宝珠整张脸都涨红了,不自觉地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我家宝珠人靓身材好,就算有人穿同款衣服又如何?根本就是陪衬!”秦香芸很不满的道,“而且,我记得服装店老板说了,这衣服是独此一件的,别人若有,那肯定是盗版的。林大小姐可不要把盗版货和正版货对比。”
听她这样一说,黄宝珠稍微稍微抖擞了一下精神,身板儿也直多了。
“不过,那是谁呀?”秦香芸看着风小爽的背影问,“感觉有点熟悉。”
“我不认识。”林媚说完,迈这优雅的步伐来到白易居的身边,动作优雅地为他倒了一杯茶,笑得眼角微微上吊,无比的妩媚,让同为女人的风小爽,也都真心感觉她实在漂亮。
但白易居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瞭都不瞭林媚一眼,只是低头喝茶。
从来都不曾被男人如此无视过的林媚,看着白易居那俊朗的脸,羞怒横生,却依然保持着娇俏的笑容离开到另外一边招呼客人去。
当她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对小爽低低的浅笑,眼神温柔宠溺,妒忌之毒蛇也就更加的凶狠咬啃她的心尖了,就盼着黄宝珠过去闹事让小爽出丑尴尬。
当白易居侧头和风小爽说话的时候,秦香芸认出了他,再仔细看,发现那和自己女儿穿同样衣服的女孩居然是风小爽。
这个发现让她气冲上脑,觉得风小爽是故意这样穿着的,目的就是想要宝珠丢脸。
黄宝珠也发现风小爽了!
“爸,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黄宝珠很不满地跺着脚道,“她是不是假借你的名义来这里的?”
黄伯仁看着风小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太不要脸!不过,那男的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坐在主客位?”秦香芸问。
这时候,白易居看见风小爽的鼻尖微微的皱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指去刮了一下。
“她是跟那男来的?”黄宝珠很是不舒服的问。
“那男的就是上次在医院里称是她未婚夫的那个。”秦香芸回答道,这时候,刚好林夫人走了过来,她拉住林夫人问白易居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森木说,他是来自省里的,得好好的招待。”林夫人道。
“省里的?”秦香芸微微的皱眉。
“姓什么的?”黄伯仁在一旁问。
“姓白!”林夫人回答。
“姓白?难道是省里白家的人?”黄伯仁疑惑的问。
林夫人笑了笑,并不回答,继续招呼客人去。
而这个时候,黄宝珠已经走到了风小爽的身边,气呼呼的叫道:“风小爽,你好无耻!”
风小爽斜瞥了她一眼,语带嘲讽的问:“那你说说我哪里无耻了?”
“你明知道我要穿这衣服,就故意穿盗版的来丢我面子,你太过分了。”黄宝珠叫嚷道,四周的目光集中过来。
“是呀,我就是故意这样穿的,你又能把我怎样?”风小爽挑衅地看着她那因为羞恼而激动得有几分扭曲的脸,冷笑道。
“你——”
黄宝珠拿起旁边的一个装饮料的杯子,就想向风小爽泼去。
白易居大手一拍,黄宝珠手生痛,拿不住杯子,杯子直接的掉了下去,砸中了她的脚面,黄色的橙汁把她这双她最喜欢的鞋子染黄。
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指着白易居怒瞪,“你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白易居冷笑道,“姐夫教训没有教养的小姨子,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没有姐,也没有姐夫!”黄宝珠气愤地指着风小爽道,“你早就和我家脱离关系了,居然还打着我家的名义去勾引男人攀高枝,实在是太无耻了。”
“呵呵,看来,你的语文水平还真是烂,说来说去都是无耻两个字。对不起,我也从来不愿意有妹妹。”风小爽冷笑道。
听到这边的喧闹声,原来站在外面的林书记急忙赶进来,讶然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伯仁尴尬地拉着黄宝珠,讪然地对林书记说:“不好意思,我的两个女儿在闹矛盾。”
“两个女儿?”林书记疑惑的问,“还有一个是……”
他是聪明人,目光看向风小爽。
之前,他也知道黄伯仁现在是二婚,而第一任的老婆则带着女儿另外生活了。
若他是风小爽的父亲,白易居则是他的女婿了。
想到这,林书记对黄伯仁的脸色也放缓了很多,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黄局长还真是有好福气,养了两个千金,现在还有白先生这样的准女婿,以后前途真是不可估量呀。”
黄伯仁听林书记的语气,猜测到白易居绝对是那有着惊人背景的白家的人了。
于是,他急忙对看着自己的白易居伸出手,一脸的媚笑,“白先生你好,我是小爽的父亲,请多多的关照。”
风小爽极其鄙夷地看着她这个父亲,冷笑道:“我姓风,不姓黄,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别随便攀亲了,我们伤不起的。”
白易居也没有伸手和黄伯仁握,让他的手极其尴尬地缩了回去。
“爸,她不认就不认,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傍了个男人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她那个样子,人家不过是想尝尝鲜而已。”黄宝珠在一旁尖酸的叫道。
风小爽不得不佩服,为什么一个人能脑残自我到如此地步。
现在不是在她家里,这样大叫大嚷,也不知道到底会丢谁的脸。
“宝珠——”
黄伯仁厉声的呵斥黄宝珠一下,然后又冒充慈父脸对风小爽,无奈而温柔的道,“小爽,我知道你埋怨我,但这毕竟改变不了我们的父女关系,难道你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黏我了,说世上最爱的人就是我了,其实,我也一直很爱你……”
听着他这一番话,风小爽感到恶心得想要吐,“看来,我也得借用你女儿黄宝珠那惯用语了,黄伯仁,你真是太无耻了。”
黄伯仁脸色涨红,秦香芸也就把他拉走,低声责怪,“伯仁,你不会是想给上演一则认女剧情吧?有她就没有我和宝珠,你自己选!”
黄伯仁很无奈的道,“香芸,你和宝珠不要闹了,小爽她身边的人不简单,就算我们再不愿意,只要能攀上他一点都够了。”
这十多年来,黄伯仁借用了秦家在B市的势力,得以从一个小小的科员晋升到很有肥水捞的卫生局局长的位置。
但是,这个位置对于他的政治生涯来说,会是最高的了,因为,他是再没有人脉可以让他继续拓展。
“爸,我不要你攀他,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找个更好的男朋友让你攀的。更何况,她那个德性,自己都攀不稳,怎么可能带着你攀?”黄宝珠一脸不甘的道。
“对呀,伯仁,生活又不是,不可能会有灰姑娘的故事的,风小爽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不过是买菜女的女儿而已,人家若真是豪门,能看得上她吗?还有,你看那林媚,可是对那男的虎视眈眈。以风小爽那资质,能和人家林媚抢吗?”秦香芸眼毒,一眼就看出把目光不断地瞟向白易居的林媚。
黄伯仁想想也是。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小爽之间,从十岁决裂开始,是再也不可能修复了,而他也就早把这个女儿当做泼出去的水了。
白易居拉着小爽站了起来,眉眼冷漠,语带不悦的对林书记道:“林书记,我和我未婚妻特意来给林老贺寿,没有想到还会遇上不愉快的人,让我未婚妻难堪了,不好意思,告辞了。”
林书记急忙拦住,“白先生,宴席快开始了,既然来了,请赏脸吃过饭再走。”
“不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安静一点,我讨厌见到任何对我未婚妻不好的人!”
白易居说完,搂着风小爽扬长而去,任凭林书记在后面追着叫着。
看到白易居毫不犹豫地走了,林书记对黄伯仁一家还真是恼火。
自己好不容易,才搭上了白易居这条线,现在居然让他那浅俗的老婆女儿给搞黄了,真是气死了。
他走到黄伯仁面前,冷冷的道:“黄局长,你们赶走了我今天的贵客,我这里也不欢迎你们了,请!”
