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南宫和风剑秋(1 / 1)
第二天早饭后早有丫鬟来请蝶衣。在门外谨慎的喊道,却也不敢进屋。蝶衣领着人和狼来到风夫人的主院落,昨日他们来得匆忙没有细看,只见小桥流水,如诗如画,去雕饰自然的风景,种满了名贵的花,错落有致,应该花了不少的心思,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处处婉约细致动人。
看来风浩然很爱他的妻子,这庭院应该花了他不少心思。蝶衣心思转念间很快来到堡主夫妇的卧室门口,还没等丫鬟通报,里面的风浩然听到动静扬声“进来吧,不用拘礼。”
傲天他们随着蝶衣进门后才觉得尴尬,因为里面的情景是风浩然正亲自端碗执勺喂妻子吃饭。严肃的脸部线条软化,柔情似水,含笑以待。傲天有种撞破他们秘密的感觉,脚下迟疑想退出门外,但是他的小姐根本不给他这样机会。
“哎呀,打扰了堡主夫妇您的恩爱啦,见谅。傲天好好看着,这才是有情有意的新好男人,学着的点,不然以后看你上哪找媳妇,到时可别怪到小姐我身上,你·······”
“小姐!”蝶衣还要夸夸奇谈,可傲天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了。他像个红脸关公,脸上尴尬不已,快速制止了蝶衣的喋喋不休。
再看风浩然却是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动作不停的继续着。
“傲天你还是欠火候那,我还以为你真是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你看人家风堡主是镇定自若,好好学学,不许反驳我的话。”看到风浩然的表现,蝶衣又有话说了“这是锻炼你们,知道吗,要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别人才猜不透你的想法。”
烟雾也打趣傲天“小姐说的有理,你是应该笑笑,不然女孩见到你都被冻住了。”
傲天很快就回复镇定了,不然小姐还会拿他开涮,最好的方法是置之不理,无趣时小姐就不会逗他了。
在他们说笑间,风夫人用完饭。风浩然给妻子拭干净嘴角才转身面对蝶衣“蝶衣是否应准备好了。”
“当然,不过就冲着堡主的深情,蝶衣就感动不已,定不辱命。”原本笑语盈盈的光彩夺目的小脸暗淡了下去,压的众人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天地都失了颜色。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正能做到不离不弃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蝶衣幽幽长叹一声,脸色凄苦。众人恍惚间仿佛见到一个幽怨沧桑的灵魂在叹息。
很快蝶衣就从感慨中回过神来“风前辈,我这有粒解毒丸请夫人先服下,过会我在给夫人去毒。”说着拿出药丸交到风浩然的手上。她则退到一边坐下,脸上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蝶衣知道自己失态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了身在何处,是大忌。自己还没有忘记妈妈被伤害的阴影,触景生情了。
众人才从谜障中醒来,为何刚刚觉得站在自己跟前的不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呢,更像个历经风霜的女人在叹息不已。
傲天的心很痛,小姐天天笑得没心没肺的,原来也只是面具,那面具下不知隐藏了多少心伤,这样的小姐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小姐也从未和自己说过,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失态。不知她经历过什么竟会如此的早熟。
烟雾的眼框红了,想也是想到伤心事了。原来小姐也不如表现的快乐。
傲天和烟雾默默发誓小姐我们希望以后能看到你真心的笑容,而不是面具,为此我们会努力的。
“紫烟,一会我治疗,你要仔细观看。”蝶衣淡淡的吩咐道“傲天你一会给我护法,防止有人打扰。”
“属下明白。”傲天和紫烟面容一整,肃穆而立。
看时间差不多了,药效应该发挥了,蝶衣和紫烟来到床前。风浩然连忙让开位置,但也不放心远离,只是让丫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有丝紧张的看着蝶衣没有开口。
紫烟拿出一个布包,取出个玉盒打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摆在床边。
蝶衣收敛心神,她真心喜欢风夫人,也希望她和风浩然白头偕老。快速的拿起银针在风夫人的大穴上扎下,手法快如闪电,认穴丝毫不差,外人基本上看不出她的动作。示意紫烟扶起风夫人,她来到风夫人的身后同样迅速的扎下银针,接着撸起夫人的袖子露出左臂,快速下针,不一会,就见风夫人左臂上出现一条紫色的细线,看到这紫烟松了口气,知道小姐应经成功了,紫雾迅速拿起个茶盅来到跟前。
