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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惜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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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还不及闹明白小八葫芦里卖的药,桃子就完全懵了。

小八原本好端端的,领她只身二,往那眼见得能到的胡杨林,一一匹马的骑行。

她装作欢天喜地,毫无反抗的意思。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也没可能偷溜了跑去找寻侯遇。

桃子一月多来,缠绵榻间疗伤养病,这乍一奔袭赶路起来,倒还真有些疲累。可小八兴冲冲说要马不停蹄赶路,她挥鞭子的手便也不曾停歇。

别说如今,与小八有这一层别别扭扭的纠葛,就算还如往日般相亲,小八毕竟不是侯遇,同他撒娇,桃子竟是撒不惯的。

然而可这大漠里的道,绝非平地上那般顺畅,那林子眼瞧着近眼前,可疾跑一阵,才发现仿佛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小八也不知怎打算的,林子还差了老远,马的腿力,早已渐渐不支。

桃子心头开始有些害怕,后头细想想,存了大不了大漠里,同他同归于尽的心,便又平和起来。好歹,这样子,小八就没有法子去害师哥了。

桃子便也不说,也不问。小八一力往前,她便一味跟着。

一路二并无交谈,桃子恐怕小八多疑,骑行一阵,总还冲他笑一脸。小八便也回一脸笑去。各怀心思的俩,掩饰得倒好。

日头当空时,桃子把水囊里的水全都喝尽了,小八的水自始至终不曾动,他见桃子水囊空空,便抛了自己的去。

可抛的力道不对,水囊桃子没接住,落了地,盖被震开,里边的水汩汩往外流。

桃子欲下马去捡拾,小八伸臂阻了她:“哥哥来。”说罢翻身下马。

可小八此番下马,还没触及水囊,竟直直卧倒地,昏死过去。

桃子惊得跃下马来,伸手探小八鼻息。这厮虽面色苍白,鼻息微弱,桃子如今对他戒备十足,只恐有诈,假意哭喊着连唤了他数十声。

发现水囊的水尚流,赶紧将塞子紧了。好歹还留下半囊来。

接着又摇小八,见他当真一动不动,面庞虚弱,想着自己方才的小之心,才真的哭将出来。

虽存过这样的心,可没到非死不可这一步上,她当然不能死这里。侯遇还不知哪处等着她,一心想为他怀的娃娃,也还没个着落。

小八就算一心要害她男,待她却是打小一向没的说,这么些年情谊打底,哪怕日后非决裂不可,此时此刻,她也万不能生生撇下他一昏死此。

可怜桃子大伤初愈,还得费力将个打地里驼起,好容易甩上了半条命的马背。

远处林子的金色胡杨,生得倔强茂密,风沙来时,树叶婆娑起来分明甚动,却自有其巍严模样。

桃子小时候就隐约地懂,她这条命是娘捡来的,若想活下去,就得比胡杨还倔强才成。

那些没心没肺的漫漫山居里,她好似这些事情几近遗忘。尽管身世悲苦,孤凄无助,可这之前,还满以为得了此生所靠,再不用历经漂泊。

桃子又几时历过如今境地,那林子,这风,卷着这些岁月的味道,竟连同磨难,一道考她来了。

她翻身上了自己那匹马,回头再瞧一眼那片金黄景致,抬头望望青黄色天光,恨恨咬牙想:鬼老天,假如早知要同师哥一起,必得遭遇这些,早早告诉,桃子一早应承下来亦可。一点儿皮肉苦,比起同他一处的欢喜,又算个鬼。何苦虐心这许多年,再让尝得了所有甘甜美满,才放逐跑这儿历险来。

除了满足鬼老天的恶趣味,道还唬得住一往无前的桃子?

如今再不能往林子那厢去,虽然幼时她同小八常常念叨,大漠,胡杨……可这又不是做戏,都生死未卜了,还非得往那心仪故土走一遭。

有没有诈且不说,她牵一匹马,驼个昏迷不醒的,几乎水尽粮绝,回程好歹能算出时辰,那里压根不知几时能到,活命的可能性,岂不更低?

桃子纵是生了百来心眼,一路都仔细记了道,可这茫茫大漠,一时仍让她摸不着边际。

四处景致何其相似,这道,竟都白记了。

怎样回去,全靠背后远方胡杨林的位置帮着辨别。与那林子反着的去处,当是晨间来处。

**

侯遇一信读罢,呆坐思忖半晌。

桃子大多心思易懂,但她何以说见再他全无面目?他的桃子当真为了小八,愿撇下他,跑到那无知晓的地方去?