黄伯仁脸一阵青一阵白,极其的尴尬。
他从林书记刚才焦急追着白易居可以看出,白易居的身份实在是非比寻常,自己得罪了他,不知道会不会……
想到这,他不由抱怨地看着依然一脸不自知的老婆和女儿。
秦香芸听见林书记下逐客令,很是不爽的道,“林书记,你怎能这样待客?没错,你是书记,我老公是局长,但是,并不代表你能这样欺负他。”
秦香芸的娘家在省里有一定的势力,在B市人脉关系也相对来说比较错综复杂,对于书记,她也并不是很放在眼里,反正,黄伯仁是市府一系,而不是市委一系的,平时不仰仗着林书记的提携,因此说话也懒得顾忌。
林书记鄙夷地看了这个粗浅的女人一眼,对黄伯仁道,“黄局长,以后我有任何聚会,期望你们一家不要再来参加。”
说完,他转身而离开,不再理黄伯仁一家。
“伯仁,我们走,不参加就不参加,我还不稀罕呢,明儿我和你到省里找我表叔!”秦香芸很生气地拉着黄伯仁和黄宝珠离开。
众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低低的窃笑。
在B市里面,没有人不知道,秦香芸的无知泼辣浅薄的,平时就爱仗着秦家的一些势力到处大呼小喝,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她交往。
现在,她在书记家还不懂得见风使舵收敛一下,真是丢脸丢大了。
*
走出林家,风小爽立马感觉空气都清新很多,呼吸也顺畅多了。
面对着那些媚上奴下,人与人之间只会计算利益关系的政客,她相当的讨厌,当然,她更加讨厌的是林媚那一双狐媚的凤眼老落在白易居的身上,还时不时香风阵阵的在他面前晃悠着。
“对不起!”
白易居伸手捉住了她的小手,黑眸凝视着她,沉声道。
“呃?”
风小爽抬眼望着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让你不舒服了,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讨厌的人。”白易居那握着她的手力道加大,“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听着他这话,风小爽的心又是一阵感动涌过,身子不自觉地向他靠近,偎依在他的身侧,让两人的手臂贴合着。
白易居松开她的手,换做搂着她的肩膀。
他每次一搂着她的肩膀,就油然产生一种男人的保护欲,想要她永远窝在自己的怀里,不再受惊,不再漂泊,不要茫然,不要受伤。
这种情感,从最初看到她就开始。
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种感情!
风小爽没有反抗,乖巧地被他搂着。
踏实,安全,温厚。
这种感觉,也是苏建荣所不能给她的。
苏建荣也很喜欢搂着她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他有点瘦和体温微凉的原因,每次被他搂着,她并没有这种心安踏实的感觉。
她抬眸微微的偷看了白易居一眼。
从侧面看,他的轮廓更加的分明,眼睫毛还很长,如同两把小扇子一般覆盖着他那狭长的单眼皮眼睛,鼻子高挺,那微抿的嘴唇,怎看都很性感,还有那微微冒着胡渣的下巴,由着欧美男人的粗犷,微微凸出的喉结让她很想咬上一口……
发现自己这个冲动,她慌忙红着脸低下了头。
白易居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偷笑。
“风小爽!”
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的插播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
白易居的眉头微微的拧了拧。
听到黄宝珠的声音,风小爽的心情也是很不爽。
黄宝珠火急火燎的冲她的面前,扯开喉咙就骂,“风小爽,你好无耻,你让我们下不了台!”
“哦?下台?难得你们坐台了?”风小爽偷换概念嘲讽道,抬头望着白易居故意的问,“这位小姐年纪轻轻就坐台了,好可怜,先生你要不要买她几个钟点?”
“我从来都不会可怜狗屎一样的人的。”白易居挑着眼道。
黄宝珠一听,气急了,“风小爽,你才坐台,你才是小姐,你生生世世都是鸡!”
“啪!”
一个耳光在黄宝珠的脸上响了起来!
是白易居打的!
他带着厌恶的表情,把自己的手掌在衬衣上擦了擦,好像碰到脏东西一般。
“你打我?”
“我就打你!”白易居理气直壮,黑眸深沉地笼罩着一层阴影。
黄宝珠又痛又气,涌着泪水的双眼瞪着白易居,“我要告死你!”
“那我等着!”
白易居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若你有本事的话!”
“她的什么表舅是B市法院院长。”风小爽提醒道。
“啪!”
白易居又是给黄宝珠一巴掌,“本来呢,我是不会向女孩子动手的,但是,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人,既然她都要告了,就让她告个够吧,小爽,你说,还要不要给她多几巴掌?”
风小爽看着黄宝珠那红肿起来的双脸颊,觉得她还真是脑残,明知道白易居是不好惹的,居然还送上门找抽!
黄伯仁和秦香芸赶上,他们也看见白易居在打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秦香芸哭天抢地冲了上前,想要扇风小爽的耳光报仇。
她的巴掌还没有到位,就被白易居抓住手腕!
“想要打我的女人?”白易居那带着怒意的黑眸阴沉得厉害,像蕴藏着飓风的深海一般,随时要席卷一切。
看到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秦香芸有几分发怵,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黄伯仁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我警告你们,你们以后若敢再骂小爽一句,想要碰掉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
白易居说完,手一送!
秦香芸那肥硕的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摔得嗷嗷大叫。
不过,刚才白易居那眼神那语气实在是太威慑人了,让她突然想起了杀神,她居然不敢再把目标对着风小爽和白易居了,只有不断地骂自己老公没有用。
黄伯仁一脸的苦笑和无奈。
若白易居还真是白家的人,人家的确是有本事让自己家破人亡呀!
在华夏,当官的,有哪几个身上是干净的?
这些年,他也收受贿赂不少,只要有有心人一查,他是绝对逃不过的。
刚才白易居对着秦香芸发狠的那个表情和动作,风小爽真心感觉那个帅呀,帅得都想要拍掌赞扬了!
这两对母女,她早就想打很久了,只是,她实在没有本事,还担心会殃及自己的妈妈,平时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
现在,白易居替她出了一口气,真是爽啊爽!
她现在真心的相信,他是绝对有本事保护自己的!
“谢谢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风小爽仰脸望着白易居,眼里全是崇拜呀!
“若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让他们过得更加的不好!以后,谁敢对你不好,我会十倍对他不好!”白易居瞥着一旁的黄伯仁一家道。
黄伯仁听到,感觉毛骨悚然,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跑上前,一把拉住小爽,哀求道,“小爽,无论怎样,看在我曾经那么疼爱你的份上,你就让白先生放过我吧?”
“伯仁,你求那贱人干什么?我就不信他能手眼通天!”秦香芸一看到这个情形,又开始来气了,摸着疼痛的屁股叫道,“我会找我表叔撑腰的!”
黄伯仁再次苦笑。
若她的表叔能在自己仕途上拉一把,上次竞选副市长之位,就是他,而不是别人了。
在B市人的眼里,秦香芸的表叔是省政协副委员长,是权力很大的那种,但是,一和白家相比,这算得了什么?
真是无知妇孺呀!
“不好意思,女人家无知浅薄,请白先生多多包涵。”黄伯仁急忙的向白易居赔礼道歉。
白易居斜睨着黄伯仁一眼。
这样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妻弃女不算,还任由自己的女儿吃苦被欺负,真不算男人!
“无论怎样,你都算是小爽血缘上的父亲,我也就看在她的面上,不会对你做得太绝,只希望你能看好你家那两只没有教养的母狗,别再放出来咬着我家小爽了,否则……”
白易居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任谁都能领会到他下一句的意思。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管好她们的!”黄伯仁如获大赦。
“那立刻带着她们从我们眼前消失!”白易居冷冷的道。
黄伯仁抹了一把汗,急忙一手扯着撒泼的秦香芸,一手拉着黄宝珠,如同丧尽之狗般离开。
等到离开白易居的视线,他方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秦香芸还不相信白易居会那么的牛逼。
黄伯仁只好让她打电话问她的表叔,看看白家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
秦香芸半信半疑地拨通了表叔的电话。
那边一听说她招惹白家的人,而且还是白易居,立马翻脸,冷冷的道,“以后,你别说为你认识我,免得也把我害了。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我提醒你,你下次若见到他,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那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物。”
表叔说完,立马把电话挂了,也不给秦香芸多说一句。
秦香芸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闯祸了,握着手机的手瓦凉瓦凉的,心慌成一片。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风小爽那样的人,怎么就能攀上了那样大的一棵高枝?打死她都不相信呀!但是,刚才表叔那决裂语气很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那男人还真是不能惹得的呀!
