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程山老人（1 / 1）
“爸爸，事情办好了。”小良澈突然走了进来：“刚才的谈话我听到了，凌清阿姨，你和丈夫在大学时代就恋爱了吗？”
提及这个问题，凌清突然变了脸色，杨诺看起来也很不爽。
只有高木和小良澈，嘴角笑了起来。
“我在大学的时候……是在跟杨诺谈恋爱。”
……
经过一番询问，小良澈心里已经有了把握，原来凌清在大学的时候是杨诺——那名服务生的女朋友，后来在参加工作以后跟杨诺提出了分手，嫁给了现任的丈夫，也就是那名死者。
“现在需要知道作案手法……”小良澈趴在地上找着，新一哥哥以前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这摊液体很可疑。”小良澈戴上手套拿开液体上的啤酒瓶，往上面喷着化学试剂……
哼哼，果然是氰酸钾溶液。
“爸爸，我想……我知道作案手法和杀人凶手了！”
小良澈再次正了正他那不知道整理了多少遍的衣领：“这件谋杀案的手法，现在我就为你们解开。”
在一屋子诧异的目光下，小良澈再次问了问凌清：“那一瓶啤酒，同时倒在了你们三个的杯子里，却只有你的丈夫死了，没错吧？”
“没错。”凌清说道。
服务员杨诺赶忙激动的插嘴：“那，是不是就排除了我们下手的可能了？”
高木冷笑：“至少不能排除你。”
杨诺的心突然一沉。
“凶手在倒酒的时候，手里攥了一个海绵，海绵里噙满了氰酸钾溶液，在倒酒的时候使劲握一握瓶子，海绵里的氰酸钾就会被挤出来，顺着瓶子流到杯子里。我说的对吧……服务员杨诺先生？”
小良澈话音一落，杨诺突然眼中凶光大放，抄起杯子碎片就像小良澈划去。
凌清惊叫，佐藤眼中是担忧，高木则是冷笑一声：“笨蛋。”
小良澈轻蔑地看了看冲来的杨诺，轻轻地一侧身，却正正好好的避开了杨诺的突袭，右腿一抬，便是将他绊倒在地，然后狠狠的踩在他的后背上：“听，外面警车来了呢。”
就这样，服务员杨诺成功的被逮捕归案。
“儿子，干得不错。”高木轻弹小良澈的小脑瓜：“有警0察的风范哦~~”
小良澈嘿嘿一笑：“在我看到杨诺湿湿的手套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三人决定早早的离开北京，在解决了酒店杀人案之后，便匆匆的出发准备去扬州寻找神秘的程山老人。
“抓了我哥哥，你们就想这么走了？”
阴冷而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三人身后，高木和小良澈心中怒火突燃，佐藤则是浑身一颤，缩在高木后面。
“杨舟？你个手下败将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高木放下背包，恶狠狠地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再收拾这个人一次。
“今天我可不会再怕你们，上次我可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呢。”杨舟拍拍巴掌，身后立刻出现了近20人，每人都拿着棍子。
高木皱了皱眉，小良澈拿出扑克枪，双腿肌肉悄然紧绷，随时准备发力！
“又是你的扑克牌？”杨舟轻蔑的笑笑：“小鬼，就是你破的刚才的案子吧！”
小良澈一愣，他怎么知道，这件案子刚过了2小时而已啊！
“你抓的服务员杨诺……他是我亲哥哥啊！”杨舟大吼一声，猛然扑来伸手直抓小良澈的脖子。
“杨舟，想抓我儿子你还没问过我呢！”高木怒骂一声，右拳狠狠地带着呼呼风声砸向扑来的杨舟的手。
拳掌相碰，杨舟直接被震飞，高木也是蹬蹬的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好小子，小看你了，能培养这么优秀的儿子，想必你也不弱！”杨舟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好，高木嘴角不禁瞥了瞥，这家伙……手套上全都是刀片啊！
“儿子，保护好佐藤！这些人就交给爸爸了！”高木交代完任务，便对着人群暴冲而去。
“你也太小看怪盗夜影了~~~~”小良澈笑笑，一个闪身掠到佐藤面前，掏出手枪，从扑克牌切换到辣椒水模式，对着杨舟之外的20个小兵的眼睛狠狠射去！
小良澈倒是射的不亦乐乎。
高木这边的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
“杨舟，你哥哥是咎由自取！他触犯了法律自然就要受到制裁！你这样是不理智的！”高木一下一下的抵挡着杨舟的攻击，身上已经有好几处划伤，鲜血流下。
“少他母亲的跟我谈大道理！我哥哥就是我的一切！”杨舟双眼通红：“当初哥哥被凌清那个混蛋甩了的时候，他都没有怪我！”
高木再次当下杨舟一拳，推到一侧：“什么意思？凌清是因为你才跟杨诺分手的？”
杨舟眼神突然黯淡下去：“啊，是啊，因为哥哥有我这么个败家的窝囊弟弟，所以凌清才跟哥哥分手的。我本以为哥哥会对我大发雷霆，但是……他却跟我说这都没关系，好女人多的是……”
杨舟已经泣不成声：“可是……就是这么好的哥哥……被你父子……亲手送到了监狱啊！！！！”
高木眉头紧锁，原来是这样……
“今天谋杀凌清夫妇的计划……也是我策划的，包括我下了药的时候哥哥都不知道，直到凌清的丈夫死了的时候，哥哥才明白是我干的！”
小良澈也是心头一紧，抓错人了！
