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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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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1月16日

今天是周五,爷爷和大爷爷约好两家晚上一起吃饭,地点在大爷爷家。昨晚哥哥电话里说他今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放学后他会和朋友们在操场打一会儿篮球,让我等半个小时再去操场找他一起走。

我往操场走的时候,看见哥哥的一个朋友,秦牧,在校门旁边的电话亭打电话。之前我见过他几次,也说过一些话,我觉得他话很多,每天都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是很调皮又乐天的那种男孩子。我正在想要不要和他打招呼,他却突然挂了电话,抱膝蹲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第一次见男生哭呢,不知怎么就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直到他哭完站起来转身发现了我。他说他爷爷去世了。我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安慰他两句,再看着他走远。

可能是他悲伤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有种阴晴圆缺无常的感觉,特别想珍惜自己拥有的人和事,于是我决心开始写日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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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1月16日傍晚,严沙纱从教学楼出来,打算到篮球场找严亮一起回大爷爷家,走过校门口时,刚好看到在电话亭打电话的秦牧。

“我放学了。你们都在医院呢?”

“嗯,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吧。”

“爷爷怎么样了?”

“小牧……爷爷走了。”

听到爸爸哽咽的声音,秦牧只觉一阵晴天霹雳,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

“这边还有点事,你来了再说吧。”

“……唔。”秦牧神情恍惚地挂了电话,第一下都没挂住,于是又重新往上挂一遍。

严沙纱看见的是秦牧的侧影和背影,对他的面部表情自然看不真切,而隔着的距离说近不近,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正犹豫着上前和秦牧打个招呼,却见他突然抱膝蹲下来,把头埋在两腿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这个时间,除了高三的学生正在上晚自习、初三的学生刚下晚自习,其他年级的学生基本都回家了。天已擦黑,下了晚自习的学生又着急回家,再加上出校门走的方向是背对着电话亭的,一时间竟没有别人注意到蹲在电话亭前面哭得稀里哗啦的秦牧。

严沙纱看着秦牧一个人蜷曲的身影,心里也升起一种伤感,不由停住脚步,站在一边,默默地陪着他。和其他行走的人流形成对比,秦牧和严沙纱始终保持静止。

过了十几分钟,初三的学生也陆续离开了,校园里顷刻安静下来。秦牧努力压抑着的抽泣声在这样的环境里,终究是过于分明,即使是站在十米开外的严沙纱,也能很清晰地听到。

也许也是被自己的哭声惊醒,秦牧逐渐停下了哭泣,站起来,一边抹抹脸上的泪水,一边转过身,不想一回身就和严沙纱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秦牧深吸一口气,慢慢向严沙纱走来,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带着哭过而特有的鼻音开口说道:

“我爷爷去世了。”

严沙纱听秦牧这样说,有些不知所措,她咬了咬下唇才轻声道:

“秦牧哥哥,你别太难过了……一会儿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上去拿东西。”秦牧说完,快步走进了教学楼。

虽然严沙纱说的话起不到多少安抚人的作用,可是秦牧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担忧、关切和一丝心疼。只不过心不在此的秦牧没有能意识到,严沙纱身上那温暖人心的特质,已悄然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正当严沙纱看着教学楼大厅兀自发呆的时候,严亮拿着篮球、背着包,和几个朋友从操场走了过来。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啊,没意思。”走在最前面的陈智哲说话间先看见了严沙纱,于是招呼道,“哟,大小姐,久等了。”

严沙纱跟严亮同班的陈智哲比较熟了,其他人却叫不上名字,就只是微笑着看向众人点了点头。

“怎么没去操场啊,刚下楼?”严亮问。

“唔……我想你也该回来了,就站这儿等了一会儿。”

“给,我们不上去了。”严亮说着,把篮球朝陈智哲抛了过去。

“嗯。”陈智哲稳稳地把篮球接住。

“亮哥、大小姐,拜拜。”

“拜。”严亮酷酷地挥了挥手,就和严沙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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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2月28日

今天下午不上课,全校在礼堂开新年联欢会,哥哥有个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的节目,我就拉着王婉偷偷溜到后台,看看幕后都是什么样子的。秦牧哥哥好像是帮忙整理道具的吧,也在后台,在上次之后我们还是头一回再见面,他冲我笑了笑,看着他恢复了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很好。

联欢会的节目都很精彩,尤其哥哥的弹唱,赢得了好多女生的尖叫。中午我从智哲哥哥那里听到了关于哥哥的一点小秘密。台下欢呼雀跃的女生们看着好像都很喜欢他,但是谁能真心了解他、对他好呢……

另外,要不是有这样一个演出机会,我都不知道坐在我左边的甘全钢琴弹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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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G中新年联欢会定在了12月28日下午在礼堂召开。

中午下了课之后,严沙纱和王婉来到食堂吃午饭,从窗口前盛完菜,找了靠近暖气的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王婉看看食堂里布置的拉花、贴纸,感觉非常有气氛,又看看盘子里的菜色,心情不禁大好,感叹道:

“要过元旦了真是不一样,今天的菜看起来都好吃多了。”

“是啊,我的心都飞了,刚才上课的时候想了半天元旦干什么。”严沙纱笑着说道。

“我也是。我看老师最后也讲不下去了,她看了好几回表呢。”

“我听甘全说,下午联欢会咱们班位置挺靠前的,节目应该都能看清楚。”

“他这两天排练得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会弹钢琴呢。”

“对了,我上午在楼道里听见初二的几个女生说,你哥去年联欢会上也唱了一首歌,把台下的女生都惊着了。”

“是吗?他唱歌跑调?”