“你表叔怎说?”看到她的异样表情,黄伯仁大体猜测到几分,心底更加的恐慌彷徨。
“他让我不要说认识他,以免害了他,还让我见到那男人有多远躲多远。”秦香芸面如死灰的道。
黄伯仁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妈,他到底是什么人呀?”黄宝珠不甘地跺着脚道。
“应该是很有背景的人。”秦香芸看着女儿那精致姣好的面容,燃起一丝希望的拉着她的手,“宝珠,妈以后得靠你了,你读大学后,一定要找个很有势力的人,报今天的耻辱!”
“可是,我喜欢少卿哥哥。”黄宝珠很是苦恼的道。
“穆少卿充其量不过是市长的儿子而已,你必须得找京城的实力做靠山,这样的话,就算白家在省里多厉害,我们都能压倒他!”
黄宝珠想到刚才的情形,点点头。
她发誓,她一定要踩在风小爽的头上,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
“肚子饿了没有?”白易居望着脸上出现暗爽表情的风小爽问。
风小爽摸了摸肚子,“刚刚泄了一肚子气,还真饿了,我请你吃饭!”
“我是男人,从来都没有让女人请吃饭的习惯。”
“好,你绅士,你风度。”
“那给我一个奖赏的吻!”白易居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颊道。
风小爽的脸立刻羞得泛红,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想要得寸进尺!”
白易居一手勾着她的腰肢,“你若不主动吻我,我就在这大街强吻你,而且还是法式的那种!”
风小爽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在她偏头之际——
“啵!”
一个响亮问温润的吻在她的脸颊上响了起来,绯红迅速的蔓延了她整张脸,羞臊之余,还隐约有一丝甜蜜涌上来。
她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看向白易居,却不知道,她那含羞带娇之眸色,使她本来就如同水波潋滟的双眼更加的动人,让人喜爱。
白易居的嘴唇忍不住落在她那迷人的水眸之上。
风小爽的呼吸一窒,心脏凝滞停跳了大半拍,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一双浓密微卷的眼睫毛如同受伤的蝴蝶一般,在轻轻地扇动着,拂过白易居那柔软的唇瓣,让他的唇瓣微微的哆嗦了一下,坚硬的心融化成水。
*
他轻轻地亲着她那紧闭着颤抖着的眼皮,舌尖辗转扫过,想要扫拂开她眼底所有的苦涩。
风小爽沉醉在他这种别样的温情里面,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时间静止凝滞。
白易居的唇瓣滑下,落在她那小小的鼻尖上。
她的鼻尖微微的皱起来,像小猫一般。
他牙齿微启,轻轻地咬啃一下,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的舌尖先是轻柔地扫过她的唇瓣,酥痒濡湿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启唇“唔”的一声,他的舌尖也就趁机灵活的钻入她的小嘴里,带着绝对的雄性激情在里面开始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风小爽因为窒息得头脑都晕了起来,那被他的大手勾住的身子如同海绵一般酥软下来,为了寻找支撑,也就不自觉地让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贴近了他,那脸因为紧张而变得烧红,如果一朵盛开的玫瑰,分外的娇羞可人。
只是,她实在无法呼吸了!
白易居发觉这丫头不懂换气,唯有松开她。
得以空气畅通的风小爽大口大口地张着嘴吸气,好像快要溺死的小鱼一般,让白易居看得分外的好笑。
发现他在看着自己笑,风小爽怒嗔了他一眼,“你太过分了,竟然想要谋杀我!”
“啧啧,我谋杀你?刚才我不过是在亲吻你,而你这笨丫头居然连接吻的换气都不懂,硬生生的要憋死,真是好笑!”白易居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憋红的脸,“以后,还是让哥我慢慢调教你怎样成为接吻高手吧。”
“哥?”
缓过气来的风小爽嗤笑一声,“你都大我十岁,叫一声大叔也不为过!”
“大叔就大叔,你们女生爱追看的韩剧里,不往往是小女生最爱大叔吗?”白易居居然没有任何自卑之意,挑眼道。
“切,人家是哦吧哦吧的。”风小爽撇着嘴道。(注:哦吧,貌似是韩语的哥哥叫法,(*^__^*))
白易居装出一副恶寒的样子抖了几抖,“无论是大叔还是哦吧,你以后都得叫我一个名词。”
“什么名词?”
“老公!”
烧红又迅速的爬上了风小爽的脸,连脖子都红透了。
这丫头,怎么动不动就脸红?还真是可爱!
若不是听见她肚子里传来那不合时宜的叫饿声,他还真想再调戏她一顿,在她那红脸颊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B市哪里的东西最好吃?”
白易居问风小爽。
“你认为,像我这样的穷人,除了知道一些街头小吃,还会知道其他高级的地方有好吃的东西吗?”风小爽翻着白眼问。
“那有什么特别的小吃你最喜欢的?”
“嗯,我最喜欢北门街的糯米鸡!”
说到糯米鸡,风小爽忍不住口馋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很是怀念那味道。
“糯米鸡?”
白易居貌似没有吃过,“是一种什么样的鸡?”
“不是鸡,而是我们B市的一种特色小吃,是以糯米、瑶柱、虾米、去骨头的鸡翼等作为馅料而做成的,然后在外面包裹着一张大荷叶清蒸而成,很好吃的。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能做得好吃,独有一间,那味道吃过后,让人回味无穷,B市的人,几乎没有人没有吃过的。”风小爽说起那糯米鸡,双眼馋得都放光,舌头舔着唇,一脸的渴望。
白易居很喜欢她这种对美食的赤裸裸渴望的表情!
那次在宋家私房菜里,他就特喜欢看,觉得那真是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那去吧!我要吃!”他拉起她的手道。
风小爽并不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拉着,神情也很自然,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这次我请客!”
“理由?”
“一个糯米鸡只要三块钱,我还请得去!”
“好,你请我吃糯米鸡,我请你吃鲍鱼!”
“这样你岂不是很吃亏?”
“老人说,吃亏就是占便宜!”白易居促狭地望着她,唇角坏笑。
风小爽急忙躲闪开他的视线,心里在腹诽:这大叔,真是无时无刻不用下半身在思考。
*
徐记糯米鸡前排去了长龙,前面足足有二十多人在等着。
白易居发现,每买到糯米鸡的人,都是在心满意足地一边打开吃,一边走路,好像在享受着世间最好的美食一般。
“你在那边等着,我排队行了。”风小爽指着旁边的一张长条凳道。
“你坐着,我排队!”
白易居把她按在凳子上,自己排在长龙后面。
风小爽也只好坐着,看着他那一米八多的个子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很是卓尔不凡。
这样一个衣冠楚楚,有着非凡背景,俊朗无双的钻石男人,现在居然跟在一些小市民背后帮自己排队买糯米鸡。
心,像被猫儿的爪子在上面轻轻的搔了一下,让她产生了某种情绪。
她又不由想起了苏建荣。
苏建荣也是很爱吃徐记糯米鸡的,但每次都是坐在长凳上,让她去排队买,因为他觉得他堂堂一个男大学生,跟着那些大姑阿婆后面排队买糯米鸡挺丢脸的。
因为她爱他,她也就觉得能为他排队买糯米鸡是一件快乐幸福的事情,也很享受他坐在这里看着自己在队伍中等待着,时不时朝他挥手打招呼扮个鬼脸。
因为穷,她每次都只能买两个,一人一个,然后坐在这长凳上,趁着热打开包裹的荷叶吃起来,吃到里面的鸡肉馅料的时候,她舍不得吃,举过去让他吃一口。
而他也把她的馅料举过来,让她吃。
两人互相交换着,你吃一口,我吃一口,那滋味比糯米鸡还要浓香!
