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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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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种坚定、深邃、透彻的眼神,完全不配合初生四五个月的婴孩。怎可能看成一个成年人?怎可能有那些故事在内。

连吕韵音也说:“小磊不是有点太与众不同吗?是不是我多心?刚才Mrs

Farrow与MrsHowart讨论着婴孩的健康时,小磊目光内带着冷笑。”

韩诺把婴孩接过来抱在怀中,他观察了一会,说:“不觉得啊!”

吕韵音把脸凑过来,她说:“现在还可爱一点……”

接下来,小磊哗一声的哭了出来。之后,两名成年人都没把事情深究。再古怪,也还只是个小婴孩。

但看过小磊的人都会说:“他好像什么也知道。”“他什么也能看见的吧!”“这双眼睛,怎可能是婴儿的!”

而结论的一句是:“小暴是出类拔萃的孩子!现在已那么不同凡响了!”

韩诺与吕韵音,也就把这最后一句评语牢牢记住,抹杀了之前所有人的说话与怀疑。是的,只是小娃儿,成年人的心眼也太认真。他们宁可想得简单一点、美一点。

小磊开始学行,又牙牙学话,一切也显得正常,很喜欢玩,又喜欢大叫,吃东西糊得一头一脸都是,渐渐,也就不再有人记起他曾经有过的眼神,那种成年人也不习惯的通透冷峻。

当小磊十八个月之时,吕韵音提议带他去受洗,韩诺没什么意见,于是便与神父安排。虽然他对圣堂有不安的感应,但他不抗拒儿子成为教徒,有信仰,不会是坏事。

婴接受洗是件重要的大事,吕韵音邀请各方友好到圣堂观礼。仪式在圣堂的中央,十字架之下举行,云在做的窝中盛满了水,小磊身穿白炮,被母亲抱住,神父一边颂祷一边把水轻拨到小磊身上,小磊一直没有太大的反应,是到最后神父接过小磊,把他放到云石窝中之时,小议忽然尖叫:“呀——呀——”

他挣脱离开神父的怀抱,在云石窝中乱拨双手,不断的狂叫,小小的身躯在浅水中上下跌堕,表情痛苦,尖叫加上双手伸前挣扎的动作,分明像个苦海中垂死的人。

代表救赎的受洗仪式,变得与死亡接近。

成年人惊吓起来。吕韵音急急上前,抱起儿子,小磊乱抓的手,在母亲左边的颈项上划破了一道血痕,十八个月大的孩子,抓出来的血痕,竟然那样深,血立刻淌下来,染在母亲白色衣领上的。

“算了吧!孩子不适,今天不受洗了!”韩诺上前一步,边拥抱妻儿边向大家宣布。

后来大家说起韩诺的儿子,都说他是名不能接近上主的孩子。

小磊自尝试受洗失败后,一直的病,发热、咳嗽。

父母看着,非常心痛。韩诺决定:“以后也不要带他走近圣堂。”

说这话时,他想起自己。

吕韵音反对:“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我们更要引导他走向神!”

韩诺却坚持:“不!”

“为什么?”吕韵音目光炯炯地望着丈夫。

韩诺深呼吸,尽力放轻语调,他解释:“宗教容许自由意志,你让小磊长大了之后自行挑选要接近还是不。”

吕韵音觉得有理,便不再与丈夫争辩下去。孩子的烧没退,还是身体紧要。

小磊病了三个月才康复,之后一直再无大险,也显得聪明伶俐,学习能力很高,不够两岁的小孩,中文、英文都懂得不少字汇,很讨人欢心。

与父亲也特别投缘,他喜爱韩诺的小提琴音乐,他会像个成年人那样,在书房中坐得端正地,感受这音乐的美。

某天,韩诺正在拉奏一段贝多芬Beethoven的慢板时,还在拉奏的中段,他听到一句说话:“我要你做的,你不能违抗我。”

韩诺把弓架起,音乐静止,他望向他的儿子。

书房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不能够比月定,这声音的来源。

只见,他的儿子望着他笑,那笑容,像一个成年的男人。

韩诺向前走去,朝向儿子的方向,但觉,这十步之内的距离,像是千里的远。

而且惊心。

儿子的脸,那张成年男人的笑脸,凝在空气中,韩诺每行一步,都觉得那张脸橡在发出一个信号,陌生的,却又带着命令,令朝着这张脸的人,不得不走前去,不得不站到这个笑容的眼前。

韩诺与他的儿子只有半尺的距离,却忽然,儿子收起那张笑脸,在千分之一秒间,回复一个孩子应有的单纯、童真以及无知。

他望着她的爸爸。

瞬间,一切胶在空气中的惊煌倾刻瓦解。

韩磊伸出胖胖的双手。

韩诺忽然间,只想哭叫出来。

他抱住他的儿子,刚才短暂却又不明不白的恐惧,在骨肉拥抱的体温中一点一点地消逝,不见了,没有了,像内软绵绵,温暖甜蜜的一堆肉,只就是他的爱儿,单单纯纯,是他的儿子。

