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尸体(1 / 1)
我想她误会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个误会该如何解释。我站在那里依然静静的看着她。
雅儿转过身用力的推搡着我,随后推门而出,这一幕刚要走出厨房的安宁看到了,在我身后的凌哲也看到了。
“对不起,闫羽哥哥,你快去追她啊,快去啊。”可就在这时,手机忽然想起了声音。打开手机,是一条简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多余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也确实这样认为的,我走了,别找我了,我想一个人安静。”
我很清晰的听到了外面的车声,她离开了。我们就这一辆车,来不及了。可是我真的想去拉住她么?雅儿第一次开始有了自己的情绪了,或许她原本就有,只是我总是在忽略。
凌哲淡淡的看着安宁。安宁竟然不敢抬起眼看他。渐渐地凌哲也扬起了一丝冷笑,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自己呵护了那么久的宝贝一直有着别人的眷恋,若是自己也会疯掉吧。
安宁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有勇气去追逐凌哲吧。
我走到安宁的面前,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个样子。“你还喜欢我是么?”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可是这么久了,我已经习惯了,我已经不会将曾经那个女孩强加在安宁身上了,我固执的这样认为。
安宁不敢抬起脸看我。“不。。我不知道。。”安宁有些泛红的眼,让我有些不忍心责怪。
“你走吧。”我淡淡的说道,随后不再看安宁一眼,转身走出房间,这一次把我们一直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安全部毫无遮拦的呈现了出来,我们都无法接受。太久了,久到我以为已经平静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寻找雅儿,我通过了很多渠道,可是暂时还是没有消息。我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可能有时也在幻想着走在街上就可以偶然遇见。尽管我知道这个幻想是多么可笑。
雅儿走了两天了,已经习惯了拥有她的日子,转瞬间却变得那么不习惯,没有人会比他起的早只为了给他准备早餐,没有人告诉他衣物在哪里,屋内凌乱的不成样子,每次回来不再有灯光,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的是两天前的咖啡,已经没了气息。我搜寻着她的东西,打开了她的每个抽屉。她没有带很多钱,也没有带身份证,应该不会去太远,应该就在这附近。凌哲和安宁也失去了消息。我没有力气去联系他们,或许他们也一样。
一瞬间我又变成了我自己,胡须有些长了出来,有些坚硬,对着镜子,头发有些凌乱。在雅儿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的内容并不是每天都在记载,只是偶尔。记载的是这一年间的内容。
“我觉得闫羽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们结婚了,可是闫羽却在当天迟到了,我想我不该责怪,可是却还是觉得很难过,因为那个戒指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可是我觉得我该体谅他不是么,他该不是故意的。对,就这样呢。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安宁,我第一次看到那么真挚的女孩子,比任何时候身边的任何人都要真诚,我想做她的姐姐,做我的家人,这样我就可以好好保护她了。
我们一起去了海边呢,我们一起疯一起闹。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快乐。我想一辈子这样下去。忘记曾经那么多的阴晦。我想就这样单纯的爱着你,闫羽,你知道么。我想我什么都可以不知道,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了呢。”
。。。。。之后很多的记录都是这样。雅儿记录着她的心情,我也跟着陶醉在她的心情内,雅儿的字迹很漂亮、似乎我从来不知道雅儿是这样容易满足的女孩子。
最后的记录变成空白,翻阅了几页空白之后,我看到这样一番记录。似乎雅儿很是惊吓,似乎是在某个清晨,某个孤单让她一个人记忆起了什么事情,她变得慌乱,我可以清晰的体会到她的慌乱。
“画面。油画。我看到爸爸在画画,像是梦一样。爸爸的满头汗水,甚至后背都已经湿透了,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紧张,我想或许我知道,只是我不想承认,我总是梦见爸爸的那个样子,这几乎成了我的噩梦。不。。不!爸爸妈妈别吵了。。。我每次都在梦里大声呼唤才忽然惊醒。每次醒来看到羽在我的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全感。”
梦里,油画,继父。。。这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这句话给我很深刻的感触。这些看似有些不关联却很密切的关系。我静静的思考着。是什么样的过去让雅儿这样的小心翼翼呢。而且曾经雅儿说过,母亲去世继父一直在这个房间里。。。
恍然我盯住了墙上的油画,那副一个黑色的背影抱着孩子的油画,颜色和本色有着很大差距的油画。我想我发现了什么。有些颜色的格格不入,我摘下一直在床头上的油画,恍然有一个视角,那时油漆的点滴滑落因时间久远而变得凝固。可是我无暇顾及此刻我按照网上找到的方法清洗掉覆盖上面的颜色。我很用力的去清洗,那些原本在上面挂着的油迹被我慢慢摩擦下去。
那些画面,变得一文不值。变得一片空白。
不,当污迹慢慢腿色下去,我看到的不是空白。是血迹。已经干涸了很久的血迹。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就因为这幅画的颜色而觉得不安。因为这幅画太过深刻的颜色,深刻的不正常,是为了掩盖罪孽!
我的意识里忽然浮现那个刚刚一刹那间的记忆有着凝固油漆的墙面。我从角落里找出了锤子,走到床边,狠狠的敲打着墙面。墙壁震得整个身体有些隐隐发麻,岁末有些隐隐掉落,这里跟其他不一样,一定不一样,在第一次砸下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里面是空的,那种声音透发出的讯息是空洞的。不知咋了多久,我大口穿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墙壁上砸出了很大的漏洞,一双手,不,一直白骨的手掌顺着空间搭落下来,我想我知道答案了,里面是一个骨架,白色的,只有头发还很是干枯但隐约可见。过了多久呢?可能五年?十年?雅儿的母亲消失了多久她就已经在里面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