往日的情景越是甜蜜幸福,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伤感也就越是浓,那心像被人拿着一根细线,不断地在上面拉扯着,一阵阵的锐痛,让她难以呼吸。
她微弯着腰,双手放在额前,忽然很想很想哭!
白易居刚好回望着她,发现她的肩膀微微的起伏颤抖,手指揪着头发,像是痛苦地想着什么。
他的心,也跟着一扯,只盼着队伍快点前进,他早点买到糯米鸡,早点回到她身边。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她:在想什么?
风小爽听见手机短信提醒,打开看,居然是白易居发来了,抬头朝他看看。
白易居朝她用力的挥挥手,脸上带着笑,狭长的眼眸里含着关切。
她的心一动!
收起刚才的伤感之情,朝他笑笑,挥挥手。
白易居又低头发手机短信:不要胡思乱想,就等着吃糯米鸡。
嗯。
她回复给他。
乖!
白易居如此的回复。
看到这个乖字,风小爽的心又是动了动,心湖微波一圈圈的荡漾开始,忽然陷入了被宠溺的感觉之中,不自觉地看着手机,浅浅的笑开了。
看到她的笑,白易居的心也舒展开去,充满了愉悦。
总算轮到他买了,他一口气买了十二个。
“怎么买那么多?”风小爽很诧异的问,“虽然它好吃,但我最多只能一次吃两个,难道你能一次性吃十个?”
“我也只吃两个。”白易居笑着道。
“剩下的呢?”
“你妈妈,牛伯伯,牛婶婶,还有牛顺,各自两个。”白易居道。
他居然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想到了,风小爽双眼感动地看着他,觉得他此时特别的温情,特别的有男人味,特别的让她想要主动的搂着他脖颈亲他一口。
她向来都不是很矜持的人,想到,也就会行动。
“谢谢你!”她突然凑嘴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飞速地低下头,几分困窘,几分娇羞。
白易居唇角愉悦的翘了起来,笑意直抵眼眸深处,打开袋子里的糯米鸡,取出一只,不怕那冒着的热气,解开上面绑着苇绳,打开荷叶,糯米的特有香气直冒出来,让人垂涎三尺。
他把这只打开的糯米鸡递给了小爽,“你先吃!”
风小爽刚想伸手去接,他又往下面的荷叶吹了几吹,让它凉些,再递给她。
他这个动作细心而温柔,让风小爽真心觉得自己被呵护了。
“轮到我吃了!”白易居又拿起另外一只,快速地解开苇绳和打开荷叶,很贪婪地咬了一口糯米鸡。
“嗯,真的很好吃!”他微微点头。
看到他喜欢,风小爽也很高兴,低头也吃了起来。
吃到肉馅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易居。
“想吃我的馅料?”白易居问。
风小爽翻了他一个白眼,“我自己有馅料!”
“但我想吃你的馅料,要不,我们交换吧?”白易居把手里的糯米鸡递过来道,脸上出现和他年纪实在不相符合的孩子气。
“不行!”风小爽断然拒绝。
“真小气!”白易居嘀咕了一句,没有再强求,继续吃起来。
“你这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少,真能吃得惯这市井的东西?”风小爽忍不住问。
“当然,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等下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喜欢的,也带我去吃一次。”白易居回答道。
她喜欢吃的,他也喜欢吃?
这所谓的爱屋及乌?
想到这,那心忍不住欢呼了一下。
看见她微微的愣住,白易居弓起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那微凉的鼻尖,“为了做交换,回到A市后,我也会带你到处吃我喜欢吃的东西。”
“你那个喜欢吃的,和我不是同一层次吧。”想到上次宋家私房菜的那些贵得要命的小菜,她就发怵。
“喜欢,是不讲究层次的,以后,你的层次,就是我的层次,我的层次,自然也是你的层次。”白易居很自然的道。
风小爽略显羞涩地微微的笑了笑,抬眼望向远处,然后怔住了。
她居然看见苏建荣正在街那边走过来!
好些天没见过他,他好像消瘦了些,虽然穿着白色的衬衣,却让她感觉染上了几分沧桑。
他不是要上班吗?
怎么回到B市了?
风小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苏建荣没有看见她,而是直接的站在队伍后面。
“走吧!”
风小爽不想再和他正面相见,慌乱地对白易居道。
白易居看了看苏建荣,又看了看她,没有动,“糯米鸡要趁热吃才好吃吧,我得先把它吃完。”
“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吃。”风小爽拉扯着他道。
“一边走一边吃消化不良,我不喜欢。”白易居固执己见,任风小爽拉都不动。
这时候,苏建荣的目光瞟向这边,发现了风小爽两人,身形微微的颤了颤,脸色苍白起来。
风小爽的目光刚好和他对撞上,心还是不能抑制住跳了几跳,然后开始锥心的疼痛起来。
面对着这个她爱了两年的男人,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甜蜜相恋,以及最后的冷漠践踏,这一切都如同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看着她盯着苏建荣发呆,白易居的心很是不舒服。
他伸手一搂,搂住了她的脖颈,带着糯米鸡香气的唇重重的压在她那惊愕的唇上,舌尖探入,强势而霸道地在里面搅和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想着苏建荣还在一旁看着,风小爽用尽全力推他也推不开,也就用力一咬,咬着他的舌头。
他忍着痛,继续侵犯着她的檀中领地,带着报复性的掠取她口里的芬芳。
浓浓血腥味在她的口腔里弥漫开去……
风小爽无法呼吸,只有一双拳头猛捶他的后背,窒息得脸色涨紫,在晕厥之前被他松开,方得以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
再看向队伍,苏建荣的身形已经不见了。
想到他刚才瞧见白易居亲吻自己的情景,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无限的谷底,再看向白易居,只觉得他面目可憎,之前对他产生的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愿意再见不到他。
看到她眼底的憎恨,白易居伸手擦了擦自己那还带着血腥味的嘴角。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的冲动和粗蛮了。
风小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就走。
白易居没有跟上,依然坐着不动。
风小爽暴走了好一阵,那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回头发现白易居没有跟上,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她无力再走,唯有蹲在地上,茫然地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她这是肿么了?
苏建荣都已经和她分手了,并且分得那么的决裂,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甚至还因为他去憎恨白易居?
唇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她咬破白易居舌头的鲜血的味道!
她和他已经算是公开的未婚夫妻关系了,他强吻自己又有什么错?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刚才那一幕,耳根微微的红了起来,忽然心生几分眷恋和愧疚。
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是不是也生气了?
心突然沉沉的。
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翻开刚才他发给她的信息,看着那个乖字,心绪万千,咬着牙,放下自己的自尊,给他发了条短信:对不起!
等了好久,却没有任何回音。
再次回拨手机,却发现关机了!
心突然的无比的慌乱起来,好像被一下子扔进了陌生的森林里一样。
她急忙回头去找。
回到徐记糯米鸡店前,那长凳上还落着那袋他刚才买的糯米鸡,而人却不见了。
她提起袋子,焦急地问另外一条长凳上坐着吃糯米鸡的人,是否见到了他。
“刚刚在这里坐一下,走了。”
“往哪个方向走?”
“坐的士走了。”
坐的士走了?
他真的生气要不理自己了?
她尝试着再拨打他的手机,还是关机。
“对不起,若你开机看到这条信息,请回电话。”她再次给他发短信,希望他能开机看见。
情绪低落而茫然地提着那一袋糯米鸡回到了桂花巷。
“小爽,你一个人?你家白先生呢?”牛婶婶看见她耷拉着脑袋,关切的问。
“走了。”
风小爽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泪都要从眼眶里飙出来了。
她强忍着,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牛婶婶,“这是他买给你们吃的。”
牛婶婶很是欣喜地把袋子接了过来,并没有察觉到小爽的脸色变化,在一旁啰嗦道,“你家白先生真是好,看起来有型有款,却一点架子都不摆,小爽你嫁给他,真是天大的福气呀,你妈也安心了。”
风小爽苦笑了一下,心里的失落感更加的重了。
和牛婶婶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屋里。
那本相册还摆在桌子上,那原来放着幼儿园毕业照的地方空白着。
“我会让你恢复最初的幸福快乐的!”
