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类似感激（1 / 1）

安宁继续说着“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的家人的病，工作，还有每天在医院里那么照顾我，还有第一次为我脱线，还有很多很多事情。。。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却要做那么多。。。。我知道你一直在默默的对我好，开始我就想这样报答你的，可是现在我喜欢你了怎么办。。。。”安宁还是啜泣着。我却看到了无尽的悲伤，无穷无尽的涌出，那张脸。。。

我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一瞬间，我想拥抱住女孩为她擦去泪痕，可是。。。她不是。。。眼中迅速涌起一股悲伤，随后我别过头去不再看安宁“你误会了，我只是感觉愧疚而已。”

“你看着我好么。。难道我对你而言连最基本的本能都做不到么。。我知道我可耻，可是我控制不住。。”随后女孩用力的别过我的脸，我看着她，女孩大胆的举动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得放肆。安宁用力吻上我的唇。似乎要把我吞噬，不过，她的吻只是类似试探，这个孩子，还没太学会接吻吧。她的唇很软，不知怎样，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上涌起一阵燥热。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态没有动，可是安宁似乎并不满足这样，他看着我似乎没过多的反应。一个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软绵绵的似乎有些坠落弹起。她扯着我的衣服，喘息着解着我的扣子。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压迫的感觉。酒精也着实不是个好东西。我一把翻过身，将安宁压在身体下面。感觉到她狂热的气息，轻轻掠过我的下颚勃颈处，她深深的看着我，我深深地吻了下去，似翻江倒海般吞噬，手掌在安宁的身上不停的游走，我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安宁微微闭下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没有化妆，脸色却很是白皙。她就那样在我的身下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做过多反映。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烫。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坐起身。安宁睁开双眼，严重还有这未流尽的泪光。“既然醒了，自己把睡衣穿好，别着凉。”

我慢慢伸出手，系着自己衬衣的扣子，随后我转过头看着安宁，轻轻抚摸她的面颊“不用以这种方式报答，我把你当妹妹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女孩微微低下了头，却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我看到泪水顺着她的面颊大滴大滴的掉落。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后推开门离开。走下楼梯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不早了，该回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的楼。坐在有些黑暗的车内，我没有开灯，没有启动。压抑许久的心痛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我在轻轻颤抖，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那股痛在这冰冷的气息里显得异常沉重，可是我的身体内似乎有气压，将它一层层的升起，直到脖颈处，似乎残咋了其他东西，一股柔热的东西在我眼圈里不断的升温，它就要出来了。。我仰起头。“幽幽，是你在试探我吧？是你故意的吧，你把她安排到我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忍不住，她和你那样相似，你要我怎么办。。。别玩儿了，幽幽，在我身边就出来见我好么，哪怕你带我走，哪怕跟我说一句话也好啊。你这个混蛋，就那么忍心看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么。你怎么这么残忍看着我心痛呢。。。”我知道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可是我就是有一种直觉，她会听见。感觉身边的气温骤然下降，似乎只是一瞬间，我回过头，似乎那是幽幽，只是好模糊，我害怕是自己的错觉虽然我不肯承认。。

她就在我的面前，那样熟悉怜惜的表情，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面颊，似乎在告诉我不要难过，我看到的幽幽是透明的，似乎只是一副幻想，可是我的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幽幽，不要离开好不好，让我一直看着你好不好。。”那时的我就像个孩子，乞求着自己挚爱的人别走，别丢下我。。可是我似乎看到幽幽微微摇了摇头，一股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始终没有说话，可能她跟本就说不出话吧。。

看着幽幽难过，我瞬间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在那一瞬间我一定要坚强，我要保护这个女孩，一定要。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好无助，好难过，我好像又让她无措了。“幽幽，我不强迫你，等我，你等我就好。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

我看到女孩笑了，和安宁的笑不同，那种至亲的感觉。那种似乎在冬天绽满一湖冰水上的冰花，那样清丽的美艳。

随后幽幽再次消失了。可是我却心安的笑了，只要我觉得你在就好。

启动车子，没过街角，去那个所谓的家，回去。。

雅儿已经等候很久了，她总是这么安静的等，不埋怨，不催促。她总是把我放在手心里的呵护，给了我很多很多，几乎是她的一切。说不感动是假的。

按照雅儿说的地点，我走进去。推开门，看到雅儿安静趴在桌上等着我回来的影子，屋内白色的灯光把她显得有些凄凉，桌上的饭菜早已经是去了温度，听到门声的她抬起头看着我，随后迅速淹没了那种迫不及待的等待，站起身走向我，微笑的抱着我。“亲爱的，你回来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儿与成熟女人混为一谈，我微微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嗯。等了很久吧。”