风浩然这才明白蝶衣撸起妻子衣袖的意图,看到紫线,也微微皱眉,真是毒,是谁下的毒,百思不得其解。只盼儿子快些回堡,因为妻子有病,自己心神不定,无法分身调查。看蝶衣的手法干净利落,速度极快,武功应该不容小觑,只会比她的手下高,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是老了,突然间萌生了退意。
紫烟用匕首在风夫人的手指上快速划了个口子,紫雾立刻用茶盅在下面接着流出的毒血,蝶衣则不停的下针,慢慢把紫线赶到手指上,很快,紫线消失了,伤口流出的血也变成正常的颜色。
治疗中,风夫人始终不出一声,面不改色,看她的内息不会武功。一方面是蝶衣动作迅速,医术高超,另一方面也是她的性格坚毅。蝶衣暗自点头也是个不凡的女子。
紫烟在风夫人的伤口上撒上伤药,血立刻止住。蝶衣两指搭在风夫人的脉搏上细细诊断,舒心的冲着风浩然嫣然一笑“幸不辱命,夫人的毒已去,再服几副药后就可痊愈。”
紫烟取下风夫人身上的银针收于玉盒内,扶着她慢慢躺下。风夫人面色惨淡,但精神好了些许“多谢蝶衣姑娘妙手,妾身感激不尽。”
蝶衣不以为然的挥挥手“如果不是看到风堡主对夫人的深情,你们夫妇的感情让我感动,才会出手相救,但是我说过的要求却不会改变。”
风夫人听后非但没有不渝反而淡淡的笑了“姑娘真性情,妾身已和夫君商量过了。”说着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到蝶衣的手里“此玉是风云堡最贵重的物品,希望蝶衣姑娘不要嫌弃。”
蝶衣仔细一看,确实非凡品,色泽上乘,雕工非凡,是一条欲脱玉而出的祥龙,握在手里带来丝丝暖意,最特别的是竟然不是常见的绿色,好一块温润的墨玉。心下欢喜“但不知此玉是否有其他的意思”记得有好多定亲信物都是以此为凭的。
风夫人和风浩然对视一眼,毕竟相儒以沫几十年了,风浩然已然明白夫人的意思,但笑不语。风夫人眼也不眨的回答“没有。”蝶衣仔细观察风夫人的神情,不见她有任何异色。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夫人割爱。”蝶衣高高兴兴的就把墨玉收进怀里,却没想到高雅端庄柔弱的风夫人会骗她,这才引出另一段故事来。
“紫烟,剩下的由你来。”蝶衣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摸着小雪的头。“注意不要用大补的药材,熬药的火候也要掌握好,夫人久病了,身体虚弱,饮食也要清淡。”后面的话却是对风浩然说的。
风浩然含笑郑重对蝶衣道“多谢蝶衣姑娘治好了内子的病,风某感激不尽,如有需要,风云堡决不推辞。”
“那倒不必了,报酬我已收了,多谢堡主好意了。”蝶衣美目一转婉拒了。
紫烟很快开出药方交给风浩然“堡主请前三天按照此药方抓药,三天后我会再开一药方。药抓来后我要亲自煎药,以防有人暗中捣鬼,风夫人的身体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如果再次中毒元气很难在恢复,这次中的毒很霸道,对身体损伤很大,不过慢慢调养也能恢复。”
“风堡主这几天就让紫烟留在夫人的身边照顾,不知是否方便。”蝶衣仔细考虑后做的决定。
“风某人是求之不得,那就要辛苦紫烟姑娘了。”风浩然喜形于色,自己正在烦恼怕有人再次暗中下毒,有蝶衣的手下紫烟在,看得出来紫烟的医术也应该不差,自己也放心许多,也可以专心去追查下毒之人了。想到这他脸上放松许多,眉头舒展“夫人你先休息吧,紫烟姑娘一会我叫下人把药材送来,你就在左边的屋子住下,需要什么就和下人说,不用客气。”
风浩然和蝶衣离开风夫人的房间。他准备去追查下毒人和处理堡内事物“蝶衣小姐请自便,老夫还有事。”
蝶衣带着雪狼回到兰苑。左右无事,打发紫雾去休息,她自己则漫步在风云堡内,眼前景色一变,来到一湖边,不远处有一个凉亭,湖光水色,碧波荡漾,满湖的荷花正在盛开,微风阵阵送了淡淡的荷香,让人心旷神怡。她心下暗喜,脸上表情也轻松起来,顺着九曲的小桥来到亭中,却见石桌上放着一架古琴,用手轻挑,好琴。正好她的心情不错笑言“烟雾没有耳福了。”
坐在琴前轻挑慢抹一曲笑傲江湖在她手下流泻而出,微闭双眼随着乐曲开口唱了起来,觉得自己豪情万丈,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这样活着才有意义,也不枉又来人世走一遭。
原本安静立在身旁的傲天也抽出软剑随着乐曲舞起剑花,他飞身出亭立于荷花之上,身若游龙,剑如飞虹。
一黑一白的身影,一个在弹琴,一个在舞剑,一个静,一个动,说不协调,又和谐无比。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好一曲荡气回肠,快意洒脱的歌”突然一个男声打破了这一方的和谐。
蝶衣身形未动,面不改色,其实她早已知晓有人来到,只是对方无杀气,又是在风云堡内,所以没有去理会。
风傲天身形一闪,收剑立于蝶衣身边。
“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小姐好曲好词,好一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就见岸边立着两个年轻公子,一白衣拿扇,一青衣佩剑,都含笑望向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