脑海里清晰地响起了他之前所说的话,想到以后可能要失去了他,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阵,她又觉得自己好笑。
自己和他的认识,不过是机缘巧合,而且性质恶劣的那种。
他对自己的逼婚,未必是真心的喜欢她,一切不过是想要自己做替死鬼而已。
而她怎么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被他感动,甚至很在乎他了?
风小爽,难道你还想着再被伤多一次?
她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臂一口,提醒自己道。
算了吧,反正她对他也不清不楚,最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走各路,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如此的对自己的说。
却无法释怀,心像被无数细线在缠绕着,让她难受。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室内走动着,越来越后悔刚才自己因为苏建荣而对他恶劣相对,甚至抛下他而暴走。
叮铃!
手机短信忽然响了起来!
她的心一跳,双眼一亮,紧张而焦急地拿起手机,然后失望了。
短信是移动发来的扣费提示!
心有多期望,就有多失落!
她再次一遍遍的拨打他的手机……
依然是关机!
他……真的生气弃自己而走了!
风小爽窝在藤椅上,抱着双肩好久好久,心一丝丝的在抽痛。
*
无精打采地回到医院里。
风秀丽看见她,也开口问白易居去哪里了,怎么不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应该和她在一起呢?
风小爽又几分恼怒,却不好对自己的妈妈发作,唯有轻声说他回A市去了。
“小爽,易居虽然年纪比你大点,但是,真的很适合你。”风秀丽看着她道,“他能对我那么好,也就说明他会对你很好,你要珍惜他,不要再想着苏建荣了。”
风小爽的心又被锥了一下,痛得想要抽搐。
“小爽,这里有特护照顾着,很是周到,你也不用挂心妈了,还是快点回A市吧,一是你的学业不能拉下,二是多点和易居相处,早点见见他家的人。”
风秀丽也发现了风小爽的异样,开声道。
“妈,我已经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了,而且我那些课业,只要到时候借笔记抄抄,死记硬背就是了,用不着天天蹲教室听课,特护再好,也是不能替代我的,你还是留我在这里照顾到你可以起身走动为止吧。”风小爽道。
“那你和白易居之间呢?”风秀丽追问。
“我和他之间很好,他又不是青葱少年,不会忍受不了两地分隔的相思的,妈你放心好了。”
“小爽,像易居那样的男人,千里都难挑一,妈就怕你没有看住他,被其他人抢走了。”
“妈,能抢走的人,都不属于我的人。”
“唉,那也是,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来,一切随缘吧。”风秀丽叹了一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风小爽说,很是感触。
风小爽拿起一只苹果,低头的削了起来。
她的刀功实在是差,把一只好好的苹果,硬生生地削成像狗啃的。
又想起白易居那牛逼的削苹果刀功,真可谓是出神入化呀。
她自己也不曾发现,白易居已经如同血液一般,渗入了她的思维细胞里面了,每做一件相关的事情,都能不自觉的想起。
而且,每次想起,她的眸色和神色还特别的不同,或是痛苦,或是不自觉地微笑。
【044】
十多天里,风小爽再也没有见过白易居打电话给她,这个人,就好像一下子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恍如过客。
那微小的自尊,也让她每次打起手机,看着那一串已经烂熟在心里的手机号码,却迟迟不肯拨打,最后黯然的放下。
妈妈恢复得很好,可以正常走路和照顾自己了。
辅导员也打电话过来,让她早点回去上课,因为要临近期末考试了。
她也就告别了妈妈,回到了A市。
一回到宿舍,杨可看见她,大大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大叫小呼的,“死女人,想死你了,你总算回来了,在没有你三缺一的日子里,我们都过得非常愁苦呀!”
“怎样愁苦法?”
回到宿舍,看到那三张熟悉而热情的脸,风小爽的心情也相当的好。
“踩遍了校园各大可以艳遇的角落,依然找不到可以相依的男朋友哪,真是太愁苦了!”杨可一脸的纠结道。
“那的确愁苦!”
风小爽从自己的袋子里,把她们当日给自己的银行卡一一还给她们,“这些卡还你们,钱也不动,但是,这份情,我一定会记得的。”
“真是的,有什么好记的?你妈怎样了?”杨可把卡接了过去,关切的问。
“恢复得不错,医药费全部是城管局出,那踢人的城管也被刑拘了。”
“不是吧?难道我们提前进入了法治国家?难道我们的祖国有希望了?”一向愤世嫉俗的杨可叫嚷道。
风小爽笑了笑。
若没有白易居,这一切,估计都不成立。
她会是那个交不起妈妈医药费的苦逼穷人,还无处申诉,而妈妈则欠缺治疗,会落下一身后遗症。
因为有了白易居,她的冤屈得以伸张,妈妈也能安享高级病房治疗。
想到他的不辞而别,她的心也就抽痛得厉害。
近些日子,她脑海里想的全是他对她所做的一幕幕,越想越伤心痛苦,越接受不了他们之间可能只是一场游戏,转身就是陌路人。
*
下午上完了课,风小爽连晚饭都不吃,就直接的坐公车到御皇庭去,躲在门口,看看是否有他的身形。
她就是想要看看他,看他是否安好!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也不见他的车子或者人经过,唯有黯然的离开,因为若再等下去,宿舍要关门了。
在她低着头跨步登上公共汽车之际,一辆黑色奥迪徐徐和公交车交错而过。
车子里的男人仿佛心灵感应一般,摇下车窗看了一眼,看见那条瘦小的身形无力靠在座位上,一脸的落寞。
他的心像被人突然一提,喜悦涌上,方向盘一扭,车子硬生生的打转,追上前,拦住了那辆正在开驶的公交车。
被突然拦截,公交车司机无比的恼火,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就大声的叫骂:“妈的,以为开奥迪就大了?”
听到奥迪两个字,正在心灰意冷,饿得头晕脑胀的风小爽一个激灵,急忙勾头望出去,却被挡住了,看不清楚。
算了,这个城市开奥迪的人有万千,不一定是白易居。
于是,她也就无力地闭上眼睛休息,又饿又累又困,让她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
白易居从车子上下来,完全罔顾司机和乘客的叫骂,走到风小爽所在的车窗前,看到那个闭眼睡觉的傻丫,也就拍打着车窗,大声叫,“风小爽,你给我下来!”
风小爽激灵了一下,急忙睁开眼睛,正看见白易居那张满是胡渣的脸,那双狭长的单眼皮儿在泛着兴奋焦急的光。
她擦了擦眼睛!
真的是他!
她急忙从桌位上弹了起来,大叫:“司机,开车门!”
司机骂咧咧地把车门打开,风小爽三步做两步地跳下了车,跳落正在车门等候的白易居面前。
话不多说,他伸出手一抱,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紧紧的箍着,仿佛稍微一松手,她就要消失一般。
车上响起了各种各样嘘声和口哨声。
“原来是追女朋友!”
司机叫骂了一句,然后大声的问,“姑娘,你还要坐车的吗?”
白易居摆摆手,表示不坐。
司机绕开奥迪,把车子徐徐的开走。
伏在他那健硕的胸膛里,听着他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那让人迷惑的类似松香的男人气息,风小爽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好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依靠了一般,眼泪滂沱如注下。
她主动地伸出双手,略带羞涩和紧张地环住了他那健硕的腰,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白易居一手搂紧她的背脊,一手摸着她近来变得柔顺多的发尾,下巴顶着她的发顶,黑色的眸底承载着柔情和眷恋。
感受到她那滚烫的泪水打湿着自己胸前的衣衫,白易居的心,也被水样般溶化了。
这傻丫头!