“你们现在，还我的哥哥！！！！！”杨舟一拳狠狠地打在高木胸膛，小良澈惊呼一声，美和子也是捂住嘴唇……因为高木没有躲，刀片就那么深深地划入了胸膛！
“爸爸！！！！！！！！”小良澈大吼一声，冲上去对着杨舟的鼻子狠狠地打了一拳，导致他的鼻子直接歪了开去，鲜血狂喷。
“小澈。”高木轻道一声拉过儿子，对着杨舟说：“我挨了你一次打，够吗？我儿子是无辜的，他只是找出真相而已，所有的不对都由我来承担。不过……你要是真的爱你的哥哥，就去自首吧……”
高木留下了呆在那里的杨舟，叹了口气，带着小澈和美和子转身走去……
京杭运河的船上。
高木坐在船舱里，小良澈用绷带替他抱扎着伤口：“爸爸，你怎么不去医院啊？”
“浪费时间而已，这点小伤自己处理处理就好了，我们要赶紧去寻找程山老人啊。”高木满含柔情的看了看一边的美和子：“她需要我。”
小良澈笑笑，默默地替高木包扎。
……
“对了，我们现在是直通扬州吗？”小澈问着。
“嗯。”高木打打哈欠：“好像打架耗了些体力，小澈，爸爸睡会，到了你叫我哦。”
你确定坐船会那么快就到？小良澈心里暗笑，却答应着：“我知道了。”
高木满意的睡去，小良澈无聊打算跟佐藤玩会，但是……佐藤却默默地做到高木身边缩到了他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算了算了，你们慢慢腻歪去吧~~~”小良澈转个身，眼不见为净！
扬州很快就到了，10月的江南水乡弥漫着温馨的雾气……
高木一行三人坐在一条渔民的小船上，这时是早上，空气中隐隐有些寒气，但与北京的寒冷比起来，扬州更有一些人情味。
小良澈坐在船头把脚泡在水里，高木搂着美和子坐在船舱里：“这位老大爷，请问程山老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被高木问的是一名年龄近70岁的渔民，身子骨丝毫看不出年老，反倒有一丝壮年的精气神。尤其是老人干枯的手掌，尤为显得有力。
“你说程山老人啊。”老渔民脸上浮现一抹敬佩：“他可是我们当地最受尊敬的人呢，程山老人非常热心，并且学识相当的渊博，就是他一辈子没有老婆，无儿无女，据传是他不喜欢女人和孩子。嘿嘿，谁知道真的假的。”
高木和小良澈微感诧异，好奇怪的老人诶。
“呐，我们到他家了。”老渔民将船停靠在岸边，高木三人慢慢走上石阶，不过两米的小水道，两侧全是人家，一个高层建筑都没有，青色的屋顶，砖砌的小屋，偶尔有买早餐的女人牵着孩子笑嘻嘻的路过。
“呐，那一个才是程山老人家？”高木指着一栋栋的小房子问。
“程山老人家在镇子的里面，有一条山间小路，老人家就住在山里。”渔民笑着挥挥手，撑船离去……
高木等人在扬州城转悠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他们方才在一座山里寻找到程山老人的家。
“程山老人还真会找地方啊……”小良澈不禁赞叹着。
这座小山倒是不高，却是在扬州城内又与别人隔开，金色的落叶铺满地面。砖红色的小房屋用木栅栏围出一个小院子，石子路直通门口，一望开来，满山的金黄。
“倒是个养老的好地方……”高木握紧美和子的手，美和子，等我们老了，就到这里养老，好吗……
“不过……程山老人是不在家么？”小良澈打量着四周。
“不知道啊，去敲敲门看看吧。”
高木刚刚说完，小良澈便一跃而进栅栏，扣扣的敲着门：“程山老人，请问在家吗？”
半晌，无应答。
“看来真的不在家啊……”小良澈无奈的笑笑，慢慢走向高木咧了咧嘴：“这下怎么办？”
“等吧……”
谁知这一等，便是等到了晚上黄昏时分。
大树下，美和子靠在高木的怀里睡着了，高木也是昏昏沉沉的，毕竟身上还有伤。
小良澈无聊的坐在大树的树枝上，摆弄着胸前的樱花项链玩。
“小伙子，别在地上睡，会着凉的。”一位背着柴薪的老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小良澈一个激灵从树上跳了下来，震动的落叶飘落在美和子的脸上。
高木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面前的花白胡子老人。
“您是……？”
老人呵呵一笑：“名讳不重要，扬州的人喜欢叫我程山老人……”
“程山老人？！”高木惊喜的坐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我叫高木涉，这是我儿子高木良澈，请多指教。”
程山老人问：“日本人？”
高木和小良澈也是心里一紧，他们知道，中国人对于日本人的仇恨不是一般的深，但是他们不想隐瞒：“是……”
哪知程山老人呵呵一笑，一只胳膊搭在了高木肩膀：“呵呵，小伙子不用担心，老夫心里明白，错的都是历史，不是人民，对吗？”
高木听懂了老人的意思，心里暗暗放下一块石头。
“你们是专程来找我的吗？”老人捋了捋花白胡须，放下肩上的柴薪。
“呃……是的，我们是想跟老人打听一下关于‘石泪’的事情。”高木说。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老人突然脸色一变。
高木也是感受到了老人的情绪变化，丝毫不敢怠慢：“是……为了救我的女朋友，您也看到了，她现在是没有意识的状……”
没等高木说完，程山老人抄起木柴便走进屋狠狠地带上门：“别的好说，石泪……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木和小良澈，傻傻的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