“你没听过你哥唱歌啊?”王婉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没有啊。”严沙纱不明就里地摇了摇头,把勺子放下,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上初中之前和他见面没这么频繁的,他在家没事最多也就是弹弹吉他、画画画儿,不怎么唱歌的。”

“她们说,你哥去年的时候清唱了一首粤语歌,‘K歌之王’,好像是这个名吧,唱完半分钟了大家都没恍过神儿来,巨好听。”

“没错,真是巨好听!”这时候,刚好陈智哲打了饭从桌旁走过,接茬道。

“智哲哥哥。”严沙纱和陈智哲打了个招呼。

“我能坐这儿么?”陈智哲指指严沙纱旁边,问。

“坐。”严沙纱说着给陈智哲和王婉互相介绍了一番,“这是我哥的同学陈智哲,这是我同桌王婉。”

“哎。”陈智哲对王婉点了下头。

“你今天怎么在学校吃了?”

“你哥节食呢,不都说‘饱吹饿唱’嘛。我一会儿也得去现场考察考察,学校吃得快一点。”

“你带着任务是怎么着,考察什么啊?”

“像我们从初中就在这儿上学的,混了这么多年,老师都喜欢拿我们开刀,当免费劳动力使。还是你哥聪明,早知道我也上台凑个热闹。”陈智哲撇撇嘴说道。

“那你和我哥合唱一个呗。”严沙纱笑着说。

“别,和他一比我非得把自己整个人丢在台上。”

“有这么夸张吗?”王婉问。

“我们都捧严亮老大,不是光他散打厉害,我们怕他。事实上,让我们对他崇拜不已的,正是他一身的才华,和待人的特别重感情。我偷偷说点事儿给你们听。”

“嗯。”严沙纱应道。

“去年他唱的那首‘K歌之王’,是唱给他初恋的。”

“他交女朋友了?”

“都分手了。他们初三的时候在一起来着,中考完那女生考上别的学校,就和严亮分手了。不过严亮还一直喜欢她。”

“啊……我都没看出来。”

“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的烦恼,那都是深藏在心底的。”陈智哲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接下去说道,“他平时伪装得很好,一唱歌就暴露了,所以不常在人前唱的。”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麻烦你多安慰一下他,你们的支持一定很有分量。”

“放心。”

“哥,我们俩待会儿能跟你进后台看看吗?”

“行啊,这点特权我还是没问题的。”

“真好。”王婉和严沙纱笑着对视了一眼。

吃完饭,不到一点,陈智哲带着严沙纱和王婉溜进了演出后台。在稍后的联欢会上有节目的,以及负责后台场务的师生一干人等都在各自忙碌着。三人穿过几个扎堆的人群,绕过搬运器械的人,迈过无数条光缆电线,总算在角落处一架钢琴前发现了严亮,而他和甘全正并排坐在钢琴凳上交谈着什么。

“严亮,看谁来了?”陈智哲率先走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严亮看见严沙纱,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在说我啊?”严沙纱目光扫过甘全,又定格在严亮身上。

“之前彩排的时候,我觉得他乐感相当不错,今天碰见就和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和你是一个班的。”

“我也没想到我的知音就是鼎鼎有名的‘亮哥’,又是你哥。”甘全看向严沙纱,说。

“行了,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先忙了。”陈智哲对严亮说道。

“好。”

“你看见秦牧了吗?”陈智哲一边左右张望一边问。

“唔,刚才还在附近来着……”严亮也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指指麦克风和气球的方向,“那儿呢。”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在找自己,秦牧忽然抬起头,向严亮等人看过来,刚巧严沙纱也顺着严亮所指看去,有那么三秒钟,秦牧和严沙纱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汇。

秦牧看着严沙纱,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表示自己的心情已无碍。严沙纱随即也回以他一个会心的微笑。

“成,那我过去了。”陈智哲说着,朝秦牧走去,无意中也把秦牧和严沙纱的视线隔开了。

甘全看一眼表,对严沙纱和王婉说道:

“一点了,你们俩是不是该在门口集合了?别晚了,就没好位子坐了。”

“是啊,我和甘全可指望你们坐前面给带带气氛呢。”严亮也笑着说道。

“嗯,那我们出去啦。一会儿好好表现啊!”

“我们在台下加油。”

严沙纱和王婉说完,顺着侧门离开了。

下午一点半,元旦联欢会正式开始。甘全的钢琴独奏排在节目单的第五个,他弹奏的“D大调卡农”掀起了联欢会的第一个高潮。严亮唱歌的节目被排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几乎是整场联欢会的压轴之作。

当主持人报幕下一首是由严亮带来的“唯一”时,台下等候已久的人全部精神了起来,半睡半醒的人也瞬间清醒了。

随后,舞台上的灯光全部暗下来。

过了大约二十秒,音乐前奏响起,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正中央,严亮已抱着吉他出现在麦克风前。台下的口哨声、欢呼声都在严亮的自弹自唱开始之时,戛然而止。

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新

透明的承诺是过去的空气

牵着我的手是你

但你的笑容却看不清

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

从前的愿望也全都被抛弃

最近我无法呼吸

连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多爱你一些

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

从前的愿望也全都被抛弃

最近我无法呼吸

连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多爱你一些

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极限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多爱你一些

严沙纱是第一回听严亮正式唱一首歌,由于从陈智哲那儿听说了严亮过去的恋情,她特意留心了一下严亮唱歌时无意间的感情流露,在他的歌声里、眼神里都找到了一抹伤痛。

这首歌,你也是唱给她的吗?

曲终,歌声、吉他声仍绕梁不绝,台下更爆发出一阵赛过一阵的惊呼与尖叫声。然而在灯光再次暗下的同时,却没有人注意到严亮借垂下目光来掩饰的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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