随后她似乎才想到“没有，没有很久，菜有点凉了，我先去热热，你等我，马上就好。。”言罢，她忽然察觉到“你的裤子怎么湿了？衣服上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看着她担心的面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没什么，不小心走错了地方弄到的。”

雅儿听着，转过身，走进屋内，没过多久拿出一个新的睡衣走了出来。“快去换换，穿着湿的衣服很难受的。”

雅儿从来不过多询问为什么，或许这样的女人是聪明的，宁愿假装不知道也不愿去探究竟。我接过衣服，雅儿才微笑着转身，将桌上的菜端起走进厨房。我这才打量这个房子，据说这是继父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很久没有人居住，经过精心打扫之后还是很温馨，虽然那里的很多东西都被烧毁了。这里都是重新布置的，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里布置的这样温馨，不得不说雅儿肯定费了很大的心神。而我。。。。

我走进卧室，卧室的床头有一副很大很大的彩色油画，与这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这是我第一次进卧室的感觉。因为那幅画太过扎眼。只是瞬间，没有再多延续。我退掉外套。换好睡衣。一切一如既往，这种生活很久了，久到习惯了。我慢慢走进厨房，看着厨房内温暖的身影，我轻轻从背后搂住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雅儿笑了笑“去洗个澡吧，忙了一天了，很累了吧。你洗好了差不多就可以开饭了哦。”像是哄一个孩子那样小心翼翼。我什么都没说，慢慢放开她，转身走去浴室。

虽然天有些凉了，可是我还是喜欢用凉水冲刷着自己。那种让自己混乱的意识清醒的途径，时刻告诉我，我是怎样的人，我该做怎样的事。

水流一股一股在头上顺着身体下流。我闭上双眼感受。

再次走了出来，头上的水珠还是不断的掉落，我拿着毛巾轻轻擦拭。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顿时给这间屋内添加了更多的温馨。与我身上的寒冷不同。

雅儿对着我微笑，只有面对我，她才会露出很多的微笑。“羽，可以吃饭咯。”

我麻木的回应着一个微笑。走到桌前坐下。雅儿一直在给我夹着菜，我默默地吃着抬起头看着她满脸期待的眼，我知道她不问，不代表她不需要。我笑了笑说道“做得很好吃。”

雅儿的面颊上迅速有一点红晕，只是一句话，可是有时力量却很强大。像是得了夸奖的小孩子。雅儿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这里。。你觉得怎么样，不好的话我明天抓紧去安排。”雅儿小心的试探着。

我看着她，站起身，桌子并不大，我弯下身，轻啄着雅儿的嘴唇。“这里很好。这几天受累了。”随后慢慢坐好。

感觉到雅儿似乎一阵心安。只是看着我。似乎这样就足够。

吃过晚饭，雅儿拿出了一本影集，影集上面已经有些残破，被烧焦的表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个影集已经是很久以前流行的款式了。雅儿微笑着像是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拿到我的面前。

我怔怔的望着那幅画。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雅儿顺着我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笑。

“很好奇么？那幅画是很久以前的了。那幅画。。是妈妈亲自画的。风景画，虽然画工很一般，但是爸爸异常珍惜它，这幅画一直是挂到这间我的卧室里面的。什么都可以动，只有这幅画，不可以。你如果不喜欢，我们换其他房间好了。。好么？”雅儿似乎询问着，征询我的意见。

我微微笑了笑。“没事儿，我觉得很好。”

坐在床边，雅儿像个孩子欢快，然后继续的说着“羽。还好这个影集没有被烧毁。这可是曾经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呢。我最兴奋的是，里面的照片都没有被损坏。还好我藏得深。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随后雅儿便开始迫不及待的翻开照片。一张张照片从质量上看就知道是几年前的照片，可是也足以看出几年前的宫家辉并非现在这样富有。

“羽，你还没有看过我们以前的照片吧，看，这是我小时候。”雅儿边说着边一手指给我看，“呦，还嘟着嘴呢，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哦。”

“哈哈，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内天是我不喜欢内个裙子，爸爸非叫我穿上，我就很不情愿的照了这张照片。”可显而知，宫家辉很疼爱宫雅儿，几乎整个相册每年的宫雅儿都有六年，生日的新年的，无时无刻不透漏着这个美满家庭的小公主，是宫雅儿。