他低低地呢喃着一句,把她的脸捧了起来。
十几天不见,她居然瘦了足足一圈多,脸颊下巴尖尖的,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眸子显得更加的大了,还有那原来樱红的嘴唇,血色稍微差了点,变得有点苍白,那腰肢简直是不盈一握了。
他的心,痛了,眼底,全是怜惜。
“你怎么能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他略显生气的嗔道。
风小爽那双泛满了荧光的水眸也在看着他。
他也瘦了些,原来精短的头发长了不不少,本来就有点深的眼窝陷得更深,眸光里带着怜惜之情,薄唇微微有些干涩,还有那下巴像是几天没有剃胡子了,布满了青茬,不过,却更显男人的魅力了,简直和那些欧美魅力男星差不多,让她的心既痛又荡漾。
“你呢?”
风小爽反问,“为什么你也瘦了,憔悴了?”
此时,她很渴望一个答案,就是希望他深情地望着她说:因为你。
但是,他只是展出一个淡淡的笑,避而不谈,把她再次拥入怀里抱了抱,微微抬起的眸底有一抹忧色。
咕噜噜咕噜噜!
相聚的欢愉,再次被她肚子里那不合时宜的叫饿声打断。
听到自己肚子里的欢闹声,风小爽很是尴尬,微微的弯了弯身子。
“怎么又不吃晚饭?”
白易居的手一伸,抚上她的腹部,摸到她那几乎要贴到后背的肚子,嗔道。
腹部,是一个人的敏感之处呀!
白易居无意摸她的肚子看她到底有多饿,就好像大人摸小孩子一样。
但是,风小爽她不是小孩子呀!她是已经是会春心荡漾的青春少艾呀!
当他那温热的大掌贴上了她腹部,虽然隔着衣料,却传递着某种异样的力量,让她的下腹一热,身子微微的弓了起来,唇角甚至不自觉地逸出一丝“唔”的低吟声,呼吸加重,带着某种渴望。
白易居并没有注意到这。
他只是很生气她为什么不吃饭,让自己饿成这样子。
“走,吃饭去!”他拥着脚步虚浮的她的肩膀,不容置疑的道。
“我不想去宋家私房菜处吃!”
一想到那昂贵的菜价,还有那自己拍马都追不上的别样风情的雅姐,她就真心的不想去吃。
“那你想吃什么?”
风小爽瞥见不远处有间桂林米粉,指着那道,“我就想吃一碗桂林米粉好了!”
白易居看了看她,点点头,把车子停泊好,带着她去吃桂林米粉。
这间桂林米粉是相当正宗的,老板娘也是桂林人,皮肤曾经被钟灵秀丽的桂林水土滋养着,水润嫩白,虽然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身材保持得姣好。
她一看见白易居,也就热情地迎了上去打招呼,“白先生,吃米粉呀?”
白易居微微点头,指着小爽对她说,“她快要饿晕了,你立马给我坐一碗料足汤美的米粉给她吃。”
老板娘略带诧异的目光看了一眼白易居,然后笑容满面地用桂林人那特有的脆声应了一声,“好叻,你们等等。”
风小爽和他坐了下来,疑惑地问:“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偶尔过来吃一次。”
“哦?这里贵不贵?”想到上次在宋家私房菜的教训,风小爽拿起旁边的菜牌大体浏览了一下,只是稍微比普通的地方贵上几块,没有很夸张,毕竟这里是黄金地带,而且这装修风格也很精致,值得这个价位。
白易居敲了她一个爆栗,翻着白眼道,“以后,和我一起吃饭,不要问贵不贵,关键是你觉得好不好吃,能不能吃得饱。”
“有钱人!”
风小爽嘀咕着一句。
“嗯。”
白易居居然毫不避忌地点点头。
肚子的饥饿又是一阵的袭击上来,那肠子在不断地翻滚打卷发出抗议声,声音极其的大,就连隔壁桌的人都能听见了。
风小爽那个囧呀!
她捂着肚子,尴尬地看着白易居。
“说!”
白易居逼问她,“为什么不吃晚饭就来这里?”
“我……我吃过了!”
风小爽撒谎。
“不可能!坦白从宽!”白易居一副判官脸瞪着她,让本来就不大懂得撒谎的她无从遁形,唯有讪讪的道,“我一下课就过来等你,想看你在不在。”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略带困窘羞臊的眼神,白易居的心弦像被人在上面狠狠的拨了拨,“难道你不会打电话给我?”
“我……以为你生气不想再理我了,我也就不敢打,一回A市,也就只想着悄悄的来看你一眼,确认你是否安全就够了,以后,我们也就各安各路。”
风小爽讪讪的说道。
“真是笨丫头!”
白易居低骂了一句,伸手,把她的双手捉起,握了握,“我那天不辞而别,不是生气,而是有急事要赶回来!”
“那你为什么关机?”想到自己当日一遍又一遍拨打着他的电话,听到的也是一遍又一遍的移动小姐提示的关机声音的绝望和失落。
“我走得匆忙,手机遗失了,回来事情又紧急,我也就暂缓了两天才让人办理新卡。”白易居解释道。
“那你办理好卡后,为什么不回电话给我?”风小爽很是委屈。
“我想让你好好的想想。也许是我良心发现了吧,觉得对你这样步步逼婚是不对的,让你一直彷徨紧张不安,而且,你还爱着那个人。”白易居望着她道。
良心发现?不想逼婚了?
她还爱着苏建荣?
这十几天,她想的全是他,都没有想起苏建荣一丁点儿。
现在,被白易居这样一说,她忍不住开始审问起自己的情感来。
她还爱着苏建荣吗?
不知道。
两年多的感情,并不像存放在电脑里的文件,说删除就删除。
但是,她现在,更多的是在乎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情绪复杂地看着白易居,很想对他说,你继续逼婚吧,不要良心发现。
可是,她说不出口了。
短短十几天,无数的纠结,让她一下子改变了嘴巴跑得比大脑快的习惯了。
白易居心底也有着某种期待,期待她说出他想要听的话,但看她欲言又止,只是抿抿嘴,然后拧着修长的眉毛在可怜兮兮的叫饿。
“老板娘,行了没有?”白易居赶紧回头督促。
“来了来了!”
老板娘亲自捧了两大碗桂林米粉过来,上面飘着大块大块的黑椒牛肉,煞是诱人。
风小爽的肚子咕噜的再次叫一声。
白易居给她撕开消毒筷子的包条,把筷子递给她道,“吃吧,别吃太快,会烫着和伤胃的。”
“嗯。”
风小爽乖巧地点点头,美美地低头喝了一口牛肉汤,食物的暖意从口腔里滑入肚子里,让她全身细胞立马愉悦起来。
她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嘴里,嗯,真的很好吃。
米饭也很滑很有韧劲,让她食指大动,吃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白易居把他碗里的牛肉片全部都夹到她的碗上。
“你不吃牛肉?”风小爽茫然的问。
“吃。”
“那为什么全给我?”
“看你吃得香,而且我之前刚吃过东西,不饿。”白易居抿抿嘴笑着道。
“哦,那我不客气了,我可是饿得很。”
风小爽低头继续和食物作战了,吃得连汤渣都不剩,最后放舒坦地摸着肚子,满足地打个饱嗝。
看着她这个毫不掩饰的憨真表情和动作,白易居眸底的笑意更深了,心情大好,挪揄道,“像你刚才那吃法,若拍下视频当做广告做出去,保证这里客似云来。”
“那你叫老板娘请我做广告明星。”风小爽呲牙朝他一笑。
“别动!”
白易居命令。
风小爽疑惑地望着他。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揩去了她那残留在嘴角的一滴辣椒油。
柔软的嘴唇,被他那略带粗糙的指腹抚摸而过,让她感觉嘴唇痒痒的,酥酥的,甚至微微的颤抖,双眼怔怔地看着他那张眼露温柔的俊脸。
咕!
她吞了一口口水,却不料这吞咽声太大了。
“难道你还没有吃够,想吃我的手?”
白易居愉悦地挪揄道。
风小爽的脸一红,耳根烧了起来,急忙偏开头看墙壁。
“那我想吃你的手!”
