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习武(1 / 1)
在淳伊考虑当中,日子也在一天一天地过去,哲秀在后面的训练中砸坏了言大叔院子里的木桩,打坏了几个沙袋,踢坏了几条凳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言大叔也意识到这的确是一条好苗子,只是可惜的是还不怎么会控制力道,就连他最初教他拳脚的时候也被哲秀捏疼过,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惜才了。
军体拳和跆拳道是必须要教的科目,言大叔便准备从最基础的教起,踢腿,横劈、换步等,哲秀也很聪明,基本是他教一遍,他自己便能把这个动作准确无误地做出来,若是忽略言大叔被震得很痛的手便好了。
淳伊一边帮言大叔打扫院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她以前还怕哲秀因为控制不好力道会闯祸,现在看来,只要他不露出兽性,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无碍的。
不过。。。。。
“打拳的时候要气聚丹田,然后一拳打出,要吼出声音来,气血运行,经脉才能通畅,要有男子汉气概些,用力吼出声音来!那绵绵软软地像小猫叫一样!早饭没吃饱么!”言大叔肃着脸,拿棍子敲哲秀的后背,语气极其严厉。
只是这一下下对于哲秀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他只是淡淡地撇了言大叔一眼,把询问的目光转向淳伊。
这一下看不得了了,言大叔火上心头,直骂哲秀不争气:“你一个男子汉,连自己的主意都没有么!快点喊!否则就让你饿肚子!”言大叔也抓住了哲秀的弱点,这小子对他是软硬不吃啊,来硬的,他根本不怕惩罚,来软的,他干脆装作听不懂!也就吃饭这一条,能稍稍起点震慑作用,你说有做师父做得这么憋屈的么!
只是这一招使多了,现在哲秀也不买他面子了,他望着淳伊的眼中有淡淡的委屈。
淳伊只好扔了手上的簸箕,走过去,掏出身上的帕子给他擦擦脸:“哲秀,听话,言大叔也是为你好呢!”
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哲秀立马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言大叔听着从哲秀嘴里传出的中气十足的喊声,摇了摇头,这年头啊,师父真难做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淳伊便把想了几天的答案同言大叔说了:“我还是不希望哲秀去当职业军人。”即使言大叔会因为这个原因怠慢哲秀,她还是觉得把这个决定说出来为好。
“为什么?”言诚焕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对于他来说,能当职业的军人是一种荣耀!
“言大叔,我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这个社会上也有权利欺压的事情不断发生,我们家就是一个例子。军队里虽然都是血气方刚的军人,但我相信各方利益的相争不比在社会上少,更多的时候会更加地残酷!相处了这么多天,你也知道我们家哲秀是什么性子,他纯白一片,根本还不懂得如何平衡各方面的关系。就拿刚才来说好了,明明他更该讨好的是你,却因为我跟他关系更加亲昵,反而更听我的话,要是这样的他到了部队,不被人吃得渣都不剩才怪呢!”淳伊给哲秀夹了一筷子豆芽,面带温柔地看着这个只知道埋头苦吃的少年,她是想帮他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她的翅膀下的呀。
言诚焕张了张嘴,却见淳伊摇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种人际关系也是可以教的,但是我不希望他这么辛苦。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慢慢懂得一切,但我不希望是这么囫囵吞枣灌下去的,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且等他自己明白以后,再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她怀着一份自私想要把哲秀的纯真珍藏到永远!
“你这孩子。。。。”言诚焕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算了,顺其自然吧。但是他眉宇间还是露出了惋惜。
淳伊只是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虽说做一个职业军人也是比较好的前途,但是她家哲秀却不是能够胜任的,不去在乎其他的,但就任务的危险性来说,都会暴露了哲秀的超能力,假如有歹徒持枪杀人,那是防不胜防的,射不中还好说,要是射中了,是用他的能力呢还是不用呢,用的话,他就会和前世一样,说不定就会招惹很多研究人员,不用的话,就会送上手术台,然后难保医院不会发现哲秀的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那你以后想让他做些什么呢?”言诚焕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如今的确还是有些迷茫的,前世她是一家庭主妇,除了干些家务,便没有出去工作过,她有信心照顾好哲秀,只是这要在经济基础之上,如今这样,她和哲秀始终是要踏入社会的,“我们就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好么?”淳伊眼中露出迷茫。
言诚焕见她无助的眼神,心一软:“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年轻人么,就该出去见识见识。不是说乡下不好,而是年轻人的心还不够沉稳,若是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心反而会越来越浮夸,还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让心慢慢沉淀下来,或许有些人会受不起外面的诱惑,但这何尝不是人世对人的一种磨练呢,等心沉淀下来后,才能更加宽容地看待这个社会,才能自足,也才能在乡下过安静祥和的生活不是?”言诚焕并不认为那些想要向外寻求富贵的年轻人不好,若是年轻的时候都没有一颗打拼的心,只能说这人的心已经彻底腐烂了,只要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便好,即使最后落魄回乡,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上一遭。
淳伊未料言诚焕看得这么通透,她的确是在害怕,日日夜夜与都在害怕,害怕哲秀的事被人发现,然后哲秀被带离她们家,从此无踪影,所以才会宁愿甘愿在这里慢慢变老,也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她也自诩已经经历过一世了,只想着留下陪哲秀。
但殊不知这样的想法也是病态的,她把哲秀护在身边,不离他一步,害怕他被人抢走,这样的战战兢兢!只是越是这样,便越脆弱!就像教幼儿走路一般,你越是护着他,他便永远学不会走路,反而让他摔几跤,他便会走了。
淳伊赧然道:“劳言大叔担心了。”
言诚焕见她如此聪慧,一点就透,也不由展颜。
不过淳伊还是道:“不过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替哲秀做主,以后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吧。而且今天听言大叔,这么一点拨,我觉得有必要让妈妈同意我和哲秀去上学了。”
“你妈妈不同意?”言诚焕疑惑道。
“也没有,我妈妈很是赞同,就是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不适合。”虽然是义务制教育,但是每个家庭都要出一笔赞助费的,可多可少,学生在班级的地位往往就是这么定下来的,以往爸爸在的时候,这个自是不用担心,但现在她们家几乎是一贫如洗,这赞助费用,她是想让妈妈不用交了,反正她也不在乎老师和学生对她的看法,只是妈妈好像不甘愿,她一次次地劝说都没用,去上学的事情搁置下来,这个也是原因之一。
言诚焕很是干脆道:“哲秀很入我的眼,他的赞助就我交了。”
淳伊垮下脸来:“真的没有必要。我和哲秀在学校的脸面并不重要,而是我们自己努不努力,而且这些钱估计都够我们吃好几十顿肉了,淳子会哭死的。”
“淳伊,还要。”哲秀把碗递到她面前,脸上还沾着饭粒。
淳伊的心软得跟棉花一样的,言大叔啊,她天天把哲秀带着身边的原因之一,实在是这小子实在是太萌了,实在是想揣兜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