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等待归来（1 / 1）

我和雅儿下了楼，我为他开好车门，很是绅士的请她入座。雅儿笑着看了看我。伸出手抚摸着我的面颊“昨夜没有休息好吧，最近为了这个企划很是费神吧。你看你，眼睛内都有红血丝了。今天就由我来开车吧，你闭上眼休息休息。”说完，便不由我再多说什么，顺势将我轻推进车内。

我轻笑了笑“好啊，看你这无证驾驶能开到什么地步。”看着雅儿走向一边开启另一边的车门。今天的雅儿穿着黑色的蕾丝连衣裙，下面则是搭配着一双同样黑色的高跟鞋。修长的腿部更显示出了她的气质。她的身上有着不一样的东西，温柔，自信，像是河边微微的细流，可又像是隐藏着惊涛骇浪的前景，一旦破灭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轻轻靠近她，为她系好安全带。离她如此近的距离，就可以感受到。。。嗯。她清新的气息。

转瞬间做好。我轻声道“我想我不用系安全带了，这样，有了事情我还有逃生的机会。”。

宫雅儿当然知道这是他的玩笑。只是笑而不语。

我闭上双眼想稍稍休息下，最近总是觉得很疲惫。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我的身上盖着薄薄的女士外套。我望向窗外。只见窗外似乎在眼前站着交警。儿雅儿在一旁低着头，似乎在说抱歉。这种哑语的游戏真的不好玩。我微微摇了摇头。打开车内走出车外。这才挺清楚，这个警察似乎很是不依不饶。“没有驾驶证还敢开什么车，看你长得挺漂亮个姑娘，怎么做事这么没分寸。出了事故怎么办，还好这只是简单的超速刮破的是你自己的车，要是别人的怎么办。。。。”似乎很是喋喋不休。我厌烦了这样的戏码。雅儿有些轻咬着嘴唇。我看得出来她的委屈和无奈。我走到雅儿身边。轻轻抚摸着她微低下的头。她抬起脸看到是我，随即似乎安心了许多“你醒了。。”

我微微笑了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警察。“喂。先生，你怎么能让没有驾照的女朋友开车呢，走吧，跟我走一趟吧。”

我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脸，拿出钱包，掏出两张一百的递到警察手里。警察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又看了眼我。才收起了眼前的红色晃眼。“下次不要这样了啊。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警察说完变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车，嗯，的确撞得不轻也不重。只是前面有些变形，其余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没有过多言语，我们继续开往公司。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只是雅儿有些不自在。我看了眼她“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没事的。”

“我只是觉得。原以为干净的东西好像都不是那么透彻。”雅儿似乎想的过多，也对，她的世界很干净，她甚至想不到只要扔点钱就可以平定很多事情，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执意的不愿意相信。

“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看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又该是有多么的惊天动地呢。。。闫羽，我今天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一样，让我觉得很害怕。”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感觉到她的手心有些潮湿。我想，雅儿可能刚刚有些吓到。雅儿似乎找到了有力坚持下去的东西，反手握住我的手。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喂，闫羽总经理吧？董事长刚刚晕倒住院了，今天的会议推迟了。他在新中医院。”

我紧紧地握住手机，直至这个消息终结。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转过头我看到雅儿焦急的脸“爸爸老毛病又犯了，我们去医院吧。”

一个故有的病，在身体里跑来跑去。怎么抓都抓不到，怎么看都看不清。我们能做的确只能看着他们一日一日吞噬，一次一次挣扎。而毫无办法。那种感觉像是一个闹钟在宣布“我若响起，你必西去。”

一个星期后，因为宫家辉的病住院治疗了几天，延误了会议，但是我和宫雅儿的婚礼却仍是如期举行。我们的婚礼赶在十一点五十八分。“喂，雅儿，一个小时后我就到。别担心。。”挂断了电话，看着前面飞速经过的景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曾经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的我不在宝马内，也不在高级公寓里。可那时却有那样的一个过去。

我恍然又记起那个女孩。开离了都市，旁边的景物都变得稀松。我的记忆却还是停留在那里，怎么都不肯离去。不这样，我会放不过自己。

终于行驶到了那个地方，我抬起脸，望着前面的几个大字“XX陵园”

我好像听到了她在我耳边的呼吸，听到了她在我耳边笑，笑的是那样押韵，仿似她还拉着我的手，带领着我走向曾认为美丽的昨天。仿似还有孩子的哭声，一遍遍的在我心脏旁边，一遍一遍的旋转。他的声音很温柔，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只是却让人心生怜悯。周围很安静，显而易见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或许是从心脏发出的旋律。我的眼圈有些泛红，因为我的脚步在一块墓碑前停止了下来，看到了那熟悉的脸。这张照片，是我以前在她破碎行李里面找到的，一直放在我的衣兜里。可是我没想到这是唯一最后的纪念。照片已经泛起很大的沟壑。侵泡得太久了，那张脸已经不是那样清晰了。照片里面的人在微笑，这是她唯一留下美得空洞。我慢慢地不由跪在了墓地旁，有些隐隐啜泣“幽幽，五年了，我想要你回来，可是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不相信你不在了，我逃避够了，今天我要结婚了，以前的一切我一定要让他们血的偿还。”说完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依靠在墓碑旁“幽幽。我知道你讨厌我，你生我的气了，乖，别生气。不用想象我就可以知道他们是怎样把你逼上绝路的。嘿嘿，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只是五年了，我还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幽幽。你在等我回来，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脸贴在了墓碑旁，我感觉到她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不要怕。那样的小心翼翼。我收了收情绪。在她的面前我变得是那样懦弱不堪，我企图控制过这样的思绪。可是我躲不掉。或许我也并不想躲。