白易居说完,抓起她那放在桌面上的手,张开牙齿,低头轻轻地在她的食指尖上啃了一口……
绝对是电触的感觉!
风小爽这才真切地感觉,什么叫十指连心了!
他这往自己手指那一咬,她强烈地感觉自己整个心脏收紧,体内的春波完全的荡漾开去了,身子微微的颤抖,呼吸略显加重,脸色酡红如酒醉,双眸之间,还不自觉地露出发情的春色。
她急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紧张地握着,嘴唇微微嗫嚅。
“呵呵——”
白易居笑了起来,笑得意味深长,笑得不明所里,笑得暧昧促狭,笑得让她心慌,担心自己当初那荡漾的春情被他察觉。
“我……吃饱了,我……要回学校了,否则关门进不去了。”她站立起身,却不料,过于慌张,碰到那只装面的青花瓷大碗,恍啷的一声,砸在她的脚面上,再落到瓷砖地上,开了花。
她条件反射地跳起脚来,痛得眼泪涟涟。
白易居很是紧张地让她坐下来,查看她的脚,还有只是磕碰着,没有多大碍。
“真是笨丫头!”白易居把她那莹白细致的脚放在自己那蹲着的膝盖上,一边用手指小心地抚摸着消肿,一边低头细细地吹气消痛。
手指很敏感,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脚也很敏感呐!
被他这样对待,她感觉自己都想要呻一吟了。
看着四周异样的目光,她唯有强忍着,否则,别人肯定笑她太过于淫荡了。
老板娘急忙过来,关切地问,“有没有伤着?要不要药酒?”
“不要!”风小爽对药酒那气味简直是严重的排斥,急忙拒绝。
“没多大的事情,摸摸就好了。”白易居道。
“哦,那还好,担心死我了。”老板娘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忍不住问了一声,“白先生,她是你妹妹?以前怎么没有见过的?”
白易居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句话都不说。
想到他以前见人,都是理所当然地介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的,现在人家问她是否他的妹妹,他居然不出声了。
以前,他说她是未婚妻的时候,她感觉羞耻难堪。
现在,他不说她是未婚妻,她严重的失落和难过了。
为什么他不再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妻了呢?
风小爽满眼纠结万千地看着白易居,看着他那张低头呵护着自己的脚的脸,很是不爽呀。
她用力把自己的脚从他的膝盖上抽了出来,发脾气般踩在地上。
虽然那碗砸得不是很重,却也因为突然着地而痛了一下,不过,再痛,也比不上她此刻心里的难受,呲牙咧嘴地低低叫了一声。
她这一叫,白易居又紧张起来,问:“还很痛?那就不要走路,先坐坐。”
“没事,我人穷命贱,这一点痛算不了什么。”风小爽没好气的道,“以前踢球的时候,我也受过不少伤!”
“那以后不要踢球了。”
白易居伸手想要扶她的肩膀,又被她用力的甩开,一双小腿迈得飞快,蹬蹬的跑出了米粉店外面。
白易居买单后跟着出来,却看见她的脚往那路灯柱上乱踢,急忙上前,拉着她问:“你干嘛呢?这路灯柱惹怒了你?”
“没有。”风小爽嘟着嘴道。
“那你踢它干嘛?”白易居没有好气的问。
“我看它不顺眼!”
“是看我不顺眼吧?”白易居翻着白眼,一脸无辜,“刚才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怎么突然的发脾气?”
“你什么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性格古怪,脾气烂!”风小爽的声调提高叫嚷着。
白易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阵,试探的问,“你是生气我没有回答那老板娘的话?”
“我没有听到老板娘问你什么!”
“确切的来说,你是生气我没有对她说你是我未婚妻?”白易居的脸向她凑近,目光逼视着她问。
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风小爽有几分慌乱,却又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事,她后退了一步,装出很不在乎的冷哼,“未婚妻?谁稀罕是你未婚妻?哼!”
白易居笑了,唇角高高的翘起,狭长的双眼含着笑意微弯,伸出双手,一把她捞入自己的怀里,“我就知道,你是生气这个!呵呵!”
风小爽在他的怀里乱挣扎,一双粉拳击着他的胸脯叫嚷,“你放开我,我才不会为这个生气,我本来就讨厌你逼我是你未婚妻!”
“我就是怕你讨厌,所以不再说了,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生气,哈哈,真是太好了,你放心,以后我还是会大声的对认识的人说,你是我未婚妻的,嘿嘿……”
白易居笑得一脸奸诈,笑得胸腔上下扩张,笑得搂着风小爽转了几圈。
风小爽彻底败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开始很在乎这个坏男人了!
她也真的接受她是他未婚妻这个角色了,若谁叫她不做这个角色,她会生气的!
啵!
白易居低头狠狠地在她那通红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嘎嘎大笑,“我的笨丫头,我的傻丫头!”
她笨吗?她傻吗?
她可是考上A大这样重点大学的一线本科生呀!
风小爽因为他低估自己的智商而强烈地翻了她一个白眼。
*
“上天给你一双黑眼睛,并不是用来朝我翻白眼的。”白易居弓起手指刮了刮她那可爱地皱起来的小鼻子。
小爽摸了摸鼻子,再次给他翻一个白眼。
“好了,免得把黑眼珠都翻走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估计你们宿舍也关门了。”白易居瞄了瞄手表道。
“啊?”
风小爽跳了起来,“现在你送我回去,是否还赶得及?”
“就算赶得及,我也不会送你回去,嘿嘿。”白易居脸上又泛着促狭的奸笑,“我不介意你今晚留居我家的。”
“……”
风小爽的脸瞬间的烧红起来,不敢直视白易居,低头喃喃道,“我不要!”
“没得选择!”
“那我打的回去,打不来翻宿舍围墙。”
风小爽才不想让自己送入狼口呢,孤男寡女在一室,简直是件太危险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丫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本性会时不时肆无顾忌地显露出来,让她骤防不及。
最糟糕的还是,自己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人家咬一咬自己的手指,摸一摸自己的脚,就开始淫荡地荡漾着。
她怕她把持不住呀!
以前,妈妈经常训导她说,女孩子,一定不能在婚前把自己的贞操交出去,否则,会被对方轻贱的,更糟糕的是,结婚若换另外一个对象的话,人家发现你不是处一子的话,会嫌弃的,不会被珍惜的,也就不会有幸福的婚姻的。
因此,她和苏建荣在一起的两年,为了避免自己和他干柴烈火,平时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拉拉手,抱抱腰,轻浅地亲一下嘴,再没有其他动作了。
苏建荣也是个很纯的男孩,从来不对她做过多的要求。
但是,她不能保证这个白易居呀!
表面上长得相貌堂堂,但实际上,会化身为禽兽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她绝对不能上当受骗跟着他回家去住一晚。
看着她满脸的纠结,白易居都懒得和她多说了,直接的把她往肩头上一扛,如同扛着人肉沙包一般,大步向前走。
突然的凌空感觉把吓住了,路人停步笑看。
她又急又尴尬地锤着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放!”
白易居邪笑着,一掌拍在她那浑圆弹性的屁股上,“再叫的话,我就脱裤子打屁股!”
这猥琐的大叔!
风小爽赶紧闭声,把自己的脸面掩住,让人认不出她,否则,实在是太丢脸了。
白易居就这样,在两个门卫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旁若无人,大踏步地把她扛进电梯里。
门卫甲:白先生是不是劫持少女?要不要报警?
门卫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些有钱人,要玩什么,不是我们所能懂的。
门卫甲:那白先生向来都是没有什么绯闻的,今儿怎么这样?
门卫乙:不知道。我们要想好好的保住饭碗,还是少猜测人家的事情,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门卫甲:也是。
*
在电梯里,白易居依然不把风小爽放下。
风小爽暗暗的哀嚎,这男人真变态呀,为什么就不能采取公主抱?而是扛人肉沙包?