韩诺在余悸中怀疑着,那一句:“我要你做的,你不能违抗我。”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自此,韩诺十分留意韩磊的一举一动。

吕韵音却似乎没有为意儿子的不妥当,她看着韩磊,总是心满意足的。

他们请来了私人老师教导孩子,韩磊聪明伶利,学东西很快上手。韩诺一直观察着儿子,当日子渐过,他逐渐怀疑,当天在书房所见的那张笑脸,是其抑或假。

或许,是自己多心。对了,事实本该如此。

韩磊已四岁了。一切,也相安无事。

就在此时,韩诺收到急件,他的父亲在家中病重,于是一家人急急忙忙收拾回中国。”路上,韩诺的心情都沉重,妻子伴着他,也是愁眉相对,只有小儿子,有那不知情的纯真快乐,天天在甲板上蹦跳晒太阳,可爱欢乐一如天使。

回到中国后,韩诺便知道父亲的病情有多重,大夫说已是时日无多。吕韵音时不时走到圣堂为韩老先生祈祷,作为一名贤慧的媳妇,她利用她的信仰协助家公渡过难关。

而一天傍晚,当韩诺抱着儿子准备把妻子从圣堂接回家之时,忽然,韩磊这样说:“你不要走近这地方。”

韩诺望着儿子,问:“小磊,你说什么?”

韩磊说:“我告诉你,这地方不是你来的。”

韩诺望进儿子的眼睛,才四岁的娃儿,目光内是一股认真,仿佛在说着真理。

韩诺忍着心中的迷惑,他问他的儿子:“为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们不属于这个地方。”

儿子的眼睛,蕴含住不该有的威严。

韩诺问下去:“我们属于什么地方?”

儿子回答:“你属于我。”

韩诺抽了一口冷气。韩磊的表情却苦无其事。韩诺但觉,他抱着儿子的一双手,已经太过沉重,快抱不住了。

吕韵音此时由圣堂走出来,看见丈夫与儿子,便走到他们跟前,三个人边行边说些家常话,譬如韩老先生的病,清明前的龙井,以及英国那边的家事。

韩诺因着儿子之前的说话,早已有点困扰了,这时一边听着妻子的声音一边有点心不在焉。

忽然,儿子抱住他的颈项,小声地对他说:“我不要这个女人。”

韩诺望着儿子,儿子的眼内有笑意。他站定下来,他心寒。

吕韵音转头,看见韩诺抱着儿子呆站在路中心,便走过去。韩诺见到妻子走前来,下意识地背转面,放下儿子。他不敢让妻子看见韩磊的眼睛。

吕韵音说:“干吗?停了下来?”

韩诺的脸色惨白。

吕韵育看见了,便说:“不舒服吗?”

韩诺分神望了望脚畔的儿子,韩磊只家一般孩子那样左右盼顾。

韩诺说:“没什么。”

吕韵音说。“来,我抱小磊吧!”

“不!”韩诺立刻说:“我来抱!”然后再次一手抱起儿子。

儿子的目光溜向市集菜档的一只小狗上。韩诺暗地抽了一口冷气。

那天晚上,夜半时分,韩诺走到儿子的睡床前,轻轻推醒了他。儿子睁开惺忪的眼睛,他含糊地说了一句:“爹爹……”

韩诺一听,心便软了,这分明只是小孩子的口吻。

但他还是决定这样问:“你究竟是谁?”

韩磊疑惑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的表情明显是不明白。

韩诺不忍心了,他不知应该怎样问下去。

于是他告诉儿子:“去睡吧,乖。”

韩磊翻了翻身,韩诺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忽然听见儿子说话:“我看见两个爷爷。”

第四章

韩诺立刻转身对儿子说:“两个爷爷?”

可是,韩磊却又没回答。他合上眼,有一个要去甜睡的表情。

韩诺再度走近儿子,地蹲到儿子的旁边,问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韩磊便说:“一个爷爷躺在床上,另一个爷爷魂游太虚。”

韩诺怔了一怔,然后问:“还有呢?”

韩磊又再翻了翻身,他合上眼睛,要睡了。

韩诺知道儿子不会再说些什么,于是,他离开了儿子的房间。他在狐疑着儿子说及两个爷爷的事。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过了三天,果然,韩老先生的病情急剧变化,忽然,他完全失去知觉,什么人也不认得,只懂睁眼“呜呜呜”地叫。

仿如失去人性、失去理智一样。

韩诺明白了,什么是儿子口中的“两个爷爷”。一个躺在床上无知觉,仿如活死人;而另一个,是由这躯壳浮游出来的灵魂,造灵魂没有完全脱离身体,但他飘呀飘,把知觉带离体外。

韩磊在大厅中跑,与仆人玩皮球。韩诺斜眼看着儿子,满心都是不祥的预兆。

他与他的妻子,公正光明,怎会生下一个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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