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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陈简做完了各项检查之后,沉晚把化验单给了陈简,说道:“一切安好。”

陈简接过化验单,随便翻了翻,说道:“这些数据和指标能告诉我们的身体状况,可是,什么能说明我们的心里的真实想法呢?”陈简抬头对上沉晚的眼睛,虽是疑问,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沉晚没有回避陈简的眼神,良久,才扯了扯嘴角,笑道:“陈简,你的职业病似乎在我身上特别好使。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种事,你瞒着谁都可以,你就是瞒着自己也行,可是你不难受吗?”

沉晚把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拿下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僵着脖子,这会儿觉得突然轻快了不少,好像心上压着的大石头也被人搬走了。她想了想,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见了好几次,但是他从未跟她说过一个字,可是刚刚她明明感觉到他的靠近的,他是怕她害怕吧?

就算她喜欢又怎么样,可她到底还是不敢,因为不知道他的心,他那样看着她,是不是也在等着她去找他,是不是在等着她认错?如果她认错了,是不是从此对他就真的不能再有选择,再没有退路了?

她总是犹豫的,一旦喜欢上,就会患得患失,就会变得胆小,变得敏感,变得过于自尊。她现在的坚持就是所谓的自尊作祟,因为怕失去自我,怕唯他独尊。其实没有人知道,她的依赖性有多强,她自小知道自己被收养,所以总缺少一份安全感和归属感,因而也更希望有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感情,可以让她完全交付自我。所以她小心翼翼,谨慎的做着每一个决定,所以即使喜欢了,也会是一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陈简,如果我能确定他的心意,我想可能会简单一点。我怕他已经不再等了。”

“沉晚,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陆浊那样有耐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陆清那样包容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总等着别人来找你,你怕受伤怕输,难道对方就应该等着你,什么都让着你吗?”陈简叹了口气,瞅了眼安静的沉晚,柔弱的外表内心却极其刚强,什么都能自己扛着却偏偏对待感情太过认真,以至于常常把自己捆住。陈简接着说道,“既然你喜欢他,不防主动一次,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着。有了结果的事,以后也可以放下了,不是吗?”陈简还记得自己对沉晚说过,周绍言不是她的良人,可是如今看来,沉晚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既然如此,作为朋友她只能支持。

沉晚抬了眼,认真的看着陈简,一双眼睛浸了水似的,从最初的闪烁不定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也许她是该去试试的。

说是要试试,但她在某些事上却不是行动派,加上医院工作本来就很忙再赶上年关,一拖时间也就过去了。今年正赶上她过年值班,所以二十七那天一下班医院里一帮医生护士集体狂欢。地点定在某大酒店,他们做外科医生的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今天不同,忙碌了一年总要释放一下的,所以他们也叫了酒,一群人闹到最后都有些醉了。

沉晚也被灌了几杯白酒,胃里烧得难受,酒店包厢里暖气开得足,热气一熏整个人晕乎乎的。趁着去洗手间的空当躲过了新一轮的敬酒,一个人走到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醒酒。跟服务员要了杯冰水喝了两口,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眼皮也越来越沉,索性闭了眼休息。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江倒海,想吐却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憋得难受却又睁不开眼。只觉得眼前光亮越来越暗,逼仄狭窄的巷道里她拼命的狂奔着,几乎被逼到了死路,身后紧随的是令人惊恐心悸的脚步和叫嚣。声音越来越近,她觉得呼吸都成了困难,每个毛孔里都充斥着恐怖的味道。

沉晚全身惊缩了一下,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酒店大堂,放心的舒了口气却发觉自己全身冷汗,桌上的玻璃杯上一圈的水珠,触手一摸,只觉得冰凉刺骨,她的脸白了几分。

记得那个时候冬天还没有完全离去,陌生的国度让冬天的夜里更冰冷。她为了节省生活费与萧也合租,白天上课晚上便去兼职。那个时候为了多赚些生活费她总是做晚班并且加班到半夜,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萧也几乎每晚都会带男人回家。有几次她回去的早,大家撞上,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免尴尬。所以后来她干脆加班赚生活费,不用加班的时候就会在楼下就着路灯看书,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上楼去。

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她对萧也所知甚少,平时几乎不会交谈,因为她白天不在,而晚上萧也都是在自己房间里的。直到那天晚上她被一群街头小混混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的门口,对面那些猥琐的面孔冲她□□着步步逼近。她认出其中一个男人就是经常进出萧也房间的那个。

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路口跑去,心里想着如果跑不掉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索幸她遇到了费恩,他以为费恩只是路过,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费恩是特地去找萧也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萧也爱着陆清。

费恩替她找了新的住处,告诉她,离萧也远一点。她从费恩闪烁的表情中知道,萧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以为的意外,其实是蓄谋。

她不愿去想那个如果,却常常在夜里被吓醒,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她该怎么去面对?还能不能回来?她不想去追究萧也是如何知道她的,又为了她谋划了多久,她知道如果她告诉沈家平萧也会是什么下场,可如果她不是沈家平的妹妹,这种事发生了她又能找谁?

陆清不是也告诉她,萧也其实不是坏人,她只是太极端了。沉晚能明白陆清的心思,他对萧也,就像她对他,都是怀着歉疚的心情,不能爱也不忍心伤害。所以她还能说什么?