打开家门,白易居把她仍在客厅那黑色的真皮大沙发上。
风小爽一个骨碌的爬起身,正襟危坐。
“一把瘦骨,都没有几两重,平时又那么的爱吃,吃的粮食到底浪费在哪里去了?”扛着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白易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腰不酸,还很精神抖擞地嘲讽她。
“现在流行骨感美!”风小爽争辩道。
“骨感你个头!努力吃饭,至少增肥十斤,否则家法侍候。”
白易居一边说,一边扯开衬衣上最上面那三颗纽扣,让他那性感的胸肌裸露出来。
风小爽斜睨着他。
丫的,他这是不是故意在色诱她?
脑海里又想起那次看到的浴室风光,她那色女之心又在蠢蠢欲动了,急忙装着开电视转移注意力。
谁知道,一打开电视,电视上呈现出的居然是西片那很儿童不宜的激吻镜头,里面那金发碧眼女主角被那性感彪悍的男主压住,两人的舌头在不断地互相撩动着,脸上的表情极其的hight,所发出的声音也极度的销魂。
风小爽的脸一下子红了,迅速的瞄了一眼白易居,急忙要转台。
“不许转台!”
白易居把她手上的遥控器夺了过去,“你这个接吻菜鸟,必须得多多观摩人家是如何接吻的,免得每次都窒息得要死。”
“……”
风小爽脸色涨红,果然和他同在一屋檐下是非常错误的!
最糟糕的是,也不知道导演到底是怎样想的,一个接吻镜头居然维持了差不多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她坐立不安,想要逃离,却被白易居硬是按住不要动,并且用眼神警告她一定要看完,学习人家的技巧。
风小爽简直怀疑,电视台的人是不是故意和他串通来戏弄自己,让自己难堪的。
所幸的是,那男女主仅是接吻,并没有下一步进行肉搏就被广告取代了。
风小爽大大松了一口气。
“看到没有?人家接吻的时候,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爽,多么的哈皮呀!你学到皮毛没有?要不,我们实践一下?”白易居坏笑着向她凑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根上,让她又痒又酸又酥又臊,不断地往沙发边挪动,紧张得口舌不清,“我……什么都没有学到,你……走远点,我……要叫人了。”
“哈哈!在这里,你能叫到谁?”
白易居大笑,也许怕真的吓到她,也就没有向她逼近,而是用他那一双很明显带着某种欲望的黑眸凝视着她,唇角微翘,邪魅促狭暧昧。
风小爽欲哭无泪,唯有紧掩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你若侵犯我,我就反抗的烈女形象。
“好了,不逗你了,在外面跑了一天,我洗澡去!你也洗!”白易居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
风小爽的脸又涨红成番茄,急忙摇头,“你自己洗,我才不和你一起洗鸳鸯浴。”
“嘻嘻,笨丫头,我并没有说我们一起洗鸳鸯浴,你多想了。”
白易居坏笑着说,“我在我房里的沐浴室洗,你在外面的公共浴室室!”
嘘!原来是这样!
风小爽为自己太过于敏感,又害臊了一阵。
“上次你睡的房子里有睡衣和你明天要穿的衣服。”白易居抛下了一句话,就拐入了他的房间去。
风小爽愣了好一阵来消化他这句话。
以为他所说的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是自己上次遗留下来呕吐的衣服的。
走近那房间,发觉居然多了一个粉绿色的大衣柜了。
她疑惑地打开衣柜,呆住了。
衣柜里挂满了各色衣服,有裙子,有裤子,还有几套粉色的睡衣,都是女的款式的。
难道有其他女的住进来这里了?
想到这,她的心像被一块大石头紧紧的压下来,血液倒流,手指冰凉起来。
她砰地把衣柜门关上,怏怏地走出去,正好撞上白易居。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的?”
白易居疑惑的问。
“没什么!”风小爽的语气泛着酸意,“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什么别人的衣服?我又没有叫你穿我的衣服,摆什么脸色?”白易居翻了她一个白眼。
“你那房间也住了别人,我住那里不好,今晚我还是将就点窝沙发吧。”风小爽闷闷不乐的道。
“住了别人?我房间什么时候住了别人?”
白易居疑惑的问。
“别以为你鼻孔里倒插两根葱就能装蒜了,你那房间都摆进了人家女的大衣柜了,我进去住多不好呀。”风小爽嘀咕道。
“呵呵,那大衣柜是专门为你买的,里面的衣服也全部都是你的尺码。”白易居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丫头,就知道你会想多!还有,我要告诉你,那些衣服都是干洗过了,可以放心的穿,还有内衣内裤那些,在衣柜下面的大抽屉里,你喜好什么颜色,自己挑选,真是好心没有好报的小白眼狼。”
“啊?!”
风小爽无比惊愕地看着他,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我……我的……为……为什么?”
“你是我未婚妻,以后会经常来这里住,我不能老让你这小个子穿我的大衣服吧?真是笨丫头!”白易居嗔骂了她一句,“见过没脑的,没见过这么没脑的!”
说完,他转身进入他的房里,开始洗澡去了。
风小爽愣了一阵,重新进入房里,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打开衣柜,随手拿起几件来看,还真都是自己的尺码。
她弯身拉开下面的两=个抽屉,脸都红了。
抽屉摆放各色各款的内裤,有不乏可爱的粉红少女系列的,也有性感的黑色蕾丝边的,甚至还有那传说中的丁字裤。
这猥琐的老男人!
风小爽低低地骂了一句,再拉开另外一只抽屉,里面摆放的全是胸衣,也和内裤一样,各种款式都有,甚至还有平时在那些爱情动作片里看到的暧昧的情趣内衣!
天呀天呀!
风小爽羞臊得迅速的把抽屉合上,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
这些内衣内裤,是不是他自己亲自去买的呀?
猥琐,太猥琐了!
风小爽抚了抚自己那滚烫的脸颊,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当瞥到衣柜最下面的一个格子架上面那几包东西,她再次想要撞墙。
尼玛的,那几包居然是护舒宝卫生巾,有日用的夜用的,还有护垫。
他怎么细心到连这个都准备好?
简直是太恐怖太可怕了!
他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变态怪蜀黍吧?
风小爽咬着自己的手指,想到自己已经对他情根播种了,不由背脊微凉,恶寒骤生。
*
白易居洗完澡,穿着一身黑色的宽大束腰睡袍走了过来,想看看她是否洗完澡了,结果发现她双目呆滞地坐在地上,对着那衣柜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
这丫头,不会是被这一柜衣服吓傻了吧?
他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风小爽很受惊吓的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害怕得直望角落缩,嘴唇发抖的叫嚷道,“你……你别过来!”
白易居想不明白,刚才明明还很好的,怎么又害怕起自己来了?
难道自己衣冠不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睡袍,包裹得挺好的,身上的“利器”也没有裸露呀,为毛她就像一只受到大灰狼威胁的小白兔?
“我有那么可怕吗?”白易居挑眉问。
“你……你变态!”风小爽抱着肩膀哆嗦叫道。
囧!
白易居汗然,“我哪里变态了?”
“你帮我准备衣服我可以了解,为什么你能连卫生巾都准备?你不是变态,就是以前经历了太多女人,实在是太清楚女人的需要了。”风小爽苍白这脸道。
“两者都不是。”白易居明白她受惊吓的症结所在了,蹲下身子道,“我之前和你说了,我排行第五,我上面有四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我都算是生活在女儿国里面,女孩子需要什么,我真的很清楚!”
“这……都是你亲自一手去挑选的?”风小爽微微放松了警惕,“你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些,难道就不怕人家笑话?”
“若我有时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一一去为你挑选衣服。这些暂时都是我的秘书帮忙去买的。”白易居道。
原来是女秘书帮忙去买的,风小爽再次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不是变态,也不是花丛高手,所有这些,都是出自对她的细心考虑!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灰姑娘了,有那么一个王子在为自己穿上水晶鞋一般。
只是,她从来不相信童话,也不相信童话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题外话------
谢谢你们能用订阅来支持兮兮,同时,也祝兮兮自己生日快乐,大家都快乐!明天继续准时在早上七点万更,记得订阅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