只是在略过了一张后，我的视线停留在一个面孔上，我指着那个面孔柔声问着雅儿“这是。。。”

“嗯？？。。。她奥。。呵呵”雅儿不好意思似乎有些难言开口。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她。。是我的妹妹，叫朱悯。”雅儿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慢慢道“我爸爸曾有过婚姻之外的女人，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儿。因为她没有办法跟爸爸结婚，所以，她没有跟爸爸的姓氏，而是跟了她的母亲。我见到她那年，她已经十四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爸爸一直瞒着妈妈养着这对母子。直到瞒了十几年，那个女人爸爸早就想甩开了，想给她足够的钱就不要再出现了，可是那女人不肯放手，可能她是很爱爸爸的吧，不然怎么会带着女儿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让我母亲知道呢。爸爸虽然一直冷落她，可是倒也每个月给她不少钱。直到后来，那个女人死了。母亲才知道父亲当年的历史，于是母亲虽然很难过但是还是将朱悯那个女孩接到家里。这张照片还是我一定要拉着她照的呢。虽然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但是我觉得她很可怜。她没有父亲完整的爱。现在连母亲也没有了。所以她比我小四岁，可是我却很多事情都想着她。她也很乖。只是。。母亲不喜欢她。只是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就被父亲送去寄宿学校了，还是母亲选的地方。从此我就没有见过她。直到现在，父亲也还是没有告诉我她的下落。。。

我静静的听着这个故事，那张脸，我当然熟悉。可是我却怎么也燃不起怜悯。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要找到她的冲动，因为我身边本来拥有的就很少，就算她什么都不会，我养着她也可以。可是，这却像是父亲的一个忌讳，每次提到她，父亲就会很生气。我也试图寻找过，可是，我找不到。我没办法。我这个做姐姐的很糟糕对不对。”雅儿抬起头眼神里却涌出一种哀伤。我慢慢拥抱过雅儿。“或许她过得很好，不想回来呢，别多想了。如果过得不好我相信她会回来的。或许她现在很幸福不是么？”

雅儿靠在我的胸前“是啊，或许她现在很幸福，比在这里幸福。所以她不肯回来。。。。”抱着怀里的女人，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安全感吧。我一直漠视着，看着窗外，今天的月亮似乎沉睡没有醒来，黑压压的一片。镜子中还能隐约反射出我和雅儿。

良久，雅儿轻轻地说着“羽，我只有你。。。”

我抚摸着雅儿的头。“笨蛋，你不是一直都有我嘛。”

雅儿笑了。我从来不知道雅儿的母亲在哪里，死了？还是离开了？一直是个疑问。曾经我问过雅儿，雅儿只是说，她的母亲，在她醒来一个普通的早上就不见了。父亲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个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的禁忌。到现在，她也不明白，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有一季的风，它吹过了春天，夏天，秋天。可是它却死在了冬天。

那样悄无声息，似乎从未出现，因为没有痕迹曾证明它的存在。

只有那个孩子仰望着天空，一样的姿态，那是信仰，他相信她在，他相信她未离开。

尽管身边的簇拥把他装潢的像个童话，可是他仍坚持着他的信仰。

有一季的雪，它等待了春天，夏天，秋天。终于在冬天绽放。

那样雪白无瑕，淹没细微不堪，阳光总是无情剥夺它的存在。

只有那个孩子仰望着远方，只是刹那回眸，那是目光，她在等他来临，她相信他会回来。

尽管周围肮脏的将她完全吞噬无法挣扎，可是她相信那一抹目光。

我们就像一只小丑，等待着，身边的一切只要出现就想拉住它不放开，慢慢地我们发现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于是残忍的将它剥离。

于是我们继续迷茫，继续寻找，其实，我们只是在找一个对的人，为她倾尽自己最温柔的目光。

可是有时候现实却总是让我们得到又失去，所以我们不敢在接受什么，死过一次的东西再怎么鲜活也没有第一次的欣喜若狂。

我们怕受伤。任何人总是在伤害别人与被别人伤害中间徘徊，怎么找也找不到出口。

或许我们能做的，只是好好地爱自己。

无论是什么方式，伤害别人也是爱自己，可是当我们一个人坐落街角的时候我们发现的却是我们不光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于是我们都成为了小丑，哗众取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