媳妇儿是他的,这手岂轮到他撒?夺也要夺了回来。退一万步,哪怕信中所言也许属实,桃子受伤昏迷,全是同小八合谋计策……

绝不能够,那伤处是他亲手处置的,决计假不了。他的娇滴滴小桃子,为别,肯演这苦肉计?

就算是合谋,那也是他瞒骗先,气坏了她,更得她亲口告诉他:“师哥,都是骗的……根本不欢喜。”他才肯罢休。

这不过都是他没有心肝的胡猜。

那个了个鲜艳大桃子荷包,他如今贴身收存,荷包内里,歪歪斜斜绣了“侯遇”俩字。那是桃子少时字迹,那个遇字的偏旁,绣得很不像话。

他一向不光管她习武,还要督导习字,她十一岁那年,因为书写得不合他意,教他狠狠羞辱过一通。

他不晓得当时为甚骂得那般凌厉,现想来,是她那个遇见的“遇”字偏旁,书得很有些难看。

少年的他,还真是变态之极。那通训后,他当着泪流满面哆哆嗦嗦的她,写了一副模板,气呼呼跑了。

桃子从此,把那 “遇”字,写得合他心意多了。

他现知道,这世上有那么一傻姑娘,与他心意相通许多年。

她一定还等他。

可想到也许她正哪处,继续流着血……他如今睡觉,一合眼便是桃子血肉模糊样子,睁开眼,虽不见那惨景,却心如刀绞。

他修书一封,让项宝交与老爷子,道明太子之事已了,他却因为不慎失了自家娘子,找寻去也,归期不定。

信还没送出,老头儿倒正好派了密使跑来,特意夸了桃子,说是护驾有空,他得了空,要给嘉奖。

侯遇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没话反驳。

项宝也不理那密使,义气同哥哥耳语:“哪有让一去寻的道理,自然是要一道的。况且这里头兴许还有太子什么阴谋,别忘了,镖是擦着他身子过来的。”

侯遇摆手不让,待密使离去后,方道:“且独自回京,定期找与联络。一意孤行寻妻,定然诸多未曾想足的遗漏。既同太子相关,还要靠留京城,搜集多方消息。”

项宝想他所说亦不无道理,便应了。

**

桃子迷糊睁眼,眼前竟是小八。

那日沙漠中久转不出,日暮之时,桃子晕乎乎望见所谓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不禁心中难过,这本是师哥应了要携她同见的景色,如今她头晕脑胀奄奄一息地见了,他却不身边。

她身边只有一、昏迷不醒的小八,两马、差不多快挂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远处竟奇迹般现身一排骆驼,仿佛驼货的商队。

桃子恍惚如见侯遇,或者说,晓得天不绝她,就是要送她与他团聚的。尽管她知道现不是相见的时候,小八那只闷葫芦,还不曾打开。

绝境里的丫头疯一般亢奋起来,死命招手呐喊,奈何辨不清距离,那队马,只怕听都不曾听见。

桃子弃下一马,拖拽着气息尚可正驼小八那匹,勉力奔跑起来,马却没有桃子这样的拼劲,三步一瘸拖着后腿,让桃子怎也跑不快。

沙地柔软,桃子本就虚弱,又折腾一天,这跑了不多会儿,早就脱力了。

到后头,商队分明近了,马却几乎耍起无赖来,不肯挪步。

她自己的性命是一定要留着等师哥的,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撇下哥们儿。许他不仁,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义,可这生死关头,她想起了好些。

那些漫山疯玩的岁月,若没有眼前这个伙伴,那得失色几多。

桃子发了狂,背了缰绳背上,奋力拖拽了马走。

商队真的近了,桃子倒下去。

**

此刻的小八,带了笑意,面容依旧苍白,桃子喃喃问:“小八?这是怎么了,咱们哪儿呐?”

小八叹了口劫后余生的气:“俩脱水昏睡了几天,如今是冬河。”

桃子茫然把头点点。

“桃子,救了。”小八道听不明情绪,桃子听来,这厮竟不是很情愿。

“桃子姑娘醒转了么?”桃子听着声,强压着讶异,不动声色望了望小八。

“哦,那支商队救了俩到这冬河,又送来这镇上的郎中府。得亏身上揣了银两,醒来恰巧谢了家,尚够付医资。”小八解释道。

桃子顿顿首,小八指着进屋那老头儿:“桃子,这位便是郎中刘先生。”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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