发动车子，今天我这个新郎怎么能来到这种地方呢，呵呵，还真是有些晦气呢。我有些自嘲。不过，我不在乎，晦气回转给他们也好。

就在我还在思绪有些自嘲的时候，仿似旁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躲在树林里在悄悄的看着我，她在追着我，她在喃喃着我的名字。最后我好像看到了她在我的身边的副驾驶。我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相。如果可以，我想让一切就此停止，哪怕就这样遥望。。。

可是在我的手刚要碰到她的面颊时，她忽然消失了，留下了有些惊慌失错的我。我慢慢转过头望向前方“啊。。。”。前方一个少女刚好回转惊恐的脸看着我。我来不及刹车，之定格在了少女颓然倒下的一刻。。那张脸却是那样熟悉。让我有片刻的窒息。我慌忙的走下车，没有一刻让我如此震惊。我的心率仿似完全不在掌控。天色有些阴暗。我抱起那个女孩，她穿着简单的衣服，没有什么过多的地方。可是却有一种熟悉感，当我看到女孩满是血迹的脸上的时候，一切似乎不复存在。我有一种想抱着她哭的冲动，那张脸。。好像幽幽，像那个记忆中鲜活的女孩。我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抱起她，无助的看向路人，大声而凄厉的喊道“救人啊。。。”

我不能看到她就这样失去。。她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我，随后又无力的昏厥了过去。

我抱着她几乎是仓皇的冲进医院。看着来往的人。我慌忙的拉住最近护士的手“快救她，快救她啊。。！！”护士显然被我吓到，但是看着我怀中已经满身鲜血的人，瞬间明了，只是对着我说“这边，这边急救。。”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这样惊慌失措。我看到女孩手里还在紧握着一本沾染血的笔记。那个女孩的脸，我一直看着，一直追赶着一样的距离。她忽然紧扯着我的衣角。随即我看着那个女孩被推进手术室。还有被医生强行拨开拉住我衣服的手。笔记也在途中颓然落地。我捡起笔记看着上面的名字。安宁。她是安宁。。。我几乎无意识的签了字。没关系，就算有意外我也没有害怕过什么。

我才慢慢淡下思绪。幽幽已经死了。我看到她的尸体了。她的尸体是我亲手埋下去的。。我看到了。。我很想欺骗自己，是幽幽。可是。我居然在肃静的医院里蹲下身子低声啜泣了起来。似乎一切得到了缓解。我慢慢接受，医生走了出来。我又恢复了常态。问道“医生，她没事吧。”

“嗯。没事。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导致昏迷。以及一些皮外伤。休息休息就好了。”医生站在我的面前。我拿出有些沾染血迹的钱包。拿出一张五万的信用卡放在医生手上“好好照顾她，这是住院费以及你的辛苦费。这几天要辛苦医生了。她出院记得给我消息。没事就不要联系我。”医生似乎觉得理所当然。我凑近一声继续低语道“若你待她不好，我会让你十倍换回来。可就不光是这点钱的事了。呵呵。”说完，我便不顾医生有些窘态的脸。招惹我。你们都不会好过。所以最好以待驯服。

低下头，看着表。“该死的。”我不由暗骂了一声，手机因为惊慌落在车里面了，婚礼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shit！刚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忘记了自己该接受的现实和决定。记起那个女孩的脸。再像，她也不是她。我深深觉得自己可笑。让人廉耻。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想见那个女孩。还是在躲那个女孩子身上那样熟悉的气息。。。以后不会再见。我暗暗的对自己说。居然乱的那样透彻。心绪，迅速平稳。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找了个地方，迅速再次买了件礼服。还有两分钟婚礼就要开始。手机铃声响起，我接到了雅儿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压制不住的委屈“闫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心头一紧。“雅儿，没有，对不起。我刚刚出了车祸。我没有什么问题，刚刚送那个人去了医院，现在马上赶过去。”我依旧镇定的声音似乎给了对方勇气。

"对不起闫羽，我不该那么想你。那你快点赶过来，要注意安全。要不要我去接你？"雅儿的声音，雅儿的气息。一切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可是雅儿，你怎么不问那个女孩伤的怎么样呢。是不是你觉得你的权势真的可以拥有一切。甚至别人的生命。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去想。这就是人性。

我随便找了一家婚纱店选了套西装，营业员看到我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这里有洗手间吧，别怕，我今天结婚，出了点意外。”

女营业员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或许她们看到的

太少了。“在那边。。”

简单洗漱了下，换了套干净西装。看到一切整理好的自己，营业员似乎在经历了一点时间也便适应了。他很亲切的介绍这件西装。

“这件多少钱。”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听她那段职业话，只是淡淡的打断道。

“9999.我们店打九点九折。。。”

似乎他还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可是我已经不想给她机会了，拿出银行卡到前台结了帐。就在我慌忙这要走出婚纱店的时候营业员似乎想起了什么“喂，先生。这件衣服里面有小礼品哦。。”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听她的后续了。匆匆的坐上车，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礼品，有些嘲笑。就迅速赶去婚礼当场。离得距离遥远就看到很多车停靠在门口的两边，中间留出的空隙，似乎一个不小心便可以将人碾压的毫无声息。我走到教堂的门前，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情景，是那样的不真实，曾几何时，我也想过这样的情景，只是时隔变迁，等待这样的场景却是另一种味道。我推开厚重的门，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凝重了起来。迈着步伐，我可以轻而易举感觉得到幸灾乐祸后的脸。此刻掩饰过去浮现出的喜悦。人的面具有多少。只是刹那的错过，就可能错过最真实的余度。真实？有多真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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