沉晚怔怔的盯着桌上玻璃杯上的水珠,有些水珠融在了一起顺着杯身流下来,聚积在底端晕染成一圈。这些水珠本就是一个杯子里的水,可最后又融在了一起。

费恩救了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最绝望的时候她在渴望着谁?人都是犯贱的,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她就是那种自作自受的人,早知道要走却还要对他动心,早知道要回来却还要走。可她又知道,再来一次还是这样的结果。

沉晚抬手看了看时间也没了心思再回去接着闹,起了身往外走,一边准备掏出手机给朱子陶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看见一辆车开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停了手里的动作,看见周绍言从车里下来,身边还带着个女人。周绍言也看见了她,却是不动声色,携着那个女人迈步向她身后的方向走去。沉晚看了眼身后酒店的门,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脑子里怔忡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直接越过他们拦了车回家。

他还那样,也许他一直就那样,沉晚觉得有些苦涩,她跟他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要他没有别的女人。可他真的带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当初的事不关己了,她现在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心痛。她才说要主动试试,他就又有别的女人了。

“师傅,掉头,回刚才的酒店。”沉晚被自己的声音惊得一愣,可是反悔也来不及了,也许她是被气昏头了,她这样回去算是去捉奸吗?

回到酒店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沉晚走到前台,问道:“请问周绍言住哪间房?”

“对不起小姐,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告诉你,请问您有预约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帮您打电话通知。”服务员客气礼貌,笑容可掬,沉晚却是有些无言以对。

她想了想,说道:“那帮我开一间和他相邻的房间,对面的也行。”

“对不起,小姐,那里都是vip房间,不外定的。”

“那楼上楼下呢?”

服务员抱歉的摇了摇头,沉晚心里却渐渐发凉,vip,开个房竟然还有vip,看来他是经常带女人来这里开房了。他果然风流成性。

沉晚又坐回大堂的休息区,打定主意要等他出来。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仍是解不了之前的酒意,还是睡着了。

睡意昏沉中她突然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蓦地睁了眼,却发现已经不是在酒店大堂了。

豪华的总统套房,奢华的水晶吊灯,三面落地的玻璃窗,浅色丝绒窗帘,雪白的床单,旁边的沙发上放着她的包和外套,床边是她的鞋子。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检查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而是避而不及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足足躲开有好几米远,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她打死也不要碰。

沉晚觉得自己的嫉妒心极度泛滥,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她只能盯着那张床,眼泪似乎就要流出来。

她冷着脸去拿自己的衣服,正要弯身听到门响,她回头去看,周绍言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一贯张扬的头发此时乖巧的趴在头上,有几缕挡在他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过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她跟他之间的沉默向来都是一场博弈,虽然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可是昨晚的状况又让她不想再迈出一步,甚至连问一句都不想问。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

周绍言冷眼看着她,不动也不开口,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沉晚没穿鞋,光脚站在厚厚的地毯上,地毯虽柔软可站得久了也是支持不住,他亦光脚站在地毯上,全身上下只余一条浴巾。她无意欣赏他健美的曲线,他如今是一个字也不想说,沉晚扯了扯嘴角,有些觉得自己的出现是自取其辱,他在等着她俯首称臣。

沉晚收回视线,将眼睛转到沙发上,走过去拿了外套,又转头看周绍言,他已经冷了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沉晚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选择了先开口,“你是不是以后都打算这样一个字不说?”

周绍言依然没开口,沉晚笑了笑,说道:“就算是我以前总拒绝你,也没有吝啬到一个字不说吧。你这样总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也许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你,也未必需要,或许是我多想了。”

沉晚承认自己的话有些想激怒他的成分,她以前能安心的暗恋陆浊大致也是因为她能猜到陆浊也是喜欢她的,可是现在,她真的不能保证周绍言是不是还想跟她在一起。她这样出现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房钱我可以算给你,多少钱?”沉晚拿了钱夹准备拿钱给他。

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闪,周绍言已经走到了她面前,那么近,他头发上的水滴到了她的脸上,周身全是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那味道很清新,可她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把她冰冻。

周绍言盯着她,眼中的恨意几乎就要将她烧化。沉晚看着他的嘴动了动,然后听到他冷声道:“夏沉晚,你未免太看重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这?”

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会怒吼,然后叫她滚,可他只是平静的质问她,她觉得这种平静比外面的天气更冷。她当然知道她是谁,可是无论她是谁都不是他的谁,所以她自然没有资格来这。可是她来了,不,她想来却没来成,应该是他带她来的才对。那么他何必又这么问?

“不是你把我弄进来的吗?”沉晚抬头迎上他清冷的目光,有些倔强有些不甘,说道,“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当初我走至少能让我今天不至于落得惨败的下场。你根本就不看重我,不是吗?”

她的话像一剂猛药,瞬间在周绍言心里炸开了一个口子,是他太天真了吗,竟然以为这个女人来找他是为了示弱。他知道她来找他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激动现在就怎样的愤怒,不,应该说是暴怒,他觉得自己两年来积攒起来的愤怒都被她的这一句话打翻了。他简直恨不得就掐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和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夏沉晚,你还真的是不知好歹,以为我就活该被你玩弄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周绍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他口中的代价就是将面前的女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他要让她